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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话不知是在试探,还是搪塞刚才的窘态,或者海棠真想成人之美?萧阳思量着,不经意的一笑:“那你怎么不和她一起玩呢?”

  海棠摇摇头。

  萧阳得意的笑了。海棠和文华的交情一般。

  海棠轻轻拢了拢裙子,一截大腿露出来,萧阳心猿意马。海棠从口袋里掏出几粒樱桃递给萧阳,自己放一粒到口里。

  樱桃红如玛瑙,在手心里静静吐露着茵氲,令人顿生爱惜,不忍触碰。

  海棠白嫩的手指捏弄着红樱桃,萧阳看她放进嘴唇的样子,觉得一个漂亮女孩,不论做什么,在别人看来是美的,在她则更见风情;在别人是丑的,在她却能平添许多妩媚。

  樱桃紫红,海棠唇红。萧阳有些发呆。

  海棠感觉到萧阳失态的眼神,故作不知,淡淡的说:“你妹妹呢?”

  萧阳如梦方醒:“我也不知道。出来时就没有看到人。”

  海棠说:“我去寻她一起到山上摘野葡萄。”

  萧阳舌根于是酸溜溜的潜液。他不喜欢那种山葡萄的味,太酸了。他怕牙酸倒了连豆腐都咬不动。可是看着很美,黑水晶似的,有些象美女的瞳孔,嫩得象女人的皮肤,一碰,汁液淌出。

  海棠微侧着身子,有一刻,萧阳就想将海棠压在身下,海棠既不挣扎也不叫喊,任他所为。然后,他静静的将海棠占为已有。他喜欢海棠成为他的人。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知道海棠喜欢归喜欢,男女间的那一层纸,有的人是一生也捅不破的。有的不慎捅破了,却又悔之不已,因为结局并非自己当初所想象的那样理所当然。就如一头平日里温顺的兔,猝不及防咬了一口,不禁大吃一惊,万想不到可爱的背后却埋藏着危险和祸心。

  萧阳就怕这种事发生。

  在正常情理中,海棠喜欢自己无可否认。可是此时萧阳如果真将海棠压倒身下,按正常情理推测,海棠听之任之,倘若海棠猝然翻脸,日后将何面对?

  对于海棠,萧阳没有把握。其实萧阳是个极没有耐心的人,一时没有结果,就将注意力转移到极易得手的对象身上了,或者说是移情别恋。移情别恋有两种心态,一种是喜新厌旧,别一种则是毫无耐心以致畏难而别图简易。

  文华则不同,萧阳这样做文华断不会反抗。所以萧阳悄悄将激情转移到较容易得手的女人身上,对此前人早有自我慰藉之托辞:不如怜取眼前人。实属无可奈何。

  夕阳越过河,渐渐的就爬到对面的山腰里了。山风过处,树叶翻起一片银白波纹,萧阳感觉那是女人身上的縠纱,掀起来,萧阳就看到女人的大腿了,春光四泄的样子,妖媚放浪。

  海棠起身,拂着身上的草叶。

  萧阳心里跳着,怀着鬼胎说:“不坐一会呀?”

  “不坐了,我寻你妹去。”

  红裙子在风中摇曳生姿,“晚上到我家打牌。”

  “有烤辣椒吗?”

  “我给你烤呀。”

  渐渐的就没有影子了。

  萧阳呆呆的望着远处的山峦。萧阳想,有一日,自己远远的离开这里了,离开那个臭名远扬的家,那该多好。

  牛铃还在山上隐约的响。

  萧阳望望上面的山坳,腿不由自主的往文华放牛的方向寻过去。此刻,他心里有些紧张,好象有些见不得人似的,恍然间,他有一种和文华合二为一的冲动。文华一定会答应的,他想。腿下深一脚浅一脚在树棵子里乱撞,他不敢走大路,心里有鬼,竟有些怕被人看出破绽。顺着小路,一路委蛇向前。

  铃声越来越清晰了。萧阳心跳动如擂鼓。他隐身在一丛矮灌木里。一动不动,静听着声音的方向,眼睛观察着前方。山林中的蚊子很快在他身上啃出几个包,他没有感觉。小心的一步步的往前摸去。

  前面一片青草地,碧绿如毯,果然,文华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草地上,专注的看书。

  萧阳定定神,从灌木里走出来,对着文华的背影说:“你一个人在这里呢?”

  猝不及防,文华吓得尖叫一声,扔了书,惊惶的从地上站起来,花容失色。

  萧阳忍不住大笑。文华这才回过神来,愠怒说:“你呀!”

  萧阳说:“你一个人在这里呢?”

  文华红着脸点点头。

  两人又都坐下。说着话,萧阳一时忘记自己是为什么来寻文华的。及至看到文华分开的双腿,萧阳心念就又蠢蠢欲动。

  文华看了一眼萧阳,萧阳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胸口,急忙羞涩的垂下头,声音低低的说:“你还好吗?”

  文华如此问,萧阳就叹出一口气。文华象抚慰孩子般的安慰他:“屋里吵架是常事,劝劝也就过去了。”

  萧阳不作声。忽然说:“一个人有时觉得好孤独。”

  文华突然笑起来:“你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

  萧阳说:“有时,我真想一个人就离家出走。”

  文华吃了一惊:“你说真的?你千万别那样!”

  萧阳听出文华话里的焦急,知道文华害怕自己有一天不声不响的走了。

  萧阳看着文华的脸:“你想我留下来?”

  文华红着脸:“我没有。”

  萧阳忽的伸手捉住文华的手:“真的吗?”

  文华轻轻挣了一下,手被萧阳紧紧握住。文华呆看了萧阳一眼,又垂下头。两人屏住呼吸。萧阳听得见心跳声,如离弦之箭飞射而出,一刹那仿佛就要穿透彼此的胸膛。

  许多年后,当萧阳再想起种场面,他只能归咎于自己一种与生俱来的对性的冲动。这种冲动,始终伴随着他,他象飞弛的野马呼啸而过,女人就象抛在身后的一处处风景。马不会回头,他也不会回头。那些被性欲燃烬的女人就象他嘴里吃剩的果核,使他偶尔想起各种味道的感觉。

  文华坐直身子,短裙掀起一角,大腿根几乎就露出来。

  萧阳猛地热血奔涌,将文华使劲搂向自己怀里。文华低低的哎了一声,好象还说了几句什么,但萧阳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听不了。手迅速的剥开文华的裤子。

  萧阳很奇怪自己的手竟如此迅速准确无误。

  文华回过神来。嘴里说不要这样,同时挣扎起来。

  萧阳看到文华那一片雪白的臀,丰美柔软,来不及将裤子完全解下,将文华的臀向上掀起来,同时手忙脚乱的解开自己的裤带。

  文华抵抗了一阵,见大势已去,身子一软,半推半就打算任萧阳所为。

  萧阳看一眼文华雪白沟壑里那两片红润,上面一丛矮矮的幼林,不禁烈焰横空,摸出自己下面的东西,对着那处穴口就要进,触到文华的身子,文华就轻轻叫了一下,回过头幽怨的看一眼萧阳迫不及待就要狼吞虎咽的样子,低低的说:“你可得负责!”

  对于这句话,萧阳冲动得未及细想,只顾着点头。见萧阳点头,文华就放松身子,这感觉有些象交易讨价还价,等到谈妥价格,一方掏钱另一方发货。彼此不见兔子不撒鹰。萧阳是购货的,文华是发货的。

  两人呼吸急促,彼此企图配合,文华还摆弄出了几种便于萧阳的姿势,谁知太过急切,萧阳竟然进不去,两人就象野地里两匹交配的狗,样子十分丑陋。文华安慰萧阳:“不要急,慢慢来!”

  就在萧阳企图平静心情时,感觉下面一热,喷射而出,文华的大腿上流得到处都是。萧阳颓然翻倒在地。

  文华呆了呆,急忙起身,掏出纸来将下面擦干净,又帮萧阳擦了。

  冲动过后的萧阳突然感觉一阵疲惫和羞耻。文华万般柔情的坐到身旁,低声问:“你这是怎么啦?”

  萧阳一时说不出话来,看着文华的样子,心里蓦地起了一阵反感。

  文华怜惜的替萧阳拭着额上的汗珠,突然抱紧萧阳,说:“我们再来一次好么?”

  萧阳才明白,自己适才仅仅是一种对性的冲动,其实心里并不是真心喜欢文华,眼前就又出现海棠的影子,萧阳想,海棠才是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

  看着眼前的女人,萧阳一时有些厌恶。漫不经心将文华的手推开,说:“我们刚才并没有成功。”

  这句话实质是向文华暗示他其实没有必要负责了。

  文华当时是不是明白萧阳这句话的弦音?不得而知。

  文华很不满的坐到一边,不罢休的说:“我们的事怎么办?”

  萧阳说:“什么怎么办?”

  文华象不认识似的盯着萧阳,愤愤的说:“你想沾了便宜就溜?”

  对于文华所说的便宜,在萧阳离开这座山村后,经过形形色色的女人,渐渐明白,女人在男人眼里其实就是一种便宜,不管什么样的女人,丑也好,美也好,风流也好,呆蠢也好,对于男人来说,雁过拔毛顺手牵羊能沾就沾,所不同的是,对不同的女人在占过便宜后的不一样的心情感受。心仪的女人就象仙酿佳果,回味隽永;丑呆蠢的女人,就象吞下了一只绿头苍蝇,急急忙忙四面寻水漱口。可是事过境迁,再碰到女人便宜,春花又发死灰复燃。男人其实就是狗,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萧阳常想,物的价值说白了就是对物的使用,这是一种实用哲学。令人悲哀的是那些女人,也以为被男人沾过便宜就觉得自己有价值了。其实,若男人是狗,那这些女人就是屎,屎并不能因为被狗吃了而别有价值。

  萧阳说:“我沾便宜?我们刚才并没有成功!”

  女人是灰,男人就象落在灰堆里的豆腐,一旦沾上灰,拍也拍不掉,打也打不落。萧阳心里有几分后怕。

  没有成功,这是事实,文华无话可说,脸色铁青的站起身,一手指着萧阳:“哼!你还说负责任,骗子!”

  一手拿了一根竹棍走了。

  萧阳呆在原地,其实心里很轻松,巴不得文华快走。

  夕阳落山了。寻牛,不见了。

  萧阳急出一身冷汗。一个人在山上寻到天黑。眼见得树林里黑影迷离,萧阳只好下山。

  牛自己回家了。

  老根正在拴牛,萧阳呆呆的立在禾场里。老根叼着半根卷烟,狠狠的骂着:“放牛,放你妈的x!狗东西!”

  坐在门槛上摘扁豆的麻四婶嘴里叉着烟卷:“哎哎哎!骂人就骂人,骂到老子头上来了?你骂哪个!”

  老根不想对阵,烟消火灭。嘴里咧咧着往屋里去。

  禾场边一个蓝色的影子很快的飘过来,是文华。

  文华冷冷的看一眼萧阳,又很快的穿过。萧阳顿觉羞愧。身边弥漫着一阵淡淡的薄荷的香气。文华洗过澡,萧阳想,也洗过那个地方。

  隔壁禾场的海棠,头发在晚风里湿漉漉的飘拂,对着萧阳浅浅笑了一下。

  文华径走向海棠。萧阳心里怕文华对海棠说出山上的事,满心里忐忑不安。文华和海棠彼此知道对方都暗恋萧阳,她们是表面上的朋友实际上的情敌。

  但文华与海棠匆匆点头而过。

  萧阳一颗心放下来。

  第02章 竹床上的事

  麻四婶抱着老黄猫在竹床上睡觉。

  老根气急败坏的追打着一只黑狗,那狗居然啃烂了老根的臭鞋。本来老根有许多鞋的,但麻四婶认为那是老根藉以在其她烂女人面前不要脸的风流物件,某次战争,麻四婶吃了败仗,老根痛打麻四婶后逃之夭夭,暴怒之下,麻四婶将老根之风流物件悉数搜出,一阵刀砍斧劈,于是老根的那许多风流鞋遂成了酱菜干,抛尸檐角。麻四婶因而胸中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