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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作品:替身情人|作者:孤独半圆|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3 05:39:20|下载:替身情人TXT下载
  是她,亲手将他们推进了这么绝地,谁也不能回头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幸与不幸

  原来世上最悲哀的不是相遇不相识,而是相识为陌路。

  是她,亲手将他们推进了这么绝地,谁也不能回头了。

  留恋吗?他不知道,心痛到无暇理会。

  只想逃离,这辈子,再也不要遇上这个让他人如刀割的女人了。

  赵墨林走远了,背影萧条,在林夏的眸子里渐进模糊。

  林夏忽然抬眸,大喊着:“黎墨的孩子——”她稍稍顿住,没有接下去。

  那人只是稍稍顿住脚步,未曾回头,唇边冷笑浅浅,然后越走越快。

  大抵都不重要了吧。

  既然不是她,以后是谁都一样了。

  赵墨林说过,若是有一天,林夏若走了,便也带走了他的全世界了。

  自此,这一生,得过且过吧。

  赵墨林走了,林夏眼中再也没有一点影子里,突然心中便空了一块。

  林夏冷笑,轻声继续:“那是你的孩子。”

  他走了,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一定要好好生活,好好幸福。

  他,终究是被她伤得遍体鳞伤了。

  这一定是林夏一辈子的遗憾。

  林夏苦笑,冲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苦涩难咽,声音哽塞:“这一次,真的是为了你,只不过,如若不用上心机,你又怎么会接受的。”

  其实真的有那么一次,没有目的,没有伪装,只是为了那么一个他。有这么一次的,真心的为他,却还是没有办法不用上心机,甚至都不能让他知道。

  她冷笑,嘴边酸涩凝固:“一个黎家,又怎么会是江在铖的对手呢,这是我能为你做的唯一,也是最后一件事了。”

  只是,赵墨林这辈子也不会知道了。

  欠他的情,这一次还尽了吧。

  苦笑寒凉,转身,江在铖便在身后,一脸寒色。

  江在铖走近几步,黑着一张帅气的脸:“最后一次,以后你欠你别人的我来还,也不要心疼他,不要再为了他做任何事情。”脸色越说越垮,抹了,还不加思考的补了一句,“我会嫉妒。”

  还没见过将嫉妒说得这么义正言辞的。

  最懂林夏的人,不得不说,还是江在铖,赵墨林看不清的,他懂,懂这个爱伪装的女人总是喜欢假装狠心,其实骨子里是个心软到一塌糊涂的女人。

  林夏只是无意笑笑,轻问:“你早就来了吗?”嫉妒两个字,怎么这么顺耳呢?

  江在铖极其自然地揽着林夏走向停车位,回答:“嗯,他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所以听到了那些让人窝火的话。一想起自家老婆为了别的男人这样委曲求全,心里就想有只猫儿在挠一般,十分的不爽。

  似乎某人忘了,林夏委曲求全也是因为某人。

  林夏侧眸看了看江在铖,问:“要是我不这么做,你会放过黎家吗?”

  想也没想,江在铖理所当然:“不会,赵墨林必须死心。”

  他毫不隐瞒她,他的卑鄙,他的自私,甚至他不为人知的阴暗。

  原谅他的患得患失,他冒不起一点险,林夏,他必须独占。

  林夏笑笑,微冷,没有说话。也是意料当中,所以,她让赵墨林死心了。

  见林夏不语,江在铖有点没有底气了,有些慌忙着急:“林夏,对不起,我对你太苛刻了,但是我还是会这么做。”

  认错态度诚恳,这认错之词就……死性不改。

  林夏并未波澜,只是淡淡回答:“我知道。”想笑,却笑不出来,她抿抿唇,脸色沉着,“我是不是太狠心了点?赵墨林一定恨死我了。连我自己也觉得我太过分了,手段真是卑劣。”

  林夏似真似假的自我数落了一番,每说一句,江在铖的脸就黑一分。

  这不是明显的指桑骂槐吗?

  江在铖自顾生了会儿闷气,接过话:“这样也好,人总是要生活,总有一天他也会忘记的。”

  林夏叹了口气,眸子流转了几圈,似乎无奈,说:“赵墨林遇上了我,真是不幸。”

  江在铖沉吟了片刻,接了一句:“也许他不这么想。”

  林夏没说话,只是笑笑,偎着江在铖,脸上恍然,眸间有疏散不开的阴郁。

  林夏若有所思,江在铖提她开了车门,又系好安全带,凑在她眼前,看着她的眼睛。

  “我很幸运我遇上了你,很幸运站在你身边的是我。”

  江在铖突然来这么一句,淳淳嗓音性感,林夏恍然惊醒,眸光微抬,便对上江在铖柔柔缱绻的黑色眸子,似乎有一股力道,一下子将她吸进去了。心猛地,漏跳了半拍。

  林夏亦不动,唇只需稍稍前倾便会触着江在铖的侧脸,她声音清泠:“江在铖,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亲人,朋友,什么都没有。”

  带着委屈,带着小心翼翼的害怕。

  因为那个人是江在铖,她越发不坚强了,连她信手拈来的伪装也驾驭不了了。

  也许这才是真正完整的她吧。

  江在铖揽着她的肩,轻轻拥到怀里,拢了拢她耳际的散发,吻着她的耳垂,细声呢喃,像极了一种致命的蛊惑:“你还有我,你只要有我就够了,我会给你全世界的。”

  这个世上,只要林夏要,只要江在铖能给,都会给的。没有他不能给的,也没有她得不到的。

  林夏轻轻摇头,垂头在江在铖怀里蹭了蹭,说:“我不要全世界,我没有那么贪心。”抬起头来,看着江在铖温柔难溶的眸子,声音细细的,没有了强势,没有了虚假,只是淡淡,静静地说,“江在铖,不要有那么一天,让我一个人。”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真心,没有坚强,没有刀枪不入的冷漠,甚至连伪装的能力都没有,若是有一天,连江在铖也没有了,那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若是真有这么一天,她一定没有办法生存的。

  江在铖说过,林夏是一只刺猬,为了这份小心翼翼的真心,她拔了所有的刺。

  所以,她怕了,就像偷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一般,她患得患失。

  手,紧紧拽着江在铖的手腕,有些许的颤抖。

  江在铖曾经设想过,若是有一天林夏没有了全身的防备,没有了所有的狡邪会是如何,他自己甚至想过该要如何趁虚而入,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可是真正看到的时候,除了心疼,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心软得一塌糊涂,他俯身,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眸子:“不会的,我们会一起走一辈子的。”

  这一辈子,他也不会让她一个人,他发誓。

  林夏伸出手,环着江在铖,轻声喃了一句:“一辈子,很长很长呢。”

  这一瞬,她竟然想,不如就这样一眼白头好了,那就不想患得患失地害怕了。

  女人啊,一旦动情,总是会如履薄冰。

  江在铖唇角微微扬起,眸光清幽像初春的湖水:“嗯,很长很长,我会陪着你的。”

  车外,正春光明媚。

  一辈子,很长,却也很短。

  时间流转,华灯已初上,这繁华的闹市,有些人的世界已经坍塌。

  散漫的步子,失魂落魄的赵墨林,在没有当初的恣意卷狂,一身的疲倦颓废。

  走走停停,他抬头,路的尽头,人影斜长。那人坐在房前的阶梯上,抬起头,淡淡一笑,站起来。

  赵墨林似乎苦笑一声,缓缓走近。

  “回来了,今天有点晚呢。”她抬手看完手上的手表,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似乎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我可等了很久很久呢。”

  只是轻谩的语气,黎墨站在赵墨林的身侧,淡黄色的灯光打了她一身。

  蹙着的眉头始终没有疏开,嗓音有些涩哑,他问:“你怎么在这?”

  他们虽是名义上的恋人,甚至未婚夫妻,但是他的住所,她从来不曾来过,在赵墨林的意识里,她和他,始终变不成他们。

  赵墨林走在前面,缓缓地,黎墨跟着身后,不紧不慢。须臾,她笑了笑,叹了一句:“你忘了啊。”语气还是云淡风轻的轻松,说着,“你说让我等你,今天要去拍婚纱照。”

  她还少说了一句:整整等了一整天了。

  赵墨林脚步一顿,回身看着黎墨,脸上有些僵冷,说:“对不起,我忘了。”

  黎墨无所谓的浅笑着:“算了,反正也是走过场,不用当真的。”

  他自始至终都在走过场呢,一个人当真未免太无趣。

  苦笑:黎墨,都说了不用当真,为何心里还要觉得委屈呢,还要觉得不甘心呢。

  没关系,只是因为等了太久,浪费了太多时间,只是因为联系了太多的婚纱店,所以觉得可惜,只是可惜而已。

  黎墨一遍一遍对自己说,脸上的阴翳一点一点褪去,重新淡淡无痕的浅笑着。

  看吧,她也可以不在意的,不止是说说而已。

  赵墨林还蹲在原地,大概是愧疚吧,一直看着黎墨,她转开眼,不想看赵墨林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赵墨林眼里表露无疑的愧疚,她觉得刺眼,绕过赵墨林,她走在前面。

  身后,那人沉沉嗓音,片刻之后传过来:“我去找了林夏。”

  脚步声,进了,他就在她身后,黎墨没有回头,一直走着,才发现前面就是赵墨林的家门口,凉凉一笑:好像走错方向了。回头,她停住,对上赵墨林的眼睛:“我知道。”赵墨林不语,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以后你不用告诉我。”

  第一百七十四章:除了爱情都舍得

  脚步声,进了,他就在她身后,黎墨没有回头,一直走着,才发现前面就是赵墨林的家门口,凉凉一笑:好像走错方向了。回头,她停住,对上赵墨林的眼睛:“我知道。”赵墨林不语,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以后你不用告诉我。”

  她不想知道,一点都不,不知道至少不会这么闹心。

  黎墨垂眸,抿着唇,却听到赵墨林却突然冷冷一笑,语气带了刺一般扎人:“没有以后了,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一句话,黎墨慌忙抬头,便看见赵墨林阴沉黯然得不像话的侧脸,她惊异,眉染不解:“林夏说的?”

  其实不用怀疑,黎墨笃定是林夏说得这种话,要赵墨林从此不见林夏,除了林夏,这世上没谁有那样的本事,赵墨林的死脑筋是毋庸置疑的。

  不出黎墨预想,赵墨林果然一脸落魄失魂,唇边自嘲,却没有说话。

  答案不言而喻了,那个女人,果真是这个男人的克星啊。

  黎墨笑笑,抬头,不知是看着天,还是看着什么,眼窝里只有纯黑,叹着说:“她也对我说过这话呢。”

  林夏啊,林夏,你对人总是这样不留余地。

  原来,他们都是一路人啊,这样的相同算不算是一种可悲的默契呢?

  他们应该是一类人吧,所以此时脸上的表情这般的相似,如出一辙般的冷笑,赵墨林说:“她总是这样,不留余地地狠绝。”眸子凉的没有一丝温存,叫人忍不住生寒。

  即便是提及那个女人,心都会狠狠的抽疼,又该怎么忘得一干二净呢?

  黑夜里,他覆上胸口的位置,唇沾嘲讽。

  他脸上,虽是不露痕迹,黎墨还是看见了,沉沉黑眸未敛,睫毛遮住了所有情绪,只是淡淡语气听不出喜怒:“赵墨林有没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我们真像啊,所以要凑合到一起吗?”她语气似玩味。

  也对,他们本来就是一场玩笑,认真不得,只能凑合,这就是她亲手选的路。

  赵墨林没有说话,而是走上台阶,拿出钥匙,开了门,回身对黎墨说:“进去吧,外面风大。”

  没有温存的关心。

  黎墨怔愣的迟疑了片刻,跟着进去了。

  她坐在沙发上,说:“这是你第一次邀请我进去。”

  赵墨林没有说话,走进了厨房。

  房子很大,没有什么摆设,灰色调,干净利索,很符合赵墨林洒脱不拘的性子。

  伸手,拂过茶几,黎墨手上沾了一层灰,这个男人是多久没有回来了?

  赵墨林从厨房出来,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