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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不死身|作者:511571409|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6 22:29:27|下载:不死身TXT下载
  不死身

  作者:烈火人龙

  第集 风云起上

  “我们需要彼此我们不必懂恋爱也没有习不习惯直到天我们分开我已习惯没有恋爱的生活让我们起享受孤单寂寞我已习惯没有恋爱的生活难道你还要谈什么到永久”

  每天早上七点楼上都会准时地放出新裤子乐队的这首年轻的习惯,而每天我也已经习惯了听着歌声起床。

  我已经不再年经,但在外表上却没有留下丁点岁月的痕迹。

  时光飞逝,就好像是昨天样,那些经历的人和事,虽然很多都不再了,却依然不时地爬上心头,敲打着我,告诉我:你逃不掉的

  我我真的无法逃脱吗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声响起。

  “喂”我懒洋洋地道。

  “老大不好了小高出事儿了”曹克在电话中焦急地叫道。

  “出什么事了”我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

  “车祸他在滨江路与文昌桥转弯处,让辆东风大卡和辆沃尔沃夹成了饼干”

  我倒吸了口凉气:“送医院了吗”

  “正在抢救”

  “哪家医院我马上就到”我把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奔了出去。

  医院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路过太平间时,里面的尸气更是阴寒入骨。

  到了急救室,只见红灯高挂,小高还未脱离生命危险。

  曹克见到我,上前道:“折了三断肋骨,左心房还有截钢管没有取出”

  “我进去看看”我打断了曹克的话。

  我刚要打开门,被警察把拦住:“你是什么人”

  “我是他老板”

  “老板谢东秦正好过来谈谈。”警察拉着我的胳膊走到旁。

  我看见旁边还有两个五大三粗,腰肥膀圆的大汉,其中个正怒视着我。

  “他们是”我指着大汉问道。

  “事故相关责任人”警察从皮包里掏出枝笔,沓纸:“你的员工由于在禁止左转弯的路段违规,并且造成两辆卡车严重损坏。经过现场勘察,判定由高澄嗯,就是里面在抢救的那人,负全责”

  警察抬起头看了我眼:“他家里人你能联系上吗”

  我摇了摇头:“他没有家里人,是个孤儿。”

  警察踌躇了阵:“这这就比较难办了要不这钱你给出了”

  我还没答话,曹克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听这话,破口就骂:“出你妈个”说着,脚对着警察档部就踹了过去。

  我手往下拍,挡住了他。

  他还想发作,我瞪了他眼,将他推到旁。

  警察这时才反应过来,厉声道:“干嘛想袭警吗是不是活腻味了号子里还有空的你小子等着”

  我笑道:“有话好说。我这兄弟刚进社会,不太懂事,回去我好好教教他。”说着,我掏出包珍品小熊猫,偷偷放进了他口袋里。

  他满意地笑了笑道:“兄弟够意思那这事儿”说着,他用笔往本子上指了指。

  我点了点头:“我懂我懂您说话,我照办”

  他笑得更开心了:“有困难和我说人民警察为人民嘛”

  我理解地陪着笑了会儿,低声道:“我能和这两位兄弟聊聊吗也顺便为这事儿道个歉”

  他点点头,识趣地走到边。

  我掏出两根烟,给两条大汉点上后,笑道:“哥儿们今天可真对不住了,耽误了你们的事儿我在这里给你们陪个不是,还请多担待着点儿”

  套着红衣的大汉显然听到了刚才我和警察的对话,知道事情已经解决:“唉这事情谁也不想碰上倒是你兄弟,现在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还在里面抢救听天由命吧”

  红衣大汉听,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另条穿着绿夹克的大汉却道:“这车坏了,该你修,这没话说但这误工费,你说怎么办吧”

  我皱了皱眉头,继而又笑道:“大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绿衣大汉掏出个计算器,噼里啪啦地打上阵后,指着上面的数字道:“修车至少要花三天的时间每天少赚五百块,三五千五这期间的住宿,餐费每天五百块,这又是千五然后,我这儿货每少送天,就八千块三天,呃共两万四,加起来共是两万七诺,你看看”

  我笑道:“大哥我共给您三万块,余下的算是精神损失费,您看如何”

  绿衣大汉愣,继而喜形于色:“这感情好那就这么定了”

  我对着红衣大汉笑道:“这位大哥想必也耽误了不少事,三万块钱就当小弟的点意思”

  红衣大汉摇了摇头:“这钱我不能要你兄弟现在还在抢救,拿这钱太昧良心了”

  旁边绿衣大汉低声狠狠地骂了句:“傻”

  我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又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

  警察这时走了过来,拍了拍我肩膀:“聊得怎么样”

  我转过头来笑道:“还行”

  他咧开嘴,露出口黄牙,哈哈笑:“那就好那就好”

  “叮”

  急救室的门打开了,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叫道:“谁是家属”

  曹克跳起来嚷道:“我我”

  “过来”白大褂招了招手。

  我紧随着曹克走了上去。

  白大褂皱着眉头问道:“到底谁是家属”

  “我们都是”

  白大褂看上去年龄不大,饶了饶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曹克把抓起白大褂狠狠地掼在地上,脚用力地踩在他的腰间:“我草你大爷”

  白大褂痛苦地在地上滚来滚滚去,不由地低声求饶。

  我只在旁边冷冷地看着。

  “干什么反了你了当着警察的面行凶,你丫的是不是找死”身后传来声暴喝。

  我用手轻轻勾曹克,毫不费力地把他带出了两步:“够了先进去看看小高”

  那警察得了我的好处,见曹克不再动手,也就不言语了。

  急救室是医院里除了太平间外阴气最重的地方,每天来来往往,不知要送走多少人。

  进去的时候,里面只有个护士,正背着我们在弄些瓶瓶罐罐。见我们进来,她低着头退了出去。

  小高静静地躺在床上,赤裸着上身,能够看见胸口和左腹上有几处开口,现在只做了些简单的缝合。

  他闭着双眼,左手随意地搭在大腿上,出气多入气少,原本英俊的面孔上片煞白。

  房间昏黄的灯光更添加了几分鬼气,刚才手术时拭血的棉签扔在底下的篮子里,很能想像之前的惨状。

  曹克强忍住不让泪水流下来,站在床边,身子不住地发抖,张开了嘴,想说些什么,却句也说不出来。

  我站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

  过了会儿,我轻轻叹了口气:“你先出去”

  曹克愣,转过头看着我:“什什么”

  “你先出去”我耐着性子重复了遍。

  他看了床上的小高眼,摇了摇头。

  我心头火起,厉声喝道:“出去”

  他身子震,非常复杂地看了我眼,低头走了出去

  我走到床边,看着小高轻声道:“你还太年轻了不该就这样死了”

  我掏出把瑞士军刀,将他身上的缝合线挑开,让伤口都裸露出来。

  小高似乎感觉到了疼痛,股肉微微地颤了颤。

  我神情有些紧张,向四围望了眼,确定没有人后,刀将手腕割破鲜血缓缓地流进了小高的伤口。

  我深吸了口气,鲜血的迅速流失让我感到有些虚弱。

  终于等鲜血将小高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注满时,我撕下条绷带,绑在手上。

  又等了会儿,我取下绷带,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

  我两指夹着绷带挥,只见火光闪,整条绷带化成了灰烬。

  推开大门,我摇了摇低头坐在长椅上的曹克:“他们人呢”

  “走了”他有些无奈地摊开双手。

  “走了”我皱着眉头道:“走了多久”

  “刚走估计现在还没出医院大门。”

  “知道了”我说完,快步地沿着楼梯追了上去。

  走廊很长,电梯在另头,我跑到电梯口,听到曹克大叫:“什么醒了还还有救”

  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手撑栏杆,从楼梯上跳了下去。

  赶到大厅时,只见警察正在和两个大汉交待着什么。不多久,红衣大汉跟着警察上了警车,而绿衣大汉则个人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跟了阵,绿衣大汉转身进了家小旅馆,路过前台时,还向前台小姐吹了声口哨,被她狠狠地骂了句。

  小旅馆没有电梯,更没有保安,我进去的时候,前台只抬头看了眼,没多言语。

  绿衣大汉住在203室,是间独立单人间。

  我走到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个声音:“谁呀”

  “我刚才医院里的那个”

  话才说了半,门打开了,绿衣大汉愕然看着我:“怎么是你”

  我笑着举起个信封:“给你送钱来了”

  他把接过信封,掂了掂,满意地笑道:“得哥儿们够意思”

  说完,他正准备把门关上,被我把按住,笑道:“不请我进来聊聊”

  他怔:“聊什么”

  我依旧面带微笑:“碰瓷注1”

  绿衣大汉脸色变,双手用力地推着门,使劲想把门关上,却连丝毫反应也没有。

  我笑了笑,手松,身子闪进门里,只听“啪”地声,门失去平衡,猛地合上。

  他往后退了几步,站在床边叫道:“你想干什么”

  我拉开张板凳坐下,指了指床:“坐下慢慢聊”

  他言不发地瞪着我,突然从枕头下掏出把三棱刀,猛地扎了过来。

  我五指成拳,以百倍于他的速度,击在他下颌上,只听“嘭”地声,他身子被击得飞起,在半空中划出道弧线,狠狠地砸在地上。

  他蠕动着身子,还想站起来,我冷冷地道:“你不该惹上我”

  他双眼充满恐惧地望着我,张开嘴想要呼救,却因为整个下巴已经裂开而发不出声。

  我走到门口,半跪着,手按在地上,森然道:“三清借法火灵降世万物焚破”

  道红光从我手下猛地窜起,映得整个房间片通红

  当我走到大街上时,回头看了眼被火神咒吞噬的203室,冷笑着走进了人流。

  第二天,作为个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我大早就来到警察局交警队,把昨天商议好的赔偿款放到了桌上,另外还带了条珍品小熊猫,偷偷地塞在了昨天那警察的桌子下。

  事情就这样得到了圆满地解决,而我刚也接到了曹克的电话,说小高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并且伤口以奇迹般地速度愈合,用医生的话说:“虽然这现象无法解释,但如果照现在的速度,那么高先生不用三天时间就可以活蹦乱跳的出院了”

  我笑了笑:“我马上过去看他。”

  走到停车场,我正准备拉开车门,突然听到身后叫道:“谢先生”

  我回头看,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便笑道:“你是”

  年轻人很有礼貌,低着头递过来张银色的名片:“在下姓毕,毕文盛是绿色使者中国分部的负责人”

  “对不起我们只是侦探公司,不做环保。”我笑着把名片递还给他。

  “不是我们刚收到消息,有个恐怖组织准备在这里引爆便携式核弹谢先生等等”他焦急地道。

  “那你应该去找警察,而不是我”我笑着按下窗户:“要不然国安局知道路吧”

  “谢先生谢先生”

  我不再理会他,开着车上了环城路

  “你或许真的应该听他说说”

  “我还以为你直憋着不打算说话”我笑着转过头望着后座。

  个留着齐肩黑发,长着双碧绿色的眼睛的女孩正笑着看着我。

  注1:北京方言,泛指些投机取巧,敲诈勒索的行为。例如故意和机动车辆相撞,骗取赔偿。在广州北京等地甚至还出现了团伙作案的“职业碰瓷党”。

  第集 风云起中

  我把车子靠边停了下来:“他最近怎么样”

  文雪依笑了笑:“还行。”

  我松了口气:“找我有事儿”

  她点了点头:“刚才那人说的事,引路者希望你能管管。”

  “核弹”我笑道:“你当我是变形金刚吗”

  “可是引路者说这件事只有你能办到。”文雪依不紧不慢地道。

  我笑着按开了车门:“请吧对于这些,我还是那句话有事儿找警察”

  她无奈地走下车,我突然想起件事,打开车窗,笑道:“你不去看看曹克吗那小子可挂着你了。”

  文雪依身子微微颤,却没有回头,继续横过了马路。

  她第次来找我的时候是两个月前,那时我正在公司里。曹克见到她,就两眼放光,四肢无力,而后来他们确实也有机会发展那么下。

  可惜,由于相聚的时间太短,彼此之间还未熟络就又分开,让这段原本就不看好的恋情嘎然而止。

  文雪依作为“引路者”的助手,无论能力见识都要高出曹克很大截,更何况她身后的背景,不是般人能够沾惹的。所以我劝他天下女人多的是,多事,还不如少事,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进去。

  我开的这间公司加上我只有四个人,除了曹克,还在医院里面躺着的高澄,就剩下守家的老李。

  虽然规模不大,但待遇却绝对比得上真正的跨国企业。

  我到医院确定小高已经没事儿后,留下曹克守着,个人回到了公司。

  老李见到我,打听了几句小高的病情,接着往会议室指:“小伙子不知道有什么事,非要等你来,现在已经有会儿工夫了”

  我皱着眉头走进会议室,那人站起身来道:“谢先生。”

  “怎么又是你”我看着毕文盛道。

  他有些无奈地道:“事情紧急,不得已又来打扰谢先生。”

  我从衣袋里掏出打火机,敲着桌面,想起文雪依在车上说的话,或许听听倒也无妨。于是我假装低头看了看表:“你只有三分钟时间。”

  毕文盛喜形于色,点头道:“是是”

  他接着深吸了口气,正色道:“大约在个月前,从纽约总部得到的消息,乌克兰核基地有枚便携式核弹被盗,但查不出具体是哪个团伙所为,也直没有组织出来承担责任。直到三天前,据本地的调查员汇报,发现了在小城里这些人的行踪。”

  “我们当即从北京赶过来,到了昨天夜里,在小城临郊的间出租房里找到了这些人。由于他们手里握有重武器,我们无法与之交手,只好先退了出去。但今天早,当我们再次来到那里的时候,他们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只好来求谢先生帮忙”

  “等等”我低头看了看表:“时间到了不过算你好命我有两个问题第,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要在这里引爆核弹别急第二,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我虽然是开侦探公司的,但庙小人少,这么大的案子,你怎么会看上我这间小公司,是谁让你来的”

  我见毕文盛有些犹豫,便冷笑道:“事情不说清楚,你指望我会出手吗”

  他咬牙,抬起头来:“我们在其中个人身上安放了窃听器”

  “哼本事不小嘛”我冷冷地看着他:“你们不是直到前天才得到消息吗动作这么快”

  他脸上阵红阵白:“我们在这里的调查员是拉皮条的。前天突然有群外国人,来到他场子里找小姐。他觉得有些奇怪,就在其中人外衣上安放了窃听器”

  “不错我看你们像搞特工的多过于搞环保的哈哈”我笑道。

  其实绿色使者这个组织,又有个名字叫绿色骑士,是以暴力环保闻名。

  毕文盛当然听出了我口里的挪揄之意,但他依然很客气地道:“有时候,点小手段,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我抬了抬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当时跟丢人后,立刻与总部联系。总部让我们拿着这张名片来寻求谢先生的协助”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张金色的卡片,放在桌上,推了过来。

  我看着卡片正中用篆体印着“引路者”三个字,不由得森然道:“你们既然已经搭上了这条线,何必再来找我。”

  毕文盛尴尬道:“我也是奉命行事”

  “行了你先走吧”我挥了挥手道。

  “那您看这事儿”

  “先放这吧。”说着,我打开门,站到旁。

  他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失望,无可奈何地走了。

  “老李”我看了眼还放在桌上的金卡,招了招手道。

  老李放下手中的工作,走了过来。

  “你在局子里有些关系对吧”我拍了拍老李肩膀道。

  “嗯”他疑惑地看着我。

  “嗯这样你去让人查查,这两个星期出入境的外国游客,特别是没有在酒店登记住宿的,查到这些人的下落。”我皱着眉头道。

  老李点了点头,刚走到门口又被我叫住了。

  “昨天负责调查小高事故的交警,警号是21352,想办法让人把他调到县里守水库”我笑道。

  老李走后,我回到办公室,把毕文盛的话梳理了下。

  能从乌克兰核基地里偷核弹出来,这本身就是件技术含量极高的工作,不是般人能干的,就连基地组织都不敢下这海口。

  那到底是什么人或者组织干的呢

  而偷出来后,千里迢迢的运到中国国内,又为了什么难道真是为了在这里引爆,制造场恐怖事件吗

  我记得很久前在网上看到的则笑话,说是有恐怖组织,准备来中国制造恐怖事件,共派了三个人。第个人准备炸立交桥,在桥上转晕了;第二个人准备炸公交车,没挤上;第三个人准备炸超市,炸弹遥控器在超市里被偷了

  这事情本身可信度就不高,而毕文盛这人更是第次见,如果不是他在关键时刻拿出了引路者的名片,现在他大概早让我扔街上去了

  引路者这样的金质名片共只有十张,也就是说,不到很铁的关系他是绝对不送人的。而我也曾经答应过他,只要有人拿着这金卡来找我,能帮上的忙定帮

  看样子,这回是把自己给绕住了

  我耐着性子守在公司里等消息,幸好这段时间公司里也没什么事,轻闲得很。只是个人对着诺大的房间,也很无趣。

  凭心而论,我是很不想搭理这些事的。如果不是我在天池盛会答应过引路者,那么我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就算毕文盛说的都是真的又如何,千多年的时间里,我已经看过太多的国家毁灭与兴起,更不用说是座城市了。

  好不容易消停了几十年,隐姓埋名地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刚过得有点儿意思了,他又来竿子,把我从岸上给勾下去,愁人啊

  又过了两个小时,已经快到中午了,吃完楼下快餐店送来的盒饭,我挂了个电话给老李:“事情怎么样了”

  “老大,我正想给你电话。刚才郊区分局二塘派出所的片警收到了消息,说是有五个外国人,不知是哪国的,看上去有点儿你说的那么个意思。”老李意味深长地道。

  我笑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先到那地方盯着,我晚点和你会合。注意这帮小子手上有枪。有什么情况电话联系吧。”

  我放下电话,想了想,打算先不通知毕文盛,先去看看情况。

  说是郊区,其实离市区没多远,毕竟城市太小。

  办了些私事,等我到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老李坐在辆别克商务车里,见我来了,他把手中的望远镜递过来,指着远处的排土房说:“都在里面。”

  这片都是废弃的工业区,原本也有过它的辉煌。以前考察政绩的时候,般会以作为个重要的指标。当然也不是说现在就不重要了,但国家调整了政策,把环保提到了定高度,为了保护环境,也为了提高政绩,就把片高污染企业转移到了县里,剩下的高科技企业也搬到了新的高新区。如今这里只剩下排排空置的厂房,还有四围不住飞长的野草。

  那五个人是在间砖厂的厂房里,旁边还有两间仓库。厂房正中有排玻璃窗,但都被纸糊上了,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但在房顶有两个排气窗,而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地势又比厂房要高出大截,老李就是利用排气窗进行监视的。

  据老李说,从他到这里,这伙人就没出去过。

  我就着望远镜看了几眼,其中有两人看上去像是高加索人种,余下的三人则有点斯拉夫人种的意思,光从这点上分不出是来自哪里的组织。

  五个人围在张桌子上,手中拿着扑克,瞅了几眼这架式,倒像是在玩儿“b ”。每个人身下都放着把微型冲锋枪,都是改造的,不是从正规军工厂里流出来的。

  我想了想,拍了拍老李:“你先回去吧”

  老李愕然道:“回去这里”

  我点了点头:“这里没事儿你回家吧”

  老李还想说些什么,看了我眼后,无奈地打开车门。

  “车你开走。”我放下望远镜,走了下来。

  “那好吧”老李不再说什么。

  公司里的三个人里,以老李的服从性最强,这可能也是以前在部队里呆得最久的原因。小高也是部队出来的,但年纪还轻,性子没定下来。

  至于曹克,他年纪和小高差不多,业务能力却要强出截。虽然没参过军,却自小习武,要论擒拿格斗,不输小高和老李。

  我把老李支走,还有层意思。现在虽然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人,但肯定不是软柿子。又牵扯到引路者,还有毕文盛身后的绿色使者,这滩浑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淌的。

  我是迫不得已,他们则能免就免了。

  等车子走远了,我深吸口气,飞快地朝厂房奔去。

  到了门前,我暗地打开“神眼”,以数倍计提高视觉灵敏度。

  我低头看了眼,门上只搭了把铁链,并没有锁上,试着推门,门就开了。

  只听“咔咔”几声,里面人惊叫道:“什么人”

  俄语会得不多,但交流不成问题。

  我笑着拍了拍手,走进去,看着已经从桌旁围了过来的五人道:“收保护费的。”

  其中个身体魁梧,满脸横肉的家伙,怒道:“什么保护费”

  我从口袋里取出下午特地在电脑上仿制的单据道:“水费电费车辆保管费物业管理费自己拿过去看吧太多了,我也懒得说”

  说完,我把单据往桌上拍,拉开张椅子坐了下来。

  这五人听得愣愣地,相互望了几眼后,其中人咳嗽道:“我们不是这里的业主”

  我故意皱着眉头:“不是业主不是业主怎么在这里快点儿把钱给交了,小爷我家那位还等我回去办事儿呢”

  这话出口,其中两人手往腰后伸,就打算杀人灭口,却被另外人拦住了。他笑着道:“这位小哥多少钱你说我们给”

  “不识字吗单子在桌子上自己看去”我拍着桌子嚷道。

  那人挠了挠头:“你看我们长这样像是识中国字的吗”

  我故意叹了口气:“这人啊多掌握几门外语没坏处你看,我这不是中国人也会说俄语嘛。找工作也多了条门路啊。”

  那人笑道:“是是您说得对赶明儿我们回去就请人给教教,这钱”

  “两万人民币”我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什么”他身后有两人立刻嚷了起来。

  “嫌贵”我冷笑道:“我这儿还是把滞纳金给免了才得来的数儿没钱行我走”

  我手抓起单子就往外走,那人把将我拦住,陪笑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这钱能不能优惠点儿”

  我皱了皱眉头:“优惠你当是卖东西吗没价讲不过你们要是真没钱先交半吧”

  那人松了口气,摆摆手,后面条大汉极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掏出沓票子。那人左手接过,右手递到我手上,笑道:“那就拜托兄弟啦”

  我笑着拿起来掂了掂:“就是嘛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那人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把我送到了门口。

  我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那放在墙角手提箱里装的是什么”

  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脸色变。

  其实我早在下午的时候就做好了打算,进来先胡缠蛮缠番,为的就是打乱这些人的思考节奏,当我能有时间利用神眼把房间里的情况查探清楚,最重要的是毕文盛嘴里说的便携式核弹。

  别看我刚才那样近似弱智的乱来,其实我是心中有数。般像这样的五人组合,其中必定有个聪明人。这人不是领头的,就是在领头的心腹,可以影响领头决定的人。

  聪明人想问题通常会往复杂了想,像我刚进门就说收保护费的,莽撞的肯定先干了再说,而聪明人会想,这里荒郊野外,哪里来的人收保护费呢肯定是有别的图谋现在他又个人,看上去更比我们力单体薄,不如先放他进来看看。

  这就是聪明人的弱点,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我原以为他们会把核弹藏得十分隐秘,谁知进到厂房里,才发现,整间屋子除了他们玩牌的那张桌子,空无物,就是想藏也没地儿藏。

  所以当时我眼就发现了墙角那银白色的手提箱,只剩下它有可能装下核弹。

  果然,我这问,他们反应异常。

  其中人阴沉着脸,把将门关上:“谁让你来的”

  我转过脸,微微笑:“隔壁老王”

  第集 风云起下

  趁着那人愣,我反身掌切在他喉管上,只见他双眼猛地往外突,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眼见是不活了。

  其余四人,大吃惊,从后腰上掏出微冲就打算乱枪把我毙了。

  我哪里会给他们机会,身子往下缩,原地跃起。快到他们身前时,个转身卧在地上,同时脚将其中两人从地上扫得飞起,并借着这个势子,手撑地,腾身窜起。

  紧接着,手掌,直刺在另外两人肋间,顿时只听“咔”地声,脾脏肋骨全告完蛋。

  这时,飞在空中的两人才掉在地上,而且毫无分差地半边脸着地,折了脖子。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毕文盛嘴里的悍匪全都“交待”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自量力的下场总是可悲的。

  我走到墙角,手拎起箱子,拈了拈,将箱子平放在桌上,发现上面有三道电子密码锁。刚开始有些纳闷,突然心念动,我笑着把箱子提了起来。

  走出门外,我深吸口气,叫道:“出来吧”

  半晌过后,点儿动静也没有。

  我厉声道:“再不出来,我把这东西砸了”

  “等等”个身影从厂房后钻了出来。

  “哼是你”我寒声道。

  刚才在厂房里,我无意中用“神眼”扫到天窗处时,见到有个影子往这里窜过来。但由于速度太快,看不太清。其实般人,根本就看不见天窗的位置,也只有“神眼”诀才能办到。

  当时我就在心中纳闷,这人会是谁呢

  原来是毕文盛。

  我们既然能够通过局子里的关系查到这帮人的下落,他当然也可以,只不过要多花几倍的代价罢了。

  只是他现在完全没有了白天时文质彬彬的样子,手中拿着把仿五四式手枪,枪口正对着我,脸地狞笑。

  “没想到吧,谢先生”他得意地笑道。

  我叹了口气,提起手中的箱子:“你是为了这个”

  “扔过来”毕文盛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挥了挥手枪,叫道。

  我耸了耸肩:“这里面装的可不是便携式核弹”

  “当然不是你难道真的相信有人能够通过中国的海关,把那样的东西运进来吗用用脑子吧,白痴”他现在的表情几近疯狂。

  我也不生气,反而还笑了:“那是什么”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你现在拖延时间对你没好处。这里上不挨村,下不关店的,没人会来。别动”

  我试着往前挪了半步,就被他发现了。

  但我也并不着急,只是顺从把停下,并且双手高举:“不动了打死也不动了”

  “我数三声,你把箱子扔过来”他再次挥了挥手枪,嚷道。

  “好好你的地盘你做主”我无可奈何地笑笑。

  “二三”他以十倍慢于读秒的速度叫道。

  我早已把箱子放在地上,当他数到“三”的时候,脚抖,箱子贴着地面滑了过去。

  毕文盛脚把箱子停住,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我,拿着枪的右手更是纹丝不动,拿得比军人还稳定。他蹲下身子,用左手在地上摸索了阵,终于找到提手,把提了起来。

  “你现在”

  “往后退”我才说了三个字就被他粗暴地打断了。

  “好”我举着双手往后退了几步。

  “再退退到房子里”毕文盛狂叫道。

  “行行”我依着他退进了厂房。

  “把门关上”他不依不饶,得寸进迟地叫道。

  “关上关上”我把将门合上。

  过了几秒钟,听到外面有铁链响动的声音,不用多想,他肯定是在用铁链将门锁从外面拴了。

  果然,半晌后,听到远处传来毕文盛的声音:“多谢了明天我会让人放你出来的”

  又过了会儿,阵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传了过来。

  终于再也没有声响了,我走到门前,冷笑声,脚抬,整扇门被踢得横飞出去,直落到十五米外。

  我走出门外,寒声道:“看戏不用买门票吗哪里都能遇到你”

  只听“扑哧”声,从房顶上跃下个人来,正是“引路者”的助手文雪依。

  “他们手上怎么会有金卡”我问道。

  “言难尽当年引路者遇人不淑,以至于这张金卡到了他们的手上。”文雪依苦笑道。

  沉默片刻,我又能问道:“那箱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文雪依耸了耸肩,副满不在乎地道:“核弹的制造资料。”

  我皱着眉头道:“核弹”

  她笑了笑:“奇怪吗是不是很意外,那么多的资料只手提箱就装下了那里面其实是几张蓝光光盘。”

  “他要这些东西干什么”我有些不解。

  “毕文盛身后的绿色使者最近打算组织次核打击”

  “核打击绿色使者不是环保组织吗就算有些暴力,有些激进,也不到这份上吧”我更是不解了。

  文雪依笑道:“他们的核打击,当然不会是核军事打击,而是制造核泄漏事故,最终的目的是让全球抵制核子应用。”

  我倒吸了口凉气:“野心不小。”继而我又笑道:“但过于天真。”

  “嗯引路者也是这样说的。”文雪依莞尔道。

  “只是毕文盛既然能够查到这些人的行踪,为何还要用金卡让我出手相助”我问道。

  文雪依微微笑:“毕文盛他只是个人,并没有同伙。这些人虽然在你眼中不值得提,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样的。这里的五个人,要论单打独斗,或许不是他对手。但两个人打个,绝对能把他打趴下。为了保险起见,他不得已动用了金卡”

  我突然心下动,从口袋里掏出“金卡”,用两根手指拈着,笑道:“你在车上说引路者让你来是为了想让我出手帮毕文盛其实是为了它吧”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谢先生”文雪依吐了吐舌头,笑着接过了“金卡”。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再会算计也算不过“引路者”,要不是我心中尚有点儿怜悯之心,还未完全“兽化”的话,也不会白出这力气了。

  “那”文雪依眨了眨眼睛,看着我。

  “你先走吧”我摆了摆手道。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用雪依送谢先生程”文雪依突然良心大发。

  “我自有办法,不劳驾了。”我笑道。

  “那好吧雪依先走了。”她挥了挥手,纤细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掏出手机,打开,只见上面个小点儿正以飞快地速度在地图上移动。我静静地看着,过了半晌,它终于停在了间五星级宾馆门口。

  这时,我才把手机收起,计算了下方位,在地上划下道“土行咒”。口诀出,身子像钻井机样没入了地面。

  等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那间宾馆后面的条小巷。

  此时夜已深,黑无人,法术的施展并没有人目睹,不会引起恐慌。

  当时我发现有人靠近厂房时,就知道肯定有另外的势力在打那只箱子的主意。虽然不能肯定就是毕文盛,但为保万,我取下随身带着的微型定位位置,放在箱子把手的内侧。

  我走到宾馆前台,微笑着对身着蓝白色制服的服务员道:“刚才有位先生提着只银白色的手提箱进了电梯,我想知道他究竟是住在几号房间。”

  服务员是四十多岁的老女人,估计昨天夜里房事不畅,要不然就是正值例假,她听我这话,抬头以种冰冷的目光看来:“这里来来去去那么多人,我怎么记得完不知道”

  被她句话顶了回来,我也不生气,笑着从衣袋里掏出张最新开业的水疗吧卡:“大姐女人最重要的就是保养您现在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但如果去这里做几个疗程,肯定会被人认为是刚毕业的女大学生。”

  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说她漂亮,这女服务员听,立刻满脸堆笑:“哪有小伙子乱说”说着,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卡。

  我故意转头望了望四围,低声道:“没人”说完,我把卡塞进了她手里。

  她低下头看了眼,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贵不贵”

  “不贵这张卡能免费享受十次护理服务用完后,如果不想再去,那也不打紧,不去就好了。”我笑道。

  她满面笑容:“小伙子,刚才你说那人”

  我把毕文盛的身材面服形容了遍,特别是他手中提着的箱子。

  她低着头在电脑上敲打了阵:“十楼1022号房。”

  我谢了声,走到电梯处。

  由于是半夜,五星级的酒店也没什么人了,电梯停在楼,我走进去,按下写着“10”字的按钮。

  看着电梯缓缓爬升,心想,“引路者”或许不会把毕文盛偷窃核弹资料的事当回事儿,但我可不这么认为,如果让某些恐怖组织拿到的话,那这世界可真是不得安宁了。

  当电梯刚爬上九楼的时候,突然声巨响,只觉得整个电梯都猛地晃了晃。

  电梯里只有我个人,幸好它还是缓慢地升到了十楼。

  电梯门开,我就看见走道上阵浓烟,几个服务员,正飞快地赶来。

  我走到浓烟发出的地方,是间客房,里面片狼籍,就像是刚被手榴弹扔过似的。我抬头看了眼门牌号,骇然写着“1022”。

  我正想伸过头去看个究竟,被赶来的保安把拦住:“别瞧了回房间去”

  他显然是把我当成房客了。

  我微微笑,退到旁。

  只听里面传来声惨叫:“啊”

  “怎么了”另个人问道。

  “死人死人”先头那人叫得更大声了。

  不会儿,最开始进房的那几个服务员像见了鬼样跑了出来。个个扶着墙,不住地呕吐。

  “那人怎么了”我试着问离我最近的个男服务员。

  “那还是人吗他妈的,那是炭”他边骂道边抹了抹嘴角。

  “”我无语地看了门里眼,转身朝电梯走去。

  其实我在厂房里,就已经发现了箱子上装有自爆装置,如果密码错误的话,那就“b”

  我本以为毕文盛肯定已经弄到了密码,就算没有密码,他也不会这么笨到去用硬方法打开箱子,想不到我猜错了。

  只要地球还在转,傻子就定还会有。

  但是经过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