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替他担心起来。
清脆的手机铃声猝不及防地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她迟疑了一会儿才接了起来。
“请问是连漪小姐吗?”陌生的电话号码,陌生的男子声音让连漪柳悠喟叹一声说:“看样子,你清醒;好好打理一下;别这副鬼模鬼样的;我在楼下等你。”
此话一出;沈星的手慢慢松开,扶着墙角站起来,走进洗手间。
连漪下楼后坐在大厅里,等了将近快半个小时才见他拾掇清楚下了楼。头发理清,脸也洗过,还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她很满意他现在精神状态,见他在自己的对面慢慢坐定后才说:“沈星,你是不得罪了什么人?才招来这么多无妄之灾。”
沈星面目虽然焕然一新,但脸色还是带着几分倦怠,眼皮下垂,整个人毫无斗志地说:“我也不知道。”
“你再好好想想。”连漪才说这几个字,觉得有必要和他解释一下,“我过来看你完全是念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作为朋友看到你被那些丑闻包围也替你担心,所以你不要胡想以为我们还有可能。”
沈星听了这番话后更泄气了,靠在沙发椅背上,冥思苦想,就是想不出来,头仰着摇晃说:“我真的想不出谁会如此害我。”
连漪替他分析起来,“丑闻里提到你去巴黎留学后,对母亲的病不管不顾,这是怎么一回事?又有谁会知道这些事呢?”
沈星听得头大,一只手呈拳状放在额头上,连拍数下。
“还有我们当年的事怎么也被扯上了,说你为了自己的前途抛弃女友,把你写得整一个‘陈世美’。”连漪看着他遇事不冷静的样子,不禁替自己感到值得,像他这般毫无担当的男人,怎么配自己喜欢呢。还好去了巴黎留学,不然爱上他真的很受罪。
沈星沉默了许久,眼睛没有完全闭上,微眯着眼盯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在她的引导下细细思虑起来。
此时大厅里万籁俱静,连漪趁机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她不能长时间留在这里的。
“我知道是谁了。”沈星猛然抬头,叫喊出声。
连漪问:“是谁?”
“你未婚夫,杜冽。”沈星异常的平静。
“沈星,你别把什么事都扯到他头上,当年的事可能是他幕后主使,可不能说明这件事也是他策划的。”连漪只觉得他是‘有病乱投医’。
“你听我说。”沈星坐正,“马国平当时出钱为我母亲治病的时候,还有一个条件,就是不让我回北京,直到我母亲两年前因病逝世,他才提前一天通知我,我才回到北京见了我母亲最后一眼。”
连漪细细听着,对此事她还有印象,那时她去巴黎找他回中国没有几天,就看到他急忙进了一家医院,后来回到上海后便听连俊说他母亲病逝了。可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为了前途还当真对母亲的病不管不顾。因此,更瞧不起他,叽笑说:“沈星呀沈星,你真是一个混蛋,为了可以出国留学,没脸没皮的事还当真做得出来。”
“我也没有办法。”沈星暴怒了起来,“如果我不答应,连治病的钱都没有,当时医生已确定为癌症晚期,如果不治疗撑不了半年的。”
“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反而你是什么人已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连漪打断了他的话:“按照你的分析,是马国平威胁你不能回国的,所以这件事只有他知道,而你又认为他的幕后主使人是杜冽,因此你便觉得让你声败名裂的也是杜冽所为。”
“没错。”沈星斩钉截铁,“想来想去,也只有杜冽对我有仇,当年使计分开我们,现在又用计害我声败名裂,像他这种不折手段的人,你还要和他过一辈子吗?”
“就算我和他最终没有走在一起,我和你也不可能,像你种没有担当的男人,我连漪也看不上。”连漪知道整个事的来龙去脉后,一方面对杜冽有了些看法,但对沈星这个人也算看透了。
“漪漪。”沈星试图说些什么,被她厉声打断,“不要这样叫我,请叫我全名。”
两人对峙之际,门铃响起。
沈星说:“一定是祈律师来了。”
“那正好,我也要回去了。”连漪站了起来,见他精神好了不少,决绝地说:“显然,那些新闻也没有乱说你,虽然有些添油加醋,必竟你确实做过,至于如何解决,我既然有私人律师,就请他帮忙吧,我先走了。”
沈星没有阻止,起身开门。
一身黑色西装的祈星精神抖擞地站在大门口,一只手提着黑色公文包,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俨然一个经验老道的大律师。
“连漪,原来你也在这里。”他的笑容显得十分虚伪。
连漪并没有理他,对沈星说:“你的大律师来了,也没我什么事了,希望我们以后不要见面,再见!”
说完抬脚便离开,留下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回到紫园后,她再也没有心情留在这里,可也没有心情回到她与杜冽的那个浪漫小屋,但对林美惠只说是回小屋。
打的先回到小屋,收拾了一些衣物便向大学城奔去。
回学校住宿的事她也没有对杜冽打招呼,杜冽在彼岸正为沈星一夜之间声败名裂得意之际,接到紫园的电话,林美惠告诉他连漪不住在紫园了,回到两人的小屋了。
母子俩寒喧了几句话便挂断电话。
杜冽拨了连漪的手机,正想摁下绿色键拨通时,手指嘎然止住,删除屏幕上的那一串手机号后拨通了小屋的固定电话。
一连串响了几声,没有人接。
再拨,响了几声,依然没有人接。
他才拨通了连漪的手机号,却听到冷冷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神色骤变,面容阴冷。
连漪的手机真没电了,回小屋很是匆忙,忘记拿充电器了,并不是有意关机逃避杜冽的。
当她发现手机没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的事,她与李遥吃完饭回来,发觉手机许久没有响铃,才不急不忙地掏出手机,才知道手机关机了。借了室友的充电器,一边充电一边打开手机,数条短信飞奔而来,都是杜冽发来的。问她在哪里。
心绪不宁的她不知道要不要回他的电话,将手机紧紧拽在手心,心跳如鼓。
床头摆着小小的日历本,面上的那一页显示十二月份,看看格子里数字‘25’日,等杜冽回国的那一天,她的生日又要来了。来上海读大学的第一年生日,杜冽带她去玉佛寺上香后趁机对她表白,第二年生日,杜冽还是带她去玉佛寺,只不过两人已是恋人关系,第三年也就是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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