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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这辈子也没资格去谈什么幸福了。生了孩子之后,我想带着孩子离开这里,找一个别人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生活。不用对尹长政愧疚,也不用对江浩然娶了唐灿而介怀。”
周雪莉蹙紧了眉头,第一次有一种想要“砸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是什么”的冲动。她咬牙瞪她,厉声厉色地问:“你不想拖着尹长政,这是对的,但是,你就没有想过去找江浩然?你就没想过要跟他解释清楚?”
“他根本就不听我的解释。况且,他要娶唐灿了,我就是解释了又有什么用?他怎么可能因为孩子而放弃唐灿,反过来接纳我?到头来,他再跟我争孩子的抚养权,我又争不过他,那该怎么办?”
周雪莉的脸色黯了来,眼中聚了一层不易察觉的冷意:“岳憬初,你爱江浩然,你为什么不去争取?一个女人,争取孩子的爸爸有什么不对?更何况,他跟唐灿根本就没有结婚!”
岳憬初怔了一下,随即低头苦笑:“他不爱我。”
“我也没看见他有多爱唐灿。憬初,你知道你们俩个错在哪儿吗?就是缺乏沟通。就这件事而言,如果你肯跟他解释,他又肯听你的解释,根本就不会这么节外生枝!”
一翻激烈的言语过后,除了沉默,也只剩下一片沉默。
岳憬初的优柔寡断让周雪莉觉得心灰意冷,她不是不了解她,这个丫头真的倔起来,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半晌,周雪莉才叹了一口气,目光灼灼地说:“我现在郑重地‘通知’你,你这件事,我是管定了。你不是不想说吗,那就由我去说。孩子是他的,自始至终,你都只有他这么一个男人。我不管他娶谁,反正我不能让他误会你,从骨子里看不起你!”
…
chapter 100
周雪莉几乎是捶胸顿足地从尹长政的家里走出来,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岳憬初就是不同意让她把实情告诉江浩然。
就在这时,方纬伦给她打来了电话。周雪莉咬着牙,看着屏幕上一跳一跳的来电显示,突然想出一个好主意。
她接通了电话,不等方纬伦开口就破口大骂:“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你们这一帮人都不是好东西。我原以为你是最没品的,结果江浩然比你还更胜一筹。自己的孩子不肯要,还说是别人的,哼,现在人家尹长政要给孩子当爸爸,我就擦亮眼睛,等着看他断子绝孙!”
方纬伦被周雪莉“连珠炮”似的狂轰乱炸弄的晕头转向,终于在她安静了以后才问:“谁不要孩子?什么尹长政要当爸爸?雪莉,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关江子什么事?”
周雪莉故意顿了一会,然后不轻不重地“呀”了一声,才挂断了电话。
周雪莉知道,方纬伦必是不肯罢休,果然,他又打了几次电话,周雪莉毫不犹豫地拒接了。
电话一遍一遍地响,最后,周雪莉觉得烦,直接按下手机顶间的按键。
周雪莉看着关机画面不由得高深一笑:憬初,我没跟江浩然说,我只是在方纬伦面前不小心说漏了嘴……
……。分……。割……。线……。
方纬伦不是傻瓜,也许是情况紧急来不及细想,冷静下来,他也猜出了个大概。他不好直接问江浩然,只得打电话约他一起吃饭,没想到,江浩然居然爽快地答应了。
江浩然约方纬伦去了一家小菜馆,环境一般,地处偏僻,极为安静。方纬伦知道这个小菜馆,这里最闻名的不是菜,而是地窖里那几百坛子陈年老酒。
因为酒不多,所以,老板在卖的时候格外警醒,瞧你不顺眼,扔多少钱他也不卖。一旦觉得跟你投缘,保不准什么时候心血来潮就请你喝一盅。
他们两个人到的时候,那里还没有几个人,于是,他们挑了一间偏房,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坛老白干。
方纬伦知道江浩然心烦,奔这里也不为吃菜,就是想喝酒浇愁,所以他并不主动招他烦,而是给他倒了一杯酒,笑咪咪地说:“来,江子,咱哥俩好久没这么安安静静地吃顿饭了,先干一个。”
酒杯是景德镇烧的,胎薄釉亮,碰在一起,声音清脆悦耳。酒过三巡,方纬伦抬头看了看江浩然,却见他依然没有挑开话头的意思。他皱了皱眉,只得率先开口:“江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烦的事儿?”
江浩然看了他一眼:“你看出来了?这么明显?”
“唉,喝了半天,你一点笑的模样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里的酒不好。”
方纬伦捏着杯子,在手里晃来晃去,眼睛却一眨不眨地落在江浩然面前空无一物的小瓷盘上:“江子,咱哥们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事不好说的?就算我帮不上你的忙,总能听你唠叨几句吧?是不是咱妹妹……”
江浩然一怔,定定地望着他,几次欲言开口,却又只是动了动嘴唇,又压了回去。此时的他,早已经失了商场过招中的沉稳,他的心浮气燥根本逃不过方纬伦的眼晴。
方纬伦平静地看着他,不问,只是一杯一杯地喝酒。四周一片静谧,只有酒水从坛子流向杯子的声音。太慢不成流,太快了又不好控制,容易溢出来,最是这不紧不慢、细水长流的声音让江浩然觉得挠头。
终于,他缓缓开口道:“方子,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找个人结婚?是不是身边真的有人了,念头也就死了,也就不会瞎琢磨了?”
方纬伦不慌不紧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面无波澜地问:“什么叫找个人结婚?咱妹妹不是现成的吗?你还有什么念头?你还想琢磨什么?难道是她不愿意?”
“她怀孕了,孩子极有可能是尹长政的。那天我去跟她摊牌,结果她不在家,我就给她打了个电话,她说她也有事跟我说,我就在家里等着她。
见了面,她跟我说她怀孕了,我回想起来尹长政下车时,拉着憬初千叮万嘱、亲密不已的样子,我敢肯定他在怂恿憬初跟我摊牌,他说的那些,绝对是给她打气的话。
怪不得我给她打电话,她明显的底气不足。现在我琢磨过来,她是怀了尹长政的孩子,想跟尹长政在一起,不敢跟我说。闹不好,她在肚子里已经琢磨好几天了,要说什么早就倒背如流了,就差找个时机,结果我自己却送上门去。
你说,我是不是疯了,居然找上门去,听她说那些话。我江浩然怎么能任她这样践踏?”方纬伦抬眼:“所以,你想找个人结婚,家势不如她,什么都不如她。最好还结在她前面,风光大办,搞得天下人皆知,好让她后悔自己瞎了眼,你江浩然这样的一个钻石王老五摆在她身边,她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江浩然没有出声。他的确这样想过,可是,当方纬伦把这一套计划说出来的时候,他居然怎么听都觉得极为不堪。
他顿了一下,拧着眉,将一肚子苦水缓缓道出:“我是想娶她的,不管孩子是谁的,我也愿意娶。可是,她一心想跟尹长政,我去说了,只是自讨其辱。与其这样不上不下地悬着,我还不如早早找个女人定下来,实在找不着,就算是唐灿也未然不可。”
方纬伦摇了摇头,苦笑:“你呀,我说你什么好?平时遇事那么沉稳,偏偏在这关键时刻,连个三岁的小孩子都不如?
今天我给周雪莉打电话,一句话没说就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我听她的口气,憬初那孩子应该是你的。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听她说你不要孩子,人家尹长政愿意要。”
当然,她等着看他断子绝孙的话,他没敢往外说。
江浩然手上一抖,杯子里的酒水溢出来,洒了一桌子。他挑眉,看着方纬伦一脸笃定的表情,急切地问:“周雪莉说的?”
“我以前陪着雪莉看了一些言情电视剧,一般情节都是这么演。我估计憬初是想告诉你她怀孕的事,等着你的回音儿,结果阴错阳差,弄了个大乌龙。现在人家尹长政得了便宜,保不齐,人家连名字都想好了,像什么‘尹白来’、‘尹爱初’什么的……”
“你说真的?”江浩然一下子变了脸色,手指抓着的筷子,也在不知不觉之下,断成了两截。
方纬伦只笑不语,江浩然却早就按耐不住,推开桌子,起身便朝外面走。方纬伦抬眼:“所以,你想找个人结婚,家势不如她,什么都不如她。最好还结在她前面,风光大办,搞得天下人皆知,好让她后悔自己瞎了眼,你江浩然这样的一个钻石王老五摆在她身边,她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江浩然没有出声。他的确这样想过,可是,当方纬伦把这一套计划说出来的时候,他居然怎么听都觉得极为不堪。
他顿了一下,拧着眉,将一肚子苦水缓缓道出:“我是想娶她的,不管孩子是谁的,我也愿意娶。可是,她一心想跟尹长政,我去说了,只是自讨其辱。与其这样不上不下地悬着,我还不如早早找个女人定下来,实在找不着,就算是唐灿也未然不可。”
方纬伦摇了摇头,苦笑:“你呀,我说你什么好?平时遇事那么沉稳,偏偏在这关键时刻,连个三岁的小孩子都不如?
今天我给周雪莉打电话,一句话没说就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我听她的口气,憬初那孩子应该是你的。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听她说你不要孩子,人家尹长政愿意要。”
当然,她等着看他断子绝孙的话,他没敢往外说。
江浩然手上一抖,杯子里的酒水溢出来,洒了一桌子。他挑眉,看着方纬伦一脸笃定的表情,急切地问:“周雪莉说的?”
“我以前陪着雪莉看了一些言情电视剧,一般情节都是这么演。我估计憬初是想告诉你她怀孕的事,等着你的回音儿,结果阴错阳差,弄了个大乌龙。现在人家尹长政得了便宜,保不齐,人家连名字都想好了,像什么‘尹白来’、‘尹爱初’什么的……”
“你说真的?”江浩然一下子变了脸色,手指抓着的筷子,也在不知不觉之下,断成了两截。
方纬伦只笑不语,江浩然却早就按耐不住,推开桌子,起身便朝外面走。
……。分……。割……。线……
岳憬初怎么也想不到,江浩然会找到尹长政的家里来。她打开门的一霎,正好看见江浩然那深遂而灼热的胴眸。
她的心砰砰直跳,下意识地迅速关门。江浩然像是早有预料,硬是挤进一只胳膊,任她用门死死地轧。
“憬初!”江浩然沉着脸看向她,“不要这样好不好?跟我谈一谈,好不好?”
岳憬初松开门,却没有让他进屋的意思:“谈什么?你是不是回去之后,左思右想的觉得不甘心,还想羞辱我?”
江浩然一愣,脸上渐渐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这个女人如果不这样气得人跳脚,那就不是她的本色。
“憬初,你告诉我,孩子是谁的?”
岳憬初身子一颤,直直地望着他的脸。他猜到了什么?还是……
阳光照进来,灼着她的眼睛,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江浩然的脸有些发暗,至于表情更是模糊不清,她无法从中揣测他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思。
岳憬初笑了:“孩子是谁的,你不是都猜了吗?尹长政、陆颖枫还有陈铁军,反正是他们其中一个人的。”
“孩子是不是我的?”江浩然看着她嘴角擒着的嘲意,仍不死心,“你说,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
岳憬初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她不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因为想要承担起照顾她们母子的责任,还是想摸清底细,将来好跟她争夺孩子的扶养权。
如果是前者,她还没有想好,暂时还无法坦然接受。如果是后,那么,她从现在开始,就应该小心地处理这件事了。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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