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选?br/>
“我记得我告诉你别出门。”黑暗中没有一丝光亮,可是我却能适时地感受到那目光来的方向。
忽的安下心来:“嗯,接到同学电话说并盛中不太平,打算去医院看看的。”
我听见一声叹息。
“哥你不会是因为我才来的吧。”
“不是,风纪委员被连续攻击。”
“……所以你来单挑?”
不该戳破,可是:“就变成这个鬼样子了?”往人伤口上戳我是一把好手。
我擦了擦手上沾的潮湿污渍。
从兜里掏出张手巾用牙撕成长条状,“哪儿伤了?”
“不用。”
“快点。”
沉默的时间过得很快。很快,我摸到了一只自己凑上来的纤细手臂。
这么细的手臂,哪里来的爆发力?我不禁诧异。
靠在墙壁上的委员长大人就算是在黑暗中,我都能知道他是以一种怎样的姿势坐着的。摸着黑做到他旁边,淡淡的血腥味洗掉了乙,醚的刺激味。
“哥,你得空叫我打架吧。我想学。”
“一个女孩子?”
“你不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
“不行。”
“哥!”
“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我归来了……
黑曜篇开启。
☆、target19 樱花
被拒绝彻底的我,留在角落碎碎念。而我不用多关注就能清楚的知道这位委员长大人在四处拖着软塌塌的身子各种敲打。
就像想用包子在墙上打出个洞来。
“我要学会保护自己,你说什么都没用。”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你学什么?”
“你凭什么这么说。”心中一股无名之火正熊熊燃烧。
“毅力呢?体育课三千米你缺席几节?”
他居然知道——体育课动不动就找病逃课的我……
双眼毫无焦距的望向黑暗中莫名的一点,心里就像坠了块大石头。
总之,下什么决心都没用。
做了再说。
我不再说话,三千米与看着与自己相关的人遇难无法出手相助的情况相比,又算什么?
就算无法出手相助,那么也要能够自保。
悉悉索索的声响不断传来,我闭上眼睛冥想。
这是风吹过树叶发出的声响,看来这个储物间与大自然只有一墙之隔。
“哥你知道这里是几层么?”
“二层。”
“……所有就算你用那双拐造出个窟窿我们依旧出不去。”
“……”一片静默。
“我能。”
“……我知道你能,但现在的情况是你视野里现在是不是满眼的粉红樱花?”
“你看不见?”
我没有回答,但是我从他压下的语调来看,他已经得出了答案。
“还不是你动不动就攻击人找来的祸,踢到铁板上了。”
“你知道夏马尔那个大叔是什么人么?”
“你就不能稍微控制一点你的不爽么?!”我越说越起劲,几乎立刻就窜的站了起来。
循着声音就蹭了过去,然而太过激动,导致自己左脚踩右脚将自己绊倒。
真是,倒霉到一定程度,连喝空气都塞牙。
“哎哟。”认命的往前一扑,不自觉的手往前称。就在我即将与地面亲密接触之际,一双纤细而略带无力感的双手接住了我的身体,我一下子就到了委员长大人的怀里。
“谢谢。”有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没什么比被刚刚教训的人搭了把手更让人郁闷。
“我现在很不爽。”
“控制一下,忍不住就凿墙。”
从他怀里慢吞吞的爬出来,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半个脑袋搁在他肩上。
冷冽的皂角香气被血腥气遮掩的几乎消失在空气里,时间几乎凝滞,剧情的正常流向抚慰了我的心,何况身边还有一个还算可靠的委员长大人。
在胡思乱想着准备回头报个空手道班,抽空还得上大学论坛上看看……这一系列的琐事。还有杀千刀的跳马迪诺。模糊间,我已有了睡意,眼皮已经不听我的使唤,脑袋在一歪一歪的、
“duangduang”的凿墙声瞬间把我拉回了现实。这个赶走周公的办法比六个闹钟还好用。
“哥。”
“我忍不住了。”
咣,墙真的被凿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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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终极凿壁偷光?
借着影影绰绰的细弱微光,我看到了趋向阳光的委员长大人的半张脸,有些晃神。
“你说……我要不是你妹,我们八竿子也打不着吧……有很大的几率会被你咬杀掉。”
“不会。”
我一挑眉,表示询问。
“你一直都是七海。”
“??”是七海就不会被pia飞?那长野七海,宫崎七海也行?
“那……妹妹的要求你会答应么?”
“教你打架?”
“嗯嗯。”
“不行。”
“……”
我和委员长大人一样,从来都是不善言语的一类人。
我呢,是利用脑洞将得罪我的人这样那样,而他,确实把他的脑洞毫无保留的变成了现实……
而在我妄图把脑洞变成现实这个过程中,失败了。
脑门上的汗珠默默地渗出,我发现室内的温度比刚睁开眼时上升了不少,一时拿不准是自己的问题,还是环境的问题。
斜眼去看委员长大人,细碎的发丝参差不齐,偏白的脖颈间的肌肤竟是也附上了些许汗渍。
然而眼睛里的清明并没有收到影响,依旧冷冽。可惜握紧我手的冰冷温度暴露了他的处境。
怕是不好过,克制的狼狈。
偏过头去,透过凿出的洞向外偷窥。
既然他不想让他妹看到狼狈的自己,那我就成全了他吧。
“再过十分钟,会有人来的。”
旁边那人咳了一声:“嗯。”
看着委员长大人颤颤巍巍的站立起来,我骤然出手拉住他的袖子。
“别逞强。”
“没事。”
我看向那个如同风铃般随风摇摆的身体。死鸭子嘴硬。
室内的温度此刻变得跟火炉一般,有些承受不住,快要窒息。被夺走的氧气进少出多,难受极了。我闭着眼,有些担忧,有些高兴。
我知道委员长大人正在攻击那扇坚固的门。
他是为了我。
而我也在这一刻下定决心,彻底认了这个哥哥。
但一码归一码,这并不等于我会服从他的一切指示。
从此就一往无前地染上了哪有架打就往哪儿窜的陋习。
作者有话要说: 每月7;17;27会更新——
其余时间不定期更新。
☆、target20 云豆
刚刚信誓旦旦脱口而出的十分钟就到的援兵并没有及时赶到。但也就是在伤感了那么几秒之后,在外面飘了一圈的神智再次归位。
指望着放大镜般的十分钟,总比一句台词直接一眼万年好的多。
意外呢,总是无处不在。
就如同对海洋生物来说突然的核爆炸,对于飞行动物来说突然而至的大型机械鸟(飞机)——是无法避免的。
而就我的感觉上来说,这次灾难貌似从早上一直持续到了末日黄昏,很是漫长。
不知何时靠着伤痕累累的身躯沉沉睡了过去,再睁眼,是被缝隙里透出来的夕阳叫起来的。
“我睡了多久?”睡眼惺忪的挣扎着伸了伸腿。身上的衣服被突然而来的大动作掀了起来。
附上了我的温度的并盛男生校服就那么飘落在地。
手捏着衣服的一角,攥出了汗。
“不久。”
偏过头,我咦了一声。
从黑暗中一个团子探出了头,明亮的色彩点缀了灰暗的环境。
扑腾两下,落在了委员长大人的肩头。
“喔唷。”
云豆!
“驯养技能满点呢——用了多久?”
“不久。”
我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冲着那个小团勾了勾手指,那小家伙在委员长大人肩膀上跳了跳脚。
我上前准备去捉它,它翅膀一扇,腾空而起,我一下扑了个空。
x仗人势的东西!
貌似看到我内心气急败坏的样子,它倒是在空中划了愉快的曲线。
“七海。”
委员长大人召唤来的突然,我瞥眼去看他。
那只委员长大人什么废话也都省略,修长的手指一勾,某只狗腿的小团子闪电一般顺势而下落在他掌间。
披靡天下的气概,昂首挺胸的小模样,藐视一切的小表情。
……
这是委员长大人的缩小版吧。
你在跟我炫耀么?有什么好炫耀的……
——两只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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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一朵抽了风的太阳花是怎样一般风景么?
看我的笑容。
早在醒来之际我就下意识的去摸兜里的手机,可惜剩下个能够勒死自己的白手绢以外,什么都没给我留下。
“哥你手机还在么?”
“掉了。”
“哪里?”
他顺手拾起一枚石子,顺势一抛,正中门把,敲出清脆一声。
“门后面毁掉的楼梯废墟里。”
“我们现在是不是头等目的是自救啊?”
委员长大人瞬时用一种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估摸着他是一不理解为什么我的思维跳跃的如此之远,而是不理解为什么我会问出废话。
我毫不羞耻的自问自答道:“你让这只笨鸟出去找外援吧。”
“你的意思?”
“叫它说话——不,唱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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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たなびく并盛の,大なく小なく并がいい…… ”我清清喉咙,就那么嚎了一嗓子。
“连我这个新生都会的这么一句,我奇了怪了,张张嘴这么难么?”我插着腰,冲着跟他东拉西扯半天还是得到了一个否定答案。
“你都会,那交给你了。”
“你,你!”我手一指他肩上那一团,“你问问它听我的么?!”
手指尖在刹那间被啄了一下,还挺疼。
轻笑声和着风声在嘲笑着我。
我看着一人一鸟和谐的画面,委员长大人指尖抚摸着那个团子的脑袋顶,那团子轻蹭着那人的脖颈部。
呵,没我什么事儿了
委员长大人略微一挑眉,薄唇轻抿:“绿たなびく并盛の,大なく小なく并がいい……唱。”
微低的嗓音带的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
“……”小团子一脸天真的看着他。
“噗嗤。”我笑了。
再来。“绿たなびく并盛の,大なく小なく并がいい……唱。”
还没动静。
我趴在地上顺势打了个滚。黄色小团子在风中乱跳,难得的与我打配合。
一句接着一句,这场面,刚才打死不唱的唯我独尊的某位仁兄自打脸打的啪啪响。
……
被激起了斗志的委员长大人的战斗力绝对不可小试,外人也轻易不可接近。
べからず!
此时,一位代班主任——委员长大人,以及两个正襟危坐的两位学生——我,小云豆。
正顶着两张生无可恋的表情接受着一遍两遍三遍并盛校歌的洗礼。
“ 绿たなびく并盛の
大なく小なく并がいい
いつも変わらぬ
健やか健気
ああ~
ともに讴おう
并盛中
朝つゆかがやく并盛の
平々凡々并でいい
健やか健気
はは~
ともに笑おう
并盛中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