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惠着急地说:“那还不一样,为什么呀?你怎么平白无故砍他们?”
我说:“我也不想这样的,是他们几个人跟踪我,想对我不利,,我才找了几个朋友来保护我。”
温惠脸色更加凝重,担心地问:“他们为什么要跟踪你,你得罪什么人了吗?”
我看事情越描越黑,温惠这么担心,心里骂遍了杨远的祖宗三代,都是这个家伙惹事,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的,我都离开了野田公司,他还不放过我,这个王八蛋。有机会我一定好好的教训他,但目前还要解释给温惠听,让她放心。
我说:“唉,别担心了,阿惠。是野田公司的老总,前几天去找我,又要我回野田公司,我不愿回去再受他的气,两个人当时说翻了,就互相骂了几句,想不到他找人来要教训我。阿惠,不是我想惹事,是事情找上了我。”
温惠还是有些不放心,说:“你把人砍了,以后怎么办?那个老总再来找你怎么办?”
我说:“你放心了,我没有出面砍他,他没办法找我的。再说,这也是他自找的。至于那个老总,以后我会躲着他的。”
温惠叮嘱我说:“那样也不对,不准你再这样做了。还有,以后不要跟那个老总打交道了,太危险了。”
看着温惠忐忑不安的样子,心里越发有些痛惜,也就越发对杨远恨之入骨,我会记住今天的,有机会一定十倍百倍的还给他的。
一百四十八、见义
“不好意思,袁总,麻烦你到我们这里来。”钱腾一边递给我茶水,一边道歉说。
我知道必然会有这一天,距离那个小混混被砍伤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估计他也该出院了,公安不可能就这样不了了之。心里对这件事早就有了准备,就说:“哪里,配合你们的工作是公民应尽的义务,是吧?”
钱腾说:“袁总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刑警队把这件案子分给我负责,有些情况恐怕需要你说清楚。”
我心里有了点底,钱腾再怎么也是打过交道的人,熟人好说话,起码他还要客客气气,不好意思板起脸来,于是说:“小钱,没事,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钱腾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来,拿出笔录纸,说:“我们这人员紧张,本来是两个人做笔录的,其他人都出现场了,我一个人询问,你没意见吧?”
我笑笑说:“别搞得这么客气,随便。”
把身份信息记录完,钱腾说:“今天依法向你询问有关情况,希望你能如实反映,说假话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听明白了吗?”
我说:“明白。”
钱腾问:“丁伟举报你,说你伙同他人某月某日在禾嘉路一饭店将其砍伤,有没有这回事?”
我说:“我不认识丁伟,也没有这回事。”
钱腾说:“丁伟就是那个被砍伤的人的名字。”
我说:“我真的不认识他,从来没打过交道。”
钱腾说:“可他一口咬定是你干的,还能说出你的车号,住址,为什么?”
这是那丁伟最难解释的地方,他不可能说是要伏击我,却被我砍伤的事实。我装糊涂说:“奇怪,我真的不知道他怎么知道这些。”
钱腾说:“我问了丁伟,他说是看到了你的车号,找朋友查的你的住址、姓名。”
我说:“那他这朋友也太能干了,这么快就查到了。我反正不认识他,也没砍他。”
钱腾说:“他总不能无缘无故的诬赖你吧?”
我叫起了撞天屈:“这真是祸从天降,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钱腾说:“那你那天有没有到那个饭店去?”
我否认:“没有。”
钱腾说:“不是吧?可是有人看到你拿着网球怕冲进了那个饭店。”
我一愣,那天自己莽撞的冲进饭店,当时就后悔得要命,想不到还是被人抓住了马脚,钱腾肯定去调查了现场,脑海里急速地思考,如何应付钱腾。
钱腾说:“我提醒你一下,某某饭店。”
我说:“哦,是某某饭店呀,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可能进去过,我当时没注意店名。”
钱腾接着问:“你进去干什么?”
看来当时拿着网球拍杀气腾腾的冲进去,这些钱腾都调查清楚了,不能否认,关键是如何解释我拿网球拍进饭店。
我含糊的说:“其实,其实,这件事情很不好意思说。。”
钱腾说:“你要老老实实的讲清楚,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脑海里已经想好了说词,我看着钱腾说:“我说了你不要笑我,其实,我当时是想见义勇为来着。”
钱腾惊讶地笑了,说:“什么?你见义勇为?”
我说:“我说你不要笑我,你还笑。”
钱腾说:“不是,你说的很令人奇怪,想见义勇为?”
我说:“当时我在车上看到有两个人拿着刀在追砍一个人,进了一家饭店,我觉得光天化日,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就拿起放在车上的网球拍,想进去帮忙。”
钱腾笑嘻嘻地看着我,说:“帮忙?帮谁的忙?”
我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极力镇静地说:“当然是帮忙制止歹徒,你以为是帮什么忙?”
钱腾哈哈大笑,说道:“有趣,有趣,想不到袁总这么有趣,要不要我帮你申请见义勇为奖?”
我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继续把话圆下去:“那倒不用,我刚进去,那两个歹徒已经砍完了,正冲出来,吓得我倒退出来,什么也没做。我这么胆小,是不是让你见笑了。”
钱腾说:“袁总,你不会以为我们这么幼稚吧?这样的故事也编得出来。”
我强自笑了笑,说:“事实就是这样,绝不是编出来的,再说,网球拍也砍不出刀伤,事情决不是我做的。”
钱腾把笔录归拢到一起递给我,,说:“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心里最清楚。今天笔录先做到这,你看一下,没什么错误,签个名。”
我接过笔录,装作随意地问道:“那丁伟伤的怎么样?”
钱腾看了我一眼,说:“那要看法医怎么鉴定了,我看刀口那么长,有可能是重伤。再说你都说不是你砍得,管那个干什么。”
重伤,我心里一紧,能不管吗?真查出是我砍的,重伤还不得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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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九、青蓝
看着我在看笔录,钱腾随意地跟我闲聊:“袁总,在野田公司做得好好的,怎么不做了。”
我叹了口气,说:“老板不好伺候,没办法做下去了。”
钱腾说:“不对呀,当时,你不是刚刚帮他们赢了山水公司的案子吗,按说老板应该感激你,重用你才对。”
我心里说,还重用,当时没炒我鱿鱼就不错了,今天这里的事情还不都是因为杨远,但这些跟钱腾都说不着,只是开玩笑的说:“小钱那,你是我们老板就好了,杨远他们这些人,有钱有势,想法跟我们不一样。”
钱腾说:“袁总,我们怎么说也是认识,现在,是闲谈,不作记录,你说实话,我说,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还不是得罪了杨远,但我不敢接钱腾的话茬,怕他试探我。如果自己老实地说了实话,他一翻脸,重新审我,到那时是怎么说都不对。我可不想把自己陷于尴尬的境地,只能否认说:“没有,我会得罪什么人?”
钱腾说:“不要装了,丁伟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对你的家、车又那么熟悉,是不是有人找来教训你的?”
事情确实如此,可我没办法确认,确认了,说明我跟丁伟有仇,就有了犯罪动机;可我也不想否认,让钱腾这么认为,起码心里上他会同情我。没办法,我顾左右而言他,问道:“小钱,现在开始正式独立办案了?”
钱腾说:“是的,这真不是个什么好活计,成天忙死了。”
我说:“大盖帽,多威风,我还很羡慕你们那。”
钱腾装作不经意地说:“威风倒是很威风了,可赚不到几个钱,几个工资花起来紧张得要命。那有你们赚得多。唉,这几天都叫钱愁死了。”
我听到这,知道他的话里有了别的意味,看来这小子出息了,不是当初向我讨教的时候了,社会这个大染缸,这么快就把他给染出了颜色。
对于这种意味,我有着高度的默契:“啥事呀?小钱,跟我说说。”
钱腾装作客气,说:“不关你的事,袁总,你就不要问了。”
这家伙还学会了以退为进,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不能相信他的客气,还得把话茬接下去:“别呀,说什么我们也是朋友,朋友有难,互相帮助,要不要朋友干什么?”
钱腾说:“也没多大点事,我哥哥前几天开车刮到一个人,要赔五万块,我想尽办法去凑,也才凑了两万,现在还差三万。”
这家伙敲我竹杠,三万块,磨刀霍霍,也不知道他哥哥究竟出没出车祸。不过,能够帮我解决眼前这件事,倒也值了,我是在这方面打过滚的老手,既然开出了价码,就得赶紧接过来:“不就三万块嘛,小意思,先从我这拿。”
钱腾惊喜地说:“袁总,谢谢你了,这钱是我借你的,回来我给你打欠条。”
打欠条,打什么欠条,这钱我还有法往回要吗?我又一次在心里问候了杨远的祖宗三代,这笔钱我一定想办法从他身上讨回来,嘴里还得跟钱腾客气:“打什么欠条,朋友帮忙嘛。回头我就给你送过来。”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钱腾达到了他的目的,再也作不出公事公办的样子,亲热地说:“袁总,其实这次也没什么了,没有人看见过你砍人,也没办法说那两个砍人的家伙与你有什么关系,对我来说,如果不找到砍他的那两个人,这案子很难办下去。”
这话有水准,一方面他在透底给我,说现在这个案子很难办下去;另一方面,话里又带着威胁,意思是他要认真办下去,找到行凶者,案子就解决了,而案子解决了,我的麻烦就大了。
钱腾这家伙真是聪明,其实我喜欢跟这种聪明人打交道,可以省了很多试探的麻烦。
看来这三万块没白花,起码可以买一个心安,还交了一个朋友,一个今后可以利用的朋友。
我拍了拍钱腾的肩膀,说:“领情了,下午你在不在这?我把钱送过来。”
钱腾说:“不要到这里来了,在外面找个茶馆喝喝茶好吧?”
我明白他不想在这拿钱,怕被同事看到,就说:“小桥茶馆,三点,不见不散。”
钱腾说:“好。”
一百五十、帮忙
贪婪是人之本性,或名或利,每个人都有其贪婪的一面。
孔夫子当初还说自己是待沽者,期待货售帝王家。夫子这样的高人,尚不能摆脱对名利的贪婪,更别说我们这些凡夫俗子。
我能理解钱腾的贪婪,即使它不那么令我舒服,因为钱腾的贪婪,给了我解决问题的捷径。给不给钱已经不需要考虑,眼下急需解决的事是从哪找到这三万块钱。钱大多押在了定车的定金里了,剩下的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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