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婴泽被人架起抬走,宁天又补充了一句,“反正我正准备派人把画送回去,顺带捎你回去。”
“……”
出行前,古惑偷偷来找婴泽,透露宁天已派人去码头与莫哉悠哉抵达西陲时,已是十日之后。
西陲多沙漠,又是炎热时节,因为婴泽的毫无节制,大家准备的水早在一日前便已全部殆尽,而他们却才走到沙漠的一半行程,离总教还有七八日的路程。
众人狠狠地瞪了婴泽一路,却碍于身份不敢做什么逾越的行为。
婴泽舔着干裂的嘴仰天长叹道:“天呐,来一场雨吧!”
沙漠下雨?旁边的人鄙夷道:“左使还不如祈求上苍直接降下一片绿洲。”
婴泽道:“你懂什么。老天是谁啊?老天不就喜欢求什么不来什么吗?等老子把所有的可能都求遍,保不准绿洲就出现了!”
“……”众人默,拉着骆驼继续赶路。
赶了三四日,婴泽又开始搞事情,把众人的粮食全部埋在了某处黄沙底下,硬生生让大家绝了食。
背着木盒的申甲终于受不了了,无力地问他:“左使,有什么吩咐您就直说吧,别再折腾弟兄们了……”
婴泽挑眉,看了看他身后的木盒。
申甲顿时一激灵,立即侧身后退一步,“左使,您就别为难属下了。”
婴泽“哼”了一声,催着骆驼继续赶路。
其实要真斗起来,以他现在的情况也不一定打不过申甲。他纠结了一路,到底是吐血好?还是好奇心重要?
抉择不下啊!婴泽轻叹。
一股风沙突然袭来,吹得婴泽满嘴黄沙,他嫌弃地吐着舌头,刚想爆句粗口,突然听到申甲惊喜地看向远处,道:“快看,教主来了!”
众人纷纷收拾包袱往前冲,着急的模样只差泪流满眼了。
婴泽愣神,问声望去。
风沙中,教主朝他们稳步走来,丝毫不受沙尘的影响。他身后还跟了几个人,拉着一骆驼的包袱。
申甲看着那些包袱疑惑道:“教主,您是要出远门?”
教主摇头,“来给你们送水和食物。顺便,接应你们回去。”
教主亲自来接……感动啊!
众人心里:救世菩萨啊……
申甲感动地差点热泪盈眶,赶忙解下身后的木盒,也不管时间地点对不对,先把这烫手山芋交出去再说!
教主愣愣地看着木盒,好半晌,才伸手接过。
江北与江中的事,宁天大抵都提前飞鸽传书告知过教主了,所以他并未多问细节,将食物与水一一分下,等风沙过后,耐心地等大家休息了半晌,才下令动身启程。
婴泽正坐在骆驼上半眯着眼养神,突然感到前方掠来一阵劲风,下意识伸手一抓,抓住了一只水袋。
婴泽睁开眼,看到教主正回头看着他。
“这是什么?”婴泽摇了摇水袋。
教主道:“女儿红。”
婴泽不解道:“做什么给我酒?”
“欠你的。”
月前离教时,被他抢走的那坛女儿红?
婴泽哼哼着咬开活塞,往嘴里狠狠逛了几口酒,而后又将水袋盖上,往前扔去。
教主反手接住,疑惑地看着他。
婴泽道:“以后不喝酒了。”
教主沉默,转过身,继续领着大部队前行。
一晃一个月。
这日,婴泽正捧着大盘葡萄啃着,百无聊赖地在自己院前看起了落悠舞起了剑。
院外的申甲看到,自言自语地道了句:“教主这是醉了?”
“没醉。”
申甲惊讶回头,看到婴泽不知已在他身后站了多久,看着院里的教主哼哼道:“他酒量好着呢!”
掰下一截树枝,婴泽飞身到院里,朝着教主当头一劈,教主身型微愣,轻笑一声,接下他的招数,两人便在院里交起了手。
枫红的落叶飘荡在半空,被他们似较真又似随意的一来一回,搅得肆意飞扬。
来来回回,不知多少回合。
婴泽不能动用真气,眼见体力开始不支,隐隐轻喘起来,教主见状立即收手。
院外正好传来一声急报,声音十分熟悉,婴泽愣怔着回头。
“教主,左使。”来人正是古惑。他低垂着头半跪在院外,身上多处都是淌血的伤口。
婴泽上前急道:“什么事?”
古惑把头垂得更低了,沉声道着:“教主,月前宁右使带领属下等人出海营救前左使,终于幸不辱命将人成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