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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作品:狼君,放了我|作者:指点迷津|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3 09:26:52|下载:狼君,放了我TXT下载
  我不反抗,因为我没他力气大,我也不叫喊,因为很难看。但是,我会威胁,懂得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冉染,二哥在楼上。如果他发现我被你带走了,你猜会怎样?”我轻飘飘的话音一落,冉染倏地顿住了步子。

  我拨开他环在我腰间的手臂,诚恳道:“谢谢你记得我的生日。但是,我们不适合做朋友,以后别来找我了。”

  他眉宇轻拧,语气低沉:“就因为我姐嘛?”

  “我和你姐只见过几面,交集不多,但是,我知道她是个不好斗的人。你们同出一脉,你只会比她聪明,不会比她笨。”我垂下眸子,凝着手中娇艳的玫瑰:“也许我这么说你不爱听,不过,我还是要说:冉染,我不相信你。”

  “难道我还能有别的企图?”他轻声笑了,笑声里有不屑的味道,我不知道,也不想探究,他是不是在嘲笑我。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有什么目的。在某些方面我很懒,不喜欢复杂,不爱欢勾心斗角,不懂人们常说的,与人斗其乐无穷的”乐“在哪里。”我抬起眸子,淡淡的笑了:“我渴望纯粹,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所以,我宁可失去一个结交朋友的机会,也不愿去猜测那个人是不是别有用心。”

  冉染定定的看着我,黑眸里有几种情绪在交替,须臾后,他笑了:“你怕了。”

  “是啊,我怕了。”女人都是脆弱而敏感的生物,对未知的事物会胆怯。我缺少探索的精神。我想,以后的我会一直待在蜗牛壳里。

  “柏可。”他轻声唤我。

  我下意识的抬起头,迎上了一张放大的脸,唇上柔软的触感,鼻间淡淡的果冻香,令我错愕的撑大了眼睛。

  这个吻是唇对唇的,但是,很淡,很轻,犹如蜻蜓点水。

  “亲到了!”冉染退离,旋即像个偷了糖果的孩子似的跑走了。

  我因错愕而空白的脑袋恢复运转,灯光璀璨的大厅响起了我的暴吼:“冉染,你个混蛋!”

  气咻咻的回到楼上的包厢,一开门,我差点被喧嚣的音乐弹出来,此时的包厢里人头攒动,衣着时尚的男男女女有敬酒的,有喝酒的。xx乐队的主唱正浑然忘我的唱着成名曲,左侧的吉他手像得了癫痫似的,一边拨弄琴弦一边晃着那头挂着汗水的长发,右侧的鼓手则像嗑了药一般,玩命折腾架子鼓。

  阴二儿笑盈盈的朝着我摆手,我觑了一眼他和阴项天之间的那个空位,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怎么这么半天才回来?”阴二儿笑问。

  “遇到一个熟人。”我含糊其辞。

  阴二儿挑眉睨了我一眼,道:“休息一会儿吧,十二点之前散不了场。”

  我顺势靠进沙发里,闭上眼睛,耳边是喧嚣,心里是沉重。

  我原以为失恋只是一时的,不管爱多深,爱多浓,早晚都会淡去。直到对冉染摆出不留余地的拒绝姿态,我才意识到,伤口会痊愈可也会留疤。我身后的那个男人已经成了我心底的疤,无法磨掉,只能任由相随。它会时刻提醒我,我被伤过,以后再遇感情事,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我怕浪费情绪的错觉,讨厌自己像刺猬,小心的防卫,我很反对为失恋掉眼泪,哎呀呀呀离你远一些……”主唱艾杰在翻唱那首与我心声很贴近的《胆小鬼》,轻快的调子,伤感的唱词,我随着拍子,轻轻的哼唱,眼泪在心底流淌。

  “累了嘛?”始终都很沉寂的阴项天温声询问。

  我转头看他,由衷的道:“没你累。”和未婚妻过完圣诞节,还要赶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一心二用,不累嘛?而且,我并没因为他的到来而开心。

  他凝起眉峰,似乎受伤了:“别用这种眼神儿看我。”

  用句老套的话形容,我现在的眼神儿是——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我涩然一笑,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诚如阴二儿所说,这个聚会好长。可我这个寿星怎么都融入不进去,挨到十一点多,我就坐不住了。我毕竟是寿星,巧颖不在,我再撤了,不就等于变相告诉大家,今天的聚会结束了嘛?

  这些宾客不是“麻豆”就是演艺圈的,应该全是夜猫子,不到十二点,夜生活都不开始,现在散场,貌似不太合适。所以,我只能继续坐着。

  阴二儿见我蠕来蠕去像条虫似的,柔声道:“想回家?”

  “可以嘛?”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阴二儿轻笑,视线略过了我,定在了阴项天身上:“老三,送柏可回家。”

  我惊讶的摆手:“不用不用,我打车回去就行。”

  “我看他也挺无聊的,一起走吧。”阴二儿坚持己见。

  我怀疑他吃错药了,往常,阴项天往我跟前凑,他肯定第一个跳出来赶,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阴项天格外的沉寂,听闻我和阴二儿的对话,只淡淡的说了声“走吧。”

  接着便起身拿大衣去了。

  “二哥,你又打什么主意呢?”我怀疑的睨着阴二儿,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是戒备状态,不要指责我敏感过度,和阴二儿这种百年不出一个的妖孽相处,就没有过度那一说。

  “没有。”阴二儿推我起身:“快回去吧,到了给我打个电话。”

  我想回家

  在阴二儿的主张下,我和阴项天一同离开了,从离开包厢到坐上电梯,再一路走到停车场,我们只是闷声不吭的前行,一句话都没说。

  “生日快乐。”上车之后,他递给我一个深色的礼盒。

  “谢谢。”我接礼物时瞄了他一眼,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眼底却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似乎在压抑着某些情绪。

  “不打开看看嘛?”他静静的问。

  我无措的收回视线,打开了盒子,车内没开灯,光线不是很好,我将盒子里那个小东西拿了起来,借着车外的霓虹灯观瞧,是对木质的小梳子,流畅的半弧形,质感圆润细腻,

  车内的气氛很压抑,为了活跃气氛,我半开玩笑的说了句:“我发现你变小气了。”

  他伸出手,似要抚我的脸,却因为我的瑟缩而顿在了半空。

  他蜷起修长的手指,声音微颤的道:“我发现,你不爱我了!”

  经历了那么多事,我早已说不清自己对他的感情发展成什么样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不恨他。虽然,他伤我很重,逼的我很无奈,但是,我就是忍不下心恨他。而且,看到他终于正视这段感情的结束时,我的心很疼,不是为我们逝去的感情,而是单纯的心疼他这个人。可是,我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彻底的结束正是我期盼已久的。

  “爱情转移了,与爱别人相比,我更珍爱我自己。”我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频率,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想露出一丝一毫的辛酸,可是,我做的不太好,只要细听就能发现,我的声音在细细的颤抖着,我的呼吸因为心里的不平静而加促了。

  “我爱你却伤了你,我也爱自己,可我让自己很难过。”他的声音并不尖细,可此刻听来却让我想起了易碎的瓷器。第一次听他说爱,竟然是在结束时,我除了沉默还能做什么?!

  他抚上我的脸颊,这次我没有躲避。任由他温热的手指抚过我的脸,我的耳朵,最后握住了我的下颚:“柏可,我可以重新洗牌,重新开始嘛?”

  我怔怔的望着他好半晌,苦笑摇头:“没必要了。”

  “意思是,即使我放弃冉萸,你也不要我了?”

  泪涌上了眼眶,我咬紧下唇,心一横,想点头。可是,他忽然加重了力道,让我定在了当场。

  “你还真不要我了?”他的语气很平静,唇角有个浅浅的弧度,可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令我毛骨悚然。他的眼底没有怒,也没有殇,而是即将摧毁的决绝和狠戾。

  “阴项天,你别这样。”我害怕了,而且不是普通程度的害怕,而是

  从未感受过的恐惧。

  他默然不语的松开了手,接着发动了车子,猛地提速,车子冲出了停车上,驶上了马路。表盘上的指针不断的向上转动,车速越来越快。

  更可怕的是,今天是圣诞夜,虽然将近午夜,可路上的行车却不少。

  他用可怕的速度超车,闯灯,在车流中穿梭,仿佛在和死神叫嚣。

  数不清的车子被甩在了后面,窗外的风景疾速的后退,我惊惧的抓着安全带,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

  终于,车子停了,我不顾一切的冲了下去,大吐特吐了起来,直到胃里连点酸水都挤不出来了,呕吐才渐行渐止。

  “吐光了嘛?”平静的的嗓音在午夜里回荡,让喧嚣的圣诞夜显得无比森冷。

  我扶着街边的凉椅直起身子,语带哭腔的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他定定的看了我须臾,淡淡的笑了:“你每次被欺负的时候都很诱人。”

  变态!你个彻头彻尾的大变态!

  我想歇斯底里的吼出这番指责,可是,刚刚的呕吐已让我力气全失,此刻被他刺激的只剩哆嗦的份儿了。

  他的视线掠过我的大衣,微微的皱了下眉毛,接着递上了一瓶水,要我漱口。因为嘴里酸苦异常,我没有拒绝。但是,他却趁我不备扯开了我的大衣。

  我惊惧的大叫:“你干什么?”

  “脏了。”他如是说着,将我的大衣扒了下来,随手一抛,丢在了地上。

  我顾不得生气,俯身去捡,倒不是心疼衣服,而是去拿口袋里的手机。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大衣时,他忽然抬脚,将衣服踢开了。

  “阴项天,你太过份了!”我暴跳如雷,之前的惧怕全被怒火烧光了。

  “我过不过份,你都无力反抗不是嘛?”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接着将我退进了车子里。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惹不起你,但是,你别忘了,我和你一起离开的时候,老大和二哥都在场。你不送我回家,他们……”我正义愤填庸的放着狠话,他的手机响了。

  “歇一会,等我接完电话再喊。”他如是说着,接起了电话,我只得打住话茬。

  也不知是谁打来了电话,只见他在接通之后,眉毛慢慢的拧了起来,而后,又舒展开,再然后,云淡风轻的说了句“我会的。”接着便结束了通话。

  “你的【救星】打来的。”他如是说着,再度发动了车子。

  我精神一震:“二哥?”

  “对。”

  “他说什么?”

  他毫无情绪的道:“要我先给冉家一个交待再收拾你。”

  “你胡说!二哥才不会……”话音忽然一顿,我想起了阴二儿要他送我回家的事,那时只觉的古怪,现在,我忽然有种被卖掉的感觉。

  他偏头睨我一眼,淡淡的问:“信了?”

  “不想信。”

  “信不信都是这样。”

  “凭什么呀?!”我失控的大叫。

  “凭他是我哥。”

  “他还是我哥呢。”

  “我们认识快三十年了,你们才认识三年,你觉的他会帮谁?”

  “可是他之前一直在帮我!”我不解,我不懂,就算阴二儿个性不同常人,可他以气阴项天为乐也是如假包换的事实啊!

  他轻嗤一声,悠悠然的道:“他只是想激醒我而已。”

  我的心头一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见我愣愣的,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我现在不怎么生气了,有要求抓紧提。”

  瞧他那个法外开恩的德行!好像我求着他似的,不过……我现在还真求着他了,疑问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下车!跟这个么喜怒无常的货同行忒危险,万一我不小心惹毛他,再来一次飞车,我指定把胃吐出来。

  “我想回家……不,我想下车。”我不用他送我回家,放我自由就成。

  他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节以示不屑:“你想的美!”

  我惆怅了,幽怨了,最后在他恶劣的轻笑声中凌乱了。这是为什么呀?

  不是结束了嘛?他自己都认同,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