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惊喜的接过来:“许华筝,这是你做的?”
她不去应他,反而用手指轻轻去戳他的头:“记住哦,只能用来装我的照片。”
他笑嘻嘻的点头:“一定,一定……”
想不到,这个盒子他还留着!许华筝开心的笑了,从心里到唇边。
可正当她打开盒子,准备再次温顾一次曾经的美好时,她的手忽然停住了,笑容也僵在了脸上——盒子里的照片,没有一张是完整的,全部被人用剪刀剪过。
不必说,被剪掉的部分便是她许华筝,而剪照片的人,应该就是林少威了。
她慌忙的把盒子盖上,再也不敢去触碰那惨烈的景象。他剪去的不仅仅是她的影像,还有他们曾经的感情。
她跌跌撞撞的起身,用止不住颤抖的手想把蓝色的盒子放回原处,不想却把旁边的另一个盒子碰倒,盒子里的照片散落满地。
许华筝慌忙去拾地上的照片,只拾了一半便停住了,那些照片应该是许华筝离开之后拍的,除了林少威本人之外,还有一个身影高频出现在这些照片里。
一个漂亮的女子。
许华筝拾起一张那女子和林少威的合影,那是在海边的沙滩上,那女子温柔款款的站在林少威的身旁,嘴角荡漾着淑女的微笑。她的身体苗条而匀称,肌肤白皙如同婴儿般水嫩,还有她那一双入墨的黑瞳,湣鸲即判σ狻?br/>
许华筝的心一下子就凉了,这个女孩子果然挑不出一点瑕疵。
“你在干什么?”林少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门口。
许华筝吓得手一哆嗦,刚刚收拾到盒子里的照片又一次散落满地。
她不敢抬头去看他,只是结结巴巴的问:“少威……你从欧洲回来了?怎么这么突然?”
他压根就不去理会她说些什么,看到许华筝把他视若珍宝的照片散落一地,他的眼里几乎可以喷火,他二话不说,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不等许华筝反应过来,扬手就是一记耳光!
“谁给你的权力让你动我的东西?”他对她咆哮道:“谁允许你进我的房间?”
她的脸,火辣辣的,却感觉不到疼。
她只看得他目眦欲裂般的对她吼着,却听不清他到底在吼些什么——她的耳朵被他刚才的一巴掌打得嗡嗡响。
“少威……你从欧洲回来了……”她被他突如其来的返回吓到了,他那一记耳光也打得她有点懵,她不知道该怎样应对眼前的情形,只能傻傻的重复着这样一句话。
他打了她!
即使是在三年前,她在手术中失手害死了他的父亲,他也只是扬手要打她,却始终没有下得去手。
没想到,时隔三年,他为了一个她不曾谋面的女人便给了她一巴掌。
那个女子,到底是谁?
第十八章陪他去赴舞宴
一连几天,林少威都在家里,没有出门的意思。
他那一巴掌,不仅打在许华筝的脸上,更打在了她的心里,以至于好几天过去了,每次和他面对面,她都心有余悸,不敢在他身边多做停留。
她不怨他。
她只是有些害怕他。
每天,她都会按时为他做好三餐,无论他吃还是不吃。
每天,她都会把房子从楼上到楼下打扫的干干净净,唯独他的房间,那一天他打她的那个房间,她都不敢再进去。
林少威这几天也很少说话,虽然一直在家里呆着不出门,却一刻都没有得闲,他书房的灯经常整夜整夜的亮着,好像在忙什么。
他在忙什么?许华筝偷偷问过余管家,却不出意料的得到了他公式化的回答:“林先生做什么事情向来很少对我说的。”
一天午后,正当许华筝准备换衣服出门买菜的时候,林少威拦住了她的去路:“你又要去哪?”他没好气的问。
“我去买些菜,准备晚饭。”她看了看他的脸,接连几天熬夜,他似乎瘦了许多:“少威,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和我说,我去买……”
“不用去买菜了!”他不等她说完便贸然打断:“你准备一下,晚上有一个舞宴!”
“要我去吗?”她有些糊涂,林少威什么年轻漂亮的女伴找不到,为什么偏偏要自己跟着去。
“你的问题可真不少!”林少威懒得在和她多说,转身上了楼,边走边冷冰冰的对她说:“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情人,是女仆,你需要做的只是服从!”
“好……”虽然仍是想不明白,她还是满口应着他。
他上楼上到一半,忽然停住了,转身问她:“你有礼服吗?正式一点的?”
她连忙点头:“有,有……上次和你去朋友聚会时的那一件……”
她才说了一半,便自己住了嘴,因为她看到林少威脸上已经挂上了霜。
“那不是舞宴穿的衣服!”他不耐烦的甩了甩手:“行了,你不用去了!”
她暗暗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不用再去赴险,上一次他带她去自己的朋友聚会,她被灌了几十杯伏特加,差点没醉死过去。这一次舞宴,她光听着,心里就打怵。
许华筝提着菜篮干刚走到院子里,便听到林少威在二楼的阳台上喊她:“你别去买菜了!原地等着!”他皱着眉头,“我带你去买礼服。”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带她去买衣服了。
以前,只要一有空闲,她便拉着他去逛街,那时候的他们,还是在校的学生,零花钱非常有限。每次路过专卖店的橱窗,她总是忍不住停下脚步,贪婪的看了又看,时不时的还要问他:“我穿这件好不好看。”
他看了看价钱,狠狠心,拉着她进店:“咱们买了!”
她总是瞪大眼睛,死命的把他从店里拉出来:“你疯了!没看到那么贵吗?”
每每那时,他都会觉得羞愧难当,他把他抱在怀里:“以后,等以后,我一定让你穿的漂漂亮亮的。”
当他领到第一个月薪水之后,果然给她买了一件漂亮的白色连衣裙,她喜欢极了,整个夏天都穿在身上。
后来,当她离开他之后,有一次在美国街头的一个巨幅海报上,她看到了和那条裙子一样的品牌,直到那时她才知道,那是一个著名的国际品牌,当年的那条裙子,差不多可以花光他整月的薪水。
“许华筝!”他冰冷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你还不下车?在等我给你开车门吗?”
“哦,不是……”她慌张的打开车门,由于着急,差点一个趔趄绊倒。当她狼狈的抬起头,准备对林少威说“没事儿,我没事儿”的时候,才发现他压根就没在意自己这边发生的状况,早就率先步入商场的大门。
林少威确实变了,不再是当初那个连一件平民价位的休闲品牌衣服都给女朋友买不起的穷学生了,他走进的店都是许华筝进都不敢进的品牌,店里面每一件衣服的价格,都让她瞠目结舌。
林少威只在女礼服区转了一圈,然后指着一件水蓝色的拽地长裙对店员说:“就这件!给她试试!”
他说着“给她试试”的时候,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试衣间里,许华筝看着眼前的这条裙子,?p》
媪艘豢谄肷洗尾渭泳刍崾绷稚偻急傅囊路煌庖患渡淖y爻と沟纳杓凭拖喽员j氐枚啵钇鹇耄钩ず艹ぃ蟊趁挥猩顅,前胸也裸露的不是太多。
可没想到,这衣服看起来本本分分的,穿到身上却是另外一回事儿。真丝的面料又轻又薄,合身的裁剪使裙子在穿上后完完全全的贴合了她的,将许华筝的玲珑的身形展示得淋漓尽致。
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远胜过许华筝之前穿过的那件黑色蕾丝小礼服的裸露。
更要命的是,这件拽地礼服仅由一片真丝面料做成,整件裙子上面没有一粒纽扣、一条拉链、一个搭钩,仅仅是由一个长长的系带在腰部束住,这种设计虽看起来优雅高贵,但却危险重重。
她胆战心惊的从试衣间走出来,生怕一个不留神系带松开,下一秒便是春光无限。
林少威倚在沙发背上,翘起一条腿,眯起眼睛冷冷的斜睨着她,然后说:“穿着!”
许华筝顿时目瞪口呆:“少威……这条裙子……”她想说容易走光,却在撞见他刀子般凌厉的目光后闭上了嘴。
她在心里默默的想:“穿的时候小心一些,应该没事吧?”
买好礼服之后,林少威又带她去了全市顶级的形象设计工作室。半个小时之后,当许华筝看到镜子里妆点完毕女人,几乎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
她的妆容,格外用心的配合了那件礼服的色系及韵味——娥眉淡扫,腮部色彩用得恰到好处,肌肤白皙而水润,如刚刚采摘的水蜜桃一般,娇嫩诱人,吹弹可破。她垂顺乌黑的长发由发型师精心的打理好,在脑后挽了一个精致的发髻,并在发髻的一边插上一朵与小礼服同色的绢花,两耳垂挂着同色系的流苏耳坠,这样妆扮下来,使得原本就颇具成熟韵味的许华筝整个人看起来说不尽的风情和妖娆。
虽然很紧张身上的裙子会不会让自己走光,当看到林少威对自己的妆容还算满意的点头时,许华筝还是义无反顾的决定就这样陪他去赴舞宴。
第十九章舞宴风波
满心欢喜的许华筝并没有注意到林少威嘴角轻轻泛起的那一丝难以觉察的笑。
许华筝挽着林少威的手臂款款的走近香格里拉的宴会厅时,舞宴已经开始了。
一个肥硕而熟悉的身影立即迎了上来。
“林少!”魏环宇拍了拍林少威的肩膀,随即便满脸堆笑的径直去拉扯许华筝的手,放到他肥嘟嘟的厚嘴唇边狠狠的亲了一下:“许小姐,好久不见。”
许华筝尴尬的对他点了点头,身体不由自主的向林少威身后缩。
“老魏,嫂子呢?”他不去理会许华筝对魏环宇的抗拒,在顺着魏环宇手指的方向找到他妻子之后,林少威竟然抛下许华筝和魏环宇单独相处,自己一个人去找魏环宇的老婆寒暄去了。
宴会厅里想起了悠扬的华尔兹舞曲,魏环宇伸出他那肥厚的手,向许华筝做了一个请舞的手势,想要和她共舞一曲。
许华筝惊慌的不知该怎样应对,她望向林少威的方向,用眼神向他求助,却不想他压根不往自己这边看。
“许小姐?”魏环宇仍在她面前伸着手:“不肯赏个脸么?”
求助无果的许华筝实在推脱不过,最后只好接受了他的邀请。
魏环宇紧紧搂着许华筝的腰,得意洋洋的步入舞池,他身上的胖人特有的汗味,是用再多的古龙香水也掩盖不掉的。
许华筝皱着眉,暗暗对自己说:“就这一曲,跳完之后一定要找机会脱身。”没等她准备好,魏环宇便大手一勾,把她结结实实的圈在怀里,然后随着舞曲转了起来。
一圈,两圈……他们踩着华尔兹的舞步,越来越靠近林少威的方向。许华筝用祈求的眼神望向林少威,希望他能够觉察到自己的求助,希望他能够走过来,并从魏环宇手中接过自己,救她于水火。
然而,令她绝望的是,林少威只瞥了她一眼,便转身邀请魏环宇的太太跳这曲华尔兹,全然不顾她的求救信号。
只是,当魏环宇抱着她,与林少威他们擦肩而过的一刹那,他剑眉一挑,嘴角微翘,幽邃双眸似是三月春水,竟是缓缓微笑了起来。
许华筝正诧异着他诡异的笑容,忽觉胸前陡然一凉,紧接着便听到魏环宇的低声惊呼,她条件翻身般的低头去看,却发现原本好好穿在身上的礼服不知什么时候前襟大开,她只着内衣裤的身子便裸的暴露在魏环宇贪婪的目光之下。
她顿时惊慌失措,条件反射一般望向刚刚和她擦身而过的林少威的方向,却见他的一脸报复的快感,而他手里,则挂着原本应该好好的系在她腰间的那根蓝色的系?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