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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作品:惊金狱|作者:想聊|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2 09:58:06|下载:惊金狱TXT下载
  (bsp;“要能搬来就好了。”他应该听得出我的潜台词。

  没多会儿,餐桌上就摆上了好几道菜,都是我在家做好带来的。李香春去接亭亭之前,见我下厨房做菜,对我说:“大姐,我回来做,来得及。”可等她从幼儿园回来,我早就把菜装盒了。她虽没再多问,可心里一定会犯嘀咕。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跟大江过个浪漫温馨的周末。

  大江走过来,用手从盘子里捡起一块回锅肉,把肉扔进嘴里后,边吃边说:“你做的,味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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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狱 第二部分(23)

  “你也不洗手就吃。”我像责怪孩子似的说他。

  “不洗了,赶紧吃吧,我饿了。”说完,他从我手里接过一双筷子,坐下后,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我把上次送我姐时喝剩下的大半瓶红酒也带来了,还点了两支蜡烛。烛光下,我们频频举杯。不一会儿,酒瓶就见底了。见他意犹未尽,我后悔没再买一瓶。我从未喝过这么多的酒,有点陶醉了,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看到眼前的这一切,我仿佛真正有了一个属于我和大江的家。

  吃完饭,我给大江沏了杯茶。他在沙发上坐下后,一边喝茶,一边对我说:“别弄了,过来坐吧。”我走过去后,他又说:“给你讲个笑话。”我依偎在他身旁,侧耳恭听。

  “有个人把‘炮弹’写成了‘炮旦’,元旦的旦。别人看见后,说你这后面的字是个白字。写字的人跟看字的人急了,说怎么是个‘白’字呢?它上头没有一撇,下面多一横呢。”

  “不好笑?”见我没笑,他问我。

  “我没听明白,我笨。”

  “你笨?像你这样成天说笨的人,我可得提防着点,别哪天被你卖了。”

  “我是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的主。”

  “好了,换个话题吧。跟你说个脑筋急转弯。”

  “你也玩这个?”

  “都是听来的。看你说不说得上来?”

  “你说吧。”

  “先来个简单点的,什么人成天弄虚作假?”

  “什么人成天弄虚作假?”我想了想后,说,“魔术师。”

  “我说嘛,你不笨。来个难点的,乡村和城市的河流,哪个更急?”

  我想了会儿,但没想出来,就学着李香春的口气说:“知不道。”

  “乡村。”

  “为什么?”

  “相煎何太急。”

  “有意思,你再来。”

  “最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见人的是什么?”

  “总不会是……”

  “总不会是什么?”见我没往下说,他问道。

  “总不会是贪污受贿吧。”

  “想歪了,胶卷。”

  我拍了下脑门,说:“哎呀,真他妈的对。”

  “怎么脏话都出来了?”

  我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说:“我要你的炮弹。”

  “你不是没听明白吗?”他开玩笑地说。

  这一夜,我们就像一对新婚夫妻。这种感觉是过去住饭店所从未有过的。到了后半夜,我还没有一丝的睡意,心里向往着美好的明天,设计着未来的生活。见大江睡着了,我索性下床光脚跑到客厅,躺在沙发上让自己的思绪随夜飞扬。直到天快亮,我才回去睡。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大江又没了踪影,桌上留了张字条:我晚上回来,等我。

  打扫完昨晚的战场,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这才想起昨天临睡前,我把我和大江的手机都关了。我刚打开手机,就有电话进来了。这次我学乖了,接之前先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可号码不熟。

  “大姐,是我。”听筒里传来李香春急促的声音。

  “是香春呀,你们回家了吗?”

  “大姐,亭亭被球踢伤咧。”

  “怎么回事?香春,你别急,慢点说。”

  “放学后,亭亭在学校里玩,别的孩子踢球,踢到她咧。”

  “受伤了吗?”

  “踢到眼睛咧。”

  “你们现在在哪儿?”

  “在马路上。”

  “你往回走,去学校,我这就来接你们。”

  挂掉电话,我就出门了。当我赶到育民学校时,李香春坐在校门口的台阶上,把亭亭搂在怀里。见到我后,亭亭哇哇大哭。她右眼肿得只剩下一条缝了。我带她去第二人民医院。做完检查后,医生对我说:“孩子的眼球没破裂,视功能应该没有受到损害。回去后,前三天冷敷,三天后热敷,一周后来复查。”

  回家的路上,李香春一直沉默不语。我对她说:“这事不赖你。”哪知她听后反倒呜咽起来。见她哭,亭亭也跟着哭,闹得我都快开不了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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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狱 第二部分(24)

  到我家楼下后,我让李香春先带亭亭上楼,自己留在车里给大江打电话,可他手机却关机。回到家里,见镜子里的我蓬头垢面的,我这才意识到出门前竟忘梳头了。李香春一定觉察出什么,不然她不会哭的。亭亭乖乖地躺在床上,跟她的长毛绒小熊玩。见她那副可怜的样子,我也不忍心丢下她,去新家跟大江共度良宵。

  新家没安电话,我只好不停地打大江的手机。直到晚上9点多,我才跟他联系上。原来他忘带手机了。昨夜里,我关了他手机之后,没把它放回到他手包里。得知亭亭受伤了,他让我在家好好照顾孩子。我们通话时,李香春一直在一旁陪亭亭玩。我想我跟大江的事,她多少知道一些,想瞒也瞒不住,老去车里打电话,实在太麻烦。

  礼拜一,我没让亭亭去幼儿园。她成了独眼龙,电脑玩不成了,我就给她讲故事,念儿歌。下午常瑞龙来电话,他说要替我办房产过户手续,跟我要身份证。他还告诉我,这趟差他搞回来不少钱,批文也快了,合资合同下月肯定能签。

  我两天没去公司,在家陪孩子。礼拜三中午,我刚吃完午饭,大江就打来电话。他要我马上去新家,说有重要的事商量。我不知道会是什么事,听他的口气,不像是什么好事。

  到新家后,见他没到,我把家里收拾了一下。他进门后,对我说:“这里越来越像个家了。”

  “有什么急事?”我没接他的话茬,而是问。

  “孩子怎么样了?”他反问我。

  “再有几天就好了。”

  他拉我在长沙发上坐下后,说:“我有个特大的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你快说。”

  “庄肖林出来了。”

  “真的?”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可麻烦事也来了。”他苦着脸说。

  “怎么呢?”

  “昨晚他找我了。”

  “想回去上班?”

  “对。”

  “那就让他回去呗。”

  “你懂什么?他已经被双开了,开除公职开除党籍。”

  “这么快?”

  “我跟他的关系,行里很多人都知道。当时急于跟他划清界限,陈同周上报时,我也就同意了。就是这样,陈同周他还没完呢。”

  “这个陈同周,真阴险。”

  “他没事还想找茬呢,就别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了。可当时谁能想到,庄肖林这么快就会被放出来?”

  “他说没说,检察院为什么放他?”

  “说是免予起诉,可行里到现在也没接到检察院的通知。我看没准是取保候审。”

  “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如果是免予起诉的话,他就真没事了,但检察院一般会通知单位。取保候审,只是证据不足,他依然是犯罪嫌疑人。”

  “那也得有人保他,他才能出来呀?”

  “交钱也行。”

  “他老婆连衣服都不肯送,会替他交钱吗?”

  “他可以找他战友。只要检察院同意放人,凑几万块钱应该不成问题。”

  “你不让他回去上班,他可不就得闹吗?”

  “你怎么也这么说?双开,明明是陈同周的阴谋。”

  “可庄肖林会信吗?”

  “他当然不信。不仅不信,而且把屎盆子都扣到我头上。更可气的是,他给我三天时间。要么官复原职,要么大家鱼死网破,真是岂有此理。”看得出大江义愤填膺。

  “他想干吗,告你?”

  “他说要是我不仁,就别怪他不义。那条短裤还在他手里。”大江说的应该是那条写有“送庄姨”三个字的内裤。

  “他怎么能这样呢?”我虽同情庄肖林,可对他的所作所为不以为然。

  “他搞过猫腻,就想当然地认为别人也搞猫腻;他收过常瑞龙的钱,就想当然地认为别人也收过常瑞龙的钱。你看看做人的尊严,他能跟我比吗?常瑞龙一向把他当奴才看,让他3点到,他不敢4点去。可他常瑞龙敢对我这样吗?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不拿人家的手不短,不吃人家的嘴不软。我说的这个‘吃’不是吃饭的吃,而是吃钱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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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金狱 第二部分(25)

  “你就别跟他怄气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又能举报你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检察院对银行系统历来最感兴趣。在他们眼里,行长里好人可不多。只要有人举报行长,他们查起来浑身是劲。查下来,就算你没事,也把你搞臭了。你听说过,谁被查了还能升官的?我不在乎还能不能更上一层楼,但因为这事栽了,你说我多冤。再说了,谁工作上不打擦边球,谁没点小事私利的,关键是你怎么看,拿放大镜去看,谁敢说自己没问题?”

  “是这么个理。”我不由得同情起大江来。

  “他说他老婆不让他回家。要摆在从前,我会帮他,可现在我一点都不同情他。”

  “都是他自找的。”我心想谁让他不识好歹的。

  “看在同事一场的分上,我不忍心把他再送回检察院。再说,他能出来,我们也没少费心思,就是想送他回去,我也不能那么做。”

  “他应该知恩图报。”

  “还知恩图报呢,他是恩将仇报。”

  “可他不该是这种人呐。”

  “狗急了都会跳墙,他现在就是条疯狗。”

  “要不我去跟他谈谈?”

  “你去,他还以为我心虚呢。”

  “那有什么办法能阻止他?”

  “只要不给他官复原职,他一定会去告我。”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其实我们都不了解他。他有情妇,我不知道。他参与集资案,我也不知道。他用我的批条干违法的事,我还是不知道。”

  “知人知面难知心。”

  “现在不光牵涉到我,连你也被牵扯进去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借送衣服为名,给庄肖林通风报信的事。

  “我刚刚得到个消息,常瑞龙并没把庄肖林的情妇送出境。他那天告诉我,我就不太信。哪能那么快就把个大活人弄出去了?庄肖林放出来后,常瑞龙很紧张,才跟我说实话了。人根本就没出去,他们雇人在那头解决了。”

  “杀死了?”我的嘴半天都没合上。

  “事情到了这一步,想挽回已经来不及了。一旦庄肖林知道真相,后果不堪设想。”

  我吓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一把搂住我,说:“别担心,有我呢,就算要去死,也是我先去死。”

  我忙用手捂住他的嘴,说:“不许你说那个字。”

  “我不能给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