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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作品:狼君,放了我|作者:指点迷津|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3 09:26:52|下载:狼君,放了我TXT下载
  我忽然想起了他在宾馆说过的话:如果你不想回头,就站在原地,我会去追你。我不要一个擦肩的相遇,不会再让你一个人走了。

  当时我没想太多,现在想想,才意识到,他和以前的态度不一样了,虽然依旧霸道,但是,他在努力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他没有要求我回到原点,也许,他明白我们回不到原点,所以,必需走过那一段令我殇,令他悔的路才能重新开始。

  把错的都改回来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凝视,阳台上的男人转过身,对我摆手,要我过去。

  我踌躇了下,慢吞吞的走了过去,他挂断了电话,对我说:“已经安排好了,收拾一下你想要的东西,不想要的就不必管了。”

  “以后再说吧。”

  “累了?不想今天搬?”

  我摇了摇头,凝着他璀璨如星子般的眸子道:“讲个故事给你听。”

  他沉默了须臾,一会凝眉看地面,一会抬头看我,最终道:“我不想听。”

  “那算了。”我如是说着走回了客厅,越看那些碎掉的杯子花瓶越碍眼,于是着手收拾了起来。

  大概过了一刻钟,一根手指轻轻的戳了戳我的头:“说吧。”

  我回眸看他,不禁啼笑皆非,瞧瞧他那表情,好像有人用来福枪逼着他听似的。其实,我只是忽然想起了那令人玩味又深思的小故事,并不是非说不可。可他难得妥协一次,所以,我说给他听了。

  故事是我在论坛里看的一个帖子,名字叫《当爱情只剩一百步》——

  当爱情只剩一百步,我和你背对背开始往前走,我们说好,当我们走到第一百步时再回头,如果还能看到彼此,我们就忘掉以前所有的不快乐,重新开始,如果看不到彼此,就一直走下去,永远不要回头!

  当我走出第一步,有一种叫悲伤的东西漫过心底;我们的爱情路只剩下九十九步了!我们怎么走到了今天这一步的?曾几何时,我们一起在雨中漫步,衣服湿了也不觉得冷,曾几何时,我们在雪天里呼着热气吃冰淇凌,当人们投来惊异的目光中,我们竟哈哈大笑。

  我已走过二十步,你呢?好想回头看看你,看看你是不是一样和我步履维艰!你还记得吗?你教我学电脑的时候,跟我说过,编程时会遇上一种情况叫“死循环”,进去了就出不来,你说你对我的爱就是死循环,当时我很感动。

  我走完五十步时,有个卖烤红薯的老伯问我要不要红薯,我摇了摇头,他推着车子走了。为何他不再多和我讲几句话?那样我便可以停留一会儿,不必再走下去。

  八十步已然在我身后,你是否也在想我们前段不愉快的日子?我们为一点点小事天天争吵,不知为什么,我总是对着你哭,你便心乱如麻,烦躁不安。然后,我们都无端地说出一些互相伤害的话。终于有一天你对我说:“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都会被折磨死,分开吧!”

  九十九步了,我艰难地抬起沉重的脚,迟迟不愿放下,我怕放下脚时,回头再也看不见你;我怕放下脚时,回头将永远失去你;我怕放下脚时,我从此再没有幸福可言;我怕……脚终于落下了,泪也顺颊而下,我不想回头,也不愿回头,我控制不住自己,蹲下身痛哭起来。突然,一双温暖的手抱住了我的双肩,我回过头,看到了你,看到了你充满了深深自责和浓浓爱意的双眼。

  你轻轻的抚着我的长发,温柔的呢喃:“其实我一直走在你的身后,一直在等你回头。”

  故事听完了,阴项天依然定定的瞅着我,似乎在等待下文。

  “讲完了。”我说。

  “我知道。”

  “那你在等什么?”

  “等你剖析故事情节,影射我放你离开。”原来他一直怀着这种心思听我讲故事,难怪不情愿。

  “我不想影射什么,只是很羡慕他们。”我从落满花瓶水的沙发上拿下一个干燥的靠垫,放在了清理出来的地板上,抱膝坐了下来,在他疑惑的注视下,笑笑的解释:“他们的感情问题很生活化,只有小吵小闹,没有大是大非,不涉及他人,不涉及原则,回头并不难。反观我们,一个逃一个追,纠纠缠缠到现在,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他伸出手,提溜小鸡崽一样拽起我,往卧室一丢:“收拾行李去,别给我胡思乱想了!”

  我啼笑皆非,阴三儿就是阴三儿,无论故事多么细腻精彩,现实多么纠缠错乱,他最在意的只有他要抓住的。面对这么个货,我影射什么重要嘛?!

  阴项天安排的住所在城郊结合区,要回大宅需穿城,去找阴二儿要穿城,去找老大要穿半个城,简而言之,这地方就是个孤立无援的孤岛。

  但是,这个社区于我来说并不陌生,两天前我来过这里。

  “阴项天。”

  “嗯?”埋头找东西的男人从门廊的地垫下摸出一把亮晶晶的金属钥匙。

  “这房子是谁的?”

  “我的。”

  “你什么时候买的?”

  “你收拾行李的时候。”

  我惊讶于他的效率,但更疑惑的是:“谁卖给你的?”

  “项擎的朋友。”

  真相大白了!我就说阴项天不会穿城越巷的跑来和冉染做邻居。原来又是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王子妖捣的鬼,不得不佩服阴二儿,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弄到一套这样的房子。真不愧是百年难出的妖孽!

  这里与冉染家的格局一模一样,是低调中透着奢华的欧式装修风格,家用家电一应俱全。

  那组酱紫色的大沙发看着就很舒适,我心里这么想着,身体已经快一步行动了。

  自打我们离开宾馆,我就没吃过东西。到了惠南里的公寓之后没多久,就开始收拾行李,虽然,他说想要的收起来,不想要的就甭管了。可是,那些东西都好好的,即便不是我花钱买的,扔掉也怪浪费的。他见东西越收越多就找了家搬家公司,然后先带着简单的行李和我搬到这来了。这马不停蹄的一路赶,累的我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阴项天放下行李箱,将沙发里的我捞了起来,笑盈盈的问:“喜欢嘛?”

  “挺好的,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你喜欢,我住不了多久,等奶奶找过来……”见他脸色倏然变冷,我疲惫的笑了:“我有点饿,你呢?”

  我不想争论什么,更不想挑起他的怒火,但是,我识趣的岔开话题并没获得一丝一毫的谅解,他还是生气了。

  “柏可,你给我听好了,从今以后,我在哪你在哪,如果不想我整天绑着你,你就老老实实的待着!”撂下话,他冷着脸走开了。

  一个将近而立之前的男人,却自我任性的令人头疼,我真的不知道以后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那些不愉快的过往并不是梦,我们不可能抹掉那些,从头开始。

  ------题外话------

  文中的帖子不是我写的,找不到出处,无法署名。

  腹黑等于坏

  大概是太累了,新居的第一夜我睡的很沉,甚至不知道阴项天何时进了房间,上了床,我醒来的时候,他还在睡,一只手臂充当着我的枕头,另一只手臂则搭在我的腰间,我稍稍一动,他就睁开了眼睛,迷蒙而惺忪的嘟囔:“别动。”

  “你该去上班了。”

  “不去。”眼皮慢慢的垂了下去,声音又朦胧了。

  “随便你吧,我要起床了。”他超大的起床气一直是人们所忌惮的,我可不想大早上就被他吼的耳朵发麻,所以,他的矿工期又加了一天。

  估计老大快发狂了。

  到了中午,搬家公司的人将原住处的行李送了过来,阴项天没像以前那样叫我去收拾,反而自己动起了手,只是,这人一直养尊处优,根本不会做家务,倒腾来倒腾去,也不见行李归为,反而摔破了俩花瓶。

  “你真的不打算帮忙吗?”终于,他绷不住了,语气中少了往常的颐指气使,显得有些可怜兮兮的。

  我从沙发里爬起来,将头垫在沙发背上瞅着他:“你需要帮忙吗?”

  “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他吞回了那个不好听的字眼,换成了莫可奈何的:“你说呢?”

  结果,自然是我加入了劳动行列,在窗前摆弄盆栽时,我看邻居家的车库开了,一辆红色的车子从里面驶了出来,于是,脱口说道:“阴项天,如果冉染……”

  我话都没说完,正在喝水的某人“咳”的呛了一下,接下来便是一连串的剧烈咳嗽。我本不想管他,可是,见他好像要把肺咳出来的似的,便拖着满身的疲惫走过去了。

  “你喝那么急干嘛?水呛到气管里去了吧?”我一边轻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叨念。

  “……还……咳咳咳…还……还不是……”

  “先别说话,把水咳出来就好了。”

  他难得听话的住了嘴,咳嗽也慢慢止住了。

  “干嘛这么看我?”我见他面红耳赤的瞪我,有些迷茫了。

  “谁让你没事儿提那个神经病的?”

  “他不是神经病,只是有精神病史而已,现在……”我想说冉染已经好了,可一想起那个以卖萌为荣的成年男人又有点迟疑了,遂,改道:“应该已经好了百分之八十了……吧?”

  他重重的哼了一声,以示他对这种“可能性”的不屑。

  其实,我只是想问他,如果冉染就住他隔壁,他会不会再度搬家。

  “以后少跟我提他!”他眯眸看着我,那双冷飕飕的狼眸让我忍不住想躲。

  “先吃饭吧,我饿了。”我果断的转移话题,灰溜溜的进了厨房。

  拉开双开门的大冰箱,我忍不住叹了一声:“好……干净!”

  冰箱里空空如也,不过,这也挺正常的,他只是买了这栋房子,有家电家具还能理解,不可能有人给预备食物。

  阴项天跟着进了厨房,刚说完叫外卖,门铃就响了。

  我纳闷儿的瞅着他:“怎么刚搬过来就有人登门?”

  他沉吟了下,蹙眉道:“多半是项擎。”

  联想到从生日那天之后遭受的“酷刑”,我心底的怒忽的就烧起来了。

  一溜小跑的到了玄关,拉开大门,王子妖闪亮登场了。

  “二哥,你太过份了!”我气冲冲的道。

  阴二儿噙着招牌笑容,扣着我的下巴左右打量:“怎么弄成这样?”

  我啪的拍开了那只好看的狼爪,又气又囧的捂着脖子上吻痕道:“还不是你害的!”

  他暧昧的视线定在了我捂着脖子的手上:“我可没这么强的占有欲。”

  我恼羞成怒的跺脚:“是你出卖我的,你得把我带回……唔~”身后忽然探出一只手,不偏不倚的捂住了我的嘴。

  “你非要来讨人嫌吗?”阴项天神色不善的质问阴二儿。

  “你这小子过了河就拆桥,要不是我帮忙,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么【合适】的房子嘛?”阴二儿将【合适】两个字咬的特清楚。显然是别有意味,遗憾的是,阴项天光顾着压制奋力挣扎的我了,没听出阴二儿话里有话。

  阴二儿拨开阴项天,施施然的进了房间,将一个牛皮纸袋丢在了茶几上:“签了,把余款交了,这就是你的了。”

  “你怎么不把律师带来?直接过户不多省事。”阴项天没好气的拿起纸袋,抽出里面的文件,随意的翻阅着。

  “我也想,可惜,事务所已经下班了。你先签了吧,明天再做公正。”阴二儿在客厅内赚了一圈,啧啧有声的夸赞着原房主的品味,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阴项天!”眼看着阴项天要签字,我忍不住叫了一声,想让他悬崖勒马。

  结果,我话音一落,阴二儿的视线先投过来了,那双妖异的桃花眼满是笑意,不过,那种笑让人头皮发麻,分明在警告我,别多嘴哟。

  “怎么了?”阴项天疑惑的抬眸看我。

  “没…没什么。”我干笑摇头,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