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穿西装,还亲我那么多下……”他似乎也知道自己闹了个大乌龙,“就是故意要让我想歪的嘛!”
她的头上不自觉的浮现三条黑线,据她这么多年看小说和电视的经验,一般男女之间玩情趣的时候,都是女方换装的多吧?他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得,怎么能从让他穿西装并且亲了他这点看出她有这种‘癖好’?
“现在赶紧把衣服脱了,上床睡觉!”她不去理会他,掀开被子爬上床。
他动也不动,坐在床边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她心硬得很,一点都不为所动,“你要是还坐在那儿,今晚上就别想睡床了啊!”
他撅着嘴,磨磨蹭蹭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道:“既然我衣服都换了,那我们就来玩一次嘛!”
呃!她扶额表示无语。
“好不好嘛?”他开始撒起娇来。
“我们昨天才——”她停顿了一下,“而且你明天早上有课,明白不?”
“可是——”他为难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往下面指了指“它已经站起来了。”
她瞪了他一眼,从没有像此刻这么深沉的感觉,顾安晨的脑子里装的全是黄色颜料。
他见她瞪他,很委屈的说:“本来今天我是不想这样的,都怪你白天的举动太暧昧,才让我……”
哈,他还怪起她来了。
“老婆——老婆——”他坐的离她更近。
“好了,好了。”她最受不了他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了。
“老婆最好了!”他扑到她身上,给她一个熊抱。
“小心衣服——”这衣服很贵的,他这样会弄皱的啊。
“好了,我知道啦!”他顺口敷衍道,继续对她上下其手。
“得得得,我帮你把衣服给脱了吧……”她实在不能在担心西装的情况,进入情|欲的殿堂。
没有了衣服的烦恼,她也就不再说那些不适合这个场景的话,专心致志的跟他一起享受了。
随着他们交往时间的增长,他也不再跟一开始一样只晓得顾着自己。现在每一次他们再一次,他就会先让她感觉到快乐,然后在一起快乐(咳咳,咳咳)。
这一次也不例外,他忍到额头上面布满了汗珠,才等到差不多能那啥。他的一只手在她身上使坏,一只手熟练的往床头柜摸去。
“咦,套子呢?”他像是傻了眼般的问。
“哎呀,上一次用光了,我本来打算明天去买的。”谁知道他今天这么急色啊?
“那——”他深吸了口气,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我现在去买吧——”说完,他就痛苦万分的起身。
她抱着被子,半坐起来看着他在地上的一堆衣服中找内裤。他的小兄弟还在那儿举旗示威呢,去便利店就一点儿不耽误也要个几十分钟,万一他再跟第一次一样,可怎么办?而且,急刹车让身为女人的她都很不舒服,更何况他呢!
“算了吧——”她的双颊通红,说话的时候轻喘着气“不用那个也可以。”
“真的吗?”他停下了翻找的手。
“恩。”她点了头。
夜很长呢——不过窗帘给拉上了,谁也看不见哦!
然后日子就这样慢慢的过了一个月,这段时间里他们跟过去一样过日子,虽然顾安晨偶尔会做一些让她生气的事,但总的来说,他们俩都过的不错。
当然啦,时间停在这里也是有原因的,要是跟以往一模一样就可以省掉了嘛,没必要把他们俩吃饭喝水的事全摆上来。这个不一样是因为,她的好朋友已经迟了将近七天了。
她一边双目无神的看着电脑屏幕,一边无声的叹气。
不会真的是怀孕了吧?她在心里又一次的假设道。那一次家里没有那个了,本来第二天她是准备去买事后避孕药的,可是她算了算发现现在正是她的安全期,更更重要也就是导致她没有去买事后药的原因就是,她第一次跟他那啥后吃了事后药,好朋友不规律了好久,她不想再去吃那种对身体不好的药。
才一次而已,没那么巧吧?她的眉头紧抓,一脸的心烦意乱。
这世上那么多的不孕不育,证明怀孕这事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没理由她一次就中枪啊,这又不是那种三流言情剧!
她将双手交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有关怀孕(一)
心绪不宁的熬到了下班时间,她面无表情的将电脑关上,走出公司。
不想回去,出了公司的她随意的选了一个方向漫步了起来。傍晚的风夹杂着些许凉意,轻轻的拂过她的脸颊。现在的白天已经很热了,跟夏天时的温度也没什么区别,可是在夜晚要是不穿着薄外套怕是有着凉的危险。
她身上只穿着薄薄的一件中长袖t恤,根本挡不住傍晚的凉意。本来平时早上上班的时候,她都会记得带一件小外套的,只是这几天她心绪不宁,忘记带了。
她用手搓了搓□在外的手臂,因着凉风手臂上起了好多的鸡皮疙瘩。
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真的怀孕了。她抚着额头苦笑。
她现在没有能力养一个孩子,顾安晨更没有。可是假如真的有一个生命在里面,她是如何也舍不得将它给杀死的。
好朋友已经迟了十多天了,一开始她只是以为跟以前一样,是因为吃过事后药导致的不规律,也就没放在心上。直到前些天看电视,电视里面正在说早孕症状,她随便的看了看,也没当一回事。可是就这两天,她老是有不对劲的地方,就跟电视里说的那些早孕症状相差无几。
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测。到底有没有怀孕她不知道,她甚至不敢去医院确诊。她怕万一真的检查出来时怀孕了该怎么办?就想这样耗下去,心里面侥幸的想也许明天、不不也许马上她的好朋友就会到访了,她也就不需要去面对那些或困难或残忍的事了。
她不知道她像个游魂似的在街上游荡了好久,脑子里混沌一片。
刚才他打电话过来,问她吃过了没。以前就说过,顾安晨每个星期最多只有三天是在她这里留宿的,其他的时候都是和兄弟们在一起混。这一天不是他留宿的日子,正因为她知道他不在小屋里,所以才更不想回去。
她随口的就撒了谎,跟他说吃过东西了,现在正在看电视。跟他说了几句肉麻话挂断了电话之后,她的心情更加沉重。像这样的顾安晨,就是知道她怀孕了,也没法跟王智毅一样跟她结婚。
等她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她带着满身的凉意打开门打开灯,细细的脱掉脚上的高跟鞋,慢慢的走向沙发躺了下去。
手不自觉的盖在小腹上,也许这里面真的是长成了一个孩子。她在很小的时候跟小伙伴一起玩扮家家,她当妈妈,她的玩具娃娃当小宝宝。她用小梳子细细的给娃娃梳头,给娃娃换衣服,还给它讲妈妈为了哄她睡觉所讲过的故事。再长大以后,她开始给未来的宝宝起名字,小宝宝的姓取决于她那一段时间喜欢的男人或者崇拜的男明星,起的名字大多记不得了,可是当时的她真的是煞费了苦心。再长大上了大学,晚上跟室友聊天的时候也会说起未来,未来的老公未来的孩子,她记得她当时还因为如何健康科学的教育小孩而跟她们争论呢!
她一直认为以后的自己会生出世上最可爱的宝宝,会用最好的方法将宝宝教育成人。女人天生就喜欢小孩子,并且期待自己能当一个好母亲。她也是如此。
但是现在的她,要考虑的居然是不能要孩子,这要她情何以堪。
都怪他,都怪顾安晨!她猛的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要不是他才那么小,要不是她的男朋友才那么小,她怀孕了的话大可以跟孩子的父亲结婚的,就像李航跟王智毅一样。都是他的错,让二十七岁的她变的像十七岁般的幼稚。
他现在在干什么呢?在宿舍里跟他兄弟在打闹?玩笑?打cs?还是压根不在宿舍里,在h市的某一个角落玩着年轻人的游戏?
他应该知道的,作为孩子的父亲,他不应该置身事外。
双手有些颤抖的拿出了手机,按了好几下终于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他接起,他没有感觉到她的不对劲,依旧用着中气十足的声音说话。
“老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是不是想我啦!”
“……”她轻扯了扯嘴角,“你不是也没睡吗?”
“是他们太吵了,再说在寝室里想不到十二点就睡是不可能的事。”他应该是躲在阳台上接电话的,要不然在那么吵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的。
“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恩,我听着呢!”
“我——”她深吸了口气,“我可能——怀孕了。”
“老、老婆……”他的声音变得结巴,“你开、开玩笑吧?”
“……”她的心突然下沉了几千米,“那一次家里没有套子了,第二天我也忘了吃药。”
顾安晨那边突然沉默了好久,沉默的让她的心都变凉了。
“老婆,那个星期六我陪你上医院吧……”
随后他再那边说了很多,她都没有听见,或许是下意识的不愿意去听,也不愿意让那个可能存在的小生命听到这么残忍的话。
“那要是,我想把它生下来呢?”她轻轻的问。
“啊?可是我现在还不到结婚的年纪啊,而且我还在上学根本没有钱去养小孩子的……”
“好了,好了。我要挂电话了,我困了,你也早些睡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没有去理会电话那头的欲言又止。
“呵呵……”她不禁的笑出声了。真没想到,她十几岁二十出头的时候不要去考虑堕胎流产的问题,现在都快三十岁了居然……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不知疲倦的唱着,她丝毫不去理会。
在没打电话给顾安晨之前,她就猜到顾安晨会做怎样的决定,可是猜到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就算她知道要真是怀孕了,最后的可能也只是去医院把它给……可是她却不希望听到孩子的父亲也这么说,她希望他能坚定的告诉她‘你放心生吧,我会好好养孩子的’,而不是‘我陪你上医院吧’。
现在都快十二点了,她本想洗洗就睡了的,可是却想到自己到现在还什么东西都没吃了。她是一点也感觉不到饿没错,可是她肚子里要真的有个小生命的话,它肯定会感觉到饿的吧。
自己也许连生命也不能给它,现在居然还要让它挨饿?她站起身来走向厨房。
她做了很多丰盛的菜,做的很用心。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是孕吐反应,厨房的油烟味让她感觉恶心。强忍着难受,把菜一道道的端到了桌子。
也许不过在几天,它就不在她肚子里了,她什么都不能给它,现在只希望它能吃的饱饱的,好——她捂住了嘴,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来。
也许这就是它的最后一餐了呢,就跟死刑犯一样,吃饱好上路。
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她不应该跟顾安晨纠缠不清的。顾安晨还小,想什么都不够彻底,可她居然也糊涂了呢,居然真的以为‘只要有情就好’。
都是她的错,她那一夜不该去拉他的手,不应该为了难受而留住他。他们本不应该有交际的,就因为她的自私,才造就了现在的结果。
她躺在床上,盖在身上的被子不算薄,可却暖不热她的心。
她耳边传来开门的声音,她还没来得及坐起身来。他的声音就响起在她的耳边,含着急切和担忧。
“阮亚,阮亚,你在家吗?”
她拉开了床头的小灯,又把被子往身上揽了揽,没有出声。
他快跑着来到她的面前,气喘吁吁的说:“你生我的气了,是吗?”
她看向一旁的小灯,“没有。”她只是生自己的气罢了。
他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哄她高兴,只好呆站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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