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不用人扶也能下车嘛
教主大人挑挑眉:“狗儿”
齐白抿抿嘴,收收笑容蹭过去,“公子,狗儿饿死了,你饿不”
东方不败无奈的望了望天,旁的忠叔和佟勇看的眼睛有点直。
佟府大门气派,里边也气派的很。
佟勇敲开门,齐白跟在东方不败身后进门,就看见院子里齐刷刷的站了五六个人,衣着看起来都很华贵,像是管事少爷之类,见了东方不败却都躬身行礼道:“公子。”也许是不想被外人注意到,虽然人多 ,但是声音都不大。
东方不败略略点头,就带着齐白径自向府内走去。
路上丫鬟小厮见了东方不败都过来行礼,看样子都不吃惊。只是有几个是红着脸过来的,齐白摸着下巴狠狠的瞪了走在前边的东方不败眼,不守妇道的大魔头。
东方不败带着齐白七拐八拐的拐进个院子,进了侧面间两间的屋子。格局和黑木崖上齐白住的那间有些相似,外边间有张上好的黑漆檀木桌,上边热腾腾的摆了粥和水晶饺子,还有几碟小菜。
吃了饭,教主大人看着齐白眼巴巴的看着他,于是手挥,领着齐白,带着忠叔和佟勇出了门。
齐白穿越到古代,还是第次逛街,看见什么都稀奇,想起现在见到的东西拿到现代都是古董,心里就激动。
教主大人看着齐白这摸摸那看看,副乡巴佬样子,不禁失笑。只是目光扫,看见某处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下,回头看了佟勇眼,佟勇也正看过来,见状点了点头,往边闪钻进了人群中。
齐白逛了阵,也不像开始那般稀奇了,回头找东方不败。却见他在他身后几步远处,身白衫,潇洒俊逸,虽带着病气却气质出众,此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浑身透着淡淡的疏离感。路过的人都下意识的和他保持定的距离,又忍不住回头多看他两眼。
齐白退后几步拽了拽东方不败的袖子。
东方不败回头看他:“怎么不看了”
齐白瞧了瞧四周,然后看向东方不败道:“得看着你。”
东方不败愣了愣,好笑的摇了摇头,“累了吗”
“不累,还想逛逛。”齐白拽着东方不败的袖子起往前走。
走了两步有些好奇看了看四周,突然道:“真奇怪,怎么那么多拿刀拿剑的人。”
东方不败笑了笑,没说话。
齐白看了看东方不败,心里有几分了解,若是他没猜错的话,他们现在走的路和之前的行程应该是样的,只是赶在前边了。从准备下山到下山不过天半两夜的功夫,这里聚集这么多江湖人齐白皱了皱眉,日月神教内部肯定有点问题,而据他所知问题最大的就是向问天
正想着,对面走过来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快要路过齐白的时候,腰间佩剑挂着的坠子闪,显出“福威”两字。齐白愣了愣,他突然想起来,笑傲江湖整个故事全是从葵花宝典这部秘籍开始的。正本被红叶禅师在圆寂前亲手焚毁,流传出来的副本有两本,本是华山派的,后被日月神教抢去,任我行给了东方。另本是林远图记下的葵花宝典残本,后领悟出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之后福威镖局因为辟邪剑法被青山派灭门,林平之投靠华山派夺了令狐冲的初恋情人,才有了后来令狐冲众叛亲离喜欢上了对他好的任盈盈如今福威镖局的还在,任盈盈还小,如果此刻让东方去偷了秘籍,再想办法杀了任我行,是不是原着上的结局就不回出现
齐白回头去看东方不败,东方不败也正看着他,眼中雾蒙蒙的,看不出情绪。
齐白突然明白,也许对他来说最惨的结局,不是东方不败最后死去,而是东方不败不信任他,他做的越多,他们离得越远也许就是因为心底有这样的恐惧,所以他才下意识的少看少问少说
“在想什么”东方不败看着他,淡淡的问。
“我刚刚有种感觉”齐白仰脸看着东方不败,“觉得自己脚踏进了江湖,泥水四溅,血雨腥风,却抽不出脚”
东方不败有些不解,却问道,“为什么是刚刚”
齐白把手扬起来,带着另只手,五指相扣,他笑道“因为刚刚握住了手,不想松开”
东方不败顿了顿,笑容淡淡道“是吗”
齐白眨眨眼睛,脸委屈的腻过去,“我的甜言蜜语不好听么,怎么都不感动呢。”
教主大人眼角抽了抽,突然也很有化身为犬,咬死这家伙的冲动。
齐白摸摸肚子,扯扯教主大人的衣袖,“唉,肚子饿了。”
教主大人黑着脸道,“你肚子饿,关本公子什么事。”
“我是你的人么。”齐小狗拽着教主大人的袖子扯啊扯,就跟叼着盆子要食的狗似的。
东方不败挑挑眉还未说话,就听旁边有人尖声道:“光天化日,不知羞耻。”饲主大人的护犊心理瞬间高涨,气场爆发,霎时间寒意似射。
“唉,这谁啊”齐白忙拽住东方不败的袖子问,可别因为自己不小心弄死个剧情人物,穿越人士都知道,在不知道什么办的时候,绝对不能破坏剧情,不然金手指什么的就开不了了。
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去看忠叔,他是大b,不是什么小喽啰都认识的。
忠叔皱着眉想了半天才不确定道:“这位看起来似乎是青城派的”
青城派齐白皱皱眉,他印象里,青城派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边那人似乎被齐白几个人的怠慢激怒了,冷哼声骂道:“不知廉耻的卑贱之流也配提我青城派”
话没说完忠叔已经脚飞过去,正踢在那人的嘴上,踢得人飞起半丈远,张嘴,噗的吐出口血来。
齐白瞪大了眼,果然是江湖啊,脚过去,差点就成浆糊了
街上下子混乱起来,普通百姓和小摊贩全往街道两边躲,江湖人则远远站着观望。那人用手臂撑地,勉力想要坐起来,结果噗的口又喷出口血来。
东方不败不满的看了忠叔眼,心说没吃饭么,怎么脚下去还这么精神呢。
忠叔瞬间冷汗直冒,抹了抹汗,心想要不要再去补脚。
齐白则是拽着东方不败的袖子,有点不敢看,江湖什么的,要不要这么血腥啊
几个人都纠结着,就见远处飞奔过来两个人,个蹲下来摸了下地上那人的手臂,对着另个微微摇了摇头。那人眼扫向忠叔怒道:“尊驾何人为何伤我贾师弟性命”
忠叔上前拱了拱手道:“令师弟辱我家公子,在下只是略施惩戒罢了。”
“你下此狠手,还说略施惩戒”那人性子火爆,气的上前几步喝道。
忠叔忙摆摆手“唉,你莫大声吵着我家公子,不然老夫少不得还得略施撤惩戒番。”说着又道“老夫老胳膊老腿了,实在不太好控制力道。若是不幸踢得重了,还望各位体谅则个。”
齐白把头埋在东方不败怀里闷着头笑,忠叔这几句实在是气人的可以。东方不败无奈的任齐白靠着,也没脾气了。
“口出狂言,今日我于人豪”那个性子火爆的抽剑就要过去,却被蹲在地上的人拉了把,不悦的叫了声“方师哥”。
那位方师哥抱着那位贾师弟站起来道:“你们到底是何人,留下名号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早晚我们青山派要讨回来。”
“呀”忠叔正要说话,齐白却突然抬头叫了声。
.我之前直误会向问天叫向天问来着昨天看了留言才知道原来弄错了额,十分抱歉,之后就让向问天回归原名好了。
还有这两天感冒头疼加卡文,更新时间不定早晚,但尽量保证天章,周六章。
山雨欲来
东方不败听齐白叫了声,忙低头问:“怎么”
齐白摸摸脑袋,他刚才突然想起这几个人是谁了。笑傲江湖开篇就是福威镖局的灭门,灭了林震南满门的就是青城派的于人豪方人智和个贾什么达的。那个贾什么达的,应该就是被忠叔踢了脚的那位。他刚才还看到两个带着“福威”牌子的人路过,那两个应该是福威镖局的镖师吧只是确定下会更安心
齐白想了想,他还记得林震南被灭门之前,似乎余沧海的儿子在酒肆调戏女子,被林平之撞见杀了。这个估计才是福威镖局被灭门的真正原因,不然就看余沧海收了福威镖局的礼,就能猜出他开始应该是想用迂回哄骗的法子弄到辟邪剑谱的,而不是直接灭门。此刻要想知道福威镖局还在不在,只要问下余沧海的那位色儿子还活着没就成。
齐白想着,朝东方不败笑了笑,示意他没事,然后转头对着那位方师哥道:“这位是青城派的方人智方少侠吧。”
方人智警惕的抱了抱拳:“正是在下。”
齐白笑眯眯道:“唉,这事闹的,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家人倒打家人了,我和你们余掌门的儿子余公子关系可好着呢,他现在在河间府吗,正好起聚聚”
东方不败挑了挑眉,齐白自从莫名其妙出现在黑木崖后,只说他是从很远的地方坐船来的中原,这次算是第次提到他认识的人。齐白的身世如果不查清楚永远是梗在他心里的根刺,如今有线索是好事,只是听着齐白的语气,他突然间很不爽。
忠叔对齐白的事不太清楚,只知道这个人是公子身边的,还很受宠的样子,如今听了这话,心里惊,心说不是踢错人了吧。
方人智狐疑的看了看齐白,“少掌门不在河间阁下认识我们少掌门可否报上名来”
齐白心里略安,看来现在笑傲江湖的剧情都没展开呢。不过青城派的余沧海太过睚眦必报,虽然他的教主大人惹得起,但贸贸然惹上这样个人还不够糟心的呢。而且现在他们正乔装成佟府的人,端看这路行来,几个城门守门人对忠叔的热略恭敬,再看佟府的气派和府内众人对他们行的态度,就知道东方不败在佟家费的心思可见斑。更不要提在这种时候,东方不败能扮作佟公子,并且毫无戒备的住在佟宅,佟府肯定是东方不败狡兔三窟中的窟。虽然东方不败和忠叔都副无所顾忌的样子,但他还是不想让佟府招惹上什么麻烦如今么,还是胡诌个身份的好
齐白斜着眼睛看了方人智眼,暧昧的眨眨眼睛道:“你们跟他说我是百花楼的白公子他就知道了,我跟你们少掌门关系可匪浅,之间还有段不足为外人道的渊源呢这件事是我的过失了,听他说过好像跟个叫贾什么达的关系不错,只是没见过,没成想居然出了这事儿,日后定当面找他赔罪去”
东方不败和忠叔在边听着,眼皮子抽了抽。
方人智倒是有几分信了,他们那位少庄主武功平平,最爱在花街柳巷厮混,虽然没听说过有玩兔儿爷的喜好,但说不定只是没传出来罢了。
再看这人虽然副小厮打扮却衣料名贵,长相也极好,倒像是少掌门喜欢的那型,难道方人智的眼皮子也不禁抽了抽,心说这什么事啊,少掌门的姘头的姘头的下人杀了贾人达,这事儿到底要先汇报掌门还是先跟少掌门打招呼啊不过就这位公子跟他们少掌门的关系,到还真不适合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这样想,方人智也没什么心思为贾人达出头了,更何况他本来就不喜欢这个贾师弟,只是看在同门面子上,不得不管罢了。而且他也看出来那位白公子身边的两人都不是好惹的,能脚把贾师弟踢的筋脉尽断的人,他和于师弟两个加起来也不够看的,那个白公子说的话是真是假到在其次,重要的是,对方既然递了台阶,就要识时务。他转头对于人豪使了个眼色,然后对齐白道:“既是如此,那在下就先告辞了。愿阁下信守承诺,到我青城派说明缘由。”说完很干脆的撤退了。
齐白回头,就见教主大人莫测高深的瞧着他,“百花楼的白公子”
齐白个激灵,余光却瞥见四周还围着不少看热闹的江湖人,于是讨好的扯了扯东方不败的袖子道:“先离开再说么。”
忠叔看周围都是人,也觉得不妥,忙上前步道:“公子,天色不早了,不如先回府吃饭”
到了佟府,还没走到屋子里,已经有丫鬟陆续捧着盘子上菜。忠叔跟在后边个劲的打手势催促,等到他们进屋的时候,菜已经上齐了。忠叔跟在最后体贴的把门关上,然后溜了
齐白抬头,就见东方不败脸色阴沉沉的看着他,不禁尴尬的挠了挠头。说起来他好像也没做什么值得生气的事,闹不清楚教主大人到底怎么了。以为他真的当过小倌,看不起他才生气还是气他什么都不跟他说
东方不败见齐白不说话,冷丝丝道:“本座等着你的解释呢。”
齐白笑笑,不答反问:“东方,你在气什么啊”
东方不败闻言愣了愣,他生气齐白当众说自己是楼里的小倌。这样的话骗骗别人尚可,但对于和齐白相处了这么久的东方不败,他很清楚齐白这样的绝对当不成小倌。他身上没有风尘味儿,性格也不像。齐白虽然对男人之间的情事很了解,对他也很温柔,但并不会给人伺候人的低贱感,反而处处透着亲昵。他性格虽然弱些,时不时的还要搂着他撒撒娇,只是行事间却透着几分随性和贵气,只让人无奈心软,点都没有低声下气的感觉。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抹黑自己呢,东方不败很生气,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轻贱了样,气的让他心疼。
“为什么那么说”东方不败冷声道。
齐白眨眨眼,眼睛里突然笑意盈盈的,磨磨蹭蹭的就靠过去了,“我本来就是百花楼的白公子么,还是头牌,功夫等的棒是不是啊”说着用腿碰了碰东方不败的腿,笑的跟偷了腥的猫似的。
东方不败的脸更黑了,气的牙痒痒的,就是没处下嘴,没办法,齐白这家伙实在太弱了,教主大人的手段就是再弱个百八十倍的他也受不住。真弄伤了,自己还心疼。
齐白看着教主大人气的磨牙,心情好的不得了,搂着他的腰埋怨道:“还不都是你么,那么冲动,点也不考虑现在是什么情况。那么多江湖人呢,万打起来,别人从你武功看出你是谁怎么办而且青城派的都不是好东西,你报出佟府的名号,万他们找佟府麻烦怎么办”
东方不败脸色却没缓和,冷着脸问:“本座问的是,你为什么那样说自己。”
齐白仰头看着东方不败,笑道:“我之听过余沧海的儿子是个好色之徒,时间只想起这个法子么。再说这里我只认得你个人,只要你不误会我,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这句确实是实在话,现代的那些狗仔队对于他这样的二流明星,说话那叫个尖酸刻薄。齐白那时候都能淡然以对,现在不过是被人当作小倌之流罢了,只要他知道东方不败对他怎么样,其他人怎么说根本点压力都没。
“你若觉得我委屈了,以后就再多宠我些好不好。”齐白贼嘻嘻的笑着。
东方不败无奈的摸了摸他的头,心说本座已经宠你宠到天了
话已经说开了,两个人亲亲热热的吃了饭。
“以后不要自作主张,本座心里有数,轮不到你替我出头,知道吗”教主大人边给齐白夹菜边道,虽然现在情况特殊,但个小小的青城派他还不看在眼里,就是以佟府公子的身份也能搞定。
齐白笑眯眯的点头,就听忠叔敲了敲门道:“公子,佟勇回来了。”
此刻,保定前往河间的官道上,队人正浩浩荡荡的前进着。
依绿坐在队伍末尾的马车上,掀开帘子看了看前边的路,有些心神不宁,转头问坐在她旁边的祁红:“祁红姐,什么时候能到河间啊”
祁红顺着依绿掀开的帘子朝外看了看,淡淡道:“应该今晚能到吧。”
坐在她对面的是个长得很漂亮神色间有几分媚态的丫鬟,听了对面两人的谈话也朝车厢外看了眼,正好看到骑马走在队伍旁的秦长老,目光闪了闪,闭上眼睛靠着车厢假寐。
秦长老这会神色也有些凝重,想起昨天下山前,东方不败用传音入密交代他的番话就只想挠头。虽然还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能感觉到,教主这次下山的目的,只怕不简单
.杨渣现在重伤中,让他现在死掉太没感觉了。至少要他养好伤在给齐白和教主制造点小矛盾再炮灰掉。本文是轻松向的,绝对不会大虐。
至于日更么,我打算的是次只开个坑,每天三千字。从开坑就没存稿,只有很简略的大纲。直坚持到现在,除了这两天感冒头痛,觉得有些赶不上以外,其他到还行。没有大问题会尽量坚持的。节假日会根据情况请假,比如元旦那几天要出门,应该会停更。
风满楼
落日的余晖洒下来,城外的绿树,官道都染上了淡淡的红。
在这铺天盖地的红色中,慢慢的出现了队人马。守城的士兵甲朝着远处努努嘴,问士兵乙:“今儿应该没什么老爷大人的要过来吧。”
士兵乙看着渐行渐近的车队,张了张嘴:“好家伙,那车看着够气派啊不过没听说谁要过来啊。”
士兵甲皱皱眉:“难不成还是江湖人这几天城里下子进了不少江湖人可别出什么大事”
眼看车队快到跟前了,士兵乙瞧了瞧士兵甲,“唉,哥,咱查不查”
士兵甲瞪了他眼:“你要命不要”
“要”
“那就别管”
东方不败行浩浩荡荡的进了城,秦长老骑在马上看看马路两边的目光不善的江湖人,皱紧了眉头:“娘类,哪来的这么多贼耗子”
“老秦,”桑长老凑过来道,“看情况不对头啊,咱们下山才两天夜,怎么就聚集了这么多人呢。”
“是不对头。”秦长老点点头。
“这肯定要出大事儿,”桑长老小声道,“反正咱们离黑木崖还近着,干脆尽早派人回黑木崖报信去吧。”
“先汇报教主再说吧。”秦长老含糊道。
眼见客栈已经到了,车队缓缓停下,两人都住了嘴,翻身下马,和其他人起列队站在客栈两侧恭迎教主下车。
车帘被掀开,首先下来的是个穿着身白衫的美貌公子,浑身上下都透着贵气,只有头发太短,看着有几分怪异。
那公子下车后盈盈转身,笑眯眯的喊了声“东方”。
车帘又被掀开,只手伸了出来,骨骼均匀,手指纤长,凝脂白玉般,美的让人屏息。
白衣公子上前扶着那只手,随后从车上又下来个人,嚣张的红色长袍,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张脸美的如同白玉雕成的般,只是冷冰冰的,只有在看向那位白衣公子的时候才露出些许暖意。空气好像凝固了下,周围的人瞬间失了音。直到那两人进到客栈里头才回过神来。
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咽了口吐沫,骂道“娘的,这魔头怎么长得比春熙楼的花魁还销魂”话没说完,不知道从那里飞来个东西“砰”的砸进他嘴里,那大汉蹬蹬后退两步,屁股坐在地上,抹嘴,满口血,好几颗牙齿中间躺着小半块核桃酥。
客栈对面,茶馆二楼的包厢里,小厮打扮的齐白笑眯眯的瞟了眼浑身散发着冷意的教主大人,轻佻道:“可不是绝色美人儿么”然后被冷冰冰的瞪了眼。
齐白趴在窗台上往下看了半天,然后仰头看了看东方不败,担心道:“现在怎么办你打算跟这些武林人打架吗”
东方不败抿了口茶,淡淡道:“有何不可群乌合之众罢了。”他已经查过了,来的都是五岳的和江湖上些小门小派的,而且大多是来凑凑热闹,趟趟浑水的。日月神教和他东方不败的名头和实力在那里摆着,真正嫌命长的人不多。少林武当这些有实力的大派能存在这么久,断不会因为些莫须有的流言就参与进来。
齐白皱皱眉,拽了拽教主大人的袖子,道:“这样不好。”
东方不败也低头看着齐白,淡淡道:“那里不好”他日月神教是江湖上的魔教,名声不好,他自己也是浑身透着邪气,唯我独尊,做事情只看心情。但齐白却是个心软的人,身上的气质很正。他如今既然和齐白在起,就不能不在乎齐白对他的看法。只是看着楼下那些心思各异的所谓武林正道,心里烦得很,这些人若不来惹他,他也懒得去招惹他们。只是如今这些人都惹到他跟前了,他毕竟是东方不败,怎么可能避让。
齐白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来:“太傻。”
东方不败有点吃惊,如果齐白说太残忍什么的他都能理解,太傻这是什么意思
齐白看了看楼下越聚越多的人,道:“你看这些人,可有高手”
“乌合之众。”
齐白回头看东方不败,“这些乌合之众被人别有用心的汇聚在这里,总不会是期望他们能杀了你吧”
东方不败挑挑眉,齐白又道:“你应该也知道,他们这么弱,肯定是杀不了你的。找这些人来,就是专门给你杀的。旦你动手,少林武当那些牛鼻子光头就有了杀你的理由,人家还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到时候汇聚大堆人,群起攻之,你怎么办”
东方不败本来听着也是那么回事,只是听到最后句,只觉得不顺耳极了,傲然道:“本座还怕他们不成”
齐白扑在东方不败怀里蹭了蹭道:“大魔头当然不怕,可是我怕啊”
东方不败张张嘴,不说话了。
齐白见自己说的教主大人无话可说,得意的尾巴都翘起来了。咳嗽两声,背着手道:“依在下愚见,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陷害你,我们就栽赃谁,这些武林人不但不能伤害,还得保护好他们,让他们替咱们说话。武林人不都喜欢秘籍宝藏什么的吗咱们要栽赃就栽赃大的,不但要陷害他残害武林人,还要陷害他偷秘籍”
东方不败看着眼前瞬间黑化的齐白,更无语了。就见齐白说完,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好像摇着尾巴邀赏的小狗。
东方不败不自觉的就摸了摸齐白的头,笑道:“嗯,很乖。”
齐白瞪眼睛,什么很乖,应该是很对很高瞻远瞩才对吧
此刻黑木崖上,上官云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人,凝重道:“你说教主命你回来调集人马”
下跪之人忙道:“是,自教主下山后,路上尾随谩骂之人众多,惹恼了教主,命属下回来调集人马,血洗河间府众鼠辈。”
上官云神色变幻,半晌拍桌子道:“大胆,我日月神教自东方教主继位后,和武林正道向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竟敢假传教主旨意,究竟有何图谋”
下跪之人吓得哆嗦,正要分辨,就听身后有人笑道:“上官云,你自己胆小怕事不去便罢,又何必违背教主指令,害的其他兄弟起受教主责难”却是文丘二位长老。
上官云目光微沉,道:“教主下山不过两日,就是快马加鞭也不过今日才到河间府,这么短的时间,这人又如何能赶回来报信,分明有鬼。更何况教主下山时命我们守好黑木崖,如何能贸然下山,万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又该如何”
文丘二人语气微凝,却听背后又有人呵呵笑道:“既然教主有令,不管是真是假总要去看看的。”上官云看过去,正是向问天。
向问天背着手走过来,悠然道:“教主此次匆忙下山,老夫心里直不踏实如今听得教主被人围困,实在是心急如焚啊”只是看他样子却点也不着急,倒像是意有所指般。上官云看着向问天不说话。
向问天笑了笑道:“老夫真是唯恐教主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临到端午,你我等人就只有死路条了”上官云闻言心里跳,每逢端午,他们这些堂主长老都要汇聚黑木崖,领颗三尸脑神丹的解药,若无解药,尸虫便会脱伏而出。经入脑,服此药者行动便如鬼似妖,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只是听向问天此言,似乎
向问天看了上官云眼道:“所幸老夫得圣姑相助,取得了解药配方,总算解了你我等人之危。”说着又道,“只是虽然你我危机解除,却也不可置教主于不顾,如今老夫就亲自率人下山保护教主安危上官堂主可愿与我等同去”
文长老此时笑道:“上官堂主若想保住自己的权势富贵,总要为教主做些事情才好。”只是这“教主”二字,却不知道指的是那位教主。
上官云抿了抿嘴,突然笑道:“既然如此,在下自然要尽份力。”
几人起笑起来,就听门外又有人道:“上官,大半夜的你叫我们起来到底所为何事”却是杜莫两位长老。
向问天又把刚才的话说了遍,杜长老脸色煞白,看了莫长老眼,不语。
莫长老神色不定,沉吟会道:“不管怎样,黑木崖总要人留守,既然你们下山保护教主,我和老杜年老力衰,就留在黑木崖上吧。”
杜长老向没主见,见莫长老如此说,也忙点头道:“我和老莫还是留守黑木崖的好。”
向问天也不强求,点头道:“也好。”当即召集人手,带着文丘两位长老和上官云连夜下山。
婷芳园里,任盈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叫小翠取了壶酒来,对着窗外惨白的月光杯杯的往下灌。最后醉蒙蒙的趴在桌子上喃喃道:“你们都莫为难盈盈盈盈只是只是自保罢了”小翠站在边看着,眼中透出几分怜惜
狠心
落日的余晖渐渐散去,月亮露出半个脸庞,偷偷俯瞰被黑暗笼罩的河间府,明与暗的交错处,隐隐透出不安与躁动。
这也许注定是个不安宁的夜
齐白伏在东方不败身上,细细的啄吻着身下细白的肌肤,心里却有不安涌动
“东方,我身份不明,你带着我,不担心么”齐白把头埋在东方不败的胸口闷闷的问。
“嗯”教主大人道,手催促似的按了按齐白的肩膀,“别停”
齐白抬起上半身,探究的看着东方不败,固执的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
“那你相信我吗”齐白锲而不舍的问。
东方不败不耐的仰起头,勾住齐白的下巴吻上去,破碎的喘息声倾泻地,听起来隐隐的像是说是,又像是说不
官道上,队人马正在急速前进。向问天骑在马上,举目远眺,心中有股澎湃的力量在冲击着胸腔。前方的路无限的朝远处延伸,仿佛能直通到天际。但在他眼中,却似乎只要踮踮脚尖就能望到河间府的城门。因为他已经能闻到甜美诱人的香气,那是成功的味道
“明日午时就能到河间了。”旁的丘长老踢了踢马腹,和向问天并肩而行,低声道。两人相视眼,目中有掩不住的欣喜。
月儿高悬。
佟府内,齐白喘着粗气,能感觉到汗水沿着身体的机理滑落下去他抓紧了东方不败的肩膀,无力道:“慢些快被你弄死了”
腰腹已经无力,只是被双手紧紧箍住,无力的做着活塞运动
教主大人却不理会,双凤眼半睁半闭,双腿缠绕在齐白身上,身体随着手上的动作起伏。
月光渐隐。
客栈内,阵粗鲁的叫骂声划破了夜的宁静。
“格老子的,教主难得好心不伤你们性命,你们也给爷爷们悠着点。迷烟这种下三滥的东西也敢往里边扔,都活腻歪了是不是”秦长老脚从客栈里踢出人来,指着外边无人的街道破口大骂道“你们个个都听仔细了,再敢打扰爷爷们睡觉,全扒了衣服扔茅坑里泡澡去”说完气呼呼的回去睡觉了。
另侧的厢房里,道黑影揭开摆在角落的箱子,将怀里的白色粉末洒了少许在箱子内的碗着内,然后合好箱子起身,月光明媚,照出张娇艳的脸来。
月亮渐渐落下,东边地平线上,隐隐透出道白光。像是道银色的剑,劈开了无边无际的夜色
东方不败穿戴整齐,坐在床边抚了抚齐白的头发,眼中似有几分愧疚不舍良久,他缓缓收回手指,大步的走出门去。
鸡叫三声,河间府打了个哈欠,从沉睡中醒来。
做买卖的小贩备好了货,挑起扁担晃悠的出了门。
早起做饭的婆子媳妇门吱呀声推开了屋门。
河间府城门口,侍卫取下了城门上的门栓,吱吱呀呀的打开了城门。
城内群穿的五花八门拿着刀剑的武林人,三个群,两个伙,陆陆续续出了城。
“可走了”士兵甲松了口气,还好没出什么大乱子。
“哥,你瞧他们怎么都往个方向走啊。”士兵乙手搭凉棚朝远处看了看道
“管他呢,不祸害河间府就成。”士兵甲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这些个武林人,也不知道天天跑来跑去打来打去为的什么天天早不保夕的四处斗殴,说死就死了,就跟不是爹生娘养的样。”
客栈里。
日月神教众人正在吃饭,个侍卫捧着封信进来道:“教主,五岳的人发了书信,说今天午时,约教主在河间府城外的十里坡聚还说”
“东方不败”挑了挑眉,“还说什么”
侍卫擦擦冷汗道:“说要讨伐魔教的十宗罪状”
日月神教众人“”
侍卫接着摸冷汗,“还说”
“东方不败”冷冷道:“说”
“还说不去的是缩头乌龟”
“东方不败”冷冷的扫了众人眼。
桑王两位长老齐齐去看秦长老。
秦长老摸摸脑袋,嘟囔道“瞧我老秦做什么”
桑长老心说平时你不是都第个跳出来的么,怎么这次不积极了。转头和王长老对看了眼,上前道:“这些鼠辈胆敢对教主不敬,定要严惩不贷”
“东方不败”看了鲍长老眼,鲍长老行了礼,道:“留书太过荒唐,必有蹊跷,当小心为上。”
王长老也上前步,行礼道:“虽说如此,但那些正道鼠辈太过猖狂,如果就此放任,我日月神教颜面何在”
“东方不败”低头沉思会,淡淡道:“既是如此,桑王二位长老先去探探虚实吧,本座就应约,午时前去。”
桑王二位长老松了口气,秦鲍二位长老低眉敛目。
众人齐声应道:“是”
齐白睡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大概是好几天没做,教主大人这两天又压力过大的原因,他昨天被折腾的够呛。好像又回到了才和教主大人在起的时候,那时候觉醒来,腰腿总软的跟面条似的。
齐白在床上又躺了会,还是扶着腰换了衣服起床。也许这几天几乎时时刻刻都跟东方不败在起,突然间见不到人就有点不踏实。
屋子里个人都没有,也许是太过安静,竟有了几分凝重的味道。齐白扶着桌子灌了两杯凉茶。然后直起身子慢慢走出门。
天色已经近中午,天气很好,阳光照在院子里暖暖的。
院门口静静的站着个人。
齐白慢慢走过去,问:“忠叔,东方呢”
忠叔回头,笑道:“五岳的人下了战贴,约神教的人去十里坡会面。教主跟过去看看情况。”然后有道:“公子还是先吃早点吧,教主亲自吩咐的,直在火上热着。”
齐白点点头,回屋里吃了早点。
早点依旧很丰盛,齐白边吃着,边想起才在黑木崖的时候,教主大人明显对他的体力很不满,燕窝人参的灌了他好几顿。下了黑木崖之后只在赶路,兴许是条件不够,燕窝人参吃的少了,但顿顿都很丰盛,起吃饭的时候也是不住的给他夹菜。
齐白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心说真是花痴了,不过是会没见,怎么就想成这样。
吃了饭,齐白在屋子里的书架上随手翻了本书看,只是怎么也静不下心,书本哗啦啦的从头翻到尾,又从尾翻到头。脑子里却显出教主大人身红衣,媚眼如丝的绝色风情来。于是更看不下去
正发着呆,就听外边有凌乱的脚步声,似乎谁从远处路奔跑着过来,齐白心里紧,推开窗往外看。
个侍卫打扮的人跪在忠叔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忠叔身体陡然僵,抓着那人的肩膀似乎在追问这什么,然后慌慌张张的朝外边跑去。那侍卫也站起来,跟着朝外跑。只是站起来的时候仿佛站立不稳似的晃了晃,从齐白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脸上的血迹
齐白扔了书就往外跑,边跑边喊道:“等等”
只是他跑得慢,院子里好像下子空荡荡的,个人也不见了。
佟府太大,齐白之前都是被东方不败带着进来的,他也不记得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