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后，他才反应过来，想找身边的小妹妹谈话，一转，却对上那张刚刚还出现在屏幕中好看的不得了的脸。
那张脸比屏幕上更温柔，看着林亦，一动不动。
“呃..”他被噎了一下，完全没想到，话也咕噜噜被咽回到肚子里。
顾衍也不说话。
有时为了效果，需要环境黑暗。于是窗帘是那种灰色的布，一点都不透光。
显示屏的灯光打在他们脸上——要死的是，由于播完这段，它连接了网络。
于是就有点膨胀，自动的跳了下去。
而顾衍微博只有俩段视频——一段这个，一段是上次在油菜花田拍的林亦。
“...”他把声音放的很大，那天的风也很大，于是整个空间，一瞬间充斥着哗啦啦的声音——。
过了很久，他似乎才反应过来，关了机，把窗帘拉开。
他一拉开，阳光照射进来，屋里瞬间亮了一大片。
他转身，又看见顾衍。
顾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到他身后了。
他这才想起来，似乎没有夸他。
“你真棒。”林亦脱口而出。
“呃...”林亦尴尬了一下，怎么感觉在夸幼儿园的小朋友？
“你很厉害。”他换了个说辞，更怪了。
于是林亦又在“你演的很好”和“特别好看”之间徘徊。脸上纠结。
顾衍看出他的心理活动，嘴角本来不明显的笑意荡漾开来——他摸了摸林亦的头上，似乎又没有压。
他还在笑，似乎又更开心几分了。
因为又找到借口摸他的头了。
“吃早饭了吗？”顾衍问。
“嗯？？”林亦反射弧巨无敌慢，下意识说：“吃了。”
顾衍看着他的模样，用双手把他的脸捧起来——“我说，你吃早饭了吗？”
“嗯？？啊！没吃！”他吓了一跳，脸也红起来。
“走吧。”顾衍又拍拍他的头，不知道从哪找到俩顶鸭舌帽，估计是影楼的拍摄道具。
又是一黑一白。
照例，把黑的扣到林亦头上，自己带上了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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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刷微博，看着顾衍气定神闲的吃着饭，心里难免疑问：“你看到微博上对你的评价了吗？”
“没有。”他又舀了一口送到嘴里，说：“看来干什么？”
“...也是。”林亦闷闷的说，退出了微博。
手机却没有放下，他又看了一眼顾衍，发现他依旧一脸平静。林亦顿时感觉到自己这样拿着手机好像不太礼貌，尽管顾衍并不在意。
他急忙关了手机，由于急促，不小心点到了备忘录。
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个日期，而这个日期，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他有些沉默，想了一会今天是几号。
大脑却好像失灵了，怎么也想不出来，于是他只好又打开日历。
17号，啊，今天是十七号啊。
他记得那么紧，今天是短片首映的日子啊。
他关了手机，脸色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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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
“你现在去哪？”林亦问。
“都可以。”他特地空了一天，没有工作，也不要拍摄什么。
“...我也都可以。”他们走在街上，有些漫无目的。
此时此刻，很早。
“回家吧。”林亦这么说，今天他没打算开门了。
“好。”顾衍看得出来他想一个人独处。
“那，拜拜？”林亦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试探的挥手。
顾衍没和他挥手，上前一步，亲了亲他。
“拜拜。”这一次，顾衍没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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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回家后给椰子抓了猫粮，剩下就强迫自己刷微博。
微博上评论清一色的，没有黑子。
他很开心，又好像开心不起来。
就好像你发现了一个宝贝。
你藏着噎着，却又忍不住炫耀。
终于有一天，这个大宝贝发光了。
尽管你还拥有者，但人人都开始认识他了。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只认识他，不认识你。
渐渐地，你开始惶恐，不是因为自己比不上他，而是害怕自己配不上他。
就算是有一天他想走了，自己也再也跟不上，抓不住。
他手机叮咚一声，以为是顾衍，点进去，发现是陈辉。
他的舅舅。
“顾衍不错，好好珍惜啊。”连不苟言笑的陈辉都开始认可他。
“会的。”他信誓旦旦，其实自己心里也不知道。
他又点开顾衍和他的聊天记录，顾衍一点都不避嫌，把他拉到拍摄群里，甚至还转发了一条陈导发的通知。
又是一声叮咚，他又手忙脚乱的往下滑。
不是顾衍。
依旧是陈辉。
“我这边有一个剧本，缺了一个角色，顾衍不错，你帮我问问他。”
他还没来得及回复，那边又是一句。
“不是主角，是一个人物很讨喜的男三。戏份不多，但是很像顾衍。”
他把刚刚打的字删掉，又重新打。
“放心，没有什么感情戏。”
得了，又要重打。
“我问问他。不过他要...”他斟酌说辞，发现怎么都不合适，所以索性随便打了，“金盆洗手了？”
顾衍跟他提过一嘴，这个拍摄完就专心生活了。
林亦当时还高兴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的私心是多么可怕。
“好，不接也没关系。”
他把陈导的消息转发给顾衍，然后觉得不对劲，按了返回键。
开始手打。
他打字速度还可以。
“我舅舅那有一个电影剧本，缺个男三，你接吗？”
“什么样的？”顾衍没有立刻答应。
“我也不清楚。”林亦说了一句，又打，“听说很想你。”
又打错了。
这次他解释清楚：“很像你。”
“嗯...有感情纠葛吗？”
“没有。”他回的很快。
“你觉得呢？”顾衍问。
“你开心就好了...”林亦说。
顾衍没有给他准确回复：“好，我看下。”
林亦和顾衍聊完后丢下手机，在沙发上打了个滚。
然后突然起身，惊慌失措的看向自己的黑衣——妈的，整整齐齐，惨惨戚戚，一身白毛。
特别均匀，不懂的人以为铺了层毛毯上去？
他看向罪魁祸首，凶的不行：“都是你！掉毛！掉毛！你羞不羞耻！”
“....”椰子喵了一声，你自己不开心干什么凶我。
作者有话要说：
bsp;再过几bsp;下半本等寒假或是暑假bsp;各位小天使体谅一下，作者这个渣要毕业班了bsp;非常感谢各位看我写的这么烂的文！我会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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