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他身边,他是谁啊?那个人你都没找到,就敢说这样的话!去找一个爱你的吧,女艺人很辛苦的。我说到做到,你嫁掉的那一天,我会亲自把你交给那个男人!那个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他心里永远你最重要,永远有资格说,‘我最爱的是你!’的那个男人!”
凝宣死死瞪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只记得中途咽下一口掺着眼泪的口水。她听得明白,字字暗藏玄机,句句都是说给她听的答案。
梁语天像是没看见凝宣凄惨的泪水,自顾自的对着观众席说:“那些想要进娱乐圈的女孩子们,你们知道吗?自己前面的路一定要看清楚,小心将来嫁不掉。真想赶紧把你嫁掉,烦死了!”
凝宣失控了,哭得说不出话来,闹到最后节目暂停,大家都等着她恢复正常。一个女人能是这种哭法,只有两种可能,她爱的人死了,她爱的人把她甩了。没选择,夏凝宣这个月的头条又拿定了。
助理上来把凝宣扶到后台,梁语天坐在原处闭了下眼,平静的对主持人说:“我们继续录!”
凝宣在化妆间喝下两杯杯红酒,酒精燃烧起五脏六腑,热浪蔓延到皮肤和『毛』细孔。她闭上眼,感觉有几丝眩晕,很舒服。闭眼坐了一会儿,她问助理,“刚刚录了多久……”
助理对着表算算说:“差不多将近两个小时。”
凝宣叹一口气,轻声说:“你去告诉导演,我直接唱歌,不录了。”
凝宣补好装站在另一侧,看着梁语天和颜焉相谈甚欢,好像没什么是能撼动他的心绪的。凝宣觉得有时非常了解他,有些时候突然一点儿也看不懂。他是一个独立稳定的壁垒,就算参与过往,也夺不走,改变不了他的那个世界。
颜焉重新介绍二位,“好,下面有情梁语天,van,和夏凝宣,amy,给大家带来一首歌!”
“凝宣想唱什么歌?”梁语天边起身边看着她问。
“随便,你的歌我都会唱。”凝宣淡淡说。
“你选!”他执意坚持。
凝宣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凝宣》!”
“这是什么歌,听过吗?”下面的粉丝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姐姐的新歌吗?”“没听过啊!”“和姐姐名字一样的歌啊!她从来没唱过吧!我从来都没听说过有这样一首歌!”他们对凝宣的任何一句歌词都烂熟于心,哪怕是广告歌,公益歌,什么电台电视台的主题曲。可这首,没有人知道,连歌名都没听过。
“没伴奏!”梁语天脸上有一丝无奈,转瞬即逝。
“不是有钢琴吗?吉他谱我也记得!”凝宣指指舞台一侧。
梁语天在英国听过她用吉他在酒吧弹唱《凝宣》,算起来也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段自己最难熬不能跟任何人倾诉的日子。
大家看着凝宣执拗的可爱样子,哄堂大笑。粉丝鼓起掌来,执意要听听那首《凝宣》。梁语天憋不住也跟着笑,心想,这么长时间她的倔脾气一点儿没改,反倒越演越烈。张哲腾你碰到对手了吧!不看看谁家孩子,真是的!
凝宣熟练的弹起前奏,跟着伴奏她抬头遥望梁语天说:“天哥,我们认识七年了!”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面向观众说:“谢谢天哥,把我带入这一行。谢谢天哥教会我许许多多我二十年以前从未了解的道理。谢谢他!”她对他浅笑,终究只能说:“谢谢!”
梁语天笑着看她,心里一紧,凝宣这些年是一天天数着日子度过的。时间真快,七年了!她长大了,自己更老了,经历生死离别变得豁达,也看开了许多事。他当然记得,今年是他们认识的第七年,第二千五百五十七天,他荒唐的记住第一个数字,然后一天天累加,成了一串庞大杂『乱』无章的数字,这串数字的每一个数位都能说出许许多多的故事,和无法让彼此知道的心情。
七年,七年对一个人意味着什么?婴孩长到七岁到了入学的年纪;豆蔻少女变身成人;凝宣的七年学会了孤独!孤独的演绎一个个戏里戏外的角『色』;
孤独的学习成为独立的女人;孤独的守着那份爱;孤独的围着孤独自转。
第7卷 v321
凝宣不止一次次感谢,还好,还好我的职业是艺人,每日都围着许多许多的人,让自己没有太多时间思索悲凉。表面的虚假繁荣嬉笑热闹,至少可以让自己看起来似乎不那么寂寞。她也想不通当时的自己怎么就那么勇敢,她也不敢相信自己那么坚持,她甚至是在回望时,才知道自己想都没想就熬过了七年!但她知道,这就是夏凝宣,这就是那个倔强的自己。如果一切回到原点,她仍会如此。她知道这是她的命运,也知道,叫梁语天的那个人,是她命里的劫难。她爱上了梁语天,就无法再去爱别人。就算和别人生活在一起,那也只是互相取暖,再不会丝丝心动。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她知道是短信。每天的早晨九点半都会闹铃般准时的传来一条,“新闻早早报”。凝宣一般都懒得伸出胳膊去理会它,通常这个时间不是在工作就是工作了一夜之后的醉生梦死。今天居然鬼使神差的听见响动就从床上坐起来,而且头清目明。她一页页翻着信息,研究着那份电子日报。本市,国内,国际,生活,金融,读了一遍。今天真的特别投入,关心了一下天气,因为今天梁语天要飞。还看了最后那版的娱乐新闻,刚看个标题,以为自己眼花了,“不是吧?!”她大声惊呼。
没看有内容,飞速往下翻到这条新闻的最后一页,赫然醒目的一张的亲密照片。那男的是梁语天,手机屏幕小点儿,可就化成灰她也认识。那女的,看着有点儿眼熟,再仔细辨认一下,脸好像是自己。可那身材不对。再说,她怎么可能穿成那样,踮着脚用手环住梁语天的脖子,梁语天还搂着她的腰。如此亲密举止,自然的笑容,关系一定不一般。
凝宣从床上跳下来,光脚跑到。随便一个网站,敲入“梁语天 夏凝宣”,蹦出来的都是一张张他们演出时的照片,还有那张手机照片。凝宣定定神仔细辨认,那个缠在他身上的八爪鱼似的身子。她慢慢想起来那个女人戴的项链和戒指她都认识,是美景!她见过不只一次,印象很深刻。她看了看时间,这时候梁语天应该还没走。他要是见到这些,情何以堪?
如果是自己和另外一个男人,凝宣认了,腾飞的宣传手段,比这下三滥的有的是。凝宣已经不再为这种事动肝火。但这次不行!
“喂!”凝宣手机是时候的响了。
“凝宣,你看新闻了吗?你和天哥的照片!”行澈的电话。
消息传得还真快,妈的!什么时候我唱片宣传能有这速度!凝宣在心里狠狠骂着。
“看见了,知道谁放的吗?”
“查了,你那边的!”行澈的口气稍显兴奋,就像在八卦某些明星间的“偷吃”一样,没有大祸临头的,准备战斗的那种紧张严肃感。
“我知道了,我会马上解决掉!别让天哥知道了。”凝宣情绪很不好,说话的声音像气声。其实她嘴都懒得张,太累了。没完没了的,为什么每次出事都是源自她。
“你怎么解决?我给你大电话就是要你理智,现在外面都是记者,你不要出去。听见没有?”
“我要去找张哲腾!这个混蛋!”
“找他能解决问题还用你去?我们公司还受损失呢!我在腾飞那么多年,不比你了解情况?行了!演艺圈的新闻,一天就滚没了,谁吃完晚饭还能记得今天的。明天‘凡微’会上正面头条,你就当没这个事。纠结这种事情,让外人看热闹,不是玩我自己呢吗?娱乐圈就是你说的越多,只会更『乱』,没人在乎你说的是真是假,他们臆测的本事大着呢。”
“我可以,那,那天哥呢?天哥怎么办?”凝宣当然能做到熟视无睹,可她没办法忽略掉梁语天。
“电话就是天哥让我给你打的,他也说息事宁人。不要跟这种新闻较劲!”
凝宣不语。
“凝宣,你和天哥的事情,我管不了!但你记住,有事情咱们私下沟通。以后你上节目,接受采访,这件事一定会被拿出来说,尤其是你现在的地位。任何一点响动,都有可能留下把柄。你处理这件事请一定要坚决,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对外界一定要统一口径。你知道的!”
凝宣听出行澈话中的意思,不禁一惊!她握着手机大脑一片空白,身上好像长出无数的嘴,不断的一张一合可就是发不出声音。她静默良久,回答她,“恩,我知道了!”
“帮我跟天哥说声,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他托你的福,又红了!”行澈开玩笑一般,语气轻快的说。“今天出版社打电话来,他的书要加印呢,这些人等着挖什么边角料呢。梁语天说的话能信吗?”行澈自顾自的说着,欢天喜地的。
凝宣听着她一串串的讲话,一直静默。她搞不懂行澈今天怎么这么高兴,那种欣喜就好似完成了一件大工程。
凝宣突然不受控制的说:“澈姐,以后凡微要拿我做任何宣传我都没意见。”
行澈安静了一下,“凝宣,姐知道。你不容易挺累的!这条路也未必是你喜欢的?是不是?别怨他,也许是,时间未到。你再等等。会有机会,也说不定呢?相信姐,坚持住你藏在心底最深的,那个舍不得改变的想法!”行澈温柔的说。话语中透着肯定和坚定。
“姐,女人活得都这么累吗?”凝宣是想到了行澈和轩尼诗。她以为行澈是在和自己惺惺相惜。
“傻丫头,谁叫你这么傻呢?太认真的女人就会累啊!”
凝宣从早上就知道自己异常清醒不会是什么好事,每次清醒的时刻降临都是在考验她,到底能承受多少折磨。她听见自己的心脏杂『乱』无章的跳着,不是紧张和害怕,就是『乱』作一团糟的样子。外面下雨了,顷刻间这个城市被无数把银剑包围,城市被淹没在水和雾的世界里,她不哭,有人替她哭了。这个城市都被淹没,她只是城里无数跳动心脏的其中一颗,她有什么了不起。
凝宣定定的坐着,像她母亲那样微侧着身子,双手自然垂落搁置在并拢的双腿上,那样生硬的端庄。电话伴着疾风骤雨响了,她觉得自己没听见。或者说她强迫自己没听见,他知道那是谁打来的。
不出所料,敲门声应时而起。
凝宣狠狠闭眼,用力把门拉开,呼啸而进的风雨气息扑向她的脸,她深吸一口气,“什么事?我马上就要去公司了!”
“你不用去了,待在家里!”
“为什么?我今天有工作,为什么要留在家里?”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啊!谁允许你去上那个访谈节目的?真有本事,自己惹了一身腥回来,还穷叫!给你三分颜『色』,就要给我开染坊啊你!”
他还没说完就被凝宣打断,她大声质问:“是不是你?啊?你到底要我怎样啊?我都已经卖给你了,请你不要再牵扯不相干的人进来好吗?别以为我不知道照片上的那个女的是谁!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你无视廉耻,这点我早就习惯了!是你不能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你觉得大家都是傻子的时候,只有你才是傻子,知道吗?”
张哲腾拎起她的脖领,丢小猫似的把她摔在沙发里,脸凑过来几乎和她的贴在一起,目光『逼』人的说:“我是傻子,我最傻,我傻到当初怎么没把你送到他们的床上!我怎么留着你,给那个小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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