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慢慢好起来,真是愚不可及的想法。”
“愚不可及?”
“拔掉牙齿而医冶牙痛,如果那就是你们想法的话,你们确实就是愚蠢的人。”
“柳太卿,不管你说什么都不重要了,谁是愚蠢的人就让时间来证明吧!另外,在你发怒的时候,要紧闭你的嘴,免得增加你的怒气,这句话是苏格拉底说的。”她转身向饭店外走去,又回头朝柳太卿道:“一会要记住我的话,比起衣服,人的灵魂更容易动怒。”
柳太卿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快步走回包厢,里面早就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了,他骂道:“真是该死的。”他已经猜到了,一定是温心雅让洛千带走了洛神,而且这有可能是自己和洛神最后的见面,如果洛千要阻止的话,会有那种可能。
第九十九章 问题
天,倾泻成雨幕,落在地面溅出冰凉的水花,凉到她的心海。
洛神缓缓睁开眼,看着车窗外依旧没停的大雨,拿起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缓缓靠向在主驾驶位的洛千,在衣服要盖到洛千身上一刹间,她的手握在了他的掌心。
洛千朝她笑了笑:“听话,把衣服盖好。”
“哥,你醒了?”
“我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想些事情。”
她听到他和气的声音,忽然觉得很心安,她害怕他像刚才那样冷冷的不说话,真的非常害怕,失去了父母、失去了相蓦,她不能再失去他。因为在乎、正因为太过在乎这份亲情,她才会隐瞒着他去和柳太卿见面,因为她清楚哥哥说到就会做到,他说过要阻止,就一定不会罢手。
“哥……。”她想哀求他,可是话到嘴边说不出口。哥哥不是说过了吗?就算自己怨恨他,他也不会停止。
“如果想说柳太卿的事情,还是算了吧!”洛千好像能看到她的内心,还没开口,就已经结束了话题。
“对不起。”
“我说过,你跟我之间没有“对不起”这三个字。”洛千俊朗的廓轮覆着一层阴影,他从身边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堆文件:“看看这个,我想你能告诉我问题所在。”
洛神接过文件,一页页翻了过去,脸色变得越来越惊讶:“哥,这是沈氏集团财务状况、财务明细的复印件,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如果我说,是个不相干的人给我的,你会相信吗?”
“不相干的人?”洛神举着财务报告说:“这么重要的东西,我相信除了郑颖,沈家所有的人都还蒙在鼓里,又怎么可能流到不相干的人手上?更何况这个不相干的人还把它拿来给我们。哥,这个人和郑颖的关系一定匪浅,你是怎么认识的。”
“洛神,我已经说了是不相干的人,你就别再刨根问底了。”洛千再一次指着洛神手上的财务报告说:“现在,能告诉我问题所在了吗?”
“郑颖,她是想把沈家弄的一无所有。”洛神回道:“这些东西告诉我,郑颖通过做假账的方式,借助单位的拨款账号,侵吞了几千万的款项额。”
“果然是我的妹妹,只是这短短时间,就看出了问题所在。”洛千笑的很深遂:“看来,郑颖和沈家之间一定有内情,又是做假账、借助单位的拨款账号,侵吞了几千万的款项额;又是想通过资产抵押来拿到优先赔偿权,招招都够狠毒的,这样处心积虑的想弄垮沈氏集团,你不想知道原因吗?”
“哥能弄到这样一份财务报告,可见这个人对郑家是相当了解,对方就没告诉你原因吗?”
“确实知道一些。”洛千满怀心事的看着她:“不过,先把你知道的说给我听听,因为真相总是让人伤心的。”
“好吧!”洛神点点头:“这件事我早就想告诉哥哥了,母亲和沈相则曾经是恋人,沈相庶则是他们的私生子。也就是说,沈相庶是我同母异父的亲哥哥。”
洛千并没有露出太多惊诧之色,好像这一切本该理所当然。
洛神看着他平静的表情,不可置信的问道:“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一切?是不是?”
第一百零章 往事
洛千再一次指着洛神手上的财务报告说:“现在,能告诉我问题所在了吗?”
“郑颖,她是想把沈家弄的一无所有。”洛神回道:“这些报表告诉我,郑颖通过做假账的方式,借助单位的拨款账号,侵吞了几千万的款项额。”
“果然是我的妹妹,只是这短短时间,就看出了问题所在。”洛千笑的很深遂:“看来,郑颖和沈家之间一定有内情,又是做假账、借助单位的拨款账号,侵吞了几千万的款项额;又是想通过资产抵押来拿到优先赔偿权,招招都够狠毒的,这样处心积虑的想弄垮沈氏集团,你不想知道原因吗?”
“哥能弄到这样一份财务报告,可见这个人对郑家是相当了解,对方就没告诉你原因吗?”
“确实知道了一些。”洛千满怀心事的看着她:“不过,先把你知道的说给我听听,因为真相总是让人伤心的。”
“好吧!”洛神点点头:“这件事我早就想告诉哥哥了,母亲和沈相则曾经是恋人,沈相庶则是他们的私生子。也就是说,沈相庶是我同母异父的亲哥哥。”
洛千并没有露出太多惊诧之色,好像这一切本该理所当然。
洛神看着他平静的表情,不可置信的问道:“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一切,是不是?”
“虽然是过去很久的事,提起来并不轻松。”洛千感触着:“所以,我才讨厌往事,因为它总让人为早已逝去的事情感受伤心。”
“往事?”她了解自己的哥哥,洛千总有办法提前一步知道事相,用她不知道的办法来获得所在信息,所以她很快恢复了平静:“我知道的全部说完了,哥能说些我不知道的吗?”
洛千看着她探索的眼神,解释道:“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我对郑颖和沈相则的事情也是刚知道不久,我要是早些知道这件事和郑家有关联,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弄清这些关系,兜了一圈才发现原来是有捷径的,是我早点没看出捷径的路口。”
“哥,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听着,我现在开始说些你能听懂的话。”洛千语重心长的看着她:“洛神,如果真相是残酷的,你是愿意维持脑海的记忆,还是面对血淋淋的现实?”
洛神听懂了话里的意思,这个真相一定比记忆还要糟糕,她吸了一口气说:“可能,这个世界的残酷会大于美好,苦难也总是多于欢喜,可是我想接受它,因为它是真相,我宁愿血淋淋的看清它,也不想沉溺在假象中。”
“我会尊重你的选择,如果你确定的话。”
“我确定,我想知道事实。”
洛千沉重的点了点:“那好吧,我们就来谈谈郑颖、沈相则、我们母亲和父亲的往事,就像你所知道的那样,我们母亲和沈相则相爱了,他们两人偷偷相爱着、不顾后果的相爱着,即便那时候沈相则已经和郑颖订下了婚期,但是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爱情就像偶然点起的火星,一旦燃烧起来,却延伸的难以扑灭,为了这场爱情,他们擅长利用任何人。”
“除了沈相然,他们还利用了谁?”
洛千的声音调的很沉、很沉:“除了沈相然,还有我们的父亲,但是这并不是全部,在这场爱情中,所有的人都在扮演利用和被利用。母亲和沈相则,他们想尽办法要让自己的爱情变得低调,但是最绚丽的东西永远是遮盖不了的,更何况他们的对手是郑颖,又或者说他们的对手是n城最有钱、有势的化工巨鳄郑家。显而易见,这是一场执迷不悟、注定沦为输家的感情游戏。”
“这得确是一场执迷不悟、注定沦为输家的感情游戏,可是他们却没有停止。”
“是,他们一刻也没想过要停止。”洛千看着她:“有时候,明明需要停止,可是却停不住脚步,这点你很清楚。”
洛神躲过他的眼神:“如果无法停止,一定会有人出来阻止,对吗?”
“当然,整个n城都知道了沈家和郑家的婚事,沈相则丢的起这个脸,郑颖可丢不起,郑家更丢不起,要知道郑家有的是办法毁灭这场爱情,事实上也得确做到了。”
“怎么做到的?”
“沈相则和沈相然当时都刚进公司,两人共用着一间办公室,虽然是共用一个空间的亲兄弟,但是他们的关系并不太好,除了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沈相然竟然还莫名其妙的爱着自己的恋人,虽然沈相然并不知道这个真相,但是沈相则非常讨厌这样,非常讨厌这个弟弟,所以他用沈相然的名义接受了商业贿赂,而且是相当大额的贿赂。”
“想不到,母亲爱上的是这样一个人。”
“爱情是盲目的,从来都是这样。”洛千接着说:“可是沈相则没想到搬起的砖头砸到的是自己的脚,当时郑家也投入资金参于了这个项目,郑家几乎是没花多少力气就查清了整件事情,所以沈相则的栽赃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让郑家抓到了把柄。”
“所以,这件事成了郑家威胁沈相则的筹码?”
“答对了。沈相则面临两个选择,要么被控告商业贿赂,去坐上十几年牢出来;要么放弃自己的爱情,安安稳稳的和郑颖完成婚礼。”
洛神冷笑着:“很显然,沈相则选择了第二条路。”
“你错了,这第二条路不是沈相则选的,而是母亲和沈相则一起选的。因为第二条路也不是好走的,郑颖是个记仇的人,她笑着调侃他们的爱情,甚至期待他们选择第一条,因为这样她就会对背叛了自己的人不再留情,她一定会想尽办法让他们过的很凄惨,或者选一个其它方法结束一切。”
“你是说,只要沈相则选择去做牢,对郑颖来说就是彻底、绝情的背叛,她会不惜一切来毁了他们。但是,沈相则选了第二条,郑颖虽然恨他,但是仍然会给他一个机会。”
“是,如果选了第一条,他们不会有活路,因为郑颖就是这样的人。如果选了第二条,他们会有一个机会,被她折磨一辈子的机会。”
“郑颖的报复心真是可怕。”
“那是因为郑颖对沈相则前期投入的感情太多,她不能接受这样残酷的背叛,就跟一个弹簧一样,被压到了底部,反弹起来会更强有力,所以他们唯一能选的只是第二条路。”
洛神问:“所以呢?”
“所以,他们必须答应郑颖的条件——沈相则和她在短期内完婚,而我们母亲也必须在他们结婚前,完成自己的婚姻大事。”
“这是为什么?”
“因为郑颖想看看他们的爱情有多么伟大,看看女人是否会为了自己的爱人赌上自己的未来。而且,结了婚的女人对她的威胁也会小点。”
“真是变态的想法。”
洛千看了她一眼:“是你太单纯,这世界上到处都是这种变态的想法。事态就是这样发展下去,然后我们父亲就成了那个必须完成任务的牺牲品。”
“母亲想要赌上的未来,就是利用父亲来结婚吗?”
“洛神,残酷的不是“利用”,而是沈相则给正处在资金困难的父亲一笔资金,条件是和母亲出演一场没有内容的婚姻,父亲是为了钱和母亲结婚的,结婚只是交易的开始。后面的故事可能更加难以接受,你现在还确定自己要听下去吗?”
洛神只感到空前的窒息感:“这个故事,果然比我设想的还要糟。”
“我们可以到此为止。”洛千表示不忍心再继续下去。
“不要,你知道我的性格才会没有隐瞒我,我不是捂住眼睛假装看不见的人。”
洛千很担心的看着她:“好,我们继续这个话题。最终他们顺利的走了第二条路,沈相则和郑颖结了婚,母亲和父亲也开始了名义上的夫妻生活。我没猜错的话,不久后母亲生下了沈相庶,然后把这个孩子送到了沈家抚养,但是郑颖并不知道这个秘密,她本来以为自己有把握掌控这个男人的一生,但是她彻底输了。”
“依郑颖的性格,一旦知道了真相,一定会加倍的报复。”
“你说的没错,郑颖对沈相则的感情从来都是又爱又恨,假如她知道了真相,原来丈夫的私生子一直在自己身边长大,这种被愚弄的感觉对她而言,一定是致命的打击。”
洛神恍然大悟:“所以,沈家为了瞒住郑颖,在沈相庶很小的时候就把他送去了英国,也因为这样仁爱医院的体检报告中独独少了沈相庶一份。”
“你说的一点不错。不过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直到二年前母亲去沈氏大厦的那天,一切谜底还是被揭开了。当母亲去沈氏大厦找到沈相则后,恳求着想见自己亲生儿子一面,沈相则不断的劝她,一定要以大局为重,这样的对话被偶然路过的沈相成听到了。”
“然后呢?”
“然后,沈相成给郑颖打了电话,当时郑颖正在哥哥郑易山家里,她知道了这个真相后,整个人都崩溃了,她跟沈相成说,希望以后的生活中再也听不到母亲的名字,也看不到这个人。”
第六卷 万千色相 十分手段
第一百零一章 郑家
洛神只感到空前的窒息感:“这个故事,果然比我设想的还要糟。”
“我们可以到此为止。”洛千表示不忍心再继续下去。
“不要,你知道我的性格才会没有隐瞒我,我不是捂住眼睛假装看不见的人。”
洛千很担心的看着她:“好,我们继续这个话题。最终他们顺利的走了第二条路,沈相则和郑颖结了婚,母亲和父亲也开始了名义上的夫妻生活。我没猜错的话,不久后母亲生下了沈相庶,然后把这个孩子送到了沈家抚养,但是郑颖并不知道这个秘密,她本来以为自己有把握掌控这个男人的一生,但是她彻底输了。”
“依郑颖的性格,一旦知道了真相,一定会加倍的报复。”
“你说的没错,郑颖对沈相则的感情从来都是又爱又恨,假如她知道了真相,原来丈夫的私生子一直在自己身边长大,这种被愚弄的感觉对她而言,一定是致命的打击。”
洛神恍然大悟:“所以,沈家为了瞒住郑颖,在沈相庶很小的时候就把他送去了英国,也因为这样仁爱医院的体检报告中独独少了沈相庶一份。”
“你说的一点不错。不过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直到二年前母亲去沈氏大厦的那天,一切谜底还是被揭开了。当母亲去沈氏大厦找到沈相则后,恳求着想见自己亲生儿子一面,沈相则不断的劝她,一定要以大局为重,这样的对话被偷偷跟着他们的沈相成听到了。”
“然后呢?”“然后,沈相成给郑颖打了电话,当时郑颖正在哥哥郑易山家里,她知道了这个真相后,整个人都崩溃了,她跟沈相成说,希望以后的生活中再也听不到母亲的名字,也看不到这个人。”
洛神惊恐道:“所以——沈相成把母亲从楼梯间推了下来,那不是失手,而是故意的?”
“是的。”洛神沉默了一会:“沈相成在外面花天酒地,还欠了一屁股的赌债,全部都是郑家在背后替他打理着,他玩的女人、买的名车、购的房产也全是郑家买的单,郑颖下了这么多功夫在他身上,就是为了让沈相成替她盯着自已丈夫沈相则。”
“难怪沈相成去做了牢,郑家会这样上心,因为真正的主使人是郑颖。”
“沈相成宁愿做牢也没有牵出郑颖,也是种聪明。”洛千分析道:“郑家的人,可没有一个好应付的,不想被啃得只剩骨头,最好是做条听话的狗。”
洛神看着他阴沉的表情,问道:“哥,你为什么对郑家的事情这样清楚,是在郑家有认识的人吗?”
“我说了,是不相干的人。”洛千接着道:“整件事情就是这样,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了。”
“是全部吗?”洛神的眼里闪过疑惑:“如果是全部,又怎么解释父母这段没有实质内容的婚姻里会多了一个我?如果是全部,沈相庶的那个求救电话为什么是父亲取消的?”
洛千的脸上没有可以解读的表情,他看着她:“洛神,你要相信这就是全部,我对你从来不隐瞒任何事情。”
洛神摇了摇头:“哥哥,你可能忘了,对我有伤害的事,你从来都会隐藏。”
洛千像是自言自语:“原来你一直清楚这点……。”
“是,我清楚。”洛神面对着他,再一次问道:“那些对我有伤害的事,不打算告诉我吗?”
“我说过了,这就是全部。”洛千的回答没有商量的余地。
“好的,我知道了。”洛神并不追问,只整理好文件,打算出门。
洛千拦住她:“等一下,你去哪里?”
“别担心,我暂时没想要拿着这些东西去威胁或警告谁。哥哥,你知道,我是不会捂住眼睛假装看不见的人,那些血淋淋的事实如果不想告诉我,我自己会想办法知道的。”
洛千拿她没有办法,只换了个话题:“好了,先别说这些了。我想自己的想法可能变了,我们还得来谈一下柳太卿,不要再和他联系了,如果不想失去我的话,就放弃他。”
这是洛千这辈子说的最重的话,洛神只呆呆的看着他,良久后回道:“你明明知道我的答案,为什么还要逼我?”
“我不逼你,因为你可以选择,不想放弃他,就得失去我。”
“不,你是知道的,我没得选,就像当初你和相蓦,如果只是开始,我永远没有选择。”
“为什么会这样?”洛千问:“如果为了我可以放弃别人,为什么从来没认真的想过原因?”
“什么意思?”
洛千看着她,苦涩的摇头:“我不该找这样一个最差的时机来表明心情,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蓦然回首时,会有机会看见灯火阑珊处的人到底是谁?”
“哥哥是在暗示我什么吗?”洛神并不清楚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我知道,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哥哥都会陪我到最后,如果灯火阑珊处还有等我的人,我希望是哥哥,我已经失去了太多,不能再失去你,不能再失去这份亲情。”
“是,我们都不能失去这份亲情。”洛千在内心责怪自己的冲动,千挑万挑也不能在这种时候表露真心,只说道:“郑颖的事你就暂时别管,我会处理好的。”
“我也很想不管,但是我很担心一直不知道真相的相庶。”
“你放心吧!郑颖暂时不会难为相庶的,两年前就知道了真相,却一直没有撕破脸的原因是——郑颖要让沈相则悔不当初,她知道让沈相则万劫不复的最好办法就是催毁掉他所在乎的一切。”
“所在乎的一切?”
“是,失去了沈氏集团庇护的沈相则,是你可以想像到的可怜。郑颖现在计划的每一步都是让沈氏集团成为一个空壳,让沈相则失去一切。”
洛神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郑颖用了两年时间来报复一个人,或许说用了一辈子来报复一个人。”
“得不到,就要毁掉,这也是一种爱情观。”
洛神不寒而粟,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爱情观,得不到、就要毁掉。
第一百零二章 怨念
洛神花了好几天的光景用来消化整件事情,父母和郑颖、沈相则的关系让她始愿不及,事态的变化已完全超出了当初预想。
当初,她使计嫁进沈家,为得无非是找出真相、并将沈家企业兼并到自己名下。事到如今,她虽亲手将沈相成送进了监狱,可万万没想到真相背后的故事竟是如此不堪,母亲和父亲的婚姻不过是逢场作戏。不,或许连逢场作戏也算不上,一切只是一场交易,那么自己算什么,只是交易中意外的产物吗?或许,她可以理解了,为什么母亲总是对自己那样冷淡,她猜测着洛千隐瞒了更难堪的真相。
她回忆着自己年少时分的光景,从懂事起,就被母亲送到各种培训中心,珠心算、围棋、钢琴、长笛、国标舞、各类语言班……,所有能想到的项目母亲都会帮她报名,晚上培训结束回家,空荡荡的大厅只有哥哥在等着她,父亲要忙于生意,母亲却早早的入睡。天没亮就起床赶往培训中心,同样只有哥哥在楼下等着她,母亲还没有起床,她的生活中好像永远只有母亲的影子、享受不到一分的温情,哪怕偶尔和母亲碰面,母亲也是很冷淡的看着她,没有一言一语。若干年后,她精通七、八门语言,拥有了一堆的等级证书,唯一没有得到的就是母亲的爱,现在回忆起母亲那冷淡的目光,她恍然中发现竟也掺杂着恨,原来母亲是恨自己的,她有了这样的感觉……。原来是恨,她默默的在心里重复这句话,年少时拼命想要讨好母亲的心也在一瞬间变了,她终于明白自己永远得不到母亲欢心的原因,就算洛千不说,难道自己就猜测不出吗?
母亲过世这么久,第一次真正有了血淋淋的感觉,就像玻璃片一样飞溅在皮肉上面,鲜血淋淋的感觉,她慢慢明白母亲那么讨厌自己的原因了,她用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来猜测着整个故事,越想越是悲凉。
“相蓦,原来在我在母亲心里,什么也不是……。”她望着窗外,看着又下起的雨,所有的往事夹带着怨恨冲击着记忆。读初中时,也下过这样一场大雨,她躲在学校的长廊上等着家里的司机来接,等了很久很久,远远的看见母亲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碎花伞,她不禁嘴角泛上笑意,母亲是来给自己送伞的,可是那笑刚浮至嘴角还未拉长,她就停凝了!母亲只是远远的看着她、冷冷的盯着她,是那样漠不相关的眼神,直到洛千从教室走了出来,母亲才迎了过来,那把碎花伞就那样轻轻撑起在哥哥的头上,她一点也不妒忌哥哥,只是也会羡慕、好心酸的羡慕,觉得哥哥好幸福,因为太幸福,所以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了下来……,现在,她不再羡慕那样的幸福,曾经拼命想要努力获得的母爱,她再也不会期待。
果然,母亲是个自私的人,在洛神的心里自小到大竟也存着这样一份怨念,她努力争取的时候也常常放不下这份执着,原来这份怨念从来没有消失,只断着她的成长越来越堆积在心中,以致于养成了她如今的性格,表面上坚强理性、内心却脆弱感伤。
窗外,又是一场大雨、倾泻成雨幕,落在地面的水花冰冷的溅在她的心海,再也没有回声,她揣测着洛千的心事,断定他对自己仍然有所隐瞒,可是洛千的态度摆明不会再吐露一个字,事实到底是什么?她陷入了沉思中。
第一百零三章 不见
窗外,又是一场大雨、倾泻成雨幕,落在地面的水花冰冷的溅在她的心海,再也没有回声,她揣测着洛千的心事,断定他对自己仍然有所隐瞒,可是洛千的态度摆明不会再吐露一个字,事实到底是什么?她陷入了沉思中。
桌上的电话铃响了,洛神按下免提键,秘书小姐的声音听起来分外清脆:“董事长,有位姚小姐找你。”
“姚小姐?”洛神蹙着眉头:“这位姚小姐跟我有约吗?”
“没有。”秘书停顿了一下说:“是若灵琴事的姚若灵小姐,她说跟您是认识的。”
“姚若灵!”洛神倒是没想到会是她,那个和自己有一面之缘的青年女钢琴家,只应道:“她眼睛不太方便,麻烦你领她进来。”
“好的。”秘书高兴的语气表明她很乐意做这件事。
门缓缓推开,洛神起身迎了上去,她看着姚若灵那双幽暗的眼睛,心猛得一疼:“若灵,你怎么……。”
话没说完,姚若灵就歉意道:“洛神,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一回是不请自来,不知道有没有打扰你。”“千万不要这样说,本就说好了要常往来。这些天我事情一多,也没有去看你,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
“你这话真是顾全我。”姚若灵颇为不好意思:“你不心烦我无缘无故找来,还帮着找理由让我宽心,我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洛神知她不是冒失的人,只扶着她问道:“你别客气了,可是有事来找我的?”
姚若灵回道:“是太卿让我来找你的,他想知道你有没有事。你也知道,如果他自己来的话,可能会给你添麻烦。”
洛神叹了口气,她没想到柳太卿是如此心细的一个人,会这样顾虑自己的难处。这些日子,她没有接他的电话,也没有回他的短信,一是为洛千那句“不想放弃他,就得失去我”而左右为难;二是母亲的事情让她重新审视了自己,那样一场爱情把所有人都毁得彻底,母亲、沈相则、郑颖……,这些前车之鉴让她寒透了心,也重新审视了自己的情感。
或许,自己也错了,利用那颗心想获求安慰的自己就没有错吗?这样的继续,对柳太卿又是否公平呢?
“洛神,你在想什么?”姚若灵打断了她的沉思。
洛神回过神,将姚若灵扶到椅子前坐下:“我想起你先前跟我说过的话,世上最难做的事就是一如既往的当个好人,可是柳太卿却把最难的事做的很好。”
姚若灵道:“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我只是想,暂时……。”洛神停顿了一下说:“暂时,我和太卿还是少见面的好。”
姚若灵一惊,问道:“是因为你哥哥的阻拦吗?”
“不是,不止一次有过这种讨厌的想法,看着太卿,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个人,总认为相蓦的心带着记忆回来了,因为爱着我,那颗心才想继续彼此间的感情,一直用这样的想法蒙蔽着自己,所以才会越走越远。可是,这些日子知道的一些事情也让我重新审视了自己,或许真到了我该停手的时候,放下偏执,放手的时候……。”
“真的是这样的想法吗?”
“是的,虽然有些晚了,但是想给自己一条活路,也给别人一条活路。”
姚若灵道:“本来想了好些话要跟你说,现在到真不知从何说起了,不过太卿他……。”
洛神认真的说:“对太卿,我真得感到抱歉,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想到河的对面去,就不能只沿着河边跑。相蓦过世后,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沿着河岸在奔跑,已经跑得精疲力竭、差一点回不了头。你也知道,比起拯救无法呼吸而快死掉的人,救一个万念俱灰的人同样是不易的事,已经跑到要崩溃的时候遇到太卿这根“救命稻草”,当时的心情只是拼命想要抓住,如果不抓住,很害怕自己会倒下,把对相蓦的感情寄托在他的身上很抱歉,甚至到现在看着他还会有类似的想法,我就是偏执的认为相蓦或许是因为可怜我,才留下这颗心在我的身旁。”
“所以,才有了这样的决定?”
“是的,在我想的足够清楚前,我和太卿还是暂时不要见面比较好。”
姚若灵点了点头:“你的想法我听懂了,也能理解你一直沿着河奔跑的心情,可有些话我还是要说。太卿他,是真心实意的对待着你,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希望不要伤了他的心。”
“我很抱歉。”洛神一脸歉疚:“是我把事情弄的这样糟。”
“世上不存在没有过失的人。”姚若灵安慰着:“爱一个人,要么给他未来,要么试着绝断,如果太卿不是你想要许下未来的人,就狠下心离他远远的吧!”
“是呀!你说的没错,我得确应该离他远远的。”洛神的表情挟杂着几丝迷惘。
姚若灵沉默了一会,突然说:“你,是不是还舍不得沈相蓦的那颗心?”
洛神朝她看去,眼神在一刻间变得阴晦,她依稀想起柳太卿把听诊器挂到了自己的耳朵上,听诊头紧贴在他的心脏上。
膜式听头可以良好听取高频声响,她听到一阵阵强而有力的跳动声,在心里数着它的跳动频率,一、二、三、四、五、六……,是啊!她真的舍不得,舍不得相蓦的那颗心。
相蓦,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想起你?因为这样的想念才不能克制自己,明明知道不对的事情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继续,每次想要阻止自己的时候,脚步却不听使唤的向着柳太卿跑去,只是想听到那颗心跳动的频率,一、二、三、四、五、六……,那样的声音仿佛变得了支撑自己的动力。
为什么明明知道,要想到河的对面去,就不能只沿着河边跑,可是下了多少次的决心后却仍然在沿着河岸奔跑,到底要怎样才能狠心的忘记你、忘记我们之间的故事?
第一百零四章 算命
洛神和姚若灵的谈话在继续着,另一方面,柳太卿正坐立不安的等待着这次谈话的结果,他来回踱步在诊室,猜测着洛神最后的决定。
“柳大夫,午餐时间到了。”实习护士一脸讨好的提醒他。
“好的。”柳太卿看了下腕表,把桌上的东西随意整理了一下,走出了诊室。
硕大的医院即便是中午用餐时间,也依然人满为患,柳太卿双手叉在白大褂里,刚走了一小段路,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擦肩而过,只扭头叫道:“温心雅。”
温心雅寻着声音转过身来,一见是柳太卿,只理也不理的又转身向前面走去。
“喂!”柳太卿跑上前去拦在她跟前。
“让开。”温心雅气呼呼的看着他,她今天穿了条石榴红长裙,只映着红扑扑的脸平添了几分娇艳。
柳太卿打趣她:“温大小姐,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医院?哦,我想起来了,难道是来收购我们医院的?”
“快让开。”温心雅的脸沉了下去。
柳太卿见她脸色突变,只问道:“怎么?你这样乐观的一个人也有不开心的时候,有什么事吗?”
温心雅嘴硬道:“我哪有。”
柳太卿道:“快乐就好像是影子,阳光灿烂的日子,想藏也藏不了;阴雨连绵的日子,想找也找不到。你不知道,心事是隐瞒不了的,就算不从嘴里说出来,也会从眼睛里冒出来。”
“你当自己是算命的吗?”温心雅冷嘲热讽道:“快让开,别把我当成洛神一样骗。”
“托你的福,我现在连洛神的面也见不上了,更别说想骗她了。”柳太卿一点也没有让开的意思:“我上次不是提醒过你,应该试着改掉“轻率”的毛病,你到底从哪里看出我骗了洛神?”
“你说什么,我轻率?”温心雅的嘴里“哼”出一句话:“真是,你真是欠揍。”
“好歹也是有钱人家的女儿,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粗鲁?”柳太卿道:“你到医院来有事吗?”
“关你屁事。”温心雅强忍的好脾气到此为止,只绕过柳太卿,快步向仁爱医院的住院部走去。
柳太卿在她身后喊:“温心雅,前面是住院部。如果在医院有什么难事的话,记得打我电话……。”
温心雅停下脚步,嘲讽的看着他:“可别假装讨我欢心,你和洛神的事我可帮不上忙。”
“别小人之心了。”柳太卿隔着一段距离对她笑着:“在南亚岛的时候,谢谢你救了我。”
“你……。”温心雅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一时间分辨不出真假,当然这只是一瞬间的错觉,很快她回过神来:“真是无法预测人生的发展,如果当初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真会好好考虑要不要救你。”
“我想,你还是会救我的。”柳太卿自信的笑着。
“那可未必。”温心雅结束了口舌口争,快步向住院部走去。
柳太卿站在原地耸了耸肩,只要是发生在这家医院的事,哪一件能逃过自己的眼睛,他可没忘记她对自己的救命之恩,有需要的话一定会还了这个人情。
第一百零五章 住院
仁爱医院住院部的c区提供创现代化体检、星级服务于一体的诊疗支持,豪华套房均照星级客房的形式进行布置,独立成套、配有良好的生活设施,所有电器一应俱全,并配备高端的生活娱乐、通讯联络设施等,可随时提供医疗监护设备,专家随访。
温心雅推门而入,看着躺在床上的温岳兴担心道:“爸爸,今天有没有好一点?”
“你和6骐真是大惊小怪的,我只是血压偏高、有点心悸气短,就被你们两个押到医院来做检查。”
“爸爸。”温心雅的表情相当认真:“你昨天没有听医生说吗?hypertensivedisease是一种以动脉血压持续升高为主要表现的慢性疾病,你应该提高对自己身体的重视度,要早期预防、及时治疗。”
“心雅,这只是老年长见病,你不用说的这样吓人。”温岳兴讨好着女儿:“你看,我一点事也没有,公司还有一大堆的事情,是不是可以让我回公司……。”
“爸爸,你想都不要想。”
温岳兴的话到嘴边只能吞了下去,正所谓一物降一物,温岳兴在商场叱咤风云,唯独到了自己亲生女儿面前温柔的像只小绵羊,此时虽听话的躺在床上,但对公司事务的担忧之情任谁也能看出来。
“爸爸,如果公司有事情的话,我可以先去帮忙几天。”
自己女儿有几斤几两,温岳兴会不知道吗?他忙道:“一听到要去公司实习就逃跑的丫头,我还能指望你呀?”
温心雅看着父亲略显疲惫的脸,内疚道:“爸爸,一直以来我都让你失望了,是不是常常在心里抱怨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女儿?”
“一无是处?”温岳兴的眼神是温暖的:“读书的时候,你挂科的课程排成一条;长大后除了拿着信用卡到处消费外,真是没替公司干过一件正经事;我指望着你找个好女婿回来,可是你围着那臭小子打转了多少年,还是这?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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