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人家，多乖巧的孩子，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比莫莫对你更好的女孩。”
“妈……”
“行了，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我管不动，我也就不管了。不过莫莫是我请过来的设计师，我听公司里的人说过，你以前就很看重她，那如今她到你公司任职应该没问题吧？”
“妈，这个……”
“我不同意！”钟鸣话还没说完，莫莫就一语打断，“我不会去他公司上班的。以前不会去，以后也不会去。若不是云姨瞒着我，要知道今天要见的是钟鸣，我是决计不会来的！”
一切开始按照预定计划上演，秦云芳装作很为难的模样，拍拍莫莫的手背，开始好言相劝：“哎呀，莫莫啊，你这是在怪我瞒你了是不是，我就是怕你不肯来才瞒着你的呀。虽然你与鸣鸣在感情上有些不愉快，可工作归工作感情归感情是不是？你这混为一谈可是不好啊。我也不是因为你与钟鸣的这关系才要你进公司，我可是真的看好你的设计呀。钟鸣最初认识你不也是因为你的这份才华嘛！是我们公司真的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啊！”
“呵，我怎么都不知道你还这么关心公司的事！”秦云芳正说得起劲，钟向儒突地又冒出一句话来，秦云芳懒得和他计较，白他一下，继续和莫莫说道。
“那，你刚刚也说了，和鸣鸣回到最初什么也不是的时候，既是什么也不是，一个普通服装公司的老板邀你做他的员工，又有何不行呢？”
“可是……”
“还有什么可是的，你若说不出个好理由，我就认为你是看不起我们钟氏企业了！”
“云姨，不是我不肯，就算我肯，我想，钟鸣也不会同意的。”莫莫突然将矛头指向钟鸣，这要是搁在以前，钟鸣一定是想也不想就立即答应的，可如今，钟鸣却犹豫了。他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可是他又知道莫莫对自己不死心，加上秦云芳，他怕他与她越发得说不清，怕夭夭越发要将自己推向莫莫。
钟鸣的愣神在莫莫的意料之中，这也是她为什么将矛头指向他的原因。在他的这一愣神之间，莫莫抬起步子，做出一个又欲离去的模样，秦云芳不出所料，再度拦下她，然后也不说话，只定定看着钟鸣。
“妈，我是肯定希望莫莫进公司的，我也一直在请她，只是她……”
“这不就结了！鸣鸣同意，莫莫也没拒绝的理由，就这么定了！明天起莫莫就正式去公司上班吧，好好努力，我可是希望你们俩将我们钟氏发扬光大呢！”
钟鸣抬眼看看莫莫，莫莫假作一个皱眉为难的模样，“阿姨，我还是……”
“我不想再听任何不成理由的理由，要不你就是真的看不起我们钟氏是不是？”
“不是，我……”
“不是就行了！”秦云芳突然撂下了脸来，莫莫和钟鸣都不再说话。至此，秦云芳心中美滋滋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莫莫看着未来婆婆，暗自感激。而钟鸣却是有苦难言。
三人的神色一个不落地落入钟向儒的眼中，尤其是莫莫，那假装的为难中难言的喜悦，还有秦云芳偷偷朝她使去得眼色，这分明告诉他，这一切早就是她俩算计好了的。再瞅瞅钟鸣，那苦涩，他感同身受。
“不吃了！什么破饭，真难咽！张嫂，给我把这些难吃的饭菜全都倒了！”钟向儒突地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掷，气冲冲地站起身来。走两步，又回过头来加上一句，“通通倒干净，一丁点都别留！”张嫂为难地看看钟向儒再看看秦云芳，钟向儒立即蹿起一股火来。
“怎么，我的话你听不懂吗？给我倒！”
第六十一章 无招可施
第六十一章
从未见过钟向儒发这么大的火，张嫂陡然吓了一跳，看看满桌的好菜，一边心疼，一边不得不顺从地将它们通通倒掉。她知道，这些食物只是老爷用来泄愤的，只是她不知，为何这次老爷会如此大火。尽管他与夫人一向意见不合，争吵不断，可像今日这情形，她还是第一次见。一边如是想着，一边抬眼偷偷瞥了一眼莫莫。心中嘀咕着，长得是不赖，不过真够倒霉的。
看着张嫂开始动作，钟向儒便背着手，以十分不悦地姿态迈步朝书房走去，而后“咚”一声，用力将门甩上。这期间，秦云芳没有说一句话，这不免引起了钟鸣以及张嫂的好奇。双双抬眼看向她，她只淡淡地撇撇二人：“看我干嘛？他犯神经，难不成要我和他一起犯神经，今天心情好，不和他一般见识。”这是她唯一一次，见着钟向儒生气还这么开心的。只是，莫莫看着钟向儒紧闭的房门，心中沉重无比。自己这条感情路，要到何时才能遇见结局。
在秦云芳的催促下，钟鸣与莫莫一起去外头吃了饭，散了步，末了，钟鸣送莫莫回了工作室。可一路上，他们却是谁也不曾与谁说话。分离时，两人才双双放松下来。
莫莫再一次彻夜未眠，想着自己一路走来的种种，时哭时笑，最终只作一声长叹。爱不了，放不下，她是那样执着的人，执着到满心伤痕仍不肯舍弃。到底这顽固，到何时才能收起？
钟鸣离开后，不自主，开车去了安排于夭夭的住处。停在门外，向屋子看去，却是一片漆黑，不见一星灯火，不由地，心中一阵感伤。她当真心中无己，可是睡得如此安稳吗？要何时，他才能与她一起，或者，他根本就不会有机会。不知不觉，他便在车中睡了一夜，天将亮时，朦胧醒来，才开了车离去。他想见她，却又怕遇见她无情的眼神。
江凡也是一整夜翻来覆去，想着，到底要如何才能让夭夭改变主意，可是想了一晚上，也始终没能想出个好办法来。一大早，夭夭便准时去了那个小餐馆报道。江凡跟在后头又是劝又是拉，夭夭却始终不置一言。
自夭夭在那里工作起，江凡便每日跟在她的身边，帮她做事的同时，不忘时时劝说她。一开始老板娘是很不待见江凡的，可看在多了一个免费劳动力的份上，她也乐得高兴。几日下去，夭夭没被劝动，江凡倒成了人人可使唤的得意小二。这让江凡无比憋屈。思前想后一番，江凡决定，得换种方式来“劝说”。
十分不满地丢了满是污渍的碗筷，江凡一抬脚踏出后院，从餐馆正门走进，一进门就一拍桌子，喊一声“给我一碗杂酱面”，而后地坐在凳子上。那架势仿佛电视里的地痞流氓一般。老板娘见他这模样，倒是被弄蒙了，怔怔地愣在那儿，就是四周吃饭的食客也是纷纷奇怪地看向他。
见半晌都没人招呼他，江凡又是用力一拍桌子，直把桌上的碟子拍得跳了起来，他自己的手也是一阵火辣辣的麻，表面上仍是那副蛮横模样，桌子下却偷偷地揉起手来，心中还不住暗骂着：这什么桌子，这么硬，拍得我手都快掉了。
再一下拍，老板娘便回过神来，拧着眉，朝江凡走去，伸手摸摸他的脑袋，而后再盯着他的脸看上半晌，而后奇怪地来上一句：“这也不发烧啊，看着不像有病啊！”
这话一出，江凡的脸立马一黑，斜了眼看向老板娘：“怎么我要碗杂酱面就成了有病了？我还不能吃饭了？”
“能吃是能吃，不过我看你今天有点反常。”老板娘再盯着他看上一会，如是说着，江凡的脸则更黑了。
“一天不给你干活就反常，真是个无良的老板。告诉你，我今天是来捣蛋的！”江凡低声说着，老板娘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呵，你来捣蛋，我看你还真有病了。哎，是不是干活不拿钱心里不痛快了？行了，回头照发你工资就是了。”老板娘也低声应着，而后满不在乎地就要走开，江凡却突地又一拍桌子。
“我就是要一碗杂酱面，你啰啰嗦嗦干什么？快点上，杂酱面！”见着江凡如此较真，老板娘也懒得和他计较，朝着服务员挥挥手，叫上一碗杂酱面，心里头还想着，这小子真是犯病了，也不知被谁给惹了。
待面上来，江凡也不吃，拿着筷子一阵翻腾，看得老板娘，心中直打鼓，他这脑子不会是被撞了吧？江凡对着面左一翻右一番，翻了半天，也没翻出个什么东西来。随即一挑眉，没关系，没东西，我就给你整出点东西。假装挠头，趁着众人不注意，拔下几根头发，江凡疼得轻声一抽，而后邪恶地看看手中的浓黑粗发，抬眼看看老板娘，老板娘也正好抬起头看向他。于是，他便坏笑着对老板娘招招手。
“哎，我说，咱商量个事呗，你就把夭夭给辞了吧，怎么样？”江凡如此说着，老板娘恍然大悟。
“哦，我说你怎么想捣蛋呢，原来还是再打夭夭的主意。我可不管你和她什么关系，她现在可是做得不错，我没理由辞她，真不好意思。”
“你再找个就是了，这北京城里什么都不多，就是人多！”
“恩，人是多，可这么漂亮地人可不多！老板娘我就喜欢看美女，成不？”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江凡冷下脸问。
“没有！”老板娘干脆的回绝。
“那你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到底是看美女重要，还是你的生意重要？”江凡将那几根浓黑的头发在老板娘眼前晃悠，做着威胁。老板娘一个挑眉。
“嘿，我还就最不怕被人威胁了！”
老板娘话音刚落，江凡又是啪一下，重重拍一把桌子：“喂，你这面怎么搞的，怎么里面有这么多头发？你这是杂酱面还是杂酱头发啊？”江凡一声吼叫，立即四周吃饭的人都停了下来，先捣鼓捣鼓自己的饭菜，而后齐齐朝江凡这边看来，于是江凡再后上一句。
“老板娘，你这怎么做生意的，见过饭里有头发的，可没见过有这么多头发的，你这卫生也太差了！想吃死我们是不是啊？”
这老板娘倒也真的不怕他，看着他仍是面带笑容，十分从容的样子：“我说这位客官，我们的厨师工作时都是戴帽子的，不可能有头发，可能是您自己掉的吧？”
“什么我自己掉的？你见过掉头发这么厉害的吗？吃个饭掉这么多头发我早成秃子了！”江凡说着，四周传来一阵笑声，连老板娘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说你的厨师都戴着帽子，你能保证帽子能把他们所有的头发都遮住，你能保证他们中途没把帽子给摘下来？”江凡仍是不依不饶，老板娘依旧很淡定。
“没错，我不能保证，不过就像你说的，这谁能一下子掉这么多头发，那不早成秃子了。”
“我呸。你不说他们都戴着帽子吗？他们的掉发都集中了，一脱帽，全掉我碗里了！”江凡说完，又一阵笑声传来。
“兄弟，你可真不够幸运的，这头发都掉你碗里了。”一名食客笑言，江凡朝他翻个白眼。
“你最好也仔细看看你自己的碗，说不定比我还多呢！”
江凡正说着，突然头顶一痛，抬头一看，老板娘正捏着几根从他头上拔下的头发细细打量。江凡一边揉揉脑袋，一边冷嗤：“哼，怎么样，我的头发很结实吧？不会掉的吧？”
老板娘笑笑，点点头：“的确挺结实的，营养也不错，又黑又亮的。”
“那是！”江凡一阵得意，老板娘却是笑得更厉害了。
“客官，我们这的厨师可都是清一色的棕发，您说，怎么可能会有黑发掉进您的碗中呢？”老板娘这一说，江凡一怔，什么？都是棕发，这个他可是没有注意啊。
“那，那说明他们染的色不牢，一煮，就掉色了。”
第三次，四周又是一阵大笑。
“那要不要我给你一个个煮了看看？”老板娘笑得十分灿烂，灿烂的让人没牛膊挥山岚土似鹄础?br/>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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