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这事也传到震豫东的耳朵,她万万没有料到,他,一个鳏夫,居然有如此巨大的魅力!她不知道该不该阻止,也许她们是虚张声势,她并没有在意。
决斗场上只有倾城、潺潺和腊梅,倾城不知从哪弄了套白色散打服装,精神抖擞,跃跃欲试。潺潺穿的是一袭淡青色练功服,从容镇定。
剧团来看热闹的不少,他们都躲藏在隐蔽处。
开始前,腊梅先讲了讲规则,并各签了输者退出协议书。然后,两人使了个拱手礼,便开始决斗,从体型上看,倾城比潺潺高有3公分,潺潺比她稍稍胖些,基本上是半斤八两。两个人一会踢打,一会撕扯,一会又抱摔,噼里啪啦很是精彩,突然,倾城向潺潺甩了个飞脚,潺潺迅疾躲过并将其脚抱在手里,继而往上一掀,倾城失去重心,倒在地上。
倾城耗不气馁,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趁潺潺不注意刷地来个扫堂腿,潺潺没有准备,“腾”地一声躺倒在地!
“好!”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看热闹的人再也憋不住了,像决堤的洪水涌了出来。大家自动站成一个圆圈,并鼓掌表示双方加油。
倾城比潺潺相对泼辣,她见人不仅不羞涩反而越发的来劲,潺潺却感到极度的不自在,她想叫停,可又怕看热闹的人失望。这大概就是她接着连输两局的原因。
“嘢嘿,大美女什么时候成了女侠喽?”大成有些不服。
“怎么,你也想试试?”
“不行,好男不跟女斗,要斗,我不是太掉价啦!”
“没关系,你从来就不是什么好男!”
这话有伤大成的自尊,他上前几步拉开架势:“来,我让你三招!”
倾城见有机可乘,挥拳便是一个四头当门炮,大成左闪右躲,她旋即又来了个转身飞脚,大成躲之不及,一个趔趄倒坐在地上,倾城立即获得一阵欢呼和掌声。大成乖乖认输。
城头决斗虽然结束了,但是,潺潺总是感到心中不平衡,于是她决计来点狠招。是夜,她悄悄叫开高玉树的屋门,他妻子死后他一直住在剧团宿舍。
“高老师不好了,我的窗外有人影,我害怕,所以……”
“哦,那咋办?”他六神无主。
“今晚,我就暂时在你这借宿了。”
高玉树向来是个老好人,尤其在女人面前高更是怜香惜玉,有求必应。
“你睡床吧,我睡我的平衡木床,所谓平衡木床就是一条十五公分宽的长板凳,他为了赶写剧本往往睡在平衡木床上,以争取时间。
“不要,我想好了,我要把我的初夜给你!”
他激凌凌打了一个寒颤,脱口说:“你疯了!”
“我很正常,不瞒你说,我今天和倾城决斗,我输了,我要先下手为强!”
“为了我你们决斗啦?真滑稽,都什么时代了,你们还玩这一套!”
“其它别扯,我现在问你,你到底要不要我?”
高玉树弄不明白自己究竟哪一点好,居然让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你争我斗。兰梅才刚刚去世不久,自己哪有心情再去谈情说爱?更何况再干如此荒唐的行径,这方面他吃过亏。
“你别冲动,女孩子的贞操比什么都重要。”
“就是因为它重要,所以我才决定献给我所爱的人!”
“可是,你没有考虑我的意愿,美味佳肴虽然好吃,可是吃完是要负责的!”
“如此说来,是我一厢情愿喽?”
“总之,我现在不能接受任何人的馈赠,包括倾城的!”他的态度十分明朗。
她以为他是装,于是,就去拉他的手,他果断的无情的将她的手推开了。她仿佛一下坠入万丈深渊,陡地,转身跑了出去,高玉树分明听到了她的哭声,他不觉心里往下一沉:又一笔感情债不可推卸的落在他的背上。
倾城仿佛突然平添了一双翅膀,她的情敌被她击败出局了,她今后可以轻松自如地和高老师接近交往了。她很庆幸,上帝为了眷顾她,把他的前妻及早涅槃了,接着又让她击败了那个讨厌的潺潺。
她为了庆祝自己的胜利,就买了些酒菜到高玉树的宿舍:“师父,别写了,来,趁热咱们喝两杯!”
“好,你真是善解人意,我又渴又饿。”他说着抓起一只烧鸡腿就咬。
“别慌,我这有更好吃的!”潺潺也拎来一大兜好吃的。
“哇,热腾腾的灌汤包!”高玉树垂涎三尺了,抓住一个填进嘴里。
“你出去,我们有协议!”倾城大声疾呼,并把协议书扔给她。
“协议书并没有说,我不能见高老师,他到什么时候都是我的老师!”潺潺理直气壮。
是啊,协议书只是强调退出对高的追求,并没有说明,输者永远不能和高说话见面。可是,她怎么会知道我们吃饭喝酒的事:“你为什么跟踪我?”
“我什么时候跟踪你了?你有证据吗?”
“我请师父是因为我胜利了,需要庆祝,你又是什么?”
“我是为了庆祝我的失败,我要记住这一天,失败是成功之母嘛!”她言之灼灼。
倾城气得咬碎钢牙,拎起酒菜气昂昂走了!
潺潺哈哈大笑:来,咱们吃!
“喔,好香呀!”来的是小震豫东。
“来。这有灌汤包,你尝尝很正宗哩!”高玉树喜形于色。
潺潺自诩:“我跑了好几家才选了这家,是传统正宗第一家哩!”
小震豫东盛情难却,拿起一个。
潺潺和倾城都明白,这个小震豫东对高玉树也是毕恭毕敬,她第一个认识的就是高玉树,也是他推荐她来剧团的,她的到来无形中又平添了一个竞争对手,而且是一个极强的对手,现在自己又输给了倾城,所以看来自己的希望非常渺茫,也只有胡搅蛮缠的份了!
这时,倾城又拎着两瓶老白干。气冲冲来了,她要和高玉树一醉方休。
“小震豫东也在这,正好,咱们做个游戏,很简单,每人说一句诗或话,但是必须带一个酒字,否则为输,罚酒一盅。“显然,她是想把潺潺灌醉甚至撵走。
“好,我先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人逢知己千杯少,”潺潺说。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高玉树吟道。“他俩的都没有酒字,但里面含着酒意也可以。”倾城说。
小震豫东想想说:“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好,情多最恨花无语,愁破方知酒有权。”倾城说。“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
“啊,高老师这两句太妙了!”倾城欢呼。
“不来了,你们都比我读的书多!”潺潺叫苦。
“那就罚酒!”倾城当仁不让。
“你再好好想想,有的是。”高提醒她,她灵机一动:“酒过三巡。”
“酒后无德”小震大受启发。
下边又论到倾城,她不愿说简单的,想想说:“把酒问苍天,明月几时有?”
“梁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解断愁。”……
比赛结果潺潺喝了三盅,小震喝了一盅。显然,只有倾城才能与高玉树比肩。她很得意。
78。第七十八章 结发妻好
第七十八章结发妻好
时光荏苒,匆匆又过了几个月,张银龙虽然已经成为剧团的人员,但是,任命他当团长的事上边还没有话,他认为是早晚的事。他想先解决和震豫东复婚的事,因为高玉树与李论已虎视耽耽,他必须先下手为强,争取主动。他觉得他有钱,又是团里的大拿,他知道震豫东善良,有一颗豆腐心,他只要知今是而昨非,向她诚恳认错道歉,她是会原谅他的!他换了身崭新的西装,皮鞋擦得锃亮,还理了发。
他像个走进考场的儿童,心跳怦怦,他轻轻敲门,等听到声音才规规矩矩进屋。她正在看报,抬起头见是张银龙:“哦,张导!”团里人都这样叫他。
“震团长,你忙什么?”为了省事人们都习惯这样叫她。
“啊,不忙,随便看看报,你有事?”她的客气更增加了空气的紧张。
“我想跟你商量点事,又恐怕你回绝我。”
她心里咯噔一下,这几天她的右眼一直在跳,她正为此忧心忡忡,她不知道这事是否与他有关。“什么事?叫你这样谨小慎微。”
他没有立即说,而是坐下吸烟。
她也有些坐卧不宁,等待着他的难言之语。
“我,其实,早想和你说,他刚刚走,又怕你……”
她已经明白他要说什么:“你不要说了,这事我已死心。”
他预料到她会如是说,但是,他不相信她说的完全是真心话,女人,他自认为颇为了解,她们往往说活络话,这与她们的属性有关,女人永远是女人,在男人面前她们从来就是柔软的,没有不可征服的!
“上次我鬼迷心窍,给你要了二十万,现在我为了表示悔过,决定给你四十万!”他虔诚的像个信徒。
她咯咯笑了:“我承认你现在很有钱,可是,金钱不是万能的,我们的价值观相去甚远。”
张银龙突然感到自己的渺小,什么是价值观?难道自己爱钱把钱看的高于一切也是错的?不是我那三十万投资,她们剧团能有今天吗?可是,他不愿和她辩论:“我知道我喝的墨水不多,不像小高有文化,可是,我们必定有那么一段关系,有人说,只有失去才知道珍贵,都怪我当初一时胡涂,竟然那样对你,希望你能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我给你跪下了!
震豫东没有想到,如今的张银龙居然和过去的他有如此大的反差,也许这就是监狱的功劳。可是,她已经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她和他生活的那段日子,不堪回首,再说了,鲁天舒的音容笑貌还萦绕统治着她,她已经是铁桶般封闭、再无空可入啦!
“你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一时半会是不会接受任何人的!”她斩钉截铁。
“也好,我尊重你的意愿,但是,我有个要求,你一旦解冻时,请告诉我,如果排号的话,我是第一号!”他的确挺真诚。
震豫东嘴说不谈感情的事,可是,自从张银龙向她表白以后,她的心扉豁然洞开了,尤其夜里醒来,她的思想常常是信马由缰,她身不由己地想着眼前这三个男人,她不止一次的进行对比,高玉树还是比他俩强,他淳朴、善良、宽厚,有内涵,有底蕴,最重要的是,他是她的初恋,初恋是人生最宝贵的,因为,那种感情是最纯洁最崇高最真挚的,人生只有一次,那种美好、甜蜜、热烈,是没有重复,没有再现的。尽管高背叛了自己,可,那不全怪他,不是那个女人的蛊惑,他是不会心猿意马、红杏出墙的,另外,他们还有一根割不断的锁链,那就是小红燕!可是,她不知道高玉树的内心是如何打算的,她知道在他周围还有着许多女人,倾城,潺潺,可能还有小震豫东,以及那个道貌岸然的局长白薇,她们似乎条件都比自己强,那三个都比自己年轻,漂亮,尤其,那个姓白的,她那儿也有他的念想和牵挂,儿子高寒,另外,她还有一把杀手锏——权利!想到这,她简直有些情何以堪啦!
与此同时,李论也在打震豫东的主意,他已经三十六岁了,可是还没有女朋友,按他的条件,他完全可以毫不费力的找一个,然而,他却心高气盛,曾经不止一次发誓非震豫东不娶,按他的说法:宁吃仙桃一口,不吃烂杏一筐。他当然知道,目前他的竞争对手就是高玉树、张银龙。尽管在某种程度上他俩都比他略胜一筹,但是他错误的认为,她之所以和他俩离婚,一定有很充足的理由,她不会再吃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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