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楼主后悔了”我背对着他说着,只萤火虫飘过我的眼前,落在了湖面上的片树叶上,闪闪。
“呵,我红龙说过的话不会反悔。”原来他的另个名字叫红龙。
“真的”
“真的”
“不需要任何交换条件”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总感觉隐隐透露着阴谋。
“莫非云掌柜觉得有愧于我,想给我点好处”
多嘴了我立刻摇头:“云某这里哪有什么能比得上欧阳缗的,楼主您可真是个大大地好人啊,请接受云某拜。”
我转过身,对着他的背双手抱拳,就朝他拜,反正大家都坐着,也不吃亏。
“不用”他忽然转身扶住了我,双手抓住我的胳膊笑看着我:“在下只是听到了梨花月的些传闻,所以才佩服云掌柜抢人的本事。”
我整个人立刻石化,僵硬的笑容挂在脸上:“呵呵这个那个谁叫梨花月得罪了我,我就抢了他们的头牌,让他们也郁闷郁闷”
“哈哈哈”红龙放声大笑起来,放开了我的胳膊,“果然谁得罪云掌柜,谁就遭殃。红楼在刺杀拓羽的时候得罪了云掌柜,云掌柜就抢了红楼的顶级杀手,梨花月得罪了云掌柜,云掌柜就抢了他们的新倌,而那斐嵛更是柳谰枫的心头肉,居然也会对云掌柜死心塌地,云掌柜,你到底是什么人”他说完直直地盯着我,似乎在等我的答案。
“你们调查了我”对阿,他们怎么可能不调查我红龙的眼角落到了边,不再看我,“没关系,调查我是正常的,你们调查了那个随风没”
红龙讶异地扭回头,似乎因为我这个奇怪的问题而发傻。
“哎,原来你们也不知道,本来还想问你他的来历,也好把他送回家,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流落在外面太可怜了,定是离家出走什么的,看来我要好好打探下他的家人,他们定快急疯了。”
“云非雪,你你实在太奇怪了”红龙用种奇怪地眼神看着我,“你总是在为别人考虑吗”
“怎么可能我也很自私的,例如和大家起吃饭,我都是把好吃的先放在自己的碗里,如果有必要,我还会对着那盆菜打个喷嚏,哈哈,那不就是我个人吃还有啊,跟小王爷水无恨玩的时候”我刻意地顿了顿,不去看红龙的表情。
“怎样”
“嘿嘿,其实我经常欺侮他,我不会让着他的,陪他玩是件很累的事,我这人又懒,就会借着画画让他安静,或者直接哄他睡觉,他睡觉就不会吵我啦。我还借着给他做衣服的名义贪污了不少王府的好布料,给自己做衣服。所以我没你说地那么好,哈哈哈”我仰天大笑着,只想告诉他,作为水无恨的你,我很喜欢,为什么你就不能无忧无虑地,只是单纯地做水无恨呢。
清凉的湖风掀起了我的长发,滑入我大张的嘴里,很不舒服,幸好现在的头发只长及胸前,其实我总觉得长到腰部的头发,有时晚上看起来怪慎人。
我找了跟树枝,随意将长发盘起,这下连脖子也凉快了。
“云非雪,你真的很有趣。”
“是吗难道没其他的了例如和我在起很开心”我笑着看他,用看水无恨的眼神看他,抬手搭住他的肩膀,朝他眨眨眼睛。
发现他面具下的眼神有点慌乱,说实话,现在真想捏捏他的脸蛋,然后说:小子,不如跟着我回虞美人,别理什么恩怨情仇了。当然,他不会,所以我放过了他:“因为很多人都说和我在起很快乐,会忘记所有的烦恼。”
“难怪他们都愿意呆在虞美人。”红龙发出了声感叹。他的身体略微向我这边倾斜,“现在欧阳缗是你的人了,我晚上的问题怎么解决”
他的话让我立刻发懵,不会吧,难道欧阳缗真是他的宠物这可怎么办赶紧收回搭在他肩膀的手,老老实实得坐着。
“不用云掌柜以命换命”他缓缓朝我压来,双臂撑在我的身边,我扬眉看着他,心虚道:“难道要以人换人”
他的眼中滑过丝狡猾,张面具将他所有的表情掩盖地滴水不漏,他抬起手轻轻扣住了我的下巴,我立刻沉下脸,本正经道:“既然如此,那云某不换了。”
“哦太晚了”他的脸靠了过来,面具紧紧贴在我的脸庞,“而且,云掌柜睡过的人,你说我还会要吗”
“睡我没,绝对没”他忽然压了下来,我的后背摔落在草地上.首先想到的是,不能让他靠近我的胸部,只要他压下来,就知道我是女人。
第卷轻舞在人间五十四分别
明天有事,所以把明天的量先发上来
我双手抵住他的胸口,努力保持自己的冷静,水无恨绝对不是这种人,不然当初他抓夜钰寒时也不会便扭地脸红,所以只有个结论,他在逗我玩。
“既然欧阳缗是楼主那个什么,云某愿意退还,或者您每晚光临我们虞美人我也很欢迎,到时云某绝对会为二位准备上好的房间,决不会让楼主睡地不舒服。”我无赖地笑着,他像看好戏地看着。
“是吗可我现在喜新厌旧看上云掌柜你了。”他抬起右手握住我按在他胸前的只手,我心惊地猛跳起来,就像有只袋鼠在胸口乱撞,他此刻的手不再冰凉,而是热烫,是可以将我的手融化的热烫。
“我我有什么好,不如不如随风吧”我开始害怕,害怕地没了头绪,“随风可是个美人,而且最关键他是清倌,定符合楼主的胃口。”
“我不要”和水无恨模样的口气,模样谐趣的眼神。
“那没办法了”我撇过脸,皱起了眉,“非雪只是担心太过激动迸裂了伤口,导致大出血,血染草坪,就影响了楼主的雅兴,和视觉的美观,哎到时非雪魂归苍穹更会给楼主造成严重的心里阴影,万以后不能人事,岂不都是非雪的罪过”虽然我不知道他面具下的表情,但他握着我的手越来越冷,渐渐恢复了正常的温度,说不定他此刻的脸拉地比驴还长。
“好了,本尊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说那么严重”他站起身,顺手将我带起。我满心欢喜,心里打着字,逃过劫。
“云非雪”红龙忽然认真地唤着我的名字,他捉住我的双臂,越捏越紧,他怎么了“如果你为拓羽办事,我们就是敌人”他的口气突然变得威胁,威胁我不能与他为敌
我看着他,我想我知道
我垂下了脸,看着他玄色的衣摆在风中轻轻飘扬。
他再次抱起了我,平地而起。
我沉默不语,下次再见面,我们是朋友,还是敌人或许他对我产生了友情,也是他的意外吧
落在原先带走我的院子里,他依旧将我放在石塌上,忽然将我拥紧,我错愕地睁大了眼睛,然后他看了我眼,转身离去,清冷孤寂的身影,让人心疼。
水无恨,个让人心疼的男人
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开始出神,我们真会成为敌人吗他刚才为何拥抱我
“哼,真没想到你长地不怎样,魅力还挺大。”这讨厌的声音还能有谁,我眼就看见靠在墙根的随风,“先是沧泯宰相夜钰寒,现在又是红楼门主红龙,两个可都是叱诧风云的男人,你打算选哪个”
我躺下身体,躺在石塌上,不理他。
“非雪”忽然,灯光照亮了整个院子,斐嵛和思宇急急走到我的塌边,思宇当即扑在我的身上:“非雪你没事吧,担心死我了。”
“是啊。”斐嵛的脸上也写满忧虑,再看,他身后是同样担心的欧阳缗:“阿牛说有人闯进了院子,等我们来的时候你就不在了,然后随风就去追你了,你没事吧,呀,你怎么受伤了”斐嵛惊慌地抚摸着我脖子上的绷带,好像我快挂了。
慢着,他们说随风来追我们
我立刻坐了起来,瞪着依旧在那边装酷的随风:“臭小子你跟着我们,为什么不救我”
“我可不会打扰你和那红龙亲亲我我。”随风副慵懒的神情,好像我的死活完全不在意。
太可气了,如果他肯现身,我就不会受伤了,越想越气,我脱了鞋就扔他,他瞪着漂亮的眼睛轻巧地闪过,下子飘到我的面前:“云非雪,刚才是谁要我去陪男人的”
时语塞,他全听见了。
“你够狠啊,为了自己的清白就牺牲我啊”他扬起了眉毛,脸的怒容,不过他的怒容有点奇怪,仿佛还夹杂着丝笑意。
“非雪,到底怎么回事”思宇开始焦急地晃着我,我被她晃地眼花缭乱。
“还不是为了欧阳缗”
“啊”斐嵛和思宇都惊道,起朝欧阳缗看去,欧阳缗脸傻样,脸渐渐红了起来。
思宇不再晃我,我终于可以正常说话:“红龙答应放过欧阳缗,让不让他恢复记忆就看你们了。”我看着斐嵛,他淡淡地猝着眉,他让欧阳缗失忆,让不让他恢复记忆,主要在于他的决定。
他看着欧阳缗,欧阳缗红着脸傻傻得看着我们,斐嵛淡淡得叹了口气:“罢了,他现在这个样子实在太傻了。”
我和思宇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牛,跟我来。”斐嵛幽幽地转过身,走向自己的院落。
“哦,是”欧阳缗的脸又红了几分。
我拉起思宇:“思宇,今晚陪我,我有话跟你说。”
“好。”
我抬眼看了眼随风,他嘴角微扬,冲我坏坏笑,消失在黑暗中。
回到房里,我便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详详细细地告诉了思宇,我觉得有些事不能再瞒下去,当思宇得知红龙就是水无恨时,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随即担忧地看着我。
个晚上,我和她都没合眼,她和我想的是同个问题:今后该怎么办
水无恨是认我这个朋友的,所以不想与我为敌,而夜钰寒也已经知道我是女子,自然不会在强迫我入朝为官,接下来,就是上官,如果我们就此置身事外,对她是不是太不够义气
或许她迟迟未来找我们,是不是不想为难我们,现在想来,越来越觉得惭愧,我和思宇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最好还是将我们知道的告诉她,让她也好在宫中有所防备。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睁眼就看见了斐嵛,真是开眼见美人,天好心情,只是美人脸上带着忧虑,似乎欲言又止。
“斐嵛,是不是有什么事”我撑起自己的身体,斐嵛将我扶起枕在他的臂湾:“师傅要我回去趟,所以来跟你告别,只是你的伤”
哈哈,靠在大帅哥的肩上,伤还不好我立刻道:“没事没事,我有药,看”我从枕边拿出红龙给我的药瓶。
斐嵛拔开瓶盖在鼻尖仔细地嗅着,他的神情渐渐变得惊讶:“雪溶散果然是好药,还可以生肤修容,非雪你的伤不会留疤了。”
“太好了”
“呵呵,傻丫头,就算他不给你这么好的药,我对你的疤怎么可能坐视不理”斐嵛明亮的笑容让我看傻了眼,他从没这么笑过,他直都是那么沉静,那么不可接近。
门外又走进了几个人,是思宇欧阳缗和随风,奇怪的是欧阳缗今日没再穿劳动服,而是身轻便的藏青长衫。
“斐嵛你要走了”思宇嘴唇颤抖,眼中泪花开始打转。
斐嵛站起身,张开自己的怀抱,思宇个飞扑就扑入斐嵛的怀中:“哇”思宇大哭起来,“我会舍不得你的呜”
“傻瓜,我只是离开几天而已。”斐嵛淡淡的眉毛皱在了起,眼中是对思宇的宠爱。
“欧阳缗”我试着唤欧阳缗,他果然朝我望来,眼中不再带有任何傻气,他看着我,扬起淡淡的笑容:“谢谢。”
我笑了,欧阳缗看来恢复了记忆,不过,还是傻傻的他可爱:“要报答我,就好好保护斐嵛吧。”
“斐先生”欧阳缗疑惑地看向斐嵛,清明的眼神不再像以前胆小地游移,“非雪你是让我护送他”
“没错,他个人上路我不放心,毕竟他太漂亮了。”
“非,雪”斐嵛不满地侧脸斜睨着我,眯起的眼睛像狐狸,我开始怀疑斐嵛会不会是狐狸精
“我明白了”欧阳缗就像接到任务样的口气,正视着我,他有着让人看了就会信任他,甚至把生命都会放心地交给他的眼神。
“那非雪你呢”斐嵛显然更加不放心我。
我笑道:“虽然随风还是个小孩,不过我想他不会那么没义气,是吧,随风”我看着原本带着笑容的他,在听到我那小孩的称呼后沉下的脸。
他冷冷地哼了声,甩过脸不看我。
斐嵛抚了抚我的长发,喊道:“小妖。”
个银色的身影立刻跃进了屋子,攀上了斐嵛的肩膀,顺着他的手臂,落在我的头顶。
“我把小妖留给你,最近虞美人”斐嵛皱了皱眉,止住了话语,“小妖会保护大家的饮食。”
“斐嵛”我简直感动地无法言语,他居然把小妖留给了我,鼻子有点泛酸,我扎进了他的怀里躲起来,怕自己真的哭出来。
第卷轻舞在人间五十五召见
思宇是哭着送走斐嵛的,至少有欧阳缗保护他,我也安下了心。而后,宫里的马车就来了,接走了思宇,她带上了舞衣,是前天让绣姐们做的,我也做了件,可以配合我们的舞蹈。
当然是最普通最简约,就像舞者平时练舞时穿的那种。思宇的是白色中袖中裤,袖口都有条牛皮筋,围了圈小小的荷叶边。
我的是白衣加中裤,因为是长袖,所以跟思宇的款式稍有不同,的末端绑着个圆形的鼓槌,而且可以拆卸,因为最后几个动作不再击鼓,而是表现水袖的飘扬。
现在只剩下我和随风,还有就是小妖,自然不能指望小妖给你上药,所以这个任务就落到随风的身上。
随风在拿到药的时候是和斐嵛样的惊讶,难道这药真的很名贵
随风小心翼翼地替我取下纱布,看他认真的表情,我开始有点了解他,他就是嘴上不饶人,忽然,他露出恶心的表情,“呀,烂了”
“真的”心惊,赶紧跑到铜镜边仔细观瞧,从昨天到现在我还没好好欣赏下自己的伤口呢。
只见条深红的血痕,像条蜈蚣样趴在脖子上,立刻竖起身的寒毛。不过好像没烂啊,而且愈合地不错。
铜镜里看见了随风坏笑的脸,这小子又耍我,他甩着布巾晃到我的身边:“是自己擦还是让我来给你擦”
“哼”我夺过他的布巾小心地擦拭着映在边的血迹。
随风在边又递过块干的布巾:“你好像还没洗澡吧。”
经他提醒,我想起了这档子事,当时血流进了脖子,还流到了胸口,头皮开始发麻,我昨晚居然就这么脏兮兮地睡了。
“我先给你上药,然后你再沐浴,小心别碰到伤口。”
既然已经拆下了纱布,就先换药吧,过会小心就是了。
“那小子可真舍得。”随风边为我上药,边感叹着。
“这药真的很名贵”
“恩,因为里面的种成分很名贵。”随风将药瓶放在桌上,开始为我扎绷带。
“什么药材”
“雪溶。”
“那是什么”
“种长在极寒之地的藻类,白色的,像朵朵雪花,所以叫雪溶。”他最后检查了下绷带,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好收藏这药,就算你被剁烂了,也能恢复,”他笑着出了门,留下我个人郁闷,什么叫剁烂了,真是从他嘴里出来没句好话。
不过这随风很奇怪,似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绝不亚于斐嵛,而且相当地聪明,仅仅七天,他就熟练了电脑操作,前天我看见他居然玩起了仙剑,是不是男生对于学游戏都特别地有天分。
随风出门的时候,淡淡地说了句:他喜欢你
什么意思他是说红龙喜欢我怎么可能他是水无恨啊,我从没察觉他的电波。随风这小孩肯定乱说。看见人家对我示好就说喜欢我。
在我洗澡的时候,小妖趴在我的头顶,副很享受的样子,而随风就守在门外,这让我想起了斐嵛临走时那句话:最近虞美人他似乎没说完,最近虞美人怎么了是不安全吗可是既然水无恨答应我不再踏足虞美人,还会有什么危险。
“云非雪”随风淡淡的声音飘了进来,我应了声:“什么”
门外,透露着种温馨的静谧。
“你和思宇都是女子吧”
“恩”恐怕只有失忆时的欧阳缗看不出。
“云非雪”
今天的随风有点不样,欲言又止好像不是他的风格。
“我现在开始觉得自己也是虞美人的分子了”
我笑了,我们从此又多了个家人。
“所以我会好好保护大家,恩我会保护你们,呵呵”轻轻的笑声带着股特殊的潇洒,传进了房间,随风,个成熟的少年。
“还有,就是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的关心,我不是离家出走,所以在这件事上,你也不用操心了。”
“那你几时回家”
“再过阵子吧家里还没让我回去”
这个家有点怪,居然不让自己的孩子回去。
“掌柜的啊,是随风少爷。”是锦娘的声音。
“什么事”随风替我问着。
“外面来了辆马车,说是接掌柜的入宫。”
入宫难道上官又找了些舞娘我立刻擦身穿衣。
“知道了,你下去吧,云非雪,你快点。”
“哎”
偏赶这节骨眼,小妖还给我捣乱,它大尾巴扫,就遮住了我的眼睛。
“小妖,别闹。”我将这个八爪鱼从头顶上拔下,还损失了我缕青丝,痛地我直掉眼泪。
带着舞衣,匆匆忙忙出来,小妖还路咬扯着我的裤腿,没办法,只有让随风抱走了他。
只见辆马车果然停在门口,但来接我的,却是曹公公。我忽然明白小妖的反常举动,果然来者不善
曹公公穿着淡褐的宦服,灰白的头发打理地丝不苟,带笑的脸上却透露着丝阴险。
“曹公公”我不解地看着他,曹公公笑道:“皇上要见云掌柜。”
“拓皇上”
“正是,云掌柜请上车吧。”曹公公为我让出了道,无数个问号在眼前飞翔,拓羽找我什么事莫不是又在上官那里碰钉子了
坐在车厢里,车轮的震动通过臀部传了上来,曹公公就坐在我的对面,依旧是脸居心叵测的笑。
“曹公公,这皇上找我去,是为了什么”
“云掌柜到了便知。”
“哦”
阵让人窒息的沉默,喧闹的“知了”声传进了车厢,这天可是越来越热了,脖子的后面又开始变地湿乎乎,长发就是在夏天难熬。
“云掌柜的脖子怎么回事”
“哦,让蜈蚣咬了。”
“蜈蚣这蜈蚣可真会挑地方。”曹公公的眼中带出丝暧昧的笑,想什么呢,死太监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不停地瞟,瞟地我浑身难受。
“这又是什么”他指了指我的包袱。
“这是舞衣。”
“舞衣云掌柜还会跳舞”曹公公色眼乱瞄,“云掌柜这身段若是跳起舞来哎哟哟”说着就要来摸我的腰。
老色狼,大多太监都养男宠,这家伙肯定不例外
我闪身,躲过他的爪子:“云某不会跳舞,这衣服是为柔儿准备的。”
“原来如此啊,真是可惜”
死阴阳人,小都没了,还想什么,变态死变态超级大变态
记得在本心理学书上有看到对古代太监喜欢养男宠的分析,太监般都是童子和少年时被送进宫的,在阉割后,就用瓶子保存了自己的小,随着年龄的增长,没有小的缺陷,让他们的心理渐渐扭曲,产生种恋物癖,就是恋少年的小。
把自己抱紧,免得受他马蚤扰,戒备地看着他,如果他敢毛手毛脚我就让他再阉次
第卷轻舞在人间五十六盘问上
拓羽的这次召见,似乎挺神秘,因为曹公公带着我绕路,甚至有次差点碰到夜钰寒,他却将我立刻从另个门走,我被他绕地晕头转向,为什么不让我碰到夜钰寒,我还想跟他打招呼呢。
跟着他来到间宫殿前,殿门紧闭,门口站着四个侍卫,还有排宫女候着,这好像不是拓羽的御书房。
“禀太后,禀皇上,云非雪带到。”
我惊,太后不是只有皇上吗难道是太后要见我这个亲家
“进来。”个温柔而低沉的女声从里面传来,只听这声音,就知道这女人端庄威严,定是太后。
门口的侍卫为我开了门,我战战兢兢走了进去,曹公公走在了我的前头。
门在身后缓缓关上,带走了些许的阳光。整个大殿是沉闷地静谧,曹公公走路的声音变得清晰。
心里没底,太后不比小拓子,拓羽我还是有点了解的,再加上又是同年人,妹夫,有时没大没小他也不介意,但这太后就麻烦了。
我不敢抬头,怕让太后觉得我不懂礼数。
“草民参见太后,皇上”我对着前面鞠躬,要不要跪呢直没跪过,拓羽好像也从来都不介意。
算了,就跪吧,就当拜菩萨。
“大胆云非雪,见到太后还不下跪”寂静的殿堂里,是曹公公这个尖细的声音。
急什么,我这不是正要跪嘛。
“罢了,云掌柜恐怕是吓着了。”太后慈祥的声音再次响起,让我感觉到丝心安,她可真是位体谅人的女人。
“是是啊,草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草民惶恐”
“呵呵呵呵,云掌柜说笑了,哀家也是人,也是个疼爱孩子的母亲,云掌柜无须紧张。”
“谢谢谢谢太谢谢了”我哈着腰,我可不敢冒险表现出什么桀骜不驯,这种事要看运气,撞对了,就会博得对方的好感,撞错了,就直接掉脑袋。
“云掌柜,你怎么总是低着头啊”
“草民不敢,太后的容颜岂是草民能随便看的。”
“哟这孩子可真会说话,羽儿,你真是有眼光啊。”
“哼”不知为何,拓羽居然轻哼了声,仿佛太后的话是讽刺他:“云非雪,抬起头来”拓羽的口气里带着怒意,今天苗头有点不对。
我赶忙抬头,正对上拓羽凛冽的目光,这到怪了,半月未见,怎么态度大变,我好像没欠他钱吧。
而他身边,坐着位慈祥的妇人,妇人看上去却只有三十上下,远山眉,双凤目有着摄人的目光,让人畏惧而不敢直视,朱砂巧染双唇,不红不艳,反而多了分肃穆。雀鸟点点的抹胸,黄色为主调的彩凤归巢长袍,淡金的纱罩,体现着皇家的威严。
这身衣服看地我眼花缭乱,总体概括就是两个字:鸟窝。
“大胆云非雪你居然直视太后”
我慌忙低垂眼眸,滴汗珠滑落眉角,今天的气氛很不对劲
“小曹子,你看,你又吓到云掌柜了,来来来,云掌柜,你坐下,今日哀家只是想跟你这个亲家聊聊。”
“多谢”这惊吒的,三魂七魄已经变得不稳。
拓羽到现在只说过句话,看来今天找我的,其实是太后。
“云掌柜,哀家问你,你祖籍哪里啊”太后用她那慈祥地声音,温柔地说着。
我看着手中的包袱,小心答着:“北寒以北的个没落的部落。”
“哟,那好远啊,云掌柜带着妹妹们来这里开店,可真不容易啊”太后的语气中带着感慨,似乎是真的感慨我们的艰难。
太后说的是妹妹们,看来她已经知道思宇是女孩了。
“是啊,那里实在太穷,所以我们就路南下。”
“怎会选在沐阳落脚”
“繁荣,昌盛,人好看。”
“人好看呵原来云掌柜也喜欢美人,哀家可是听说云掌柜家里藏了不少美人啊”
我紧紧地抓住了包袱,太后也知道了斐嵛他们的存在,可是他们跟她似乎没有关系吧。
“而且,好像还都是能人”太后的语气忽然转重,重地让我觉得窒息,她知道了什么她到底知道了什么
难道虞美人被监视了
终于明白了斐嵛临走的话,他有小妖,自然知道虞美人被监视了。也终于明白欧阳缗担忧的眼神,他也知道虞美人被监视了。更明白了随风说保护我们的话,他更加知道虞美人被监视了。
恐怕唯不知道的,就是我和思宇了。而他们,太后和皇上,今天就是要盘问我这个虞美人的掌柜的,看似是他们头的人:云非雪。
想明白了切,我换上淡淡的笑:“太后说笑了,他们都是跟草民样,普普通通,不值提。”
“云非雪”拓羽忽然高喝了声,吓了我跳,我用余光偷眼看他们,太后正用目光暗示他。
随后太后换上笑颜,我此刻也不再埋首看包袱,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们。要跟敌人战斗,千万别忽视他们的眼睛
“云掌柜,看来你小瞧他们了哦,小曹子。”太后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念”
“是”
这又是唱什么戏
“根据鬼奴们的调查,云非雪三人是在三个月前进入沧泯的,他们的身份神秘,无从追查”
阵恶寒,他们真的调查了我们。
“兄妹三人在沐阳城富贵街十八号,开了家名为虞美人的衣坊,直安分守己,没有与外界接触的现象,直到云非雪云掌柜从个饼摊带回了位美男子,该男子已经证实,是住在佩兰国贺岚山的神秘隐士,遭到佩兰国国主的马蚤扰,不得不离开佩兰国,路辗转到了我国,并且最后留在了虞美人,成了虞美人的帐房。”
“云掌柜对这第份报告有何看法”太后微笑着,我不慌不忙道:“收留个孤苦伶仃的人,云某没错。”
太后微微点了点头,道:“继续念。”
“在追捕刺杀皇上刺客的时候,个刺客落逃,因为当夜下起了大雨,所以掩盖了踪迹,就在七天之后,虞美人突然出现了个失忆的俊美男子,名为阿牛,在虞美人做打杂的,经过试探,该男子会武功。”
惨了,欧阳缗失忆的时候肯定不知道伪装,就自然而然地暴露。
“云掌柜对这个阿牛又有何解释。”太后的眼中滑过丝寸芒,而拓羽眯眼盯着我。
我笑道,心里开始打鼓:“他是个失忆的江湖人,收留落魄无助的江湖人,云某没错。”
太后注视着我,嘴角微扬,而我已在她的注视下渐渐冒出了汗,心里明白已经到了承受的底线,我的眼前仿佛出现八个打字:坦白从严,抗拒打残打残说不定还是好的,万半死不活怎么办浑身阵寒毛,面前的空气开始变得稀薄。
第卷轻舞在人间五十七盘问下
太后的嘴唇微启,便又是句命令:“再念。”
还念完了
“不久前,云掌柜受邀前往梨花月为那里的头牌做衣服,期间因为夜宰相咳咳让云掌柜受惊,梨花月七姐派个名叫芷若的姑娘为云掌柜压惊,但这芷若其实是名美少年,不知为何,云掌柜设计将此美少年救出。从此,美少年便留在了虞美人。”
“哼”拓羽在听完第三段汇报后轻声笑,“我倒很感兴趣钰寒是怎么让云掌柜你受惊”
脸腾地红了起来,我望着拓羽时语塞。
他眯眼看着我,渐渐出现丝笑意。
“另外,根据夜大人提供的线索,鬼奴们专门对梨花月做了调查,证实梨花月的确与水王爷有关,而这个线索也是由云非雪提供。”
这个死夜钰寒,有必要什么都向拓羽汇报吗他到底喜欢我还是拓羽
拓羽缓缓站起了身,我有点惊慌地看着他靠近,他在我面前俯下身,迫使我直视他的眼睛:“朕很感兴趣,云掌柜你怎么知道梨花月与水王爷有关”
我慌乱地避过他的眼神:“我我猜的”
“猜的”拓羽抬手扣住了我的下巴,再次逼我与他对视:“在去梨花月之前,你与水酂有过接触,是不是他说了什么,还是他要拉拢你”
“没有绝对没有”我慌乱地摆着手,手中的包袱掉落地面,这样的盘问已超出了我的底线,我被拓羽如同老鹰般的锐利眼神逼视着,开始惊惶失措。
“你脸红什么”
“精神焕发。”我慌忙捂嘴,居然这么顺口把杨子荣的话说出来了,都怪以前直这么回答。
在智取威虎山里杨子荣大侠在跟土匪头子有过这样段黑话:
座土匪头子:天王盖地虎
杨:宝塔镇河妖
座:莫哈莫哈
杨:正响午说话,谁也没有家
座:脸红什么
杨:精神焕发
座:怎么又黄了
杨:防冷涂的腊。
我瞄向太后,她居然无动于衷,天哪,你儿子正在调戏我没看见吗
“是不是想起钰寒欺负你的那个晚上”
“没有绝对没有”我听出拓羽口气中的不满,他似乎在为夜钰寒不值,居然喜欢上我这么个男人,“我跟夜大人没什么,什么都没,都是他们谬传真的”
“羽儿,放开他吧,过会你再问夜钰寒那点破事吧。”
拓羽嘴角微扬:“是。”但他的手却未松,他盯着我看了会,才放手离去,坐回他的龙椅。
“小曹子,继续,还有许多让云掌柜听的呢。”
还有许多啊头有点晕,视线开始涣散
“是。那名美少年自称为随风,但凡是跟踪他的鬼奴都会被甩脱,甚至遭到伏击,可见此少年武功绝顶,乃世外高人。”
“恭喜云掌柜,收留了个世外高人。”
太后忽然提高的声音唤回了我茫然的视线,我用袍袖擦着汗:“随风当时被仇人点岤,扔在了街上,被七姐捡回,那晚他就如实相告,云某便救了这个该救之人,云某没错。”
我妥协,你们要听实话我就说实话,至于你们信不信,就是你们的事了。
“恩至今为止,哀家直认为云掌柜是个善良正义的人,云掌柜不必紧张,哀家也并没怀疑什么,只是好奇,个小小的虞美人居然居住了这么多世外高人,若为沧泯所用,岂不是件幸事。”
我渐渐明白了,他们是看上了斐嵛他们,想让我回去作说客,让他们为拓羽效力。
“太后,您别急,奴才这里还有份刚出炉的呢。”
“哦是吗”太后微笑着,“说来听听。”
“昨晚云掌柜被人掳走了呢,您瞧,他脖子上的伤就是证明。”
“哟哀家这才瞧见。”太后故意看着我的脖子,她会没看见我绑地像狗项圈样,除非瞎子才会看不见。
“这可人疼的,到底谁这么大胆,敢掳走云掌柜”
“奴才也不知,鬼奴们也跟丢了,但从对方武功套路上看,似乎是红门的人。”
“红门是那个可怕的杀手组织”太后故作惊讶,我现在就像被人拨光衣服样,变得赤裸裸。
曹公公眯眼直笑,兰花指微翘:“但奇怪的是,他们又把云掌柜送回来了,然后云掌柜的脖子上就带着伤。”
“哦哟哀家可从没听说红门要的人能活着回来的,云掌柜,莫非你跟他们有交情”
“没有”我立刻否认,哪敢有关系“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太后依旧慈眉善目的笑着,但我已经觉得这笑容里,带着尖刀,刀,又刀朝我劈来,让我无法招架。
“他们也对阿牛感兴趣,便将小人掳去盘问。”
“他们盘问你”拓羽沉声问着。
“恩”我叹了口气,“草民羞辱了他们,所以他们便”
“用你的命作为要挟”拓羽的语气带着焦急,“最后怎样”
“最后”我扬起脸,哀怨地看着他们,指着自己的脖子,“他们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自己抹了脖子,兴许是对我的愧疚,就又放我回来了。”我再次低下头,这个慌,撒地有点大。
鼻子发酸,是对命运的无奈,越是躲,就越是躲不过,本来想挤出眼泪,却没想到此番是真的落泪了。
“在下只是介草民”我开始哭诉,“喜欢做衣画美人图,收留斐嵛的时候,并不知他是柳谰枫的心头好,只觉得他好看,就把他带回了家
救阿牛的时候,他浑身是伤,我看着他可怜,当然也因为他好看,就救了他,他醒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谁,我想这样也好,说不定可以永远留住他”我用袍袖擦着眼泪,但眼泪却犹如泉涌,源源不断。
“在救随风的时候,当时并非出自自愿,他手里拿着匕首,说让我带他走,不然就杀了我,所以我就救了他,当时救出来的时候,我让他走,真的,我不想留他的”我扬起脸,看着太后,我想我梨花带泪的哀怨应该能唤起个女人的同情。
“这点夜钰寒可以作证,哪知”我的泪水顺着面颊滑落到了脖颈,“哪知思宇喜欢他,就硬是将他留下。我明白太后的意思,斐嵛和阿牛,我或许可以劝他们效忠于皇上,但这个随风,小人小人”
“罢了”太后打断了我,“真是个可人疼的孩子,小曹子,拿碗茶来,云掌柜说了那么多,也该渴了。”
“是”
“慢着”拓羽忽然唤住了曹公公,神情复杂地看着太后,太后扬起抹慈祥的笑容,拓羽皱起了眉,沉默地撇过脸,看了我眼,便叹了口气。
“孩子,快把眼泪擦擦。”
我赶紧擦干净眼泪,垂手而立,心想这算是过关了,不知下面会如何
第卷轻舞在人间五十八喝茶
太后微笑着看着我:“个男孩子居然也会哭得如此让人心疼,云掌柜这千娇百媚的姿态,赛过了女娃儿,难怪连夜家小子也倾心不已。”
“小人惶恐,那都是谣言,小人真该死,居然污了夜大人的名声。”我赶紧撇清与夜钰寒所有关系,感觉对他有点不厚道。
“云掌柜不必难堪,这里并不排斥男爱,记得前朝云国的国主就是个让人心疼的美男子。”
“云国”
“云掌柜知道云国的故事吗”
虽然不明白太后怎么将话题转到了历史,但我依然答道:“不是十分了解,只知太祖皇帝推翻了云国统治,救万民于水火。”
“是吗这其实是经过加工后的历史,云掌柜想知道实情吗”太后淡淡地看着我,他身边的拓羽越发皱起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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