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气原因,飞机突然延迟了个小时,所以"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柳素突然抓着我的手,道:"你能找到老宋的吧老宋不会有事的,对吧"
我拍拍她的手,道:"放心吧我定会找到他的。"
突然,我想还没问她嘴里那老宋叫什么呢,于是问道:"你老公叫什么"
柳素回道:"宋出尘。"
想不到竟然是他。
第四集 南极洲三
宋出尘与我十年前在天池盛会上只匆匆见过面,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也没留下什么映像。想不到他竟然是柳素的老公,与我还有这层关系。但他肯定不是从柳素那知道我的地址的,我和她早就断了联系。看来只有那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引路者了。
记得榜单出来后,引路者给我发了份。宋出尘的名字赫然列在异人榜第八位,备注栏上却只简单地写上了基因科学四个字。
回到公司后,我仔细地查看了有关宋出尘的资料。宋出尘,六十八岁,北京大学毕业,现于周氏集团旗下生物工程大学任基因学教授。主要负责培养公司里的研究人员,同时领导个关键的课题。至于课题内容,资料上并没有,柳素也不知道。
对于基因学这个近代才突然兴起的学科,我也有过十分详细的研究,主要是想了解自己的长生之谜。如果改变人类自身的基因,把所有的基因缺陷都抹掉的话,那么长寿是可能的,长生却只是梦想。而且如果靠内服丹药来改变基因结构,要说出去的话,别说是专家了,就连个高中生都不会相信。后来我见没有什么结果,就放弃了。
但那些人为什么要绑架宋出尘呢难道是为了他那神秘的课题吗看来要弄清楚绑架的原因,必须先要查明他到底是在研究什么才行。
我把曹克叫进来,说有要事必须离开几天。曹克哭丧着脸道:"老大,不是吧老李才走半天不到,你也要走。留下我守着这摊子事,我可忙不过来。"
我想了会儿,他说的是实情,小高短时间内也上不了班,于是道:"这样,我留下些钱,你去临时招几个人来,把公司打理好。我不在的时候,你看好家,别出乱子。"
曹克眼睛亮,道:"招人有什么标准吗"
我回道:"没什么定的标准,只要能做好事就行。记住了,看好公司,看好小高。"
曹克连连点头。
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我先和柳素到了她家。家里离事发已经过了三个月了,东西都已经放回原位,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什么问题。
于是我先在附近酒店订了间房,把行李放了。柳素再让我住在她家里,虽说以前她是我认下的干妹妹,但毕竟最近她家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我又是大老爷们,孤男寡女共处室还是有些不妥。我交待她几句,别告诉任何人我到北京的事,特别是老宋大学里的人和公安局的警察。为了安全起见,我还特地吓吓她,如果告诉别人的话,老宋可能就回不来了。
酒店在五环,宋出尘的大学在二环,离得比较远。我让酒店的人帮忙租了架车,看到时间还早,就开着车到附近逛了几圈。等到天黑下来后,才开车到了大学。
说是大学,其实不大。从校门外看过去,只有孤零零的几栋五层高的楼,连个操场都没有。门口站着两个穿着保全服装的年轻男子,旁边立着块牌子,"出入下车,来访登记"。
我把车停在学校对面,并不打算从正门进去。刚开车过来时,我就已经观察好了,校门右边三十米处有段墙比周边的稍矮些。
我见四周无人,往上跳,手撑,个翻身越了过去。
靠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的在这儿放了好几盆仙人掌,我跳过来正好踩在上面,脚吃痛,摔了个狗啃泥。身上被仙人掌的尖刺刺穿了十来个洞,幸好没伤着要害,要不然这亏就吃大了。
我站起身来,把仙人掌通通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见没人注意这里,忙借着夜幕朝最近的栋大楼跑去。
学校里除了这栋大楼,其余的都关了灯,我猜想这里应该是图书馆自习室类的地方。
我暗骂了自己几句,来的时候没向柳素问清楚哪里是宋出尘的办公室,现在进来了还要找地方,真费工夫。没办法了,只有抓个人来问问看了。
我沿着墙角走到靠近门口的个背光处蹲了下来,心想,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会让我抓住。
有人说过,蹲坑不能蹲太久,蹲久了血循环上不来,大脑会缺氧,甚至会造成昏迷。于是我上上下下换了好几个姿势,直等了两个小时。从我到这开始,个人没出来。
我看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就算是晚自习那也应该收工了吧。再这么等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贴着墙走到门边,朝里面看了眼。只见门里是个宽敞的大厅,墙壁上刷着白灰,什么也没有。大厅深处开着扇门,不时传出些说话声。
我心想,既然有人,那就再等会儿吧。
又过了个小时,还是不见有人出来,原先的对话声也消失了。
我着急,闪身走了进去。还没走到两步,只听到"嘟嘟"几声警报声响起,吓得我立即又退了回去。不会儿,两个手提着冲锋枪的保安走了过来。
两人走进大厅后,好阵子才出来。两人左右分开站在门口,看样子是不打算走了。
我回想刚才的情景,应该是碰到了红外报警器,真是太不小心了。只是怎么也没想,这所大学里个看似图书馆的大楼里竟然装了红外装置,而且保安还拿着冲锋枪。看起来,这里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从正门进去是无法可想了,还是用穿墙术吧。
只是这回不比上次,丝毫不清楚对面的情况。要说不知道墙的厚度,陷在墙里那到是不可能。穿墙术能感知到固体,也就是说只要你能熟练掌握的话,是不会卡在固体中的。但我所谓的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怕是里面还有别的保安,只怕人刚穿过去,就让别人打成筛子了。
想想,既然来了,那是不能白来,还是得进去看看才行。于是,咬牙,默念遍法诀,"唿"地穿了进去。
"咳咳"我心里把这学校里所有人的祖宗都给问候了遍。我双手用力的划着,使劲睁开眼睛看。好嘛,我穿到了个水箱里,身旁还有两个软绵绵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整栋大楼都亮着灯,唯有这间房是黑的,我的命怎么这么好
我憋着气,伸手把水箱盖子撑开,伸出头,换了口气后,双手按箱沿准备爬出去。只听"啪"地声,整个水箱承受不了我的重量,"哗啦"碎成数块。我下子失去支撑,整个人倒在地上,背上还插着几块碎玻璃。
今天真是出师不利,百事不顺。
我急忙爬起来,把玻璃拔出来,闪身,躲在旁边的柜角。
半晌过后,没见保安过来,我心里不禁有些纳闷。该你们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到是快得很。
我又等了会儿了,确定没事后,长吁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张黄纸,手晃,道紫红色的光芒亮起。
突然看到地上玻璃碎片里两团软绵绵的东西,心想不知刚才那个箱子里的是什么。
走过去翻过来看,差点把晚上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那两团东西竟然是两个婴儿
第四集 南极洲四
看上去那两具婴儿的尸体都保存得很好,但奇怪的是刚才我穿过来时那水箱里的并不是福尔马林,而只是般的自来水。
我手挥,纸上的光芒瞬间扩大倍,整个房间顿时笼罩在紫火色的光圈里。
房间应该是间储藏室,约有三十个平方大小,除了那个大水箱,还有两个和水箱差不多高的柜子,靠在墙壁上。房间中央是张长方形的四角桌子,上面放有些试管架和试验用的器皿。从表面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过了,都盖上了层厚厚的灰。
我走到架柜子前,打开门,里面挂着几件橡胶制的衣服。我拿出其中件,发现这衣服根本不是人穿的,因为根本找不到这样的人来穿。衣服大约有两米长,米宽,两只袖子只长只短。我把衣服挂回去,打开了第二个柜子的门。
柜子里放着些针管和针头。针管足有个人手臂大小,针头也有人的手指那样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要用这么大的针头就算是最凶猛的非洲大象也不需要吧。
这个房间看起来太诡异了。首先是两具放在水中的婴儿尸体,还有那件世界上最高大的人都无法穿下的衣服,再加上个巨大的针管。这个大学到底研究的是什么宋出尘到底是在做什么课题
多想无益,还是要去看看别的房间才行。
我走到门口,手放在门上,立即觉得有些不同,这门是隔音的。里面是层铁门,外面用两块隔音玻璃夹了起来。这下正好解释为何那水箱破了的时候,门口保安并没有进来查看。我又去拍了拍墙壁,发现也加装上了隔音玻璃。在这间看似储藏室的房间里为什么要装上隔音系统呢
想不明白就不想。我甩手,把火熄了,轻轻打开门,伸头出去看了眼。发现对面的房间里正亮着灯,却不知有没有人在里面。我侧头看了看,走道上正没有人,立即个箭步打开门闪了进去。
"你"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女孩正张嘴欲问便给我把按住了。
房间里只有她个人。我伸脚把门轻轻关上,拉着她走到旁。只见她头黑色的秀发,双明亮的大眼睛,鼻梁高挺,嘴唇圆玉丰润,身材略显丰满,看就是个大美人。此刻被我按在墙角,双大眼睛正惊恐地望着我。
我把头贴在她耳旁,轻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现在放开你,你不要乱动。"
我放开她,耳中立时传来阵尖叫。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也不说话。我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房间和刚才那个房间样,都有完善的隔音系统,任凭她如果叫唤也不会惊动别人。
她叫了会儿估计想起这房间是隔音的,突然往门口冲去。我把抓住她,狠狠地按在地上,盯着她双眼道:"我再说遍,我不会伤害你的,但你不要乱动。"说完,脑中忽然闪过个念头,朝着她嘿嘿笑了声。
她看着我这没来由的笑,心里大概也想到了什么,全身发起抖来。我趴下身子,贴着她的秀发深深吸,故作滛荡笑道:"好香啊你用的是海飞丝吧"
说完后,我自己心里都笑起来了。不常干这逼良为娼的事,怎么这话出口变这味了
但她似乎不是这样想的,听到我这话,她全身抖得更厉害了,眼角更滴下几颗明珠般的眼泪。看她样子实在可怜,抓着她的手,把将她拉了起来。
她啜泣着退后两步,低着头靠在墙上,两手不安地弄着衣角。
我暗笑了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抬头看了我眼,低声道:"楚楚新月。"
我点点头,继续问道:"你认识宋出尘吗"
楚新月眉头跳,摇头道:"不认识。"
她这个小动作并没有瞒过我,于是冷哼声,道:"宋出尘不是这个学校的教授吗这巴掌大的学校,怎么可能有人不认识他你不说实话对你没好处。"说着,我做了个撕开衣服的动作。
楚新月脸色变,惊恐地道:"我真的不认识,我来这里只有两个月。"
我听到这话,走上前去,手按在墙上,手慢慢地拉开她的衣襟,露出雪白肩膀,轻声道:"我不会弄疼你的。"
楚新月全身不停地颤抖,咬紧着嘴唇,眼泪大颗大颗的滴下来。我拍拍她脸庞,退后两步,道:"你还是说实话的好。"
楚新月点点头,细声道:"我认识宋教授。"
我露出满意的笑容,问道:"你怎么认识他的"
楚新月嚅嚅道:"他是我的导师,为人非常正直,和蔼。平时学生都喜欢叫老宋,而不是宋教授或者宋老。"
我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道:"既然他对你们这么好,刚才你怎么还说不认识呢"
楚新月苦着脸道:"自从宋教授失踪以后,学校就下了个文件,不得对外谈起有关于他的切事情。如果学校发现的话,不但以后不能在周氏集团工作,而且必须马上开除学籍。我是个农村里出来的孩子,自小父母双亡,能够读上大学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但如果因为这件事而失去工作的话,几十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我见她越说越激动,心想她确实可怜,便不再逗她,正色道:"我到这里来正是为了调查宋教授失踪的事。你能说说他负责研究的课题吗"
她半信半疑地望着我,摇头道:"我不清楚。宋教授负责的项目是学校里最机密的事,除了校长外,学校里没人知道。"
我心想,这学校的校长就是周氏集团的总裁周行云,难不成我还要去向他打听,那肯定是不成的了,于是想了想,问道:"你知道宋教授的试验室在哪吗"
楚新月沉默片刻,道:"从这里出门右转走到底就是。"
我点点头,道:"你留在这里,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曾经来过,我定会把宋教授失踪的原因查出来。"说着,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对她笑着道:"刚才真是对不起了,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正当我准备拉开门时,她突然叫道:"等等"
我回过头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楚新月咬着嘴唇,踌躇半天,道:"我陪你去。那里不但有指纹识别系统摄像装置,还有红外报警液压感应,你个人是进不去的。"
我感激地看着她,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有办法能进去吗"
楚新月摇摇头,道:"我没有。"
我微笑道:"你还是留在这里吧,我可不希望个女孩子陪着我冒险。"说完,我立即拉开门,转身向宋出尘的试验室走去。
我蹲在走道里,观察了阵。门口装着三个摄像机,交叉转着,没有死角,般人根本就连这第道防备都无法突破。还好我不是般人,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既然不能靠近,那么穿墙术是没用了。幸好出门的时候,身上带了几张黄纸。我从口袋里掏出张,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下道土行咒。手挥,符咒瞬时化成灰烬,身子慢慢地陷进走道里。不会儿,从宋出尘的试验室里升了出来。
进来就听到声震耳欲聋的吼叫声,我不禁转头望去。
"天啊那是什么东西"
第四集 南极洲五
那东西足有五米高,米多宽,光着身子被关在个巨大的铁笼子里,正呲牙咧爪地盯着我。凭我千多年的见识,也说不出它究竟是什么。
它长着个长长的脑袋,下巴尖尖的,光是脑袋就足有只大猎狗那般大。两只眼睛又细又长,没有鼻梁,只有两个圆洞,嘴咧开快超过尺宽。两只手臂只短只长,短的那只看起来孔武有力,全是块状的肌肉;长的那只还不到短的半粗长度却差不多有短的倍长,就那样软绵绵地垂在那儿。两只手掌上全是绿色的绒毛,还长满了灰白色的弯曲的长指甲。背的点驼,背上还有对天使样的翅膀,只不过颜色却是惨绿色的。两只细长的脚费力的支撑着上半身,最奇怪的是原本应该是脚掌的位置却长着双鸭蹼,看起来诡异极了。
要说稍微能和这东西有点接近的东西,只有聚阴兽了。可是这里并不是聚阴池,哪来的聚阴兽。它又不能离开聚阴池生长,那么抓捕的可能也没了。难道是从阴间里来的不知名的怪物
那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呢看上去我刚到的第房间里的衣服和针管都是用来对付它的。特别是那对翅膀,看上去就像只丑陋堕落的天使。
我好半晌回过神来,才开始打量整个房间。房间足有十米高,笼子在我的正对面,中间还有个宽大的水池。水池的水很混,看不清里面有什么。除了笼子和水池,房间右边最里面还摆放着堆不知名的设备。
我走到水池边,试着往里看了看。靠这看把我恶心了老半天。里面全是刚才那水箱里样的婴儿尸体,有些还带着未剪断的脐带。但有些不同的是,这里的尸体大部分都残缺不齐,有的甚至只剩下右半身,整个左半边都不在了。
突然个念头闪过,我颓然地靠着墙坐在地上。宋出尘是研究基因学的,那么眼前的这个怪物难道就是他的研究成果
虽然说人类破解不过只是近十几年的事,但要知道科学这东西是不动则已,动就日千里。早在2003年中国上海的第二医科大学就成功的将人类皮肤细胞与兔子卵细胞融合,培植出人类胚胎干细胞。04年的时候美国人杰弗里普拉特医生通过将人类干细胞移入猪的胚胎,制造出了些“客迈拉猪”。另个美国人伊斯梅尔赞贾尼也不甘人后,成功人类干细胞移入绵羊胚胎内,制造出了“客迈拉羊”。到了07年,英国的阿姆斯特朗教授把人类的移植进了空的母牛卵细胞内,并且成功存活了好几天。虽说这类科学试验的胚胎根据相关国际规定,只能存活十四天。但谁能保证就没人真的把它留了下来
这些都只是报道出来的消息,那些暗地里进行的试验还不知有多少。而最令我吃惊的是,虽然人兽胚胎不算是新鲜的事,但那所有的人兽胚胎都止于哺乳类动物内。我看着那怪物身上的翅膀,难道宋出尘已经成功的将鸟类的基因与哺乳类基因混合在了起还有那双鸭蹼似的脚掌,两栖纲的动物也不例外
定是这样的要不然怎么他个名不见经传的平常人能排在异人榜的第八位。那些池子里的尸体只怕就是他失败的试验品。想着,我不禁对这个只见过面的基因学教授有些心寒。
我看着那怪物,它正裂开大嘴盯着我,两只细长的眼睛不时闪动着诡异的光芒。幸好他关在铁笼子里,不然的话,突然遇上这种东西,我除了跑路,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我站起身来,心想,这怪物留着只怕是个祸害,还是除掉的好。
我转动手上那颗红色的戒指,让它尖的面对着地面。接着从口袋里掏出把瑞士军刀,在戴着戒指的手指尖上割开道口子,血慢慢地滴到地面上。
正待我准备画上符咒时,只听到“砰砰”几声,我抬头看,那怪物正举着那只短小粗悍的手臂使劲地拍着笼子,盯着我的血,嘴上哈喇子不住地往下流。
靠我的血也想吃这东西看上去就不是个善类,现在看来还是个嗜血的怪物。我想着,不禁加快了手脚。
由于在房间里,无法引九天神雷劈死它,只好用些次等的法术。我用戒指在地上画了条龙的模样,将血图在上面,又在图案旁画下几个乾卦。这是从阴世召唤灵物附身于图案上的法术,道家把它叫做“引龙诀”。
我把手摊开,按在龙形上,口中念道:“三清借法九阴引龙”才念到半,只听到“咣”地声,整个铁笼子被那怪物从中间砸开,时之间警报声大作。
我来不及想其它的,赶紧把剩下的法诀念完:“诛邪破煞杀”立时从地上飞出条金龙,猛地朝那怪物扑去,纠缠在起。
只听得“砰”地声,我急忙转身看去,从门外闯进来两个保安,举着冲锋枪对着我。
草我暗骂了声正打算解释两句,拖延下时间。只听“啪啪啪”几声,三颗子弹贴着我穿了过去。我急忙往旁闪,大声道:“等下”
那两人根本不理会我,梭子子弹,又打了过来。我只得抱着头,沿着墙到处乱跑。奶奶的,这房间也不知是谁设计的,没有点遮蔽的地方。好在那两人枪法也确实太差了,到有半打在旁边墙上。
我边跑着,边抽空还看了那怪物眼。那怪物展开对惨绿色的翅膀,飞在空中,与金龙斗在起。金龙两只利爪狠狠地往怪物身上抓去,那怪物毫不示弱,伸出短臂拳打在金龙头上。金龙晃了两晃,又扑了上去。
枪声突然消失了,我转头,只见两个手掌大小的东西扔了过来。靠手雷来不及细想,我急忙掏出张黄纸,对着手雷扬,道红光迎了上去。
只听“轰”地声,两颗手雷在空中同时爆炸,整个房间都被炸得晃了晃。金龙和那怪物都被笼罩在烟尘里。过了会儿,烟尘散开,金龙被炸了个粉碎,那怪物倒是毫发没伤,只是在大声地咳嗽着。
我见情况不对,正打算开溜。“唿”地声,那怪物猛地展双翅,朝两个保安飞去,眨眼间停在他们头顶上。两个保安时间被吓得面无人色,拿着冲锋枪,不住地发抖。那怪物手“唰”地下,把其中人扫到旁。把拎起剩下那人,抓到嘴过,口咬下半个脑袋,大口咀嚼着。
我立即冲出门外,把门从外面关上。只觉得身子顿时无力,半靠着门,大口地喘着气。过了会儿了,终于静下心来。想道这门只怕也档不住它,立刻又在门上划上了道封神符,希望能阻它时三刻吧。转身正想去看看楚新月怎么样了,只听到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马上转身往旁边的走道躲去。
只听到群人走到试验室门口停了下来,个声音道:“现在十七号试验品已经被人放了出来,只怕进去的两个保安都已经死在它手里了。你们进去的时候注意安全,记得用镇静剂,不要用枪。”
另人应了声后,叫道:“跟我来。”
我探头出去,往那儿看了眼。个半秃着头的男子,穿着件白色的袍子,背着身子低着头喃喃道:“刚才似乎从摄像机上看见有个年轻的男子走出来,到底是什么人呢看上去有些像他,不会真的是他吧”
他转过身来,我大吃惊,那人赫然正是宋出尘。
第四集 南极洲六
太奇怪了
柳素说宋出尘可能让人绑架了,现在他正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副根本就没事的样子。为何他那时又说出事后让柳素找我呢难道这切都是个陷阱吗还有楚新月,她的话难道也是假的吗想不明白会不会是柳素骗了我不会的,柳素那副十万火急的样子应该不是装出来的。那么宋出尘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草活了这么久,还让人玩了我气之下,打算什么都不管了,卷包袱走人。
我掏出张黄纸,正准备遁走时,只见"轰"地声,整栋楼都像了裂开了似的。急忙伸头出去看,只见那道铁门被砸得扭曲不成样子倒在地上,压着宋出尘半边身子,封神符竟然点作用都没有。墙壁仍然在"嘎嘎"作响,看上去那怪物身子太大了,门口太小,暂时仍然出不来。我想了下,救还是不救算了,看柳素的面子吧。我跑过去把门搬开,只见宋出尘早已被压得昏了过去。
我手拉着宋出尘,手挥,土行符只燃了半,只听"唰"地声,只只剩下半截的冲锋枪从门里飞了出来,直直插进宋出尘胸里,手中的地遁符霎时间熄灭。接着"哗啦啦"阵乱响,整座墙壁倒了下来。我奋力拉着他往后退出,仍然慢了半步,他下半身被墙里的砖块死死地压着。
宋出尘吃痛,"哎呀"声醒了过来,声嘶力竭地叫着。我见那怪物马上就要出来,用力的拍着他的脸,边用脚试图踹开那些压在他身上的碎石。他双眼无神地看了我眼,突然道:"引路者引路者"
我被他这叫,吓了跳。心想,难不成这切又和引路者有关这家伙和我算是扯到块儿去了,什么事都能拉上关系。
我大声叫道:"别管了,先走了再说,柳素还在家等着你。"
宋出尘双目亮,接着又黯淡下去:"你走吧好好照顾她"
我巴掌狠狠地打在他脸上,道:"别他妈的废话了,跟我走"说着,手挥舞抓着他头发,另只手重新燃起那张还剩下半的地遁符。正在这时,"啪"地声从墙上掉下块尺许宽的大石,正正砸在他头上。
只瞬间,我遁出到十米外,手中却拿着宋出尘的头发和连着的块头皮,终究还是没救下他。我心里满是愤恨,看着那走出房间的怪物,只觉得股郁闷的气无处发泄,狠狠地道:"奶奶的,不让你看看道爷的厉害,你是不知道死活。"
我手划,手腕上顿时出现道很深的豁口,血顺着手流满了地。我口咬破舌头,把血喷在左手的戒指上,下子红光大作,把整条走道照得就像阿鼻地狱样。
我双手按在地上,左右图出个两尺宽的太极图,右手取下戒指,放在图案中央,大声喝道:"三清借法九龙汇天万邪归元杀"
"吼"地声,从图案里飞出九条血色巨龙,朝那怪物猛地撞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这招九龙杀邪术能不能制得住它,转身打算在门口再立下几道封印,把它封在这栋楼里。
我身子转了半就看见楚新月正脸惊恐地望着走道深处正在搏杀的九条血龙和怪物,脸的不可置信。我不待她多说,走过去手拉着她就往外走。
她手上点儿力气也没有,嘴里喃喃道:"那那是什么东西"
我冷笑声,道:"你问我你在这里工作,你难道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她死命地摇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才三天,只有三天,它怎么会长那么快"
我心里震。怎么那怪物只生下来三天三天就能长这么大他们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我时想不明白,但却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是事情的关键。
我拉着她刚走到大厅,就看到厅外群全副武装的士兵,正举着排火箭炮。那炮口就像个黑洞,随时就能把我们吞噬掉。
我正待往里退回去,只听到人拍着手,走了出来,用种冰冷的声调道:"厉害厉害想不到你竟然能躲过这么多监控,还能打开铁笼把它放出来。嗯看样子,似乎你还没受伤。"
我望着他那张高傲得让人恶心的脸,言不发。这个上流社会的公子哥样的人应该就是周氏集团的董事长,这间大学的校长周行云。
周行云轻叹声,摇着头惋惜道:"可惜了,今天晚上任何人都不能踏出门口步。"说着,挥挥手,时间枪声大作。
我急忙拉着楚新月往旁边滚过去,倚着墙。我靠着墙看了她眼,她全身无力倒在我身上,双眼满是凄楚。我心里暗叹声,拍了拍她,道:"我们会没事的,相信我吧。"她眼里不知是信任还是抓到根救命稻草的无助,双手紧紧的抱着我。
虽说软香在握,但现在这么紧急的时刻,我根本就没空去想那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算是这么个大美人,也是打定注意,不动凡心。
只听周行云狂笑道:"你们躲吧,看你们能躲到什么时候。里面有十七号,外面有我这排精兵,迟早是个死,还是快点出来吃枪子吧。"
他话音刚落,只听到"轰"地声,把我们旁边的墙角砸下来大块。奶奶的,这小子真的用了火箭炮。这里是二环啊靠真是好死不死
我感到不能再等下去了。现在里面的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再这样下去,我没死在那怪物手里,到要死在这排子火箭炮手上了。
我心狠,手刀砍在楚新月脖子上,她顿时晕了过去。接着从怀里掏出张黄纸,"唰"地遁出百米外。
我在街上拦下辆的士,飞快地朝柳素家开去。
到了那儿,我不理会柳素脸的诧异,带着她朝机场奔去。路上她再问我到底是怎么了,那个美貌的女孩是谁,我时也没办法解释,干脆给她来个问三不知。
到了机场,楚新月终于醒了过来。她也像柳素样,老是追问怎么脱身的,那里到底怎么了,问到后来,我烦闷起来,冷冷地说了句:"想活命就闭嘴。"
办理机票的时候,地勤人员脸的疑惑,个穿着破烂衣服的男子带着两个女人。其中个只披了件外衣,里面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裙;另个穿着比男子更破的白大褂,难免会惹人怀疑。我懒得去管地勤人员的怀疑的目光,领着她们登上了飞机。
由于没有直接到小城的航班,我们只得先飞到上海,再转机到公司。
望着机窗外点点白云,看着旁边两个孤苦无依的女人,实在有太多的疑问等着我去解开。
第四集 南极洲七
下飞机,我把楚新月和柳素带到家里,安排在客房。还好我家是个越层小复式,下边是三房两厅,楼上还有三间房。除了书房和电脑房外其余的都是客房,但家里都没人来住过,楼上的三间房直空着,没床没枕头没被子。看来要照顾好这两个美女,还得先去买床。
我先让两人留在家中,再三叮嘱,不要出门。我出去后又从外面把门反锁了。不是我搞独裁,实在是担心周氏集团的人到这儿来找她们,怕她们不安全。
半个小时后,我领着两个师傅,抬着床回来。这半个小时内,我不但把床给买了,就连床垫,枕头,床上四件套,毛巾,牙刷,甚至连她们换洗的内衣裤,外衣都给买了。而且我买的衣服肯定合身,活了千多年,别的学会多少我不知道,但看女人就能猜出她们的三围尺寸却是成了我的不传之秘。
打开门,靠,这乱的。那两人不知道在躲哪去了。整个房间完全就是个被至少十个小偷以上光顾的样子,但奇怪的是我开门的时候并没有发现锁有问题。难道是从水管爬上来的那也不可能。谁他奶奶那么不要命爬上十三楼来偷东西,下边那几层趁手的多了。
我让师傅先在门口等着,个人走了进去。找了好半天,终于在我卫生间里发现了个,柳素。只见她抱着膝盖蹲在地上,把头埋在手里,双眼通红,副刚刚哭过的样子。我拍了拍她,道:"新月欺负你了"
她摇摇头,不说话,只是望着我。
我轻声道:"出什么事了"
她猛地站起身来,抱着我嚎啕大哭,道:"老宋死了"
我心想,本来先不想告诉你,想等晚上再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让你哭个痛快吧。我紧紧搂着她的身子,只觉得软软的,但却好像这团绵花里又夹着根刺,深深地刺在我心中。毕竟我是看着宋出尘死的,不管怎么样,没能救着他,也很对不住柳素。
哭了阵,声音渐渐小了,但仍然不住地抽搐着肩膀。我轻轻将她推开,安慰道:"别担心,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不是还在你身旁吗"
她点点头,擦了擦眼角,拉着我的手不放。
我拍拍肩膀,问道:"楚新月呢"
她往隔壁指。我暗叹声,道:"你先去我房间里睡会儿吧,晚上我们再谈"
她点点头,走了出去。
我转身走到厨房,打开门,看到楚新月正双眼无神地撑在灶台上发呆。我上前去拉了拉她,点儿反应也没有。我双手用力扳着她双肩,让她面朝着我。
天啊这哪像是我在大学里见到的那个楚楚动人的楚新月。只见她眼睛整个都翻成了黑色,无论眼白眼珠都是团黑色,根本分不清楚哪里是眼白哪里是眼珠。
我呆了好会儿,才想什么似的,问道:"你还好吗"
她过了半晌,慢慢地道:"天黑了吗"
我心下阵刺痛,紧紧地抱着她,道:"天黑了没事了"
她任由我抱着,只是淡淡地道:"真的天黑了吗真的没事了吗我我是不是瞎了"
我时被她问得说不出话来。想着说几句安慰的话,但又不想欺骗她。只听她只是重复着道:"我瞎了,我瞎了"
我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往楼下跑。门口那俩师傅奇怪地看了我眼,大概是在想着这些东西还要不要吧。我电梯旁,又转身跑回去,把门关上,扔了五百块钱给那俩人,让他们等着我回来。
到了医院,医生的翻话才让我恍然大悟,原来她是患了黑眼病。患这病的几率比腥红症还小,但患上,治疗起来也比腥红症难得多。般患者都是在受到心理打击后,为了逃避现实,从心理影响到生理,使得血液凝结到眼眶上而形成的。而由于眼睛是人类身体上水分最多的器官,般的血液充斥上去的时候,大部分都会被稀释掉,像楚新月这种情况那是亿万份之的机会。她的血液不但大量涌进眼球里,而且以非常快的速度凝结成块。最后医生摇着头告诉我,他也只能试试,这种病谁都无法下保证。
我把她安排在最好的病房里,拍着她的脸,道:"定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楚新月猛地抓着我的手,道:"真的会好起来吗那个那个怪物不会再来了吗"
我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她的话。因为我也不知道那怪物死了没有,更不知道那怪物会不会再来。我替她盖上被子,转身走出了医院。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那俩师傅还在门口等着。我开门让他们先上去装好床,其余的东西先放在客厅里。我到卧房看了眼,柳素依然还在睡着,眼角还挂着两颗眼泪,也许她梦见了些让她伤心的事吧。
我突然想起件事,拿起电话拨通了曹克的号码:"你马上放下手中所有的事,去医院看着个叫楚新月的女孩,马上"
曹克嘴里嘟囔了几句,什么刚回来就指使人做事啊,还让不让人活了什么的。我又再三叮嘱他:"公司的事不管多重要都先放下,你马上去医院。定要二十四小时盯着,不能让她出点儿问题。要出了什么事,你也别干了"
曹克听我摞了狠话,才知道事情严重,立即道:"我现在就去,我现在就去。"
放下电话,我心里终于长出了口气。看楚新月的样子,短期内是问不出什么了。柳素那里也不会知道多少内情。到是宋出尘死的时候,说的话值得回味。他再重复着引路者,难道这件事又和他有关我想着拿起电话,想直接问问他看看。转念想,又把电话放下了。
我问他什么呢难道我说宋出尘死时说了他名字吗现在人是死无对证,凭这点就算和他有干系,也是不会承认的。玩硬的吗凭我现在的实力,只怕还没走进他那座古堡三百里就给干掉了。
想想这几个月发生的事。黑晶,画妖,刑天和这个基因怪物,他到底想干些什么这些东西都相差太远了,我根本无法把这几样东西联系起来。
正在这时,柳素穿着那件薄纱睡衣从卧房里走了出来,揉着惺松的双眼,道:"你回来了"
我看着她这副样子,简单就和个小媳妇在自己家里样,心里叹了声,道:"嗯。你还没吃东西吧,我去给你做点东西吃吧"
柳素点点头,脸红,道:"还是我去做吧。东西都在冰箱里吧"
我点点头,带着她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道:"所有能煮的东西都在里面,就看你的手艺了"
柳素笑着道:"肯定不会比你以前的女朋友差的。"
我愣,想不到她怎么会说这么句。难道,她喜欢上我了吗我暗骂自已句,人家老公才死,你就想这玩意儿,还真是流氓。
我转身走了出去,坐在沙发上,想着该不该再去北京那里看看,后来马上否定了这个念头。经过昨晚闹,就算周行云没有转移所有资料,那么也会加强防备,去了也是白去。
想着想着,我还没来得及吃上柳素为我做的第顿饭,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四集 南极洲八
楚新月已经住院个星期了,曹克也在医院里做着724小时的保安服务。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周行云并没有派人来打她的主意。
柳素也渐渐平静下来,只是偶尔会看着窗外出神,我知道那是想起了老宋。个女人刚失去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你怎么能要求她马上就回复过来呢她平常除了在家看看电视,就是做做br >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