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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总裁的小侄妻|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5 23:15:06|下载:总裁的小侄妻TXT下载
  反握着单岑雅和单笙娌的手:“姑妈,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单岑雅笑着点点头,闭上眼睛,整个人放松下来,心电图画出直线,发出刺耳的长鸣……

  单笙娌一下子扑上去,抱着奶奶嚎啕大哭。

  “奶奶!你别睡,笙娌给你讲故事……奶奶,你陪笙娌说说话好不好?”

  单锦侦将她抱起来,任她在怀里痛哭……

  第一百四十五章我想喝酒

  葬礼决定在后天举行,晚上小叔去公司后面几天的工作,单笙娌情绪虽然已经稳定下来,但稳定在一个很低的阶段。

  侧躺着的身子微微抽动着,眼泪流干了,双目没有焦距不知看着何处……

  她现在好痛苦好难受,不开心的事压得她喘不过气,突然家里的座机响了,她依旧躺在床上,置之不理。

  第一次没人接,又执着地响起第二次。

  她这才懒懒得来到客厅,接起……

  “笙娌!你在哪里?真是急死我了!手机没事关什么机啊?”

  单笙娌这才想起扔在抽屉的手机,说:“没电了。”

  “出什么事了?走的那么匆忙。”

  单笙娌好久才开口:“奶奶……死了……”

  平时健谈的楚伊也是惊愕得半天没说话。

  倒是单笙娌又说:“我想出去,你陪我好不好?”

  “去哪?”

  酒有什么好的?

  酒好啊,一酒解千愁……

  “我想去喝酒,在酒吧门口等你。”

  挂了电话,单笙娌洗了把脸,穿上衣服出了门。

  冬天总是日短夜长,现在才6点就已经黑下来了。

  空中没有雪,不过地上的积雪还没有滑。

  拦了的士到酒吧门口,等了一会楚伊就来了。

  这次进酒吧少了第一次的胆怯,旁若无人,走到吧台侍者处,说:“我要这里最烈的酒。”

  侍者挑了一下眉,然后说:“没问题,这是我们店的招牌酒,请慢用。”

  单笙娌拿着酒瓶看了看,上面光/溜/溜的,什么字都没有,颜色在酒吧的灯光下看得并不清楚,看瓶子这么小,单笙娌比出一只手,说:“我要五瓶!”

  “诶?先拿两瓶就够了!”楚伊连忙将侍者递过来的酒推回去。

  单笙娌连忙抓着酒瓶,不让他放回去:“我就要五瓶!”

  “好的小姐,我给您送过去吧。”

  “嗯!小伊,我没钱……”

  楚伊早就拿出钱包,压根没考虑过她会付钱。

  两人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单笙娌连忙启开酒瓶,对着瓶口吹了一大口,咽下去就扭曲了脸。

  又辛又辣,还很苦,味道一点也不好,而且也没有“一酒解千愁”的效果,是不是自己喝得不够多?

  于是又抱起瓶子猛地灌了一口,楚伊连忙把酒瓶抢过来:“笙娌,振作点!”

  单笙娌不理会她,有拿起另一瓶打开:“小伊,你陪我喝啊……”

  “不喝,等一下都醉了怎么办?这酒烈得很你还敢这样喝!”楚伊也是第一次见单笙娌这个样子,但她也理解她现在的心情。

  一下子失去两个对她来说那么重要的人,心里不难受才怪。

  “可是喝下去都没感觉,越来越难受,一点都不好……”单笙娌眼神都有些飘忽了,说起话来也不着调。

  “难受就不喝了。”

  单笙娌抱着酒瓶子,躲开她来拿酒瓶的手,说:“不行,才喝这么一点,不够……还不够!”

  酒吧里没有外面的冷空气,没一会身着厚衣裳的单笙娌就一身汗。

  将手里的一瓶喝光,酒瓶掉在地上,单笙娌就动手脱掉外面的大棉袄,动作不利索得脱了半天才脱/掉。

  头又痛又涨,胸口闷得慌,抱着一瓶就躺在沙发上,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眼泪没完没了地流。

  楚伊把她扶起来坐着,她突然埋下身子一阵干呕,出来连忙顺她的背,才缓解了下来。

  对面桌,两个男子一直看着她们这才,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

  第一百四十六章酒的后劲

  其中一个男人唇裂,说话声音很特别。

  “那个人我在田大那里见过!应该是她没错!”

  “那个女的?田大身边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女人?”

  “有一次我进他办公室,他桌上很多她的照片!”

  “这么说,是很重要的人?”说着另一个皮肤较黑的男子嘿嘿笑了两声。

  “不清楚,反正调查她很久了,我也暗中问过底下的人,但是都说不知道有这样的女人。”

  “要不绑一票?”

  “不行,万一田慕炎发现我怎么办?”

  “没事,我们老大罩着你,毕竟你是很有价值的卧底,只有你潜入田大领地最深,我们老大不会让你有事的。”

  “在等一下,等时机,现在人多,待会她们回家我们就跟上去!”唇裂男喝了一口酒,像壮胆似的。

  酒的后劲来了,单笙娌倒在沙发上都坐不起来了,嘴里还吵吵着要喝酒。

  是不是喝下去的酒都变眼泪了,哭的头发都打湿了。

  楚伊扶她坐起来:“不喝了,我们回家!”

  单笙娌皱着眉推开她,又倒在沙发上:“不要!我要酒,翰柯说喝了酒就不难受了……”

  楚伊坐在一旁不知怎么办才好,就看着她倒在沙发上,不停地胡言乱语……

  单锦侦回到家,压根没想过她会跑出去,所以换鞋子的时候也没注意到她的拖鞋摆在门口。

  心里想着她可能睡着了,做完饭再叫她,可忙活半天去卧室叫人,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心里咯噔一声,找遍所以房间都没人。

  打她电话竟然关机,拉开抽屉一看,她手机果然在里面。

  给主宅打了电话,她也不在那边,学校也说今晚没上课,她还能去哪里?

  身无分文,她能去哪?

  找付翰柯去了吗?

  连忙又打通付翰柯的电话。

  “喂?”

  “笙娌在你那吗?”

  “这意思是她失踪了?”

  “如果她来找你就打我电话!”

  单锦侦连忙拿起衣服,一边走一边穿上,开着车满大街地找,完全猜不到她会去哪里,没有一点线索。

  踩下刹车,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车停在路边,一车的烟味。

  突然想起,有一个人还没问:楚伊!

  楚伊正在照顾干呕不断的单笙娌,手机在兜里又一直震动,递了几张纸巾给她,这才去拿电话。

  “笙娌她叔,你快过来!”

  “笙娌在哪里?”

  “城皇酒吧,一楼。”

  单锦侦连忙启动车子,紧锁眉头,那股气难以平息,他在外面像个疯子似的满大街找人,她倒跑酒吧里去了?

  单锦侦的气势,在走进酒吧那一刻就震慑了不少人,径直朝里边走去,四处搜寻着单笙娌,就看见楚伊不停的招手,应该还在大声喊,只是被音浪淹没了。

  单锦侦大步走过去,就看见单笙娌一半身子倒在沙发上,神智不清,嘴里一直喊着酒,手里还抓着一个空酒瓶。

  单锦侦上前,一把扯掉她手中的瓶子,扫了一眼桌子,空了三瓶,这可是烈酒,连他都不敢这样喝:“全是她喝的?”

  “是啊,跟喝开水似的,这会才上酒劲了。”

  单锦侦气的一把把她抓起来,她却像一块软糖一样,倒在他身上。

  “呕――”哗啦啦地吐了他一身,单锦侦真的想打人了!

  粗鲁得扯来纸巾,擦了擦她脏兮兮的脸,抱起她就往外走,单笙娌还不满地嚷嚷着:继续喝,酒!我的酒!

  148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待会就不冷了。”

  单笙娌有些不解,醉意迷蒙的双眼微睁着,长长的睫毛在水的冲刷下抖动着,随着单锦侦接下来的动作瞳孔由微闭变成剧烈的睁大。

  起初她惊恐地说着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然后是喊痛求饶,最后这一切都变成汹涌而来的恨意,用肮脏不堪的言论骂着这个陪她长大的男人,不停的控诉是他毁了他,扬言要告他……

  恨就恨吧,反正你逃不掉……

  此刻的她累了,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安静的睡过去了,若是这样的宁静能长久该多好,不用担心事后她的恨,不用理会别人眼中的荒唐,就这样地老天荒……

  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才去打开暖气,保暖工作做了,可夜里她还是发烧了。

  一直冒冷汗,嘴里一直呓语着,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他知道她做噩梦了,自己带给她的噩梦。

  他开始担心她醒来后的反应,而自己又该怎么面对她,告诉他自己多年以来的心意?她会嫌自己龌龊么?居心不良这么多年……

  不愿多想,上/床搂着她,能安逸一分是一分。

  单笙娌醒来,睁开眼与没睁开眼一个样,都是黑漆漆的,头又痛又涨,浑身使不出劲,一些破碎的画面在脑海闪过,她和小叔……

  瞳孔骤然增大,动了动身子,感觉被人抱着,好像那种无助的恐慌感又回来了,怎么都摆脱不了他,任他贯穿自己的身体。

  好脏……竟然和自己的叔叔发生这种事,该怎么办?若是被别人知道会怎么说自己?多么不知廉耻的事。

  单笙娌动动身体,从他臂弯里出来,动作特别小心,生怕他醒了不会放过自己。

  她刚准备起身,背后就响起声音:“醒了?”

  单笙娌一下子僵着动作,一动不敢动。

  “好点没?”单锦侦若无其事得像平常一样关心她,用手去探她额头,她却将头缩了缩,惊恐万状的看着他。

  单锦侦心里刺痛,僵在半空的手又继续探她额头。

  单笙娌失控的用手胡乱挥舞,嘴里叫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单锦侦抓住她的双手,她失声尖叫,双脚乱踢,单锦侦硬生生得挨了几脚。

  他最不想看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单笙娌踢开他之后,紧紧裹着被子,躲得老远,警惕地看着他,像做攻击状的毒蛇,只要他一有动作她就会发起攻击。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单锦侦坐起身子,慢慢朝她移动。

  “滚出去!你出去!”单笙娌用愤恨的眼神看着他,对他嘶吼。

  单锦侦不敢再往前移,坐在和她一臂之遥的位置,看着她哪怕害怕得发抖则要假装凶猛的和他对抗。

  是啊,她现在没有依靠了,自己原本是她唯一的依赖了,可如今却成了她一生的噩梦。

  也许是事情太突然她没有办法接受,也许过段时间冷静下来就好了,他这样告诉自己,然后起身走出房门。

  单笙娌这才卸下武装,在床上坐了一分钟,才起身把门反锁,然后裹着被子,抵在门背后,靠着门板睡去……

  没多久,手脚麻了,单笙娌就醒了,看看墙上的钟,时针和分针竖直成直线,六点了。

  149笙娌不见了?

  单笙娌急急忙忙站起来,下身仍不适,但顾及不了那么多,慌乱地穿好衣服,拖鞋都不敢穿,打开门看他不在客厅才连忙到玄关处,一边穿鞋子一边望身后,像身后有鬼一样,跌跌撞撞得跑出去。

  去哪里?哪里不会被他找到?学校还能去吗?学校人多,他应该不敢做什么。

  可是能躲他一辈子吗?以后该怎么办?

  蓝西跑了一段路,就蹲在雪地里无声掉泪,她的天空也许永远都像现在这样黑暗,永远都不会再有天亮。

  迷茫地站在街头,擦掉眼泪,揉揉胀痛的脑袋,继续向前走。

  耳边的风声倒让她觉得没那么害怕了,在雪地里一脚深一脚浅地前行着。

  这条街好熟悉,好像和翰柯一起来过,那是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如今也如她的爱情一般,沉睡了……

  单锦侦7点起床,看着这个粉红色的房间,脑子里还是她刚搬来的情形,对这个家欣喜又好奇,大眼睛睁着四处看,却不敢说一句话,满脸的生疏。

  六年时间,改变了太多东西,见证她的成长,看她蜕去稚嫩,从陌生到熟悉,用了六年,那么从恨到爱这段路又走多久?

  用一辈子能走到她心里吗?

  是不是他操之过急了?毕竟她还那么小,抗不起“乱/伦”的骂名,受不起世人异样的眼光。

  他最想的事就是带她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过着两个人的小日子,可以没有金钱名利,只要有彼此……

  没有几个人的想法能够变成现实,如他般有权势也实在不了如此平常的想法。

  起身走到她的房门,他有些不敢打开这扇门,怕看到她抵触他的样子。

  他什么时候这么窝囊了?

  在门口站了一会才推开门,本以为她应该还在蒙头大睡,推开门却发现床上没人,被子乱糟糟的一团扔在床上,她在厕所吗?

  可是厕所的门并没有关,整个房间都没有灯,心里有一种不详的感觉。

  大步跨到厕所门处,果然没有人,这么早她去哪里了?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单锦侦又把每个房间找了一遍,确定没有她的人,这才拿着钥匙出门。

  像极了昨晚,他最怕这种事情不受他控制的感觉,完全猜不到她会去哪里。

  酒吧?学校?楚伊家?

  她一个人不敢去酒吧,而她也应该不会去找楚伊,以她的性格,这种事她不会告诉别人的,那么只能去学校碰碰运气了。

  开车到学校,现在时间还早,学校的人并不多。

  去到她教室,里面只有五、六个人,遗憾的是没有一个是她。

  没来学校那她会去哪里?

  单锦侦站在走廊,点燃烟,猛吸一口,心里想着对策。

  他不能满大街找她,那样几率太小了,她晚点应该会来学校,在这里等她好了。

  随着时间推移,学生66续续来了学校。

  楚伊看到单锦侦杵在那里很是吃惊:“笙娌她叔,今天怎么那么早?”

  “笙娌有没有去找你?”

  “昨晚你来接她之后就没联系了,怎么了?不见了?”

  单锦侦沉重的点点头。

  15o回忆我们爱过的时光

  单锦侦沉重的点点头。

  “唉~”楚伊长叹一口气,又不敢把笙娌和付翰柯的事情说出来。

  两人谈话之际,单锦侦突然眼前一亮,快步走过去:“你去哪里了?”

  单笙娌听到这声音却像见鬼一样,前进的脚步向着反方向移动。

  单锦侦一把拉住她,她拼命甩开他手,眼里算是惊恐,躲他躲得远远的。

  “笙娌……”单锦侦心疼地叫她名字,她却指着楼梯的方向,哭着吼他:“你走啊!我不想见你!”

  楚伊愣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这到底演的哪出?

  单锦侦盯着她看了好久,才冷着脸转身下楼,知道她没事,就可以了……

  楚伊这才回过神,上前问笙娌:“怎么了?那不是你叔吗?怎么那样说他?”

  单笙娌擦了擦眼泪,直接走进教室。

  楚伊纳闷了,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走到教室,单笙娌还是像前两天那样魂不守舍,一整天都坐在位置发呆。

  晚上放学却是跑得很快,几乎是一打铃就走了,还是从另一边的楼梯下去,她害怕会碰到单锦侦。

  下楼到大厅,付翰柯还是站在原来等她的那个位置,只是这次等的人却不是他,看着他,眼泪又掉了下来,见他也看到自己,连忙转身,向厅外走去。

  现在的她真的是一无所有了,这时候找不到一个可以陪自己的人,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她想离开这里,这里给她的都是不好的回忆,她害怕回家,害怕看到他,兜兜转转,自己还是只有一个人……

  单笙娌没有朝家的方向走,而是朝着另一边繁华的街道走去。

  付翰柯其实每晚都是在等她,在她走之后就默默跟上去,开着车缓慢前行,一直跟在她身后。

  今晚她意外的不回家,这是要去哪里?

  跟在她身后,看她一路走走停停,雪飘起来了,她也没打伞,然后就像木头站在一家奶茶店门口,那是他们曾经去过的那家,她说那里的珍珠很好吃。

  她现在在想什么?回忆他们的过去吗?她也像他一样放不下吗?不是说讨厌自己吗?真是个傻瓜,你这样多让人心疼?

  头顶和肩上没一会就一片雪白,过了一会,带着手套手拍了拍帽子上的雪,低着头又继续走,步子很慢,像是在欣赏一幅很长的画一样。

  这条街确实有太多属于他们的回忆,从豪华饭店到街边小吃,从高档电影院到广场露天电影,从街头到街尾……

  跟着她前行着,她站在之前他们套圈圈那个摊位,站在一旁看着几个小孩子嬉闹地套着。

  付翰柯叹了一口气,原来她大晚上不回家,是为了再走一次他们曾经走过的路,我还不够让你讨厌吗?你怎么还念念不忘?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能狠心离开这座城市再也见不到你?

  单笙娌摘下手套,在衣服兜里摸半天摸出1o块钱,递给老板换了圈子,站在扔圈子的地方却是迟迟没有扔一个。

  然后见她用手抹了抹脸,又在哭了吗?

  付翰柯的眉头也皱起来,见她完全不得要领地开始胡乱扔,抹眼泪地动作也越来越频繁,老板吓坏了,连忙说:“小姑娘你别哭,没套到没关系,叔叔送你一个,你自己挑吧。”

  单笙娌没有抬头,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又在衣兜里摸了摸,拿出一个小海螺和小熊递给大叔:“这是我之前套的,现在不喜欢了,还给你。”

  大叔接过她递过来的小东西,说:“小姑娘,要不你挑两个你喜欢的?”

  单笙娌摇摇头,转身离去,手又抬起,擦掉溢出的泪。

  151闹够了没有?

  那是他们一起套的,他现在都还记得她当时套中小海螺高兴的样子,笑得像个孩子,现在她说不喜欢了,不喜欢又为何要哭?

  她是不想睹物思人吧,也好,断了一切,断了他,重新开始吧,笙娌,我不值得你留念。

  她一路走,他一路跟,这条路他很熟悉,不是她回家的路,却是他回家的路。

  单笙娌一路慢悠悠的走,那种慢不是悠哉,更像是鬼上身,行尸走肉一般。

  他没想到只带她来过一次她就记住了。

  她站在楼下,抬头看着高楼,应该在寻找他的那间。

  就这样静站,她望着楼,他望着她。

  手机铃声破了静。

  看着来电显示,他不喜欢这个号码,但他知道他打来所谓何事。

  “喂?”

  “她去找你了吗?”

  “艾尔格居。”

  不出五分钟,他的车就出现了,付翰柯依旧坐在车里,没有出去碰面。

  单笙娌没注意到有车停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

  单锦侦撑着伞走过去,看她一身都是雪,连忙上前将她罩在伞下。

  单笙娌余光看到不明物,连忙转过头,看到是单锦侦,瞳孔放大,朝后面退了几步。

  单锦侦正打算再次上前给她撑伞,脚才抬起来,她就恐慌地看着他,吼到:“不准过来!”

  付翰柯在车里皱着眉,搞不懂她怎么这个反应?

  单锦侦顿了一下,继续向前,她紧紧握着拳头,他进她退,她一直警惕地看着,没注意到身后的绿化栏,脚后跟被绊到,身子朝后摔进厚厚的积雪里。

  单锦侦将她抱起来,她的拳头好不客气地发疯一般砸在他身后,用力挣扎着想下来,单锦侦却丝毫不松手,别着脸躲她的拳头。

  这丫头,发起狠来还真不是虚的,拳打脚踢,六亲不认。

  “放开我!放开我!”单笙娌挥舞着爪子,在他脸上留下红痕。

  “闹够了没有?”单锦侦板着脸喝她。

  若是以前他肯定乖乖得看着他的脸色,不敢再胡闹。

  今非昔比,她完全听不进他的话,大声哭吼着,那愤恨的样子像要与他同归于尽一样。

  付翰柯手放在车门上,最终还是克制住自己想象开门的冲动,看着她那么不情不愿地被带走。

  单笙娌被摔在位置上,一坐起来就去开车门,却早已被单锦侦反锁。

  “放我下去!听见没有!”

  单锦侦阴着脸启动车子。

  “开门!我叫你开门!我要告你!强/j犯!”

  单锦侦的怒气发在了车速上,速度一提再提,单笙娌急了竟去扯他的手,方向盘一偏,向护栏撞去,单锦侦连忙踩下刹车,才避免冲出护栏。

  急刹车带来的惯性,让单笙娌的头重重砸在车头上,细细地血丝在脸上流淌,一脸的神魂不定。

  单锦侦也吓了一跳,转过头吼她:“你想死吗?!”

  单笙娌不知是被危险吓到了还是被他吼怕了,眼泪簌簌地掉。

  单锦侦也是气极了才吼她,吼完就后悔了。

  下车看了一下,只是车头有点损坏,还能继续开,一直到家,单笙娌也没有再闹。

  他一打开车门她就急匆匆地跑下车,她一路跑,他只是不近不远跟着,她上楼梯都用跑的,他还在楼下就听到口上关门的声音。

  走进房间,她也没开灯,鞋子也没换。

  152新伤

  走进房间,她也没开灯,鞋子也没换。

  扭扭卧室的门,果然反锁了。

  昨晚的感冒就没怎么好,刚刚头又撞破了,今天又沾雪,不赶紧把湿衣服换了,就又要折腾一段时间。

  敲了两下门,对门内说:“开门。”

  屋内一片漆黑,单笙娌抱着被子,紧紧盯着那扇门,不说话。

  “听见没有?”

  “我睡觉了!你睡隔壁!”

  单锦侦想,如果现在拿钥匙开门,她肯定又没安全感了,肯定又睡不好,昨晚才没睡多少,就让她先睡,深夜睡熟了他再进去,头上的伤刚刚就没有流血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单锦侦坐在沙发上想,是不是该给她装个追踪器?万一哪天他找不到她了怎么办?那种感觉他不想体会,哪怕是绑也要把她绑在身边,至于她的心,时间长了总会接受自己的。

  洗了澡就躺在沙发上,浅睡了一下,看看钟,凌晨三点。

  这时候她应该睡熟了,拿出那就准备好的钥匙,轻轻转动,打开房门,慢慢推开,感觉有什么东西抵在门背后,单锦侦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钻进去,就见地上有一坨不明物,仔细看才发现那竟然是单笙娌,她裹着被子,竟然睡在门边,防他竟然防到这种地步,她是有多怕他?

  俯下身子连人带被抱起来,走向屋子中央的大床,将她放上去,额头上的的血已经凝固了,用手探了探额头才发现坏事了……

  一摸之下竟全是冷汗,她的温度却非常高,连忙找来退烧药,磨成粉,浑着水塞进她嘴里,然后把额头上的伤口消了毒。

  她皱眉哼唧了两声,并没有醒来。

  将体温计放进她嘴里,不停地更换酒精棉。

  取出温度计,三十八度九,温度太高,还是不放心的叫来医生,给她打了点滴。

  5点多,温度降下来了,单锦侦一直坐在床头给她换酒精棉,心里盘算着追踪器怎么安比较好,手机她又不怎么带,耳钉?好像平时没带。

  撩开她的头发却意外地发现她耳朵上带着耳钉,他没见过,两条简单的线条缠绕在一起,形状好像两个缠绵的人形,中间镶着一颗小钻,再镶个微型追踪器应该没问题。

  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正常了,这时她缓缓睁开眼,看了他一眼,他以为她又会情绪激动起来,结果她又闭上眼睛,只不过不到1o秒钟,她嗖的睁开眼睛,做起身子:“你怎么进来的?!”

  “笙娌,如果我想yo你你根本拿我没办法。”他只是想劝她不要做无谓的逃跑。

  “啪――”一巴掌招呼在他脸上,力度不大,却很响:“无耻!你除了会强硬来还会什么?!我要告你!我要你坐牢!”

  这下彻底恼了单锦侦,他将她摁在床上,跨坐在她腰际,一手控制她的双手,一手捏住她下巴:“我告诉你单笙娌,从你姓单开始,你的命运就由我来谱写!你以为我凭什g你?!让我坐牢?”说着手上的力度加大。

  “畜牲!你放开我!放开我!”单笙娌玩命的对抗,却起半点作用,她越骂他越用力,羞耻的声音也溢出来,只能要紧牙关,不再出声。

  前晚的青紫还没消失,新的又覆盖上去。

  153她的嘴毒起来足以致命

  前晚的青紫还没消失,新的又覆盖上去。

  吹干她的头发,拥着她躺下,温柔的将她脸上的碎发移到脑后,看着她还未消肿的眼,在她眼帘上亲了一口。

  乖乖的不好么?就不用受这么多苦,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惨,怎么你就那么倔?

  单锦侦给学校打了电话请假,然后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微型追踪器送一个过来。”

  “镶在耳钉里可以么?”

  “好,一会送过来。”

  挂了电话,转身走到床边,俯身取下她下左耳的耳钉,放在梳妆台上。

  调了调室内的温度,给她盖好被子,做好早餐看她还在睡就没有叫她。

  她一觉睡到一点多,他趁这段时间把装好追踪器的耳钉重新给她戴回去,神不知鬼不觉。

  做了她爱吃的红烧鱼,去叫她才发现门又被锁了。

  敲门未果,只好去拿钥匙,可扭开锁并没有如想象中那般轻易的打开门,有东西抵住了。

  而且他推开一点,马上又被里面的力道合上,她在抵着门。

  他也不敢大力推,松开力道,敲了敲门:“笙娌,吃饭了。”

  单笙娌用背抵着门,不想和他说话。

  “听话,出来吃饭了。”

  单锦侦像唱独角戏一样,只有他一个人说话。

  “出来!”

  “滚!”

  单锦侦用力推了一下,推出一人宽的位置就挤进去,刚挤进一半,门被反推回来,单锦侦一半身子被卡住,痛得闷哼了一声,单笙娌也没想到他会挤进来,见卡住人了,连忙让开。

  单锦侦动动被压到的左肩,看着她躲开,只是说:“下来吃饭了。”

  “我不吃你的饭。”说着跑回床上,紧紧裹着被子。

  “去不去?”

  “说了我不吃!”

  “不饿吗?”

  “不关你的事!”

  单锦侦绷着脸,转身走出房间。

  单笙娌第一次觉得自己占了上风,跑过去关了门,又窝在床上,心烦意乱,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天花板被望穿了也没给她一个答案。

  门又开了,单笙娌又启动戒备模式,只见单锦侦端着餐盘走进来,她看了一眼,是红烧鱼,再好吃她也没心情吃,而且是他做的,她更是不会吃。

  单锦侦将饭菜放在她旁边的床头柜上,单笙娌却是缩在床头,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知道你现在恨我,但别坏了自己的身体。”单锦侦把筷子递给她。

  单笙娌拿过筷子然后啪地扔到他身上,又爬到床柜边,将饭菜全部朝他的方向扫去,汤汁溅在他的裤管上。

  “我说了不吃!你的东西我都不吃,我恨你,你毁了我的一辈子你知不知道?!少在这里假惺惺!你对我好不过是想要我的身体!你来呀,弄死我最好!”单笙娌双目猩红地瞪着他。

  他毁了她一辈子?他假惺惺?他对她好只是为了她的身体?

  单锦侦却异常的冷静,没有反驳,没有发脾气,拿来扫把把地上的狼藉清理掉,还体贴地说:“地上可能有残渣,就别打赤脚乱跑。”

  “我要去学校。”

  “我帮你请假了。”

  “你凭什么?凭什么自作主张多管闲事?”

  单锦侦第一次发现,她的嘴毒起来足以致命。

  单锦侦转身说:“姑妈走的时候叫我好好照顾你。”

  单笙娌对着他的背影吼:“这就是你的照顾?奶奶一离开你就现原形了,其实你早就想这样做了是吧?只是碍于奶奶在怕我跟她告状是不是?现在我无依无靠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他在她心里已经这么坏了啊,单锦侦没有回头,说了句:“好好休息。”然后走出房门。

  单笙娌却瘫软在床上,失声痛苦,无助,无奈,痛苦,迷茫。

  她从未觉得世界如此黑暗过……

  154可不可以不要提他

  哪怕从小没有父母的呵护,在孤儿院又不受欢迎,哪怕慕炎哥的离开,她都没绝望过,都没怨过这个世界,从来没想过会是一向依赖的小叔把自己的天堂打垮。

  他的地位一下子从救世主掉到撒旦,这根救命稻草一下子成了把她往水里拽的水草,唯一的靠山倒了,她该以什么做支柱?

  单笙娌埋在被子里一直哭,哭到头都痛了,身体乏了才消停,再次醒来是下午四点,他应该去公司了……

  单笙娌掀开被子,跑出去将整个屋子找了个遍,确定没有他又跑到楼上,拿出密码箱,从衣柜里胡乱塞了一些衣物进去,然后在小叔平时房钱的柜子里拿走了一些钱,并不多,几百块而已,然后换了鞋子就拖着箱子逃也似的往外面跑。

  不能留下来,他回来了自己就走不了了,这样想着步伐更加急促,毫无目的地走了十多分钟才停下来。

  逃,自己能逃去哪?这么大的城市却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现在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就像刚闯入这个世界一样,身无长物,如今能投靠的人也只有楚伊罢了……

  到了楚伊家附近,现在还没到放学时间,她还不在家,笙娌拖着箱子在最近的一个公交车站坐下。

  雪一直没有融化,行人车辆来来去去,而自己仿佛是这个世界的局外人,连自己的存在价值都找不到。

  楚伊放学回来,手里拿着手机和高柏乐通话,不知在聊什么有说有笑的,单笙娌看到她就站起来,待她走进才叫住她:“小伊……”

  楚伊看到她一愣,收起笑容对着电话说:“先这样了,有点事,待会打给你。”把手机放进兜里走到单笙娌跟前:“你怎么在这里?”然后看到她身后的箱子,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单笙娌眼框还没干,眼睛一直红肿着,楚伊这一问心里又酸楚起来,泪水又打着转,声音有些哽咽道:“我没有地方去了……”

  “不是吧?!你是不是小叔把你赶出来了?”

  单笙娌突然提高声音,情绪有些激动,道:“可不可以不要提他!”

  虽然不明白原因,但楚伊还是说:“好,不提。”她想的想法是单笙娌做了错事惹怒了小叔,这下被小叔赶出来了。

  楚伊父母出去旅游了,家里就她们两人和楚氏夫妇请来照顾楚伊的一位阿姨,阿姨做了晚饭就走了。

  单笙娌情绪不高,只是埋头吃饭,但吃得不多,楚伊也不敢说话,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又踩她雷区。

  突然,单笙娌放下筷子,开口:“小伊,如果他打电话给你,你别告诉他我在这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还是点点头,她也察觉到了不同,她管小叔作他,而且一提到小叔她就好像跟反感的样子,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以前哪个像牛皮糖一样扭着小叔的单笙娌吗?

  吃了饭她就洗澡,然后就窝进被窝里。

  楚伊一点也想不明白,和付翰柯分手有这样的情绪很正常,只是为什么她连她叔也不要见了?难道她怕她叔知道这件事?还是她和付翰柯分手和她叔有关?这才发现自己这颗聪明绝顶的脑袋瓜不够用,完全猜不到事情的真相,还是等单笙娌情绪好转了问她自己吧。

  155被卖了

  下班回家后,第一时间就是去卧室看看,这一看就把他吓到了,她又跑了?屋子有点乱,被子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地上,衣柜的门开着,光秃秃的衣架散落在地上,她平日穿的衣服不知去向,这才意识到糟了,冷静的思绪也乱了。

  她走多久了?又走去了哪里?慌乱中才想起追踪器的事,连忙打开平板电脑……

  不多时,楚伊家的门铃就响了,楚伊还纳闷是谁,以为是小柏乐来找她了,结果从门内的智能屏幕上看,单锦侦的俊脸第一次吓到了她这个花痴。

  楚伊又乒乒乓乓跑回去,将睡得迷迷糊糊的单笙娌摇醒:“笙娌!你叔来了!”

  话音刚落,楚伊的电话就响了,楚伊像拿着烫手山芋一样:“怎么办?怎么办?”

  单笙娌也从床上坐起,赤着脚就跑到窗边,就看见单锦侦站在门前,手机拿着手机,单笙娌连忙缩回头,手心全是汗,把做响的手机拿给楚伊,着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