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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忠王远征史|作者:安萌溪|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8 10:38:47|下载:忠王远征史TXT下载
  小组”的集体领导,以及上校临走前规划出的发展框架。

  但由于当初追随李秀成的那帮老弟兄,不遗余力在部队开展既轰轰烈烈又扎扎实实的造神运动,军训野营文化补习过程中言必称“上校”,而这位上校同志又神龙见首不见尾,李家军内部普通士兵见过其真容的人还真不算多。结果就成了队伍里貌似并不存在“上校”这么个人,可“上校”却又无处不在,在万千战士心目中里的英雄

  排副和新兵两人聊得正投入,声音不知不觉有些偏大,扰得左右战士纷纷侧目,终于惹得中队长位苏三娘落草时期的老兵不悦训斥道:“龟儿子!你们俩唧唧歪歪搞啥个鬼名堂?嘴巴痒痒朝来复枪管蹭几下,省得上边检查武器装备时不合格!”

  二人立刻噤若寒蝉,恢复庄严肃穆的样子。

  疤脸汪海洋宣读完李秀成同志穷经皓首炮制的告全军同胞文书,如释重负轻松了许多,觉得自家后背湿腻腻地异样,方晓得朗诵也属于门大学问,自己照本宣科将上校这篇旷世力作念得澎湃激昂,实际上完全不知其所云,因此朗诵起来比亲自带队冲锋陷阵还吃力,后背居然出了层冷汗。

  汪海洋性格内向,话语不多,自从挥刀自残隐姓更名后变得愈发沉默寡言,加之面部不忍猝睹的狰狞刀痕,更令手下将士感到种魔怪般的威压。

  读罢动员令汪海洋言简意赅地补充道:“上校为何千里迢迢给我们传来这份文告?因为他有话想跟大家伙说。上校的话说完之后,就该轮到我们说话了——我们要用大炮和枪口冲该死的清妖说话!全体都有,听我口令:稍息,立正,向右转!出发!”

  随着汪海洋的口令,独立旅团第三支队排成三列纵队小跑着,犹如三珠连发的利箭射向无尽的原野

  只有支队长汪海洋心里边不安地敲着小鼓:上校密令中给三支队下达的指令是如此地诡异,便好像他传来的文告样让人莫名其妙。上校他——到底想干啥嘛?

  第四部第十四章盲拳战术 9

  桂平县衙。

  虽则气氛凝重,知县王烈仍禁不住笑得露出牙花子,嘴巴怎么也合不拢,看上去酷肖头骄傲的河马。

  大堂内人才济济,李家军参谋长芈谷,桂平实质的城防司令官独立旅团第三支队队长赖文光,裁缝出身的刘文品,李秀成的堂弟李世贤等文臣武将汇聚厅,聆听新兵训练营负责人刘永福传达上校的最新力作。

  刘永福略显稚嫩的声音在空旷的县衙大堂激起嗡嗡回音:

  “士兵兄弟们!万万不要看轻了你们自己,在你们身上潜藏着足以改天换地的巨大能量。你们将用你们怒吼的枪口,发出在这个不公平世界里属于你们的嘹亮声音,你们血管里奔淌着的鲜血,将洒在这块我们世世代代生息生息啥啥的热土”

  小福子毕竟识字量不多,念到这里卡壳已属十分难能可贵。他举着文稿问旁边的赖文光,“赖哥,这俩字——生息个啥嘛?”

  赖文光把脑袋凑过来,他念过几天私塾没错,但还没学到可以正确解析“繁衍”二字的字面意思及准确发音的程度,所以赖文光只匆忙瞄了眼,便如同躲避瘟神般迅速地退避三舍说:“管他生息个球!你小福子实在读不出来,去跟王知县虚心讨教呗。”

  别说,在场诸人中还真的顶数王烈文化程度最高。大清朝遴选官员的制度,破格提拔如风茂麟脚,最普遍的当属科举选仕。王烈得以坐上地方县七品正职宝座,至少也是个二榜进士出身,若论识文断字的水平,只怕从二品的芈谷都有所不及。

  然而知县大人此刻正把自己想象成头威猛的河马没事偷着乐呢,不提防突然被赖文光点了将,顿时阵惊愕,半晌才醒悟众人是求他说文解字,忙摄住心神瞥了那几行文字道:“繁衍——这两个字的意思是生育和繁殖,延续后代。”

  “切!延续后代?不就是人生孩子猪下崽儿吗,整得那么深奥做啥?”刘永福不屑地撇撇嘴,看着接下来密密麻麻的小楷字终于泄劲了,索性将文稿塞给了赖文光,“赖哥,我念了上半段,下半段该你念啦。”

  赖文光推托不开,只好无奈地对着文告继续诵读道,“读到哪儿了,流血这段对吧?大家听好喽哇——你们流出的殷虹血液,将化作盖在我们华夏炎黄子弟身上的标志性印章,你们对于未来田园般美好生活的开创与贡献,将注定彪炳史册,光照千秋!”

  且不管赖文光如何将晦涩的词句吟诵得媲美唐诗宋词,知县王烈仍喜滋滋作河马状,沉浸在如熏如醉的晕眩里。

  ——宝贝女儿娴雅还活在世上!她快要回家了!

  同上校呕心沥血起草的文告起传回来的这个好消息,便似缕金光照射得王烈心房透爽,满世界全浮游着晶晶悦动的亮片

  阔别年,家中老妻再不必哭丧着脸整日以泪洗面了!

  也不知宝贝乖巧的女儿,现如今变成了怎生摸样?

  还有,女儿跟上校李大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想到此处,河马知县王烈通透敞亮的意识里,忽然就蒙上层云翳。

  第四部第十四章盲拳战术 10

  宣读完李秀成的最高指示,赖文光和刘永福根据新的军事部署去做调整,小福子多日来精心调 教出的三万新兵士气正盛,个个颇似鼓足了气的青蛙,给点动静便会“噌”地下蹿起老高。新兵蛋子虽然从未经过血火战场的实战考验,但全军战意高涨,加上人多势众,堪称是支憋得嗷嗷叫的生力军。

  为了弥补新兵总队装备武器及临战指挥方面的不足,旅团参谋长芈谷特地派支队长赖文光带四支队半数老兵协防桂平城,力争做到万无失。

  如今的桂平县城除了县城建设突飞猛进,与之同步的城防设施也渐成体系,外围的护城河宽达十余米,深九尺,引浔江支流水系灌满,外敌不借助器械根本无法涉渡,强行攻城只能噼里啪啦让士兵下饺子,遭受来自坚厚城墙上守军至上而下的毁灭性打击。

  在护城河与城墙之间,清除了切民房窑厂等建筑物,形成纵深达50米的开阔地带,大量埋设地雷陷坑,城头及城后各工事炮位,早预先测量标定了射击诸元,旦有风吹草动,轻重火器将像急风暴雨般倾泻而落,开阔地瞬间将化作片死亡的火海。

  与此同时,由弃暗投明朝廷水军前管带丁汝盛指挥的五六艘火轮船和多帆炮舰,亦于浔江江面枕戈待旦,黑洞洞的舰炮斜指天穹,会发出近似于地狱魔窟的恐怖气息。这些炮管口径达126甚至152的重炮,在茫茫大海上发射或许不怎么抢眼,可转为对陆地轰击,炮下去当即就会炸出十几二十尺方圆的深坑,炸点冲击波范围内的所有生物均不免受到波及,即使侥幸躲过密集的弹片,单那巨大的爆炸声响和海啸似的气浪,便足以把敌兵震得当场昏死,或者被凶猛的气流掀翻到数丈开外

  桂平成,固若金汤!

  然而战场局势演变可谓魔镜样幻化多端,桂平军民严阵以待耗费心力替官军准备的死亡陷阱,居然有落空了的可能——由于巨型野人意外组团介入,李家军野战炮群不留情面的狂轰滥炸,加之太平军秦日纲林凤祥偷袭成功销毁了清妖的辎重尤其是投入战役不可或缺的炸药火药,向荣与乌兰泰的十万大军以处于分崩离析状态,已无力再战,更不必说按照上校的揣测前去围攻桂平了。

  赖文光和刘永福等人闻讯好不扫兴,特别是嗅到火药血液气味就亢奋异常的李世贤,获知实情后暴躁如雷,屡次三番找芈谷及赖文光请战,要求带领小队人马出城去斩杀清狗。而实际上就连芈谷也颇感沮丧失落,就好比是当主人的花大价钱精心预备了大桌丰盛的酒席,到头来邀请的客人却爽约放了主人的鸽子,如此不体恤及蔑视东道主的热情款待,岂不是公然扇李家军的耳光吗?

  好在上校李秀成及时整改,制定了个听起来匪夷所思的新方案——官军想做缩头乌龟不肯围城进攻对吧?没关系,老子命令你们施展系列手段,采取你们所能设想的切办法,不管是阴谋阳谋正路邪路,反正要以雷霆之势强迫朝廷大军前来包围桂平城!

  这好像古往今来几千年,还从未听说过打仗强迫敌人包围自己的吧?

  古怪的上校同志,这次又想搞啥古怪呀?

  第四部第十四章盲拳战术11

  说来也真奇怪,桂平带奇石美景随处可见。像眼下被参谋长芈谷认定很古怪的李秀成,就惬意地倚靠着处巧夺天工的奇石,考虑是否留下几行“某某到此游”之类的字迹,供后人玩味及瞻仰。

  这块奇石100多年后被旅游主管部门批准正式命名为“风动石”,是孤立在座石峰顶端的巨石。从峰巅下望脚下马平川,仿佛大自然展示那么多山地崎岖险峻后亦感单调,便徐徐摊平了壮阔而窎远的山水图卷,大地平坦如砥,河溪蜿蜒如稠,愈发衬托出瑰丽的南方景致。

  那“风动石”屹立在峰顶,底部中空,无风自动,有风更是摇晃得好似拂摆的芦苇,正常人只须轻轻发力推,立即由头晃脑地摆动起来,却并不倾覆坠落,堪称大自然的奇观。

  据上校检索前世记忆,这块石头历经个半世纪的风吹雨淋,后来风化得愈发奇异,仅有底座小块锥型跟山体相连,略加触碰便如同打摆子抖动个不住,偏就矗立不倒,遂博得万千中外游客啧舌不已,纷纷拍照合影留念,为风景区拉动了可观的门票收入。

  上校抚触粗糙的奇石,发现褐黄铯的矿物质在石面霪成片片小儿尿迹般的图案,不知何故他竟暗自想到了类似高僧大德才该享有原创权的碣语禅机——并非风动,实则心动。

  他确实心动不已!

  知县千金王娴雅经过长期户外生活磨练,不但意志品质有了大幅度提高,就连她莹白细嫩的肌肤也发生了显著变化,呈现种泛着光泽的浅麦颜色;同时肌肉的弹性与韧度亦得到了加强,揉捏起来指肚的触感丰富多彩。

  小丫鬟原本稍显娇柔羸弱,在野人部落客串领导的履历,令她全然脱胎换骨,说话行事自有股久居上位者含蓄的威势及高贵。而她对待上校的举止跟从前并无二致,样地低眉顺眼温柔似水;她的豹皮装束充分烘托出了颀长的身材,长腿玉臂暴露得恰到好处,即使报名参加夏威夷篝火派对,这身行头也毫不逊色这种混合了古代传统美德及现代运动型野性的多元要素,又怎不让上校怦然心动?

  此刻李秀成惬意地背靠奇石,抬头仰望天蓝风轻,不由得感慨道:“唉,神马都是浮云呐。”

  “?”王娴雅会讲口流利的野人部落土语,可见语言天分还是相当不赖的。但自家公子时不时使用古语不古语洋文不洋文的小语种词汇,却好生令人费解。幸亏小丫鬟还无师自通研修了另外种语言——手语。于是便加紧运用这特殊的语言传情达意,指尖上的动作频率明显加快,又轻飘得好像昆虫震颤的翅膀。

  买告德!上校承受不住这般顶级的舒适度,情不自禁地开始背诵“啊呕呃”等等拼音声母。他享受着小丫鬟带给他的强烈感观体验,对这位体贴温顺的小宝贝能够完成角色转换,颇感种特殊的新鲜和刺激,因此阵侠骨柔情充溢心海,身体中分线下端某处,慢慢地发生了局部生理变异。

  ——乃奶个七窍生烟八格牙路地!

  老子是把她推倒呢还是把她推倒呢?

  上校很是纠结

  第四部第十四章盲拳战术12

  李秀成之所以会生出“神马浮云”的感概,是因为他他清晰地记得眼前这片荒芜之地,被后世纳入了著名西山风景区的远景总体规划。

  在个游人如织的景区景点杀人,可称之为流氓团伙或暴力伤人,更难堪的是,他上校做计划想杀的人并非星半点,真执行起来毙命的清狗数量,估计不会比100多年后的游客们少。

  ——幸亏老子杀的人里头没有游客!

  这年头给了上校些许的宽慰。老实讲像这类记忆跟现实交错而萌发的浮想联翩,个中的滋味及其复杂,很像上海城隍庙出售的特色小食品怪味豆。比方说眼下这位清纯如许温雅如斯的小丫鬟,搁到后世就是旅游大军中令人垂涎的单身女,背着小包包挎着变焦奥林巴斯,修长而富有弹性的玉 腿线条匀称,确保能勾动男驴友某些邪恶的想法。

  红颜祸水,祸水红颜呐。

  上校独自慨叹着,自觉承担起驴友们“将邪恶进行到底”的使命,伸出罪恶的欲 手朝小丫鬟柔滑的大 腿摸去。

  “公子莫要乱动。”小丫鬟惊,手上的工作速率受到干扰,不由自主加大了力度,闹得上校头皮发紧,“哎呦”声疼痛感不期而至。

  “呀,可是我弄疼了公子?”王娴雅水份饱和的眼睛满是歉疚之意。

  不是弄疼是他娘地弄得老子很疼!

  上校默默腹诽着,幸好小丫鬟的手法又变得舒缓轻柔起来。

  二人现在所做的活动,放倒百多年后比较寻常,几乎满大街都有类似的服务项目。但在该死的大清朝干这种超前的勾当,附近还有野人阿大机灵鬼陈玉成等人有意无意旁观,小丫鬟王娴雅便觉得脸嫩,颇感难为情;但上校认为自己有这方面的迫切需求,王娴雅拗不过他再三坚持,于是就操着并不娴熟的技术生涩地动作开了。

  他们做的事情俗称梳辫子,专业术语叫做“美容美发”。

  上校自从第次空降到这个名人辈出的社会,时候已经不短了。他的头发由最初的板寸,依次发展为披头士杰克逊及梅超风,再不收拾绝对有损李家军缔造者的光辉形象。

  可怎样梳理这头长发很伤脑筋:他无法想象自家效仿清朝狗奴才,把局部头皮刮得确青光亮的情形;他也不能接受洪天王及天军将士上下通用的打理方式——找块脏兮兮的破布把头发包裹起来。

  老子又不搞基,又不想农业学大寨,好端端的头发捂起来发汗,替虱子创建美好家园么?

  等李秀成跟王娴雅重逢,惊奇地发现小丫鬟居然换了发型,原本根乌油油的长辫子分作几束,披在脑后很像几把经过科学组装的拂尘,顿时灵感泉涌,先前困扰他的美容美发难题迎刃而解,“大阪城的姑娘辫子长,两只眼睛真漂亮”

  对呀,老子干嘛不弄他个新疆风味,把头发编成麻花辫儿呢?记得加勒比海盗就马拉爬犁这么干的吧?

  头麻花辫,创意新奇造型潇洒,放眼大清朝风格独树帜,也算是老子“李上校”的招牌式发型呗。

  不料二人临时起意开展起来的第三产业,竟引发了大美女的滔天醋浪

  第四部第十四章盲拳战术13

  大清版的美容美发活动进行到半,李秀成忽然发问道:“丫头,你如何降德住那帮大家伙们的?他们好像对你百依百顺呐。”

  王娴雅水汪汪的两眼瞄过来,水量充沛得如同亚马逊热带雨林:“还不是那位老穆拉訇留下了遗言?其实呢,他们对我是否百依百顺无所谓,我看重的反倒是自己能对某人百依百顺呢。”

  自打那夜小丫鬟为救家人而毛遂自荐起,相识这么久时间,这可是王娴雅头遭如此露骨地表白其情意。看来当巨人部落首领,还是磨练了小丫鬟的胆识;放在从前,像这般含蓄的话也是万万讲不出口的。

  嗯,咳咳上校便尴尬地轻咳几声。

  军嫂洪宣娇的麻烦尚未理顺,王娴雅又来搅局,娘个局部多云转晴地,老子的后宫编制问题必须提上工作日程了!

  他赶紧转移话头说:“娴雅呀,老子有个重要事情求你,你答允我?”

  小丫鬟故意把编辫子的手紧了紧,借以宣泄心中的不满,于是乎上校头皮发胀,大声嚷道:“重了,重啦,轻些个手下留情啊。”

  小丫鬟说:“叫我手下留情?那公子可否改改处处留情的毛病呢?娴雅此生做定了你的小丫头,来生还要做你的小丫头,有事公子吩咐我去办就是,又何必假惺惺央求这个哀求那个的?哼,我看分明是把我当成了不相干的外人!”

  瞧小丫鬟噘着性 感的红嘴唇气鼓鼓的样子,上校觉得相当有趣。搁在以往娴雅待他言听计从,又怎敢耍小性发脾气?估计是在巨人堆里长期发号施令,性情终归发生了些许改变,变调皮了,变开朗了,变可爱了。懂得争风吃醋撒娇邀宠的王娴雅,在上校心目中愈发生动起来,活色生香的好不逗人心痒难耐。

  “那——老子让你干啥你都无条件地照做?”上校手指在小丫鬟光洁的腿根处捏 弄把,感觉腻如凝脂。

  小丫鬟忙于掌控上校的辫子,因此不曾觉察他满面不怀好意的窃笑。她不假思索地应道:“那是自然。但凡公子指派娴雅做事,我就算死了也不会拒绝的!”

  “这样啊。那老子让你&”上校如同位声称有金鱼可看的怪叔叔,悄声讲了些寻常人很难启齿的特殊请求。

  小丫鬟听罢玉颊绯红,紧张地连连摇头说:“不,不。这事儿娴雅娴雅做不来的。公子你你,可莫要强人所难。”

  上校放声大笑,开心得浑身毛腺通畅。

  小丫头这才明白他在说笑,便报复性地猛抖手里的新疆特产,模仿了车把式悬崖勒马的动作,上校登时痛得眼冒金星,觉得自家的头皮就快要化作块神奇的阿拉伯飞毯了

  玩笑当中,二人拟定了套方略:派出500人的精装巨人战队,由鳏夫阿达同志带队,机灵鬼陈玉成及捣蛋精劳二小姐随队襄助,去执行个特别的使命。

  大美女洪宣娇忧心忡忡返回时,正巧瞧见李秀成同王娴雅笑闹成团,小丫鬟害羞地像只寻巢的鸟儿直往上校怀里钻,上校则双臂拢住小丫头大肆施展咸猪手

  大美女火冒三丈,“嘿嘿”冷笑几声,李秀成同时顿觉得有颗大雪团迎面砸来,冰得他浑身汗毛倒竖!!

  第四部第十四章盲拳战术14

  大美女洪宣娇性如烈火嫉恶如仇,若想她对李秀成跟王娴雅偷鸡摸狗的勾当视而不见,除非替她做眼角膜移植术。

  当下洪大美人怒目圆瞪,大步流星来到近前,把拉扯起王娴雅道:“他这人厚脸皮不知道自重,你怎地还这般迁就于他?那边大堆乱事等他拿主意呢,你们好意思在这里卿卿我我?”

  王娴雅惶恐嗫嚅说:“宣娇姐,我,我没跟公子卿卿什么呀,是公子说头发长了,叫我为他编几根小辫子。”

  洪宣娇冷笑:“编辫子?怕是做见不得人的营生被我抓了小辫子吧?李秀成!你这重色轻友的衣冠禽兽,今天你给我句敞亮话儿——你的兄弟,你还管不管他死活?!”

  上校颇为无辜地狂抓头上的新疆土特产:“我兄弟?我兄弟咋啦?”

  乃奶地。莫非李世贤或者远赴广东走私军火的胖子李寻欢出啥事啦?

  王娴雅见洪宣娇义愤填膺,随时可能冲过去对公子实施人参公鸡,小丫鬟虽则心中觳觫,仍勇敢地跨前半步遮挡住上校说:“宣娇姐姐你先莫发火,有事情你心平气和跟公子讲,相信他会去照办的。”

  她越是苦口婆心劝解,大美女越是气不打处来,伸手搡了王娴雅下怒道:“你闪开!我今日找这花心大萝卜算账,不关其他人的闲事,那个阻拦我休怪我跟她翻脸!”

  洪宣娇乃习武之人,手上力道何等巨大?小丫鬟身体单薄,险些被大美女搡得摔跌。对洪大美人无敌冰火功心存忌惮的李上校见状,怕小丫头吃亏,便待挺身而出,拼着消受几下冰寒火烫的滋味,也要以德服人先化解掉大美女的戾气。

  甫然间变故乍起,洪宣娇如若飞升的仙女脚跟离地,呈螳螂状手舞脚踹,但丝毫改变不了受摆布悲催状况。却原来是巨人阿大发现有人胆敢对他们的女穆拉訇不敬,立即出手把大美女捏在了半空,并且呲着白惨惨的牙齿,流露出对人体扁平形状浓厚的兴趣。

  “不可。”

  “大家伙住手!”

  情况紧急,李秀成与王娴雅几乎同时向阿大发出指令。

  “纳尼?果啊达达叔白桦?”巨人阿大困惑下看,问了两句类似倭人的语句。

  上校急了,跳着脚大吼道:“大怪物你八嘎你撕拉!赶快把那位大美女放开,她她也是老子的老婆,你把她给捏碎了,老子再去哪里寻这么个揪心抓肺的可人儿?”

  句话说得大美女眉开眼笑,润红的小嘴弯作了上翘的月牙,眉目传情痴痴盯着上校看,似乎巨人真将她弄成散碎零件,她也死得瞑目了

  这回惹得洪宣娇大光其火的是她名义老公萧朝贵的伤情。这位脑门呈现环保绿的主将,强攻索道时中了枪,伤口恶化感染,浑身烧得火烫,已经几度陷入昏迷。而另位伤号洪大全伤在脚背,伤口也已肿胀流脓。凭眼下太平军有限的几根草药,压根就无法挽救二人垂危的性命。

  萧朝贵待洪宣娇还是很讲情分的,再者说他毕竟属于她拜过天地的名义丈夫,大美女无法绝情到置之不理。她清楚眼下只有人或许能保全萧朝贵和洪大全的命,那便是具有起死回生手段的李家军神医华针

  第四部第十四章盲拳战术15

  只清晨外出觅食的褐嘴斑雀飞累了,选定了个好去处临时歇脚。

  鸟儿拿尖尖的嘴巴仔细打理自己的羽毛,动作丝不苟。猛然间这只褐嘴斑雀吃了惊,察觉它驻足的大石块居然摇晃起来。

  好端端的石头为何会大幅度摆动?鸟儿相当迷惑,围绕着石头半悬良久,这才不情不愿地怏怏而去。

  摆动的大石头自然是那块“风动石”。

  风动石之所以晃动,是因为石下名满头梳着新疆少女小辫子造型酷似加勒比海盗2的伙计,掌击石面给石头添加了外力。

  并非石动,并非风动,实则心动。

  李秀成心动刻,像个习练铁砂掌的学徒奋力朝石头拍去,导致巨石发生异变惊吓了鸟儿。

  事实上李秀成本人的鸟儿也受到了不轻的惊吓,跟小丫鬟耳鬓厮磨逗引起肉鸟振翅昂扬,让大美女横眉冷对通怒叱,顿时如霜打茄子蔫了下来。

  也对哈。那边厢两位重症患者伤势恶化都快要翘了,老子这边还惦记着遛鸟偷鸡等事项,确实态度不够端正。

  可上校亦感到自己很无辜——娘地那个私人珍藏的!你们该死的大清朝医疗体制存在明显弊端,致使重症伤号性命堪忧,关老子毛的责任哪?老子又不是120急救热线!

  对待绿色环保人士萧朝贵,上校可以不闻不问任由其自生自灭,可对白胖先生洪大全,上校却无论如何做不到置身事外。先不言苦守落鹰峡的生死交情,单凭洪胖子系李家军中为数稀缺的读书人,就该竭尽所能救他命。

  有本事起死回生的人,非神医华针莫属。

  华神医的老祖宗是曾受曹操迫害含冤就义的华佗同志,祖传绝学源远流长,就医术来讲当世恐怕无人能及,从他在宁波城采用综合鸡尾酒疗法,治愈了上校情 欲 亢奋等疑难杂症,足见小老儿的不凡身手。

  然而华针目前跟随旅团的中军大营行动,同这边相距百多里地,中间还阻隔着向荣乌兰泰的近十万官军。设法令华老儿悄悄穿越战场赶过来救死扶伤,显然是超现实主义的狂想。或者组织支担架队护送萧朝贵洪大全横穿敌人防线,去神医那头挂个急诊?

  兵荒马乱的,倒不如直接送俩人去烈士陵园安家落户算啦。

  这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上校必须完成!

  只因他是李家军的负责人,他就必须负责任!

  望着洪宣娇殷殷而信赖的眼光,李秀成怦然心动——麻辣耙子的!既然大美女不愿当速成寡妇,又为着搭救自家好兄弟,老子就再胡作非为次又如何!

  反正老子的计划已经够乱了,索性让混乱来得更猛烈些吧。

  他把心横,潇洒甩动满头新疆小辫,顺手狠狠拍了下“风动石”。

  “来人,记录老子的命令——”

  随着上校拍出的这掌,整个桂中大地云涌风动!

  第四部第十四章盲拳战术16

  雨后的天气热得像蒸笼。夏季的日光极为犀利,火辣辣铺洒在田野山川,被浸透水分的大地犹如被日光戳出许多蒸汽孔,温湿的水汽升窜空中,把植物动物往熟里蒸。

  在这样的会天气下押着车队赶路,苏晋财非常懊悔有此行程。

  穗城广州新斗栏的家洋行里,关着只黄发碧眼的金丝雀露丝。露丝属于那种风情万种的斯堪的纳维亚女郎,自打他那海盗般狂蛮的身影消失在中国,无依无靠而又贪慕虚荣的露丝就做了苏晋财的外室。每逢类似闷热天气,露丝总会拿冰块冰好颗沙甜爽口的西瓜,剔去瓜子后用番人的叉子叉好瓜肉,块块递到苏大老板的嘴边。就着清凉的西瓜,连跟露丝亲嘴都透着甜腻与水果的鲜香,何等地风流惬意?

  倒霉就倒霉在不该贪图暴利揽下这单长途运货的生意,由于案值巨大,需要运送的货物及调配的骡马车辆众多,苏晋财强忍对露丝的渴求,决定亲力亲为押车走趟广西,结果却摊上了这么个要人命的炎热气候。

  苏晋财被大太阳烤得晕头涨脑,操起水囊仰脖猛灌,倾倒干裂唇边的饮水少得像露珠。苏老板拿水囊在耳畔晃了晃,里面的水声很细微,显见得存水已所剩无几,气得他抬手将水囊抛向车外,焦躁地骂了句粤西粗话:“丢他老猫孩!”

  被抛弃的水囊在地上弹动几下,突地跳到了半空,稳稳落在人手中。那人骑着匹高头大马,虽风尘仆仆但精神头十足,马鞭轻巧挥鞭稍竟灵活如指把水囊卷起,骑术异常精湛。那人显然也同样饥渴难耐,水囊入手分量轻飘飘地,便也扫兴地丢掉。

  苏晋财瞧那人腰间挎着战刀,腰带上斜插着两把西洋短枪,年岁虽轻却显出副干练坚毅的神情,因摸不清其来路而心下惴惴,刚要开口探问,张开的嘴巴惊讶地再也无法合拢,估计塞进条火腿都绰绰有余。

  但见那人身后尘烟四起沙石纷扬,浩浩荡荡驶来支规模庞大的车马队列。

  按大清朝就前明亡朝的律法规定,健壮马匹是严禁充当脚力拉车的,因为战马须优先供给官军骑兵用于奔袭作战。非士兵军卒,即使贵为官宦豪族,通常驾辕的牲畜般也都是驴马杂交生下的骡子。像苏晋财所拥有的运货车队,数量方面在两广乃至西南数省位列前茅,近百挂大车全部驾辕马匹加起来,也不过是十几匹羸弱老迈的瘦马而已。

  但这支轰轰烈烈的车马队却非常特殊,概使用战马拉车,奢侈程度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更骇人的是这壮观车马所拉的货物,并非普通的日杂用品,而是口径宛若常人大腿粗细的——西洋大炮!

  数十辆炮车统统由三匹骏马驾驭,粗壮的炮管缕低平跟地表平行,炮身沉重,拉车的马匹却在赶车军士的吆喝抽打下奋蹄飞奔,轰隆隆的巨大响动震得大地颤抖不止,似乎快要将地面掀翻倒转般

  目击着看似可能的景象,苏晋财的大脑片空白。

  第四部第十四章盲拳战术17

  骑马之人便是李家军桂中独立旅团炮兵头目陈坤书。他策马沿着车队跑了个来回,勒住缰绳围着苏晋财的车辆转了两圈问:你这车队有多少辆车?”

  “百零七挂大车。”苏晋财答道。

  “车上载的什么货?”陈坤书再问。

  “些洋货和广东的机织花布及干鲜海产。”听陈坤书问到车上运输的货物,苏晋财终于坐不住了,蹦下车双腿发颤便欲跪倒哀求说,“军爷呀,求恳军爷手下容情,放小的马吧!出门在外赚几纹辛苦钱不易,军爷拿了小的运送的货物,小的是要翻倍赔偿的呀!”

  陈坤书英俊的脸孔现出丝嘲笑:“老子放你马,你去问问朝廷清妖会不会放老子马?天大地大,军情为大。”

  苏晋财如丧考妣:“军爷,大老爷呀,莫非您老要吞掉小的这百多车的货?”老天,听话听音,这帮拉着骇人大炮的家伙竟连朝廷也敢反,不会杀光全部证人毁尸灭口吧?

  陈坤书却懒得再跟这商废话,转身招呼炮车上的军士:“来呀弟兄们,把这车队的所有货物全部都给老子卸车!”

  苏晋财听此话,惊得屁股跌坐地上。纵然他们苏家是两广西南诸省运输行业的翘楚,损失这百多车货物也会伤筋动骨哇。

  他爬上前抱住陈坤书大腿,半真半假涕泗横流哭诉道:“不能啊军爷老祖宗哇,您拿走这批货,小的可就倾家荡产啦,小的破产没办法活啦!”

  陈坤书眉头拧作团疙瘩,粗暴地抬腿踢开苏晋财喝道:“哪那么多的废话!你的货老子卸定了!再啰七八嗦饶舌,信不信把你舌头割下来当口条喂狗?”

  于是苏晋财拍击着地面,由干嚎变成了惨嚎,泪水若大雨瓢泼。

  军士们的动作异常麻利迅捷,喝呼车队伙计并亲自动手清理每驾车辆,袋烟工夫便已将百多辆大车卸得干二净。

  陈坤书挥手又下达了第二道命令:“弹药兵,给老子往大车上码炮弹!”

  声令下,军动如山。身穿花花绿绿古怪衣服的军士们,开始抬着箱箱的炮弹装载上车。此时李家军已列装了当代最先进的西洋火器,每分钟击发速度达三到四弹的滑膛燧发枪竟被淘汰;大炮方面,已列装不列颠生产的大口径加农线膛铜炮,每颗炮弹的重量将近70磅,整齐码放在承载炮弹的木箱内,分量着实不轻,军士们搬运起来相当吃力。

  名军士吃不住劲脱手,炮弹箱摔得四分五裂,黄橙橙的铜质炮弹滚了满地,有颗居然滑到苏晋财脚边,兀自滴溜溜转动,把苏晋财吓得好阵哆嗦。

  陈坤书抬手抽了脱手军士马鞭骂道:“碎啐的倒霉鬼!不想要命了吗?损失了炮弹,你给老子抱着火药包去炸清妖!”

  忙乱了阵子,成箱成箱的炮弹已摞满百多辆大车。那些拖着黄铜大炮的马车率先启动,轰轰隆隆疾驰而去。后续军士则督促赶车的伙计尽快上路,留下满地乱糟糟的货物置之不理。

  事到如今苏晋财也瞧出了究竟,谢天谢地这位紧绷脸的军爷并非要劫持苏家押运的货物,而只是临时征用了他们家的大车运输炮弹。见陈坤书欲催马离去,苏晋财强壮起胆子战兢兢问:“好汉军爷,你把大车都赶走了,小的剩下这大堆货物可怎生是好哇?”

  马背上,陈坤书傲慢地冷冷笑道:“废话,老子又不是你的货主,老子只管运炮弹,管球你怎生是好!”

  声清亮的吆喝,军马撒蹄狂奔远去。半空里飘飘扬扬飞来张薄纸片,隐约盖着鲜红的戳记。

  苏晋财伸手捞过纸片瞧,竟是张南方诸省通用的银票!他定睛再细看上面工整小楷标明的数字,登时头皮窜麻,似乎让先前那颗炮弹给炸了回——

  银票上注明的银两,数目居然比他这回运送货物的酬金还高!

  可以说那军爷只要肯把苏家百多挂大车如数放还,苏晋财便小小发了笔横财,即便耽搁了货主运抵货物的时间,拿这张意外获得的银票赔偿货主,余下的银两数仍足以包养几个露丝那样的金丝猫。

  苏晋财抓着那张银票,怔怔望着浩荡去远的炮队荡起迷离烟尘。

  他心底也另有股更加迷离的烟尘在扩散:从来军爷对百姓强取豪夺几成惯例,不论是朝廷官军还是绿林强盗,别说抢你的车辆货物了,就是杀光车队所有的老板伙计,苦主求告无门的情况下,又有谁能找地方说理伸冤?

  但这支装束奇特的军队外表看着蛮霸,不由分说便强行征用车辆装运炮弹,实际上却相当公平讲理,留下大笔银子来补偿他的损失。

  这究竟属于哪路的军队呀?苏晋财子承父业带着车队走南闯北,也算是位见多识广之人,怎地从未听人说起普天下尚有这样支仁义之师?

  所以苏晋财默默祈祷:上苍啊,保佑这支体恤民情的军队多打胜仗吧!

  探马来报:正南方向发现敌兵,正在道土梁抓紧抢筑阵地。

  彭玉麟和江忠源闻讯大惊失色——莫非叛军已觉察官军的突围方向了?

  彭玉麟所率瑶兵被巨型野人冲垮后,幸得江忠源接应,二人兵合处,这才勉强抗住长毛军的追杀。其后副都统乌兰泰的队伍被李家军凶猛的火炮滥轰通,又遭脚蹬闪亮铁轮子的军士狂追不舍,遂而惊得军心涣散溃不成军。很多将士们私下里传言——李家军是闹海哪咤的后代托生,个个神通广大刀枪不入,不见每人他们脚踩着风火轮吗?

  难怪将士疑神疑鬼,长毛突围前后确实出现了众多连做梦也梦不见的异象,身高十余尺的黑毛怪,脚踏两只轮子行走飞快却并不倒地的奇怪军队,皆远远超乎官军众将士的想象。

  当常人常识无法解释的时候,神怪意识便会乘虚而入。

  不管彭玉麟江忠源如何约束,属下士兵碰到李家军便魂飞胆丧。闹到后来就连他二人也犯了嘀咕,心里毛毛的底虚

  第四部第十四章盲拳战术18

  乌兰泰这边兵败如山倒,提督向荣更是败将难以言勇。被狡猾的长毛发匪夜袭辎重营,向荣所部官军几乎损失了全部弹药,数万人连落后的前装火绳枪都变成了烧火棍,彻底沦落到了冷兵器时代。最糟的是军心大乱兵无斗志,甚至向荣本人也愈发畏首畏尾。

  彭玉麟和江忠源私下里听乌兰泰不无轻蔑地讲——向荣在写给家人的信函中语气沮丧:“吾生长兵间数十年,未尝见此贼;自办此贼,大小亦数十战,未尝有此败”这篇邹巴巴的手书草稿不知何因竟从中军流传出来,数万将士暗里皆知向大人已经心怯胆寒,遂成军中的笑柄。

  乌兰泰曾幸灾乐祸地对江彭二人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这场仗没打赢,下场大胜找回场子便是,没想到向大人风声鹤唳,给长毛吓出了毛病。我老乌真想不通他当年在两湖平乱威风八面,杀得叛匪丢盔卸甲,那些胜仗他是如何指挥的?总不至于会杀良冒功吧?哈哈哈”

  乌兰泰人虽粗豪,作战拼杀却甚是骁勇。他将自己属下所剩无几的骑兵凶蛮残忍的云贵瑶兵及各营各标里战力尚存的悍勇集中起来,共计3000余精锐,又收缴了全军绝大多数火枪火炮与弹药,交由江忠源和彭玉麟统指挥,试图从乱象纷扰的战场杀出条血路,以便策应朝廷官军主力由突破口冲出去,彻底扭转眼下处处被动挨打的局面。

  江忠源与彭玉麟受命后不敢怠慢,二人对着简陋的行军图研究了整夜,决定朝东北方向进兵。据派出的探马回报,整个战场东边相对比较平静,纵深六十里内并无重兵把守。二人只要能挥师挺进这六十里,扼守住几个战略要点,便能掩护已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