一十九章世界上最美的裙子
付翰柯打开衣柜,扫视了一遍,都是很正常的衣服,给她穿一点看头到没有。
单笙娌看着满目的男装,这衣服绝对比她的还多……臭美的男人!光是白色的衬衣就有不下1o件。
“没有浴袍么?”
“没有。”
“那你洗了澡穿什么?”
“我一般裸/奔。”
“……不要脸。”
“家里就我一个人,又没人看,怎么就不要脸了?再说这么好的身材,给人看有怎么了?”付翰柯振振有词。
单笙娌:“……”
“我知道那什么给你穿了!”他打了个响指,然后蹲下身子在衣柜底层的柜子里翻找。
单笙娌也好奇的蹲下身子,问:“什么?”
“都说男朋友的球衣是世界上最美的裙子,我这里有一条属于你的最美的裙子。”说着扯出一件白花花的球衣,上面印着一个黑色的数字“9”。
“诶?你打篮球?”单笙娌的注意力往往不同于常人。
付翰柯眸光暗了一下说:“很久以前的事了。”
“现在不打了吗?”
“脚踝断过一次,有后遗症了,打不了了。”语气状似不经意,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单笙娌用一种可惜的眼神低头看了看他穿着拖鞋的脚。
付翰柯伸手轻轻拉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重新抬起来,用无所谓语气说:“看不出来的,找就好了,和正常人一个样,只是不能剧烈运动而已。”
单笙娌还想说什么,付翰柯就把球衣塞给她:“赶紧洗澡睡觉去!”
“哦。”单笙娌拿着衣服大概比了一下,都快到膝盖了,够长了,于是便进了浴室。
付翰柯去了另一边洗刷刷,出来的时候也快接近裸/奔了,只穿了一条四角内/裤,好在屋内开着暖气,倒不觉得冷。
经过单笙娌浴室时,见门还关着,就敲了敲门:“还没好?”
浴室里传出答复:“好了!可是……”
“可什么是?好了就出来。”付翰柯显然迫不及待。
“有没有其他衣服?这个袖子太开了……”
付翰柯又敲了了两下门,说:“先出来再说。”
静了几秒钟,门开了,单笙娌洗了头,头上还包着白色的毛巾,宽大的球衣罩着她小小的身子。
“衣服怎么了?”付翰柯隐去眼里的惊艳,问。
单笙娌低着头看了看衣服说:“袖子太开了……”
“手抬起来看看。”
她连忙夹紧双臂,拒绝道:“不行,一抬起来什么都看见了!”
“就是要看完。”说着强行抬起她的手臂,惹得她大叫,但叫声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宽大的袖口敞开在他面前,她黑色的文胸看的一清二楚。
“讨厌!不准看!”单笙娌想放下手,奈何力气抵不过他。
下一秒他将她拦腰抱起,嘴里说:“我喜欢,超漂亮!”
单笙娌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扔到大床上,付翰柯随即压上来,手放在她大/腿上,轻轻摩擦着……
“起去!好重啊你。”单笙娌纤细的胳膊推着他。
他不但没起去,反而压低身子,鼻息喷在她脸上:“我们开干点正事吧,让我好好宝贝宝贝你。”
单笙娌自然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连忙说:“不行!你赶紧去你房间睡觉!”
“这就是我房间呀。”他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在在耳边说。
“那你放开我,我去其他房间……”单笙娌难堪的别着头,相当不自在。
“想的美……”
第一百二十章你和你叔也这样睡?
付翰柯的手探进她衣服下摆,放在她腰间,他手上的茧磨在她细嫩的皮肤上,又刺又痒,扭着身子想躲开他的手。
“不行,快点走开!”
“为什么不行?”付翰柯将手撑在她两侧:“说个理由。”
单笙娌将脸扭到一边,小声说:“不行就是不行……”
他将手又往上移了几分:“说不说?”
吓得单笙娌连忙说:“做了会有小孩子的,我们还在念书,有小孩子不方便……我们该理智一点。”
这个时候谈理智……付翰柯起身下床。
单笙娌以为他听进去了,暗自松了一口气,谁知他马上又折回来,手里拿着一包东西,说:“宝贝多虑了,我早有准备!”
看了他手中的东西,不是套/套是什么?单笙娌连忙用被子裹住自己,说:“现在不能……他们说女孩子的第一次要留在新婚夜,那样婚姻才梦完美,所以为了我们的未来,现在不行!”单笙娌胡乱说着不着边际的理由搪塞他。
“新婚夜?你是打算明天嫁给我还是以为我是柳下惠?”说着付翰柯用牙齿撕开套/套的包装,动作有些许妖娆。
吓得单笙娌将头也缩了一半到被子里:“管你是什么……反正就是不可以……如果……如果你来硬的,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要不试试?”他晃了晃手中的套/套。
这下她整个人都缩到被子里,发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滚开!我再也不来你家了!”
付翰柯上前扯被子:“出来!”
“不要!”
“不做了,出来!”付翰柯只是轻轻扯被子,其实扯倒是扯得开,就怕太凶吓着她。
听他这么说她才探出一颗小脑袋,就见付翰柯也躺下来,她马上又警惕的捏紧被子。
“说不做了就不做了,你紧张兮兮的做什么?被子放出来,冷死了。”
“不,你去其他房间睡。”
“大家各让一步,要么一起睡,要么做完事我去其他房间睡,你选吧。”
可是她依旧不松手:“你自己重新拿被子。”
“快点!”说着用力扯了扯被子,将单笙娌都扯翻了一圈,然后赶紧钻进被子,手脚并用紧紧抱住她。
“你穿衣服好不好?”她手都不知道放哪里了。
“不好,我习惯了,穿衣服睡不着。”
“……”什么破习惯?
“那你别挨着我,我不习惯……”
“要不要分个三八界?”
“可以!”
“睡你的觉!”
“你看着没有小叔壮,怎么比他重好多的感觉。”单笙娌无意的抱怨却让付翰柯大吃一惊。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叔压着你睡?!”得出这个结论,付翰柯别提多惊讶了。
她像是不解他的反应,认真的说:“小叔也这样抱着我睡的。”
“乖乖,你别吓我!他除了抱着你还有没有做其他事?”
单笙娌摇摇头。
“他可是男人,你和他这样搂搂抱抱很危险的!”
“小叔不一样,他是我的亲人。”她还认真的纠正他。
“亲人?亲人也是男人,男人都是危险的,指不定什么时候趁你睡着就把你给做了。”
“小叔才不是那种人!”怎么什么事到他嘴里都变得那么邪/恶?
他不屑的哼一声:“不是?成天和一个小美女抱着睡就没有点那想法?你叔是柳下惠还是性/障/碍?以后不准再在一起睡了,听到没有?”
“小叔才不是像你说的那样,他是知道我一个人在那里睡觉害怕才跟我一起睡的。”
“管你是什么,反正以后不行,只能和我这样睡听到没有?”
虽然不知道他反应为什么那么强烈,但还是乖乖应下来:“哦……”
“真是太吓人了,你们一直这样睡?”
单笙娌幅度很小的点点头。
“可恶!你也真是的!一点防备都没有!”付翰柯越说越激动,不过对于正常人来说,这个消息确实很震惊。
侄女与叔叔同床共枕五六年,这给外界知道那是乱/伦啊,若不是她今晚说出来,他还不知道!
单笙娌小声的嘀咕:“他是亲人有什么关系?”
付翰柯急了,看来她的思维已经被“只要是亲人,就做什么都可以”给毒害了,现在是纠正的机会:“都说了再亲他也是男人,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懂么?”
单笙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真是败给你了,反正你记住以后除了我,不能和任何人一起睡,多亲都不行。”
“为什么?”
“为你妹呀,刚刚才说了,你脑子里面是石灰么?是不是和脑水混合了,凝结了脑子动不了了?!”
“就知道骂我……”
“我是为你好!反正照我说的做就行了,一个人睡害怕你就来找我!”
单笙娌嘟着嘴没有说话。
他低头看她嘴都翘天上了,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听见没有?”
“哦。”
见她应下来才抱着她柔若无骨的小身板睡去。
【付翰柯:真是无语,你怎么就弄了个这么二的女朋友给我?
阿金:……】
第一百二十一章小叔回国
第二天起床,付翰柯硬是用了十八般武艺才把她敲起来,两人在外面吃了早餐,又给单笙娌买了一袋零食才去学校。
生活如常,小叔每天都会打电话监视她,偶尔叫桐韵姐来视察。
她和付翰柯见面便只好偷偷摸摸,万一被小叔的线人看见她就没有未来了。
为了在圣诞之前织出围巾,单笙娌又以各种理由推脱了和付翰柯的约会,弄得他怨言连连。
每天晚上和楚伊加班加点地织了有3个星期了,楚伊快织完了,她的也织了一大半了。
这个星期小叔就该回来了,可不能给他看见,所以这个星期必须织完。
她也在电话里边问了,小叔是12月1o号左右回来,现在已经4号了。
时间紧迫,速度有了质量就没了,松紧不一,有些地方漏针了也不拆了重新织了,马马虎虎在9号晚上搞定。
小叔说中午的样子就能到,刚好周末,叫她去机场帮他拿东西。
其实并没有什么东西拿,只是想快一点见到她。
12月起,或多或少的都有雪,但不是纯雪,大多是雨夹雪,冷得单笙娌都不乐意出门。
1o号早上,雪下的大,单笙娌想着还没买礼盒装围脖,所以和楚伊一大早起来,却磨蹭半天才出门。
撑着伞,踏着雪,留下一串一串脚印。
“小伊,我织的那么丑,他会不会不喜欢呀?”
“不会,只要是你送的,哪怕就是一坨毛线他都喜欢。”楚伊一边走一边踢雪。
单笙娌瞪着她:“早知道就不织,放一坨毛线算了。”
“对呀对呀,织好的送给我,我陪你重新买毛线。”
“想的美。”
“你不送你叔礼物么?”
单笙娌将伞靠在肩头旋转着,说:“嗯……不知道买什么,而且以前也没有买过……”
“出息!你叔辛辛苦苦就养一白眼狼!”
“你才是白眼狼!”
楚伊一脚把雪踢到她鞋子上:“欠揍了你?”
单笙娌笑着说:“你才不会揍我。”
“小样。”楚伊爷们的搂着她的肩说:“我去给小叔挑礼物,你付钱。”
“哦。”
于是利用这短短的两个小时,两人买了礼品盒,楚伊就拉着她去了男装店。
衣服裤子单笙娌是买不起,于是就挑了一条蓝色条纹的领带,领带夹楚伊还帮她垫了一些钱,此时的单笙娌已经“倾家荡产”。
不过她的财富正在回来的路上。
两人买好东西,在小店吃了拉面,回家放了东西便直接去了机场。
楚伊显得比单笙娌激动,手里还举着牌子,红牌黄字,写着:单锦侦。
单笙娌觉得有些显眼,连忙叫她放下来,她却越举越高,丟死人了。
单锦侦一席黑风衣身姿矫健地走出来,看上去精神抖擞,脸上却透着疲惫。
风尘染过的双眼在人群中找着她的身影,很快被那块显眼的牌子吸引的眼球。
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小叔!小叔!我们在这里!”单笙娌踮起脚在人群里挥着手。
喧嚣的人群成了背景,他的眼里只有她的影子,这个月实在是太长,让他思念得如此痛苦。
看她活蹦乱跳的样子,才觉得灰暗的世界亮了起来,她就像是他世界里的阳光,没有她的话,该如何是好?
心里的高兴没有表现在脸上,一副冷峻的样子走到她面前,开口就是责备:“怎么穿那么少?”
单笙娌低头心虚的说:“那件厚大衣洗了,前天下雨忘记收,所以还没干……”
“是啊,我都叫她别洗了,她倔得很!”楚伊不忘火上浇油。
单锦侦脱下大衣给她披上,然后对楚伊说:“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没有的事,想住多久住多久,我一个人也闲得慌。”
三个人并排着朝外面走去。
“笙娌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真是难得。”
楚伊也不谦虚:“这话是真,就她那眼神,狐狸戴戴面具她都能做朋友。”
“没有!”她知道她指的是陶然歆的事,上次出事后楚伊更是多次劝她,可她觉得陶然歆也不是故意的,做太绝她不忍心。
单锦侦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楚伊所说的也是他所担心的,一辈子那么长,也许总要被伤害过才能成长,不然怎么给她讲道理她都听不进去,不亲生经历又怎能得到教训?
就是他把她保护得太好了,所以才导致了她如此没有心机的单纯性格,对她来说,没看过社会的黑暗面,不知是好是坏……
第一百二十二章久违的聒噪
三人踩着雪走着,单锦侦和单笙娌同撑一把伞,楚伊稍落后和谁讲着电话。
结束然后跑来跟他们说:“朋友约我吃饭,我就先走了。”
“好,麻烦你了,今晚我就过去搬东西。”
“不急不急,慢慢来都行。”说话间,楚伊拦了出租车,坐上车:“那我先走了,笙娌拜拜,小叔拜拜。”
单笙娌朝她挥手,待她关上车门走远之后两人才重新起步。
“吃过饭了吗?”
“接你之前就吃了。”单笙娌完全没注意到此行的目的,两手空空,根本没有行李。
“那陪我去吃吧。”
虽说是陪他吃,可当菜上到桌子上,单笙娌还是拿起筷子,一发不可收拾……
回到家小叔倒时差,单笙娌昨晚也熬夜,也跟着小叔一起睡下。
付翰柯的警告早就淡忘了,而且突然间不和小叔一起睡,小叔会觉得奇怪的,只是抱一抱,没关系的吧。
单锦侦此时却异常满足,在美国盼了多久可以这样抱着她睡,女人找过一次,可闻到浓郁的香水味后就赶走了,不是她,怎么也找不到那种满足感,臂弯空空的,是夜难眠……
如今拥她在怀,感觉心里都踏实了,深吸一口气,鼻息里全是她的味道,这一觉睡得极其安好,一觉睡到了7点多,肚子觉得饿了才醒来。
家里有一段时间没住人了,冰箱自然空空如也,出去买菜再回来自己做是不怎么情愿,最终决定还是出去吃。
把单笙娌叫醒,原本起得不情不愿,一听到出去吃火锅就两眼发亮。
“是吃没有刺的那个鱼么?”
“嗯。”
她说的没有刺的那个鱼其实就是乌鱼,锅底也没辣椒,每次带她去吃她都要吃很多。
给她穿好衣服便出门,雪一直没停,地上的雪被铲过了,只有薄薄的一层,路灯将白雪映成了橘黄|色,温暖的颜色,至少视觉上没那么冷。
单笙娌执意要自己撑伞,走路也是蹦蹦跳跳的,伞经常打到单锦侦的头,这时候她才会抱歉一笑,然后好好走路,将手臂举得高高的。
“小叔,奶奶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好久没见她了。”以前吃乌鱼火锅奶奶都会一起来,所以今天去吃,少了奶奶觉得不习惯了。
“奶奶在养身体,身体好了就回来了。”
她“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又问:“下个星期放假可不可以去看看奶奶?”
“可以。”
“我要给奶奶买很多好吃的!”
“奶奶现在在调养,有营养餐,不用买乱七八糟的东西。”单锦侦还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每次打着奶奶的名义买她爱吃的东西,他骂她她还理直气壮的说是奶奶爱吃的。
单笙娌见诡计被识破,瘪了瘪嘴。
单锦侦怕她手举着伞累,无声的把伞拿了过了,单笙娌也没有再抢,挽着他的手一路唧唧歪歪。
心情好的时候听她磨叽倒没什么,心情不好的时候恨不得把她嘴缝起来。
不过现在他很享受她的磨叽,她的声音不大,柔柔软软的,话语中都能听出朝气,让人很舒服的声音,单锦侦一路听了下去。
虽然话的内容没什么营养。
“小叔,哪里有个雪人!堆得好高!我们回去也堆一个好不好?”
“嗯。”
“小叔,你的脚印比我的大好多!”
“因为你矮。”
“才不是,因为你是男生!”单笙娌停下来,将脚放在他刚刚踩出的印子上,说:“你看你看,大这么多!”
单锦侦只能催促她:“快点走。”
“小叔,为什么你长得比我快?我刚来的时候都到你脖子,现在却只到这里了。”说着用手在自己头顶和单锦侦胸口处比划。
听她一路小叔小叔的叫倒不觉得聒噪,也许是太久没听到她叫了,还耐心的跟她说笑:“因为你不听我的话,所以就要挨打,挨打了就长不高。”
“我是被你打矮的?”
“我打了你几次?”
“不记得了。”
“……”
他几乎不打她,大多都是骂两句,所以有时候轻轻挨她两下她也说他打她了,嚷嚷着要告诉奶奶,可没多久就忘了,又嬉皮笑脸的恼他。
第一百二十三章礼盒
还是以前那家火锅店,单笙娌在冰柜前挑着配菜,单锦侦帮她端着盘子,里面满满的全是菜:“等一下吃完才能走。”
单笙娌又夹了一个水晶包才放下夹子,每次来吃都是眼睛饿,点一大锅又撑不下去。
果然没让单锦侦失望,一开始兴致勃勃的烫了两碗,非洲难民似的狼吞虎咽,然后看着锅里的,嘴巴想吃,肚子却塞不下了……
单锦侦对于她这种行为早已习以为常,坐着休息了一会就去楚伊家拿东西,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个密码箱。
雪地开车不安全,所以单锦侦一开始就没开车,现在又要拖密码箱又要拖单笙娌。
她向来是走一点路就不想动的人,逛街也是这样,走久一点就喊脚痛。
看她懒懒散散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想走了,以前她小一点的时候他就会背她,现在可不能惯着她。
于是装作不知道她落后了,拖着箱子撑着伞大步朝前走。
“小叔!慢点好不好,我肚子痛。”单笙娌一手捂着肚子,皱着脸叫他。
他回头看着她,问:“那个又来了?”
“不是……吃多了,走得痛……”
看她头顶和肩上不一会就白花花的,怕雪凉,害她又感冒,才往回走将她罩在伞下,立了一会把伞递给她,然后在她跟前蹲下:“上来。”
单笙娌也毫不客气的趴在他背上,一手拿着伞,一手勾着他的脖子。
单锦侦则比较辛苦,一手托起她的重量,一手拖着箱子。
虽然她比平常人轻不少,了一只手还是显得有些吃力。
走着走着,原本直立的伞既然倒了下来,看来,她睡着了……
停下来将伞捡起来,不得不叫醒她:“醒醒,马上到家了。”
单笙娌迷迷糊糊的拿着伞,又趴在他背上。
到家后单锦侦觉得手已经废了,动一动都痛,可他不能像她一样,痛就哭天喊地的,他只能忍着。
帮她把外衣脱了,在床上安顿好,又收拾她的衣服。
一打开箱子,就看见两个精致的礼品盒,一个大一个小。
单锦侦扭头看了看床上的她,确认她没醒才轻轻打开盒子。
一条蓝色条纹领带,显然不是她的,是要送人的?送给谁?
他不敢自作多情的认为是自己,因为她从来没给他买过礼物,可不是自己又是谁?她为什么要给一个男人送礼物?
如果不是送给自己的,那情况就有一点糟糕了。
她谈朋友了?这段时间手机用得勤,难道是这个原因?
单锦侦微皱眉,将盒子放好,打开另一个……
白色的围脖,不知是别人送给她的还是她将要送给别人的。
看来得管管她了……
不动声色的将盒子放回原处,他不打算让她知道他已经看到礼盒的事,所以衣服是不能再整理了。
走到窗户处点了一根烟,他也开始困惑了……
是不是该表明自己心意的时候了?可是她还不够成熟,这么突兀肯定会吓到她,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而且他刚接手公司,一切都还不稳定,经不起波折,所以现在不是时机。
不管怎样,先摸清状况再说,他一手带大的,怎能送人?
直接用手掐灭通红的烟头,走到床边,没有犹豫的低头亲了她一口,像是吃定心丸一样,这样他才能安心下来,虽然只是轻轻一碰……
脱了衣服,洗了澡上/床的时候,单笙娌就醒了。
“诶?我怎么还在睡?”单笙娌完全不清楚状况,以为是下午他们在睡觉的时候。
“我做了一个梦,小叔!我梦见我们去吃火锅了!我吃了好多,然后我们去小伊家那东西,半路我肚子痛……”
还没说完,就看见墙角的密码箱:“箱子怎么真的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
单锦侦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没有说话。
然后单笙娌摸摸肚子,说:“我好像真的吃火锅了!”
单锦侦敲了一下她的头:“你鬼上身么?肚子不痛了就赶紧睡觉,别忘了明天要上学。”说完就关了灯,单笙娌睁着眼在黑暗中眨巴。
睡了一个下午,刚刚又睡了,现在精神得不得了,这种情况少不了一阵折腾,又是大半夜才睡着。
第一百二十四章多余的值日
第二天果断起不来,单锦侦掀了被子她才嘤嘤叫着,不情不愿的穿起了衣服。
单锦侦坐在床边将防冻霜抹在她的脸上,一边抹一边说:“中午我有饭局就不回来做饭了,你自己在学校吃,晚上没有晚自习的话可以来公司找我,反正打个电话告诉我,还有你的衣服自己把它收拾好。”
“知道了……”单笙娌别着头不想抹的样子,手忙脚乱的扣着外衣的纽扣。
将霜抹匀后,拍拍她的脸,起身说:“换好衣服下来吃早餐。”
“哦。”
冬天的早餐离不开一杯温热的纯牛奶,明知道她不喜欢喝还每天寸步不离的盯着她喝完。
出门前单锦侦熟练的拿起围巾给她围上,相比她的臃肿,他则显得干练很多,就在衣服套装外加了一件长款风衣,还迎风招展着不扣扣子,而单笙娌就像只臃肿企鹅一样。
送她去学校,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遇到了薛桐韵。
“阿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没告诉我?”
“临时决定的,昨晚刚到。”单锦侦打开车门,走下车站在她跟前。
薛桐韵一下就抱住他:“以后还会去美国出这么久的差么?我好想你呀。”
单锦侦没有回抱她,也没有推开她,说:“刚接手公司,事情比较多……”
“我理解你,别太累了。”
“嗯。”
“我先进去了,明天下午我没课,去公司找你可以么?”
“下午我有会议,年底公司比较忙。”
薛桐韵抿抿嘴,说:“那好吧,但是……圣诞节可以一起过么?”
“到时候再看吧。”
“好,拜拜。”踮起脚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嘴便离开。
单锦侦却久久没有动作,为什么……那个得知他回国抱着他说想他的人不是她呢?
对于薛桐韵,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绝情,若是好聚好散的话,他会好好补偿她,至少物质上不会亏待她。
单笙娌一天如常,中午也和付瀚柯一起吃饭,这家伙跟她摆了好几天脸色了,单笙娌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他,反正事事依他就行了。
高三事情多,免不了晚自习,她也打电话告诉小叔了,他说晚上来接她被她婉拒了,她今天答应付翰柯了,他送她回家,如果又放他鸽子,指不定明天脸更臭。
本以为一切顺利,谁知快放学的时候陶然歆说:“小娌,今天我值日,但是我那个来了,肚子好痛,晚上你帮帮好不好?”
“肚子痛呀?那你一会先回去吧,我帮你。”单笙娌知道痛的感觉,所以就答应下来。
“谢谢你。”
“没事。”
放学后,楚伊听说她帮陶然歆值日,骂了她几句转身就走,跟她说了多少次,人心隔肚皮,有了上次的教训也不知道长个心眼,气得楚伊都不想管她了。
单笙娌只是看着楚伊离开的样子叹了口气,然后教室空了,单笙娌才拿起清洁用具。
晚上的工作并不多,主要就是黑板和讲台,擦擦粉笔灰就行了。
拿着小桶去走廊尽头的厕所打水,每个教室都还有几个人。
单笙娌放水洗着抹布,就听见背后传来女孩子的嬉笑声,一开始她没放心上,以为是其他班的值日生。
然后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单笙娌?”
第一百二十五章麻烦不找自来
单笙娌闻声转头,一共是6个女孩子,可是她一个都不认识。
为首的女孩子像是看出她的疑惑,说:“不认识我们没关系,薛桐韵总知道了吧?”
“锦侦真是你叔叔?”另一个挑染着红色头发的女孩子问。
单笙娌不知道她们的来意,但是听得出和小叔有关,愣愣地点了头。
“你叔都有女朋友了,你还每天缠着他?做什么?一天搞得像男女朋友似的。”
“真是委屈我们桐韵姐。”短发女子白了她一眼。
为首的女子上前一把将单笙娌推翻在地:“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到底是骗了多少男人?”
桶打翻在地上,水流出来湿了衣襟,穿得太多,行动起来一点都不灵活,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不知是谁,提起地上的桶将里面剩余的水从头淋下……
“啊。”水流进眼睛里,她连眼睛都没睁开,不知是谁又一脚踹在她胸口处,整个人侧翻在地上,耳边是哗哗的流水声,接着一桶一桶的淋下,她的视线没有清晰过,只觉得有很多人拉扯着她,她怎么也挣不脱,这种感觉就像做噩梦一样……
“差不多了,走吧!”
厕所没一会就安静下来,好像刚刚的事并没有发生过一样。
单笙娌缓缓坐起来,身上的衣服全都浸湿了,重得要命,用手抹掉脸上的水,从地上爬起来,最痛的地方就是胸口处。
看了看自己一身全是水,撩了撩滴水的头发,把衣服上的水拧掉一些,狼狈不堪……
付翰柯在一楼大厅吹冷风,这人都走完了也不见她下来,又被放鸽子了?
有些恼怒的拿出手机,给她打了电话,气人的是竟然还不接电话,等逮到人再收拾她。
一边将手机放进口袋里,一边朝她教室走去。
教室里面灯还开着,门也没关,可是一个人都没有,还真走了?
走到她位置看了一下,书包还有,可是她平时也不怎么背书包,到底去哪了。
突然,教室前门被人打开,付翰柯连忙看过去,第一眼没认出来,单笙娌提着一桶水,看到付翰柯的时候一时不知怎么反应,就愣愣的站着。(< href=”1en2” trt=”_b1nk”>1en2 平南文学网)
付翰柯连忙走过去,一脸惊讶:“怎么了?你掉厕所了?”
单笙娌放下桶,低着头用手抹眼泪。
“怎么了?”付翰柯不顾她一身的水,将她抱着怀里。
“说啊,怎么弄的?”付翰柯语气有些急,单笙娌却只是埋在他怀里不说话。
看得他心里也着急:“衣服都湿了,赶紧脱下来。”
单笙娌听话的脱掉外衣,两付翰柯递过来的衣服批上。
“先回家把衣服换了,等一下感冒了。”
单笙娌扯着他的手示意他停下,说:“我还要值日……”
“怎么又要值日?不是才值了么?”
“然歆身体不舒服,我帮她了。”
一提到这个名字,付翰柯心里咯噔一声,又问单笙娌:“到底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
“我不认识她们……她们把我推到地上然后泼我水……”单笙娌冷得声音都在抖。
“她们?一个都不认识么?”活腻了,逮到了不弄死你们。
单笙娌点点头。
“那有没有说什么?”
“她们说小叔……还有桐韵姐……”
“说什么了?”
“她们说我天天……缠着小叔,委屈了桐韵姐……”其实单笙娌也在想,是不是桐韵姐叫她们来的,可平时桐韵姐对自己又挺好的,她不敢想。
听她这么说,难道不是陶然歆搞得鬼?可未免太巧了,刚刚替她值日就出了这样的事,算了,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
他帮她擦好黑板和讲台,马马虎虎,不过对于他来说已经不错了,他值日都是叫别人帮忙,从来没自己动手过。
匆匆打扫完,原本想走路的现在也不现实了,在路边看见的士就拦了下来。
看得出她被吓坏了,车上他一直安慰她,然后将她送到楼下,目送她进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麻烦之后
单笙娌抱着湿嗒嗒的外套,嘴唇冻得发紫,付翰柯的外套下车前还给他了,不然小叔那里不能交代……
拿出钥匙开门,现在也不知道小叔回来了没有,如果在家的话要怎么交代?
揣着一颗忐忑的心,打开门,门口的皮鞋告诉了她答案,小叔在家……
没给她多想的机会,客厅的大灯被打开。
“回来了?”单锦侦还没看清玄关处狼狈的她。
单笙娌“嗯”了一声,换好鞋,却不敢看他。
刚刚她低头换鞋,没仔细看,她一抬起头,单锦侦就急忙走过去:“怎么弄的?”
单笙娌小心翼翼的瞅了他一眼,然后低头不说话,单锦侦去拉她的手惊了一下,冷得像冰块一样:“赶紧去洗澡。”
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间,以她的身体底子,恐怕又得病了。
把她领进浴室,暖和的气流袭来:“赶紧把衣服脱了,我去给你拿浴袍。”
说完关上浴室的门,去卧室拿来她的浴袍,敲了敲门说:“放门口的凳子上了。”
单笙娌整个身子泡在温热的水里,可骨子里还是冷,听见小叔的声音,“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单锦侦去厨房煮了姜汤给她驱寒,又找来感冒药,放在茶几上,等着她出来。
单笙娌泡了很久,皮肤红了,决定暖和了才出来。
单锦侦去厨房舀来姜汤:“快点喝。”
这次单笙娌没有像以前那样死活不喝,而是默默的端着碗,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单锦侦把药丸递给她,她也一声不吭地兑着姜汤吃下去。
单锦侦这才问:“发生什么了?”
单笙娌却低头不说话,她不知该不该说,也不知该怎么说。
单锦侦见问得太笼统,便从细出问起“自己弄湿的还是别人弄的?”语气冷冷的,表情也很严肃,像在审讯犯人一样。(< href=”1en2” trt=”_b1nk”>1en2 平南文学网)
单笙娌小声地说:“别人弄的……”
也就是受欺负了?他又问:“别人是谁?”
“我不认识……”
“男的女的?”
“女的……”
女的?女生欺负女生,多半是情敌纠纷,难道?
“你是不是交朋友了?”
单笙娌一听,小小惊了一下,又心虚的低下头:“没有……”
“说实话!”
单笙娌也豁出去了,说:“是因为你,他们说我天天缠着你……委屈了桐韵姐……”
单锦侦瞳孔收缩了一下,难道是自己的追求者?委屈了桐韵姐?还是……是她派去的人?
单锦侦起身,将包着她头发的毛巾取下来帮她擦着头:“认识那些人吗?”
单笙娌摇摇头。
“明天我去学校查一下,安心上学,别别害怕。”若是这件事不处理,她心里上的阴影恐怕很久都不能消除,每天过得提心吊胆的。
拿来风筒帮她吹干头发,安抚她睡下之后,给薛桐韵打了电话。
“阿侦?”薛桐韵的声音是惊喜的,因为他一向很少主动打电话给她。
“笙娌出事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有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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