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却没能在最美好的年华里继续……而如今,我却再没着那样的勇气与能力了。”杨木易呆呆地说着“你家里出事,我一直在旁边看着却无能为力,看着小叔像你背后坚实的大山,那时我疯狂的妒忌,更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木木……我爸的事情,与你无关,你根本不用自责。”孙薇想去抚慰他那颗受伤的心,家里突然发生那样的事,他帮不上忙,哪能怪他呢?
“是吗?可是我却失去了你……”他再也说不下去,右手托着低下的头。
孙薇想开口说着什么,喉咙里却像被什么哽到,涩涩的发不出声。对啊,这件事不正是他们分手的导火线吗?
“木木……你……是应该恨我。真的,毕竟是我对不起你。”她说得有点哽咽,手又开始急促地搅拌着咖啡。
“不,我从来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如果我有能力,我就可以让你留在我身边。可是……我没有。”杨木易声音轻而无力的。
孙薇今天才觉得杨木易似乎对帮孙薇解困的那件事一直很纠结,即使孙薇尽力想让杨木易释怀,他好像仍然没能走出过去自责的围城来。第一次,孙薇意识到眼前的杨木易不再是从前那个阳光的男孩,他似乎变了,变忧郁了,变得……孙薇不知如何形容。
咖啡屋里散发出浓郁的伤楚味道……
孙薇深呼吸,自我调节了一下,情绪稍微缓过来。她的话里透出了更多的无奈,说“木木,很多时候,一次犹豫,一次意外,一次转身,就足以让爱情的花朵枯萎,等你想努力挣扎挽回,猛然发现这个繁华的梦……碎了。”孙薇继续搅拌着杯中的咖啡,淡淡地说:“世界上总有一些事一些人或者一次流泪让我们瞬间成长,去面对现实的。我和你也许就是这样,其实现在回想,那段感情有我们太多的身不由己,我们或许真的有想尽力,又或许是我们都明白,努力也是徒劳。”
杨木易靠在沙发后,静静地听着孙薇的话,然后自己陷进沉思中……
时间从他们之间缓缓流逝,初夏的太阳开始找地方躲了,繁华的街道里,流动的人群逐渐稀少。屋子里,空调的冷气已经开始让孙薇觉得稍稍发凉了。
“木木,不是每一段恋情都有结果的。如果你不恨我,那就让事情都过去吧,如今你不是也有严学姐了吗?你好好和严学姐过着。我那时候说的,我现在还说,无论我在哪里,我都会祝福你,你一定要幸福。”
说着,她拿起杨木易的右手,双手紧紧地包裹着,像传递着一种信念:“木木,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快乐,无论是谁,我都想她体我好好爱你。只要……你还是从前的木木。”
杨木易怔怔地看着她,似乎想把她的脸刻烙在心里,许久才露出淡淡的笑,忧伤而动容地说:“傻妞,我会的……薇薇,其实这个世界很美好,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好吗?”
孙薇重重的点头。
孙薇走出咖啡屋,在十多米的地方她回过头,看见杨木易也走出来。他立在咖啡屋旁的树下,眺望着自己。
孙薇透过他,似乎与记忆时光中的杨木易重叠了,她又看到了那个夏日里阳光灿烂的男孩,透过洪荒的岁月面向着她,他稳稳地,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嘴角带着温暖隐忍的笑。
杨木易停在微风飞舞的树下,然后朝她挥手,目光温柔而暖和,混着数不清的宠溺。看得此时的孙薇一声叹息,悠然似一道悲伤的曲调。
孙薇看得痴痴的,此时许多往事在眼前一幕一幕,却已变得那麼模糊,她记得杨木易说得令她最为动容的一句话,孙薇嘴里喃喃自语:“木木……我也是,在我最美好的时光里遇见了你,是我一辈子最美好的事……”
她转身瞬间,潸潸地流下了眼泪。
有人说能够哭就好,哭是开始痊愈的象征。孙薇想,那段那晚还没如此倘然结束的爱情,今日就让它随风逝去吧。也许有些人就是注定要匆匆地走过你的花样年华,然后大家会在岁月的宽恕下如期成长的,或许擦肩而过也是人生的味道吧。
泪水仍旧止不住地淌过孙薇的脸盘,她仰望着天际,明丽的蔚蓝,没有一丝花痕。她闭上眼,感受着初夏午后的清新:再见了,木木,还有……我的初恋……
骤变
孙薇回到家,家里空无一人。哦!对了,杨子晟去成都出差好几天了。她走到阳台,阳台地下有着一群小朋友才快乐地玩耍,欢快的笑声也感染了她,嘴角微弯,突然她很想打电话给杨子晟。
她拿起手机走回阳台,电话那一边“嘟嘟……”地响,她一边在脑子里快速翻转应该跟他说些什么?可是响了好几声都没人听,孙薇有些失落地挂掉了。孙薇看着远方泛蓝的天空,想起那晚杨子晟跟她说的话:“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陪你到老的。”
这时她手里的电话响了,她看了看,是杨子晟回拨的。
“喂?”
“孙薇?怎么了?”杨子晟的声音有些急切。
“我刚刚打电话怎么没人接呢?”孙薇拖着下巴,看着地上玩耍的孩子们。
“手机校震动了,刚刚我跟客户在谈点事,没注意到。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杨子晟一直追问着。因为孙薇从来没主动打过电话给他的,加上孙薇的伤才刚刚痊愈不久,他直觉认为孙薇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所以他一看到是家里来的电话,马上暂停会议跑出来打电话。
“……就是想问你……其实也没有,就是想……打个电话……给你。”孙薇一直想编个什么理由,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说了。
“……”那边沉默了很久,只听到重重的呼吸声。
“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在开会吗?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开会的,那要不,我先挂了……”孙薇听到那重重的呼吸声,以为他不耐烦了,有点慌张地说。
“没有,我其实也忙完了,没什么事了。”杨子晟一听到她说要挂机马上脱口而出。
“我其实也没什么事……你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了?”
“你上次不是说你朋友开了一间法国餐厅很好吃的吗?我受伤那段时间你照顾我那么久,我前几天接了一个项目,收了点款,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好啊,你想什么时候?”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嘛?”
“后天吧,但是我回先回公司再回家。”
“你后天回来,那就后天晚上吧。”
“好,我去定位置。”
“嗯,那……没事了,你忙你的吧。”
“恩,你先挂吧……”
“拜拜”
一阵忙音后,杨子晟摸着脖子,高兴得在走廊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遍,激动的心情难以形容,他心中好像有一团火,如同火山爆发一样,想要喷发出来。三年来了,这是孙薇第一次主动打电话过来,还说请他吃饭。这些年他守在她身边,为她做的事情,她现在开始慢慢放在眼里,记在心上,他抬头看看热烈地阳光,他咧开嘴自言自语道:“今天的阳光怎么就这么灿烂呢?”
杨子晟整理好情绪,回到会议室,大家都在等着他,他一坐下来就对谈判的客户说:“王总,我也不多说些什么了,这按这个价钱走吧。”然后马上站起身,伸出右手说:“希望合作愉快。”
这把杨子晟带去的谈判团队给吓傻了,明明之前大家的方案不是这样的,他们可以多加客户三分之一的价钱拿下这个案子的,大家也准备好了为这个价钱奋斗多几天的,怎么杨总突然就说合作愉快了呢?难道里面还有什么让杨总看到更大的利益的?当然这也只是智囊团们自己安慰自己的想法了。这里哪有什么更长远的利益呢,只因为孙薇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她要请他吃饭,杨子晟深怕孙薇突然改变主意了,如果可以,他本来更想说,我马上就可以回来。
案子结束后,杨子晟就让团队赶紧回酒店把余下来的方案重新提交出来,并把会议确定了的事情整理出来,刘助理犹豫了很久,在一旁纳闷思考着说:“杨总,我们本来不是说好要比现在多三分之一的价钱来谈判的吗?怎么忽然就有变数了?是不是你发现里面有更大的利润。”
“没有。”
“难道有同行竞争。这不可能啊。”刘助理又自我推翻,“除了我们公司,其他公司没这个能力接这个大项目的!”
杨子晟翻着资料,点点头说:“你说得很对啊!”
“杨总,那,我就不明白了……”杨子晟说得刘助理一头雾水。
“哎!”杨子晟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说:“小刘啊,我老实说吧。因为我后天有个很重要的事情,所以这个项目不能拖到大后天,我怕拖到大后天,就有变数了。”杨子晟说得一脸的认真。
这下可引起刘助理兴趣了,一脸兴奋地问“难道是什么项目?
杨子晟侧头思考一下,又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什么大项目,杨总能透露些许吗?”
杨子晟还边沉思着“……这个项目嘛,我前期铺陈了三年,总算今天露出一点点微妙的曙光。”
“要杨总前期准备三年,这个项目看来挺大的……”刘助理非常认同这个绝对是大项目,因为杨总做事总是雷厉风行的,说拿到手就会拿到手,哪有什么前期铺陈,还三年,现在才那么一点点微妙的曙光,那得费杨总多大的心思和精力啊。
“所以,今晚就要麻烦各位手足加班了,赶在明天和王总那边签合同,我们后天就可以回家了。”
两天后的中午,杨子晟飞回来t市,满带笑容地回公司准备处理好成都的项目。他一坐下就看到办公的桌面上放着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他打电话给秘书:“张秘书,我桌面上的文件什么来的?”
“杨总,我不知道。”
“谁放过来的?”
“今天早上我看到莫总监拿着牛皮纸袋进过您办公室。”
“莫茹?那没事了,你忙你的吧。”
“是的。”
杨子晟把电话挂了,手里掂量着这袋东西,心想莫茹拿些什么东西过来,也不说一声呢?
他搅动着牛皮纸的绳子,倒在桌面上,瞬间,他脑子里轰的一下,全身的血液顿时凝固住,这是一叠相片,相片里的主人公就是孙薇和杨木易。这很明显是一些偷拍的照片,杨子晟的心像被什么拧成一团的难受,他们什么时候又见面了?什么时候?
他浑身隐隐地散发出一股怒气像要卷起万丈风波,他胡乱地拨动着桌面的相片,接着果然看到他一点都不愿意看到的画面,杨木易和孙薇对坐在一间餐厅里,两人双手紧紧地握着,他们互相对望的眼神,深深地刺激着杨子晟,他们的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插入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痛,痛得却无力挣扎。
他连续做了好几下深呼吸,可是好像好像还是不能呼吸,他难受地用力解开系在他脖子上漂亮的领带,还有那衬衫卡在喉咙的纽扣。可是由于动作用力过猛,扣子都被扯断弹飞到墙角了。他在里办公桌一米的范围,来来回回地踱步,不停机械地走来走去,但是他的脑海里仍然轰轰作响,无法思考。此时照片上的画面已经深深地植入他的脑海,无论他怎么甩头都挥之不去。
过了好一阵子,他开始隐隐发抖,他越来越气,他气,他恼,他恨,却无处可发,这一切都像形成漩涡,而他则逐寸地向怒潮的引心跌堕。
孙薇,孙薇,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总是可以把我的心轻易地踩在地底下。你不在乎,你一直都不在乎,无论我为此多努力,你从来不肯正视我,可你前天明明还……他此时觉得全身的血液没供上,手脚冰冷,让他直发冷。
他重重地坐在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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