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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作品:我的纳粹情人|作者:左思右想|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3 09:41:04|下载:我的纳粹情人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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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耸耸肩:“聊天。”

  我说:“别人也可以和你聊!”

  他说:“他们没有你英语好。你的亚利桑那口音听起来亲切极了,我就是亚利桑那人。我很想家。”

  我翻了个白眼。

  然后,听见他几不可闻的叹息声:“只是羡慕他有一个不肯背叛自己的爱人罢了。”

  我强压怒火和这个美国佬虚与委蛇:“怎么,你被姑娘抛弃过?”

  他佯怒:“嘿,别揭短!谁没有个伤心的过往!”

  看你没心没肺的样子,还伤心!

  为了兰茨,我忍。

  我沉默了,拿起杯子搓,心里焦急的要死,他东扯西扯就是没有半句保证,真让人想打人。

  他终于有了一点眼色,察觉到了我的焦躁,说:“发现你的不只我一个。”

  我的心,如果说刚开始只是凉了半截,现在已经全凉了。只见了两面而已,我就再也不能去看他了吗?

  然后下一句更是让我喷血:“所以你死心吧,劫狱是行不通的。”

  我说:“你别诬赖我,劫狱,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劫狱?”

  他这次惊讶了:“你,在大雪天步行几英里,飞檐走壁,就是为了见他一面?”

  我耸耸肩:“为什么不呢?”

  他看我的目光变得很复杂,最后说:“好吧,不劫狱,还是很危险。这次我们没有揭发你是因为,看守监狱太无聊了,需要点什么调剂生活,而你很会制造惊喜,先是歌声,然后烟火。那些法国佬都爱死你的烟火了。但是看守这样想,监狱长不一定。如果更高层的领导发现,你们非倒霉不可。我再次重申,德国人实在是太热爱逃狱了,曾经有大队德国兵挖地洞逃出战俘营,没几天就被抓回来了,而他们仅仅是普通士兵。你这位尼采上校,党卫军,还是情报头子,他前脚出施潘道,后脚就得全柏林戒严。就算你说不想带他逃狱,也没有人相信的。”

  我说:“那怎么办?你是在劝我放弃进去找他,老老实实在外面等十五年?”

  他笑笑:“反正,明天,还是这里,如果你肯来陪我聊天,我可以给你带点东西进去给他。”

  想了半天,我说:“好的,再见。”

  他说:“我送你回家吧。”

  我说:“谢谢,不用了,你知道我自己行的。”

  他耸耸肩:“好吧。”

  第二天我如约来到咖啡馆,不靠谱的美国人迟到了五分钟,然后继续喷口水长达一个小时。最后我拿出一包春卷交给他,说这就是我要他带给兰茨的东西,他闻了闻,说:“好香!吃的?”

  我不置可否,说:“里面有暗号,兰茨看到了知道怎样回答,如果明天你不给我带来兰茨的回音,就说明你根本没把东西给他,下次我就不会来了。”

  他有些生气:“你这样不相信我,就不怕我回去之后找个理由打断他的鼻子,或者把他好看的蓝眼睛从眼眶里打出来?”

  我冷冷一笑:“如果你敢欺负他,我就随便在这附近找一棵树,拿着我的狙击枪,等你出来换哨的时候一枪打碎你的脑袋。”

  他愤怒地说:“你真是狠毒!”

  我狞笑:“你不知道吧,其实我是个共-产-党。”

  这个词,以前在欧洲,是用来骂人的没错。美国佬一脸不可置信,最后还是相信了,说:“果真都不是善茬,你们两个还真是一对。”

  我问他:“明天我还需要来吗?”

  他气鼓鼓瞪了我半天,最后说:“反正,我来。”

  然后结帐,走了。

  采访

  南第二次来看我之后的第二天,忽然有人来敲我的门,说:“有东西要送给你。”

  我以为是国际红十字会的救济包,也就是一包吃的,伸出两只手去接,结果从窗口拿进来一看,这么小,不过还有那么点热度,是什么呢?

  我打开一看,春卷?

  一看就是南做出来的。我拿起一个,正准备问这个看守他打哪里搞来这个,就听他喊道:“嘿,你先别吃啊!”

  我诧异地抬头去看他,就见他万分紧张地说:“送给我的人说上面留了暗号,说你一定认识的,你直接吃了我拿什么去回复她?”

  我的南,还真是越来越谨慎了,像我。

  我拿起春卷,发现底下都写着字,每个上面有一个字母,看颜色应该是酱油。y;y;v;s;l;sylvy,西尔维。

  我拿着那几个春卷,泪眼模糊,哽咽不能语。

  门外焦躁的美国人很破坏气氛地拍门:“到底要回些什么啊,你倒是快点,我还要交差呢。”

  我瞪了他一眼:“你要交差?交不上会怎样?”

  他说:“当然是她再也不来见我了……嘿你别这样!她收不到回信会担心的!哎呦你别用后背对着我,到底怎么回信啊,你就说实话吧!”

  我不理他,慢条斯理一个一个吃春卷。鸡肉的,南做的,好吃。

  这个头脑简单四肢也没发达到哪里去的货色,要不是仗着行动自由,还和我来抢女人?

  嘁!

  不过,回,还是不回,这是个问题。

  我是真有心干脆不回答让这个美国佬死了这条心再也不要去勾搭我的南的,但是想想南也没那么好勾搭好骗,可是如果收不到我的回信她一定以为这几个春卷被这个美国佬吃了。她肯定会很紧张我。

  好吧,我大人大量,不和这个美国佬一般见识。

  我告诉美国人:“埃尔文。”

  他说:“什么?”

  我说:“反正你要是告诉了她,她就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美国人耸耸肩:“真不知道你们打什么哑谜。你确定她懂?”

  我说:“也不是很确定……”

  他说:“我求求你了,给我解释一下吧!今天放风,给你多一小时。”

  我不为所动,翘起二郎腿:“多一个小时有什么用呢!反正都是无聊罢了。”

  他急得团团转,最后说:“明天多一个小时,我领她到场地里来看你。”

  我看了看他,说:“成交。”

  然后美国人趴在窗户上问我:“这两个名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话啊。”

  我说:“别着急,我还能跑了吗?”

  他被磨得老实了不少,说:“好,你讲吧。”

  “西尔维,是我们的第一个儿子,名字是取我战友的名字,因为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刚刚从苏联前线回来,而那个时候我的战友西尔维刚刚死去。埃尔文,是我们的第二个儿子,名字沿用了隆美尔将军的,因为就是因为隆美尔将军的帮助,我们才有机会让她把孩子生出来,而恰恰是同一年,隆美尔将军被希特勒派人毒死了。我大儿子被送到了意大利,二儿子,被你们美国人带走了。”

  美国人难以置信地说:“她生过两个孩子?她看起来就是个小姑娘!”

  我笑笑:“我会努力让她变成小姑娘的妈妈的。”

  他也笑:“嘿嘿,不错,有我帮忙,根本用不了十五年,她就能成为小姑娘的妈妈。”

  我冷冷看着他:“谢谢你的好意,但是这忙恐怕不是你帮得上的。”

  他耸耸肩:“你等着看吧。”

  第二天下午我出来放风,我的看守,一个英国兵,和昨天来找我的美国人打了个招呼,远远我就看见他身边有一个人,纤细玲珑,是个女人,很凑巧,就是我这辈子最爱的那个。

  南今天打扮得优雅干练,身上是时兴的香奈儿套裙,十分抢眼。她化了装,装了假鼻子假下巴,但是我还是能一眼认出她。她永远那么特别。

  他们装模作样挨个采访了不少人,然后好像十分碰巧,看见了我。她凑近,十分有职业风范地和我们寒暄:“您好,我是《泰晤士报》驻柏林的记者,很高兴认识您。”

  我说:“我也很高兴。”

  然后她看了看我的看守,问:“我可以和这位先生单独谈谈吗?您知道的,挖掘真相有的时候有太多人在身边不是很方便。”说着,俏皮地挤挤眼睛。一听说是泰晤士报,英国兵倍感亲切,说:“你们不可以离开我们的视线,不过可以到那边去说,比较安静。”

  南说:“真是太感谢了!听口音您似乎也是英国人?我就知道,一位正统的英国绅士是最理解我们这些记者对真理的追求的。”

  这马屁拍得十分有水平,英国兵笑得合不上嘴,和美国人一起走远了。美国人回过头来气呼呼看着我们,最后还是愤怒地别过头走了。

  由于有人监视,我们不敢拥抱,不敢接吻,她对我说:“兰茨,你还好么?”

  我说:“还好。能见到你,还有什么不好的呢?”

  她说:“真可惜,记者不能天天来采访。”

  我说:“没关系的。能见到你,多一次也是恩赐。”

  她说:“美国佬很缠人,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他不安好心,但是他很有用。我昨天被他喷了一脸口水才得到机会给你送几个春卷。味道还好吗?”

  我说:“好极了,牢饭我都快要吃不下去了。”

  然后南问我:“你知道孩子最后是谁送走的吗?我想去……找找看。”

  我说:“当时是被一个护士抱走的,我也只知道是送去了意大利。都是搞情报的,将军肯定比我在行。其实刚送走我就去查过,一点线索也没有。”

  南叹了口气。她苦笑:“等我们找到了,也许孩子都有孩子了。”

  我下意识想去抱她,胳膊快要碰到她才惊觉那几个哨兵的注视,改为挠头。南还记得装模作样去做笔录,一边乱写乱画一边说:“我再去美国佬嘴里套套话,中国有句老话叫言多必失,他这样的大喷壶,每天说那么多话,也许能有什么线索。西尔维找不到,也许埃尔文还有希望……”

  我说:“也不必勉强的,出去以后我肯定有办法。直接升级为爷爷奶奶,也没那么糟。”

  南笑了笑,说:“好吧,我知道你吃醋,我会尽量少去找他的。”

  我也笑了,说:“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不过我有自信,这个美国佬实在是不怎么招人喜欢,肯定比不上我。”

  南又笑了,笑容明媚如春花:“谁都比不上你,放心吧。”

  看守又回来了,问我们采访是否愉快。我们都说很愉快。然后南走了,背影苗条纤细,优雅而步伐坚定。

  去吧,吾爱。

  赎

  很长时间以来我不得不一直应付那个讨厌的美国人,被喷壶喷的满脸都是口水然后平静地擦掉,只为了最后让他给兰茨带去点东西或者传个口信,再没了进去看兰茨的办法。我十分后悔这么着急用光了所有能用的方法,现在只能在外面干等着,什么也做不了。

  感觉到自己唱独角戏有些无聊的美国人现在开始不停地问我问题,中国不是他以为的那样,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中国人吃什么,穿什么,房子是什么样的?

  衣服我画给他看了,房子我画给他看了,至于吃的,看到了画之后他不满意了,要吃。

  我说这里材料有限做不出来那个味道,他说,那你天天托我送进去的是什么?

  这猢狲!

  我说:“兰茨天天吃牢饭,吃什么都觉得好吃,你自然不一样。”

  他说:“嘿,别这样,我就是想尝尝,你不是说中国的饮食文化博大精深么,你也让我了解一下嘛。”

  我淡定的给他讲了讲鹅掌猴脑活叫驴,他吓得一身鸡皮疙瘩,再看我眼神都变了,自以为不着痕迹往远处挪了挪,不想挨着我。

  你个娇生惯养的美国佬我还治不了你!

  最后他小心翼翼问我:“你吃过么?”

  我说:“没有。”

  他松了一口气,就听我说:“但是这个,可以吃。”

  他吓得挪了更远,说:“我,我不吃的,我说着玩的。”

  然后作深沉状:“这么残忍,和奥斯维辛有一拼啊!”

  我说:“奥斯维辛怎样?”

  他说:“总之,什么水银剥皮,毒气实验,进去的时候我们都震惊了!这帮德国人真是疯子,人性泯灭!那些党卫军女看守一个个长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