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入工作中,注重销售的每一个环节,销售业绩不用说自然提高得很快。
问题出现了。
由于公司走货很快,几家名牌家电常常供货不足,卖着卖着就会断货。商场如果没货可卖,会影响顾客对商场的信任度和美誉度,从而影响客流量,最终严重影响销售业绩。
而我的收入是跟销售业绩挂钩的。
我不得不去找赵雷,他分管采购。
“赵总,奥尔、飞鹅等名牌常常断货,这样会影响我的销售业绩的。”
“公司的资金周转有些问题,没有足够的资金提货,你让我怎么办?”
“你分管采购,想想办法嘛。”
“没办法可想。”赵雷对我春节促销一战成名,本来就有些嫉妒,一看我挑他分管业务的毛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我要找杨总了。”我不甘心得到这样地答复,想逼赵雷拿出办法来。
赵雷恶狠狠地说:“找谁都一样。”
一看赵雷这个态度,我也有点生气,就去找杨远。
杨远在办公室,看我气哼哼的样子,问我:“小袁,怎么了,有事吗?”
我就讲了断货的事情和赵雷的答复。
“这不怪赵总,公司资金确实紧张,没有足够的货款提货,我也正头疼那。”杨远还是维护了一下她的姐夫,说出了野田公司目前的资金状况。
最近杨远在扩张野田公司的规模,不断的从商厦抽调资金,看来野田公司的资金链绷得很紧。我作过那么多年商场,心里早就有办法协调资金和供货这一问题的。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象野田这样的家族企业,一般很难让外人染指核心部门,都是老板自己的家人主管,也许解决好了,杨远会让我插手公司的采购。
我说:“杨总,不如让我试试解决供货的问题。”
“你有办法?”杨远抬起头看了看我,眼睛里带着怀疑。
“我可以试一试,但公司要把采购这一块完全交给我负责,别人不得插手。”我决定抓住机会。
有了春节促销那一战和最近销售业绩的提升,杨远对我还是有点信心:“好吧,你能解决断货问题,今后公司的采购就由你全权负责。”
解决断货的问题我心里有底。奥尔电器分公司的王总是阿武的战友,在一千零一夜我们喝过很多次酒了。
赶到王总的办公室,讲了我争取负责野田公司采购的事,王总一脸笑容地说:“这个问题我帮你解决了,要多少货都可以先发给你。”
我心里清楚,靠哥们儿帮忙只能帮一时,如果不把长久的利益绑在一起,哥们帮你一次两次就不得了,而我需要的是持续的不断货,这就要放弃一点自己的利益。
我说:“这么办王总,兄弟也不会叫你白帮忙,你们公司不是给每个大客户都有返点嘛?”
“兄弟够精明,这你也知道?是有返点,行规嘛。”
我在老家已经作了七八年的商场,心里明白,这些厂家常常会给大公司的采购人员一定的回扣,通常是销售额的百分之几,这就是返点:“这样,你给我办张卡,采购的返点都打到卡上,这个卡由你持有,今后野田公司的返点都归你了。”
“你不会这么便宜我吧?”王总两眼放光,野田公司的货流量可不是个小数目,返点归他,可能比他的工资都多,对他来说也算发了一笔不小的财。
“当然有前提,前提是我每次要多提货,但货款你要允许我压一压,拖后结算。这样行吗?”
王总一拍桌子,说:“这可以,我有这个权限。”
如此一来我就与王总结成了利益共同体,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利益均沾。
很快其他几家名牌厂商都叫我照此办理了。
自此野田公司的柜台就再没有断过货,只要我一个电话,即使尚欠着很多的货款,这些分公司经理也会马上给我发货。这一点把赵雷奇怪的不行,杨远在任命我采购经理时,也问我是怎么解决的,我笑了笑,说都是朋友帮忙。
我可不能告诉他真相,这方法说出去采购经理就没我什么事啦。
其实赵雷也不是办不到这一点,其一,他想不到这么办,其二,那些返点全被他装到了自己的腰包里了。老板的亲戚又怎么样,还不是该贪一样贪,甚至贪得更厉害。
公司的业绩越做越好了,我在野田公司自然坐上了顺风船,风调雨顺。杨远对我越来越信任,公司的难题交给我都会迎刃而解。1999年底,我终于成功的超越了赵雷,成为公司常务副总,坐进了比赵雷办公室还大的办公室里。
阿勇成为我的专职司机,我是见过阿勇打架的身手的,必要时他也可以给我做做保镖。
那一段时间真是称心如意,有时想想,李延是不是老天安排的,在最彷徨无计的时候,托了我一把,给我一个新的开始。
这可要好好想一想,因为李延的形象在脑海里似乎越来越模糊,让我都有点想不起来了。
四、轮回
作为常务副总,我分管采购、调配、结算,掌握了公司的核心权利。自然我成了很多人追逐的目标,手机响个不停,应酬一个接着一个,在家里、在公司堵我要我帮忙的人接连不断。
权力真是奇妙,可以满足着你种种的欲望和虚荣。
即使是赵雷,虽然心里恨我恨得牙根都痒痒,对我的风光更是嫉妒得要命,见了我却也不得不保持表面的尊敬。当然我也会看在杨远的面子,对他客客气气的。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人和人之间总会有种种的关系、利益纠葛。刚刚还不认识的人,一会就可能与其称兄道弟,好像熟得不行;热情的和你握手、拥抱的人可能心里恨不得捅你一刀。我的家乡虽然是个小城市,但我在那的经历已经足以叫我认识到人和人之间真正的关系,所以即使现在被超速的提拔,我心里还是蛮清醒的,明白自己得到权力的基础是杨远,在这样的民营企业里,你今天是常务副总,明天老板一句话你就可能什么也不是,甚至被扫地出门。我更谨慎的逢迎着杨远,仔细办好每一件事情。也警惕着象赵雷这样的,毕竟我从他嘴里把采购这块公司最大的肥肉夺了来。
但该得的利益还是要得到的。
2000年的春节,我主动到野田几家商厦,问候每一个租赁野田商厦柜台的老板。野田公司除了自营零售以外,也分租一些柜台给他人,这是野田公司收入的一部分,是野田公司的衣食父母。作为常务副总,问候是对他们的礼节性尊重。杨远自傲于身份,不屑于这么做。当然这些老板也会给我充足的尊重,尊重我在野田公司的实力。在每一声恭喜发财之后,每一个握手都有一个红包,随这些老板财力的不同,红包的厚薄也不同。我掌握着野田公司柜台的调配,对他们来说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他们是不会不懂得行规的。问候完我计算了一下,公司近千个租赁柜台,足足给我带来了二十多万的收入。
望着这么几天就获得的比过去一年都多的收入,我充分体验到了权力的好处,满心喜悦。
想要进入商厦的厂家、想要结算货款的客户纷纷找上门来。对关键的客户,我还是照奥尔公司一样办理,让他们的经理跟我结成利益共同体,这样我可以用有限的资金调配好野田公司的货物供应。毕竟首先要干好本职工作,工作是获得利益的前提。而对那些无关紧要的客户,他们给的好处,我当然照单全收,一毫也不放过。虽然每一笔的数目不大,但家数不少,累计起来也不是个小数目。
那些野田公司需要结算的货款,即使没有钱,我也从不一口拒绝,总是适当的安排拖几天,告诉他们几号几号来拿多少钱,我言出必行,给不了十万,可以给五万,到期总会适当的给点,虽然无法完全达不到客户的满意,但他们的要求获得了部分的满足,也就不会丧失对野田公司的信任度。
我分管的工作每一项都有条不紊的进行,有限的资金得到了最大的运用,杨远放心的扩展着他的野田帝国,更加依赖我的资金运作。
张燕从深圳来电话了,提出要和我离婚。
“我已经和李峰好了,我们离了吧。”张燕的口气没有一丝的犹豫,根本就是通知我一声,而不是与我商量。
我们究竟还做了四年的夫妻,她怎么就这么绝情。
(bsp;张燕瓜子脸,白白的皮肤,一米六七的个子,身材苗条,一双大眼睛,走到那都是男人瞩目的焦点,而张燕本来也是一个招蜂引蝶的漂亮女人。李峰是她生意上合作的伙伴,他们原来在老家合开了一家时装店。我知道李峰早就垂涎她的美色,就想让他们拆伙,叫张燕到海门来,但她不干,说什么不适应南方的气候,却在半年前和李峰一起去了深圳开店,也不知道是怎么突然对深圳比海门更潮湿闷热的气候适应了。
那时我就明白了她终究有一天会离我而去,只是日子早晚的问题。
我与张燕的婚姻起始于鬼混。我们认识的时候,张燕刚刚成为我的下属,我是百货公司纺织部门新提拔的经理,风头正劲。张燕漂亮出众,*妩媚,是百货公司的一枝花。公司早就已经在传说张燕和某某、某某的*韵事。而我正与岳蕾谈婚论嫁。当然这些都没有妨碍张燕对我的吸引。对于女人,除了与岳蕾的交往,我大多不以婚姻为目的,我寻求的是肉体厮混的快乐。
那时我不认为这是对岳蕾的不忠诚,反而觉得一辈子只和一个女人*,是一件无法完成的任务。只有加上婚外的调剂,才会使婚姻更美好。就像鱼翅、龙虾美味之极,你天天吃也会厌倦的。当然我从不让张燕超越情人的本分,影响我与岳蕾的婚姻。而张燕似乎更喜欢肉体的快乐,根本就没想与我走进婚姻的围城。一段时间,我很好的维持了我们三人之间的平静,大享齐人之乐。
但事态的发展不由我决定。
岳蕾是我的初恋,同学,当然我们都不是好学生,在中专学校我们就早早的同居了。岳蕾白白净净,个子高挑,大眼睛,眉毛一闪一闪,纯真的像个布娃娃,是我少男时期憧憬的情人,是真真正正想娶回家做老婆的女人。但即使百般维护我与她之间的婚姻,她却在我出事被检察院带走之时,把家里的细软一卷而空,回了娘家,根本没有想设法把我救出来。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所以在检察院事情完结后,我总觉得岳蕾的行为难以原谅,不顾他人的反对坚决的离了婚,与张燕结婚了。其实岳蕾当时只有二十一岁,真是不很懂事的年龄,而我那时赌气的成分居多,我们就这样阴差阳错的分开了。
几年后在街头偶遇岳蕾,她的一颦一笑居然还是那么吸引我,可惜已嫁做他人妇了。
张燕的*本性我是很了解的,她也不可能在一年多的时间里独守空房,她也肯定知道我在海门也不会老实了。我们的婚姻名存实亡,但我还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裸讲出来与李峰的偷情。我试图挽救这段婚姻,虽然在李延和我好时我曾经闪过离婚的念头,但毕竟我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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