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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作品:在腐败中成长|作者:天净沙|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3 05:10:54|下载:在腐败中成长TXT下载
  旷君笑吟吟过来。

  她穿着紧身上衣,勒出乳房硕大无比。裤子是那种悬垂感很强而又十分柔软的面料,绷紧在腿上,小腹以下那隐秘处明显鼓凸,轮廓分明,挑逗人神思恍惚。

  她落落大方,热情地帮着元子香香挑选衣服。

  元子对她充满领导对下属的宽容,而她也是十分的尽心,一丝不苟地挑选。

  元子听人讲的净是旷君的坏话,讲她如何放荡,如何下流,这一接触后才发现,她充满自信,眼光也高,不像是个妓女样的人,身上透着大家子气,因此就不拒绝她的热情。

  元子香香叫旷君也挑选几件,两人替她参谋。

  她出手非常大方,透着几分豪气,一见衣服好就买下,半点不犹豫。

  跟元子交往的人,很少有猥琐卑微的,她也不愿意跟那样的人往来,所以交际圈很窄。现在见这个旷君举手投足倒合她的脾气,元子顿时心生好感。

  看看已到吃饭时间,旷君对元子说:

  “我请你们吃顿午饭。”

  元子答应了。

  几人去月宫戏娥饭店。

  几年后再踏进这个地方,贵先生满腹感慨。香香不无忧郁地说:

  “最困难的时候,公孙主任就是在这里请我们吃饭的。”

  元子怕她伤感,扯上她胳膊去包厢。

  贵先生惊讶地发现,多年前见过的咕咚小姐和殷红小姐,还在这里推销咕咚酒和殷红葡萄酒。

  不知道她俩是不是知道,推销好快活饮料的之丙姑娘,如今已是有头有面的山人饭店总经理了。

  两位小姐也认出了贵先生香香,眼中闪着惊讶,但是不敢冒失,只是小心地推销。

  元子说:

  “听人讲这家饭店在我们银行的贷款,连利息都不能正常支付,正准备起诉它。”

  贵先生忽然有个主意:

  “只要一起诉,它肯定就要破产清算,不如让山人饭店来收购了开个分店。”

  旷君说:

  “我有个朋友刚刚做过这样的事。好象不能现在谈收购,应该先逼它破产。”

  元子淡淡一笑,把话岔开。

  旷君点了参、鲍、翅,又点了燕窝和时令蔬菜。贵先生叫了咕咚酒和殷红葡萄酒。

  大约是下菜单时惊吓了毛胡子,猜想是大主顾来了,便来招呼。

  他递上名片,说今天的菜打八折,欢迎常来。旷君说:

  “不要你打折,只要做得正宗。”

  毛胡子眉开眼笑,亲自给每个人斟上酒,嘱咐服务员:

  “生意越来越难做,大客户要特别照顾好。”

  元子问旷君:

  “还在出纳岗上?”

  (bsp;旷君说:

  “在出纳科做后备金库保管员。”

  元子问:

  “金库几个保管员?”

  旷君说:

  “主要是王枝枝在做,另外还有两个后备。”

  元子说:

  “不如到信贷上去,我看你挺合适的。”

  旷君灿烂地笑着说:

  “元子主任,你对我不了解。我之所以要工作,是图人多热闹,一个人待在家里太冷清。出纳科最适合我了,一点手上活,不用多动脑筋,我怕烦!而且在出纳科上班,我想来就来,不高兴了我就请十天半月假,外面玩去。”

  元子问:

  “一点不考虑上进?”

  旷君说:

  “我还没有玩够,等玩够了我自己去开个游泳馆。最近我突然觉得游泳挺有意思。”

  元子问:

  “不打算在银行做下去了?”

  旷君说: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在银行做到底。上班只是我的一种娱乐方式,哪天觉得上班没意思了,我就跟大家说再见。”

  元子问:

  “那就是说,你的生活是有保证的啦?”

  旷君直言不讳说:

  “我们家在香港有财产,现在是父母在经营。前不久在香港见面,父母又叫我出去,我不肯,他们老是管住我。我是自由惯了的,才不会受人管束哩!”

  元子吃吃笑,她十分能理解。

  当初不肯留在北京,而要一个人到崦嵫来,她也是这样想的,不愿受到管束,只想自由自在玩个够。

  元子发现旷君三十多岁的人,无论扮相还是言谈举止都与年龄不相称,一点没有老于世故的圆滑。这倒反而显得她不俗气,不会挖空心思投机钻营,不会去搬弄是是非非。

  她就是我行我素,放荡不羁。而人又绝顶聪明,不会轻易被奸人所害。

  元子喜欢这样的人,这种人有个性,能辨是非,关键时候不会轻易改变立场,不会轻易被人威逼利诱,不会苟且偷生。

  元子非要旷君答应,去信贷科帮帮她。

  旷君似乎是无意中瞟了贵先生一眼。

  贵先生心知肚明,她要听贵先生一句话。贵先生胸中波澜起伏,感情十分复杂。他淡淡地说:

  “元子是不会轻易张口求人的,看来是特别看重旷君了。”

  旷君便答应元子,但是有个条件,不能要求她遵守劳动纪律,允许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元子是因为当了领导才不得不尽量遵守劳动纪律,以前也是来去随意的。因此便说:

  “你别让我太为难就行。”

  回去的路上,贵先生低声问元子:

  “金库的事有没有查出什么结果?”

  元子示意回家再谈。

  回家后元子说:

  “邪了!我叫房春燕突击查库,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现库款短少。我不信,叫她再查,还是不短少。难道是他们把帐填平了?”

  贵先生突然哈哈大笑。元子问他笑什么?他说:

  “有人烧山就有人栽树,有人挖沟就有人填土。我算是明白了,这天底下的事,没有什么是对的,也没有什么是错的,都需要人去做。而且做了坏事的不见得就是坏人,做了好事的不见得就是好人。只是分工不同,不过是有人做前道工序,有人做后道工序而已!”

  三十九 风起云涌

  1

  旷君的社交能力和做事的利索,令元子十分吃惊。

  元子派她去处理月宫戏娥饭店拖欠商业银行一千多万贷款本息的事,她在不到一个月内,就把法院、体改委、贸易委等等衙门的有关人员收服了。

  接着就迫使月宫戏娥饭店破产清算,最后以一百五十万元残值出售给山人饭店。

  商业银行收回出售残值的一百五十万元后,余下贷款通过呆帐核销处理得干干净净。

  做这么多事,旷君没有找元子报销一笔交际费用,没有让元子为难过,而且事情办得天衣无缝。

  她说都是那些衙门里的人给她出的主意,哪个环节应该完善哪些手续,她自己并不懂。

  山人饭店这些年来已经积累了上千万净资产。

  加上与加仁加义等人合做香烟和互相分红,以及元子贵先生和香香的私房钱,已有近两千万家产。

  高点借给山人饭店的一千万本金和应付利息,因高点去世,不知这笔钱该还给谁,当初又没有借条,如今便算作是高点遗下的一笔馈赠,如此一来家产就将近三千万了。

  这次收购月宫戏娥饭店,又是净赚将近八百万。

  元子贵先生都认为应该给旷君一点股份,最后商定,给旷君一百万股份,再把之丙姑娘已经拥有的股份增加到四百万。

  香香仍是董事长,之丙姑娘仍是总经理。

  香香说:

  “我还董事长呢,你们卖了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元子提醒她:

  “可别乱说,在你名下有三千多万,这个你要记住。从法律上讲,这些钱全是你个人的,你要黑了心一分钱都不给我们,我们也拿你没有办法。”

  香香不信,贵先生告诉她:

  (bsp;“是这样的,我和元子只有两套住房。”

  香香倒吓了一跳:

  “我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元子说:

  “我们的钱全在你名下,我们不能有钱,懂吗?”

  贵先生又叮嘱她:

  “这些你对谁都不能讲!”

  山人饭店虽然已经让给大妹管着,之丙姑娘还是不放心。

  她把主要精力花在月宫戏娥饭店,开发区那边也要照应,因此她是特别的忙。

  但是忙得很开心。有了四百万家产,她睡梦中都在微笑。她知道这需要倍加珍惜,因此尽了全心来经营这两个饭店。

  月宫戏娥饭店还有她从前的小姐妹。

  本来想把她们全部辞退,害怕她们说出她从前的底细。但是一看她们哭哭啼啼的样子,之丙姑娘又于心不忍了。于是依然把她们全部收留下来,那些小姐妹因此对她感激不尽。

  之丙姑娘知道她的背后是元子贵先生,知道元子贵先生跟市长都是十分熟悉的,她也就不把毛胡子等人放在眼里了。

  有些逃离了的,包括曾经在一天一天红娱乐中心受委屈的小姐妹,听说之丙姑娘如今执掌月宫戏娥饭店,纷纷投奔过来。

  这些人都十分尽心效力,之丙姑娘依靠她们很快就将饭店恢复了。

  一天一天红娱乐中心的老板,来探听之丙姑娘的底细。

  他吆喝一桌人来,吃了饭不给钱,想以此掂量之丙的能耐。

  之丙姑娘立即打电话给元子。

  过了不久,一天一天红娱乐中心的老板就派人送了重礼来道歉,有心攀附。之丙姑娘也不托大,传话说今后相互照应,还回了对方一份礼。

  很快餐饮娱乐行业就传闻,月宫戏娥饭店是有背景的。

  旷君经常带上香香出去。

  没过多久,香香就有点喜欢旷君了,说她很会玩,玩得还有品位。

  贵先生害怕旷君把香香带坏了,可是又觉得,也许旷君那种生活方式会改变香香,有助于消除香香对异性强烈排斥的心理障碍。

  因此见香香快活,也就听之任之。

  入秋后的一天,辛馨来到崦嵫,说有要紧的事。

  贵先生元子香香,再叫上旷君,去月宫戏娥饭店。

  辛馨耿介在大厅等候,贵先生问:

  “怎不到包厢去?”

  耿介说:

  “不知道你们预订的哪个包厢。迎宾小姐说,没有贵先生或者纪小姐的预订。”

  元子嘻嘻笑,对迎宾小姐说:

  “叫之丙来。”

  迎宾小姐并不认识面前这些人,微笑着说:

  “总经理有事,请问小姐有什么吩咐?”

  元子打之丙姑娘电话,不久之丙姑娘就气喘喘嘘嘘跑来了。

  元子对辛馨说:

  “她是这儿的总经理,还要预订吗?”

  辛馨上去推打之丙姑娘:

  “害得我们在大厅等半天,你这个死人!”

  之丙姑娘大笑,对迎宾小姐说:

  “你都认准啦,这些全是贵宾!”

  几个人大笑着拥进包厢。

  香香见旷君受到冷落,便介绍了,并拉旷君在她身边坐下。

  辛馨咬元子耳朵:

  “有她在说话不要紧吧?”

  元子觉得旷君既然入伙了就不该防她,免使人家伤心地认为自己是外人,于是大声说:

  “旷君是一家人。”

  辛馨便说:

  “先谈正事。景大爷帮我们做成这段婚姻,很感激他,是不是呀耿介?”

  耿介嘿嘿笑:

  “那天要不是景大爷把我们硬捆在一起,恐怕还有好多磨难。”

  辛馨啐他:

  “早跟你拜了,想磨也没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