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孟婷有点听不懂,“什么意思?”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呀?”同学奇怪的问:“我说你们俩怎么谈的恋爱,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这小子可聪明了,他从来不看书,从来不写作业。老师还没讲课呢,书本早就让他给撕没了,考试从来都是全校第一,人家上课只听老师讲一遍就什么都会了。”
孟婷哑然:“对呀,哪有这样的两口子,一点不了解就结合在一块,说给谁谁也不会相信。”
“那个,婷婷、、、”李福新酒后失言,把杨云霄吓了个够呛,刚想解释一下,韩向德又插上话了。
“小孟,”韩向德说:“说起这缘分,你和小杨还真是有缘分,要不是当初打赌,小杨半年内谈三、、、、。”
“小韩,你喝多了,”范慧典大喝一声。
孟婷反应快,随即笑道:“不就是打赌的事嘛,杨云霄早告诉我了,范大哥,这事你也知道?”
范慧典疑惑地看看孟婷身后的杨云霄,杨云霄惊恐,使劲摇头。
范慧典心中有数,说:“小孟,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韩向德喝多了。”
杨云霄紧张,紧紧搂住孟婷的肩膀,孟婷微笑不语,却暗暗用力,把他的手甩开。
看来自己落进了一场赌局里,成了赌局里的牺牲品,孟婷心里暗暗悲戚,更可恨的是王玉琴竟和他们合伙害自己,她笑着问:“王玉琴怎么没来?”
刘晓飞乐呵呵地说:“你们这些天在忙着结婚,不知道咱矿上出了大事,前几天,王玉琴和林少谦在采矿车间办公室的宿舍里整那事,被人撞了个正着,现在可成大新闻了。”
范慧典他们都哈哈大笑,说:“真没想到,林少谦老牛吃嫩草,还泡上了王玉琴。”
杨云霄一听这话,忘乎所以,不无遗憾地说;“靠,这林老头,也太不讲究了,趁我不在,把我的媒人给弄了。”说的满桌子的男人哈哈大笑。
杨云霄在孟婷眼前从来连话都不敢说,孟婷第一次听见从他嘴里说出这么恶心的话,她笑着对杨云霄点点头:“好,你真好。”
然后把脸转向范慧典:“来,范大哥,谢谢大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大家一起端起酒杯,我敬大家一杯。”说完,自顾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笑着一仰脖把酒灌了下去。
白酒好辣,呛得她直咳嗽,熏的她直恶心。‘这酒竟然是这个味道,’好难喝的苦酒,孟婷觉得一直苦到了脚后跟。
孟婷从不喝酒,一直是拿茶代替。她只感觉自己的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苦涩从心底里泛出来,一直曼延到舌根下,她有些站立不稳。
杨云霄真的感觉坏了,他赶忙扶住孟婷,匆匆的说:“哥几个,先喝着,我们俩上前面那桌去看看。”说完扶着孟婷就往外走。
刚一到没人的地方,孟婷就转过身来,直视着杨云霄,冷冷地说:“你自己说。”
“婷婷、、、、”
“说。”孟婷的语气毋庸置疑。
杨云霄知道瞒不过去:“我和他们打赌,半年内谈三个女朋友,输了买一扎啤酒。”
孟婷苦笑:“我还值一扎啤酒钱?不少,值十多块钱呢,让你破费了。;”
“婷婷、、、、”
“刘丽霞是第一个,我是第二个?”孟婷揶揄着问。
“嗯,”杨云霄不敢抬头,更不敢看孟婷的眼睛。
“那你为什么不继续?”
杨云霄紧紧地抓住孟婷的手说:“我喜欢你,婷婷,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知道你恨我,讨厌我,瞧不起我,可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闭嘴,我听够了,今后不许在我面前说‘我爱你’这三个字,我早就说过,你的爱太自私,我承受不起,我宁愿你象放刘丽霞一样放了我,”
眼里已经有了盈盈的泪珠,孟婷仰起脸来,深吸一口气,硬把眼泪咽回去,笑着说:“走吧,婚礼还要继续呢,我还想听听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呢。”说完,挽着杨云霄的胳膊向别的酒席走去。
心里的苦和痛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杨云霄看见她的睫毛亮亮的,像是晶莹的钻石闪烁、、、、、
孟婷想起了算命先生的话。中国的相术真的很神奇,或许这就是宿命。
正文 第四章 落月10
农村闹新房闹得特别凶,不过孟婷身体弱,又怀了身孕,杨家的长辈都在炕上护着她,年轻人们也没敢造次,只是让新娘子给剥了几颗糖,抽了几根烟就算完事。
闹新房的人走了,夜静下来了。婆婆给把床铺好。红红的锦缎被子显得很刺眼,大红的喜字贴在窗上,粉红色的窗帘早就被杨云霄给拉上了。
孟婷抱着腿,呆呆的在墙角坐着,一言不发。
这颗月亮终于是我的了,杨云霄心里说不出来的高兴。“睡觉吧。”他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柔声说。
孟婷抬起头来,灿然一笑,指指那一大摞崭新的被褥,说:“拿上一套被褥,上西边屋去。”
杨云霄窘迫,“婷婷,妈妈、爸爸今晚没走,在西边屋,第一天晚上就把我撵上那边,多难看。”
“那你睡沙发,反正不许沾着炕。”
孟婷的脸被新房的喜气映着,显得格外娇艳动人,杨云霄有些失神、、、、
“听见没有?”孟婷大喝一声。
“奥,好、好。”杨云霄答应着,抱了一床被,在沙发上躺下。
白天折腾一天,孟婷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把外面的衣服脱下来,关上灯,倒下就睡,一会就睡着了。
半夜,孟婷痛醒,有点像那天晚上的噩梦,她睁开眼睛一看,黑暗里,杨云霄正趴在她身上呢,孟婷又羞又恨,上去就抓杨云霄的头发,嘴里还骂着:“你这个混蛋,你答应过不碰我,你说话不守信用。”
杨云霄反正是赖定了,他嬉皮笑脸的说:“老婆,男人不流氓那就不是男人,今天我给你上第一课,”他抓住孟婷抓着他的头发的手,往手腕上轻轻一捏,孟婷的手顿时无力的松开了,“你看见没有,只要我的手往这里轻轻一捏,你手里什么也拿不住。”随即他用了一下力,孟婷疼的“啊”的一声,他左手把孟婷的两只手捏在一块,摁在头顶上,嘴巴在孟婷脸上胡乱的盖着印章,含糊不清的说:“千万别相信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个屋里能什么也不干,你看见哪只猫守着鱼还饿着肚皮的?”
孟婷被他压着一点也动弹不得,气愤地说:“你混蛋,你别乱啃,我明天还要见人呢。”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你知不知道还有《丈夫的强奸罪》这一条?你说话不守信用。”
杨云霄就怕她掉眼泪,一见她哭,就赶快哄她:“老婆,你别哭,别哭,悄悄的,爸妈在那边屋里呢,听见像什么话,好、好、好,我把脸给你让出来,我轻点。”
待杨云霄心满意足之后,孟婷恨得爬起来好一顿揍,杨云霄反正是占了便宜了,也不说话,就是一个劲的偷着乐,把自己的脸使劲贴着孟婷的胸,露出肩膀让她打。
打够了,打累了,孟婷也没办法了,毕竟两人是合法夫妻了。杨云霄伸出胳膊要搂她,她气的张口就咬,杨云霄强扳过她的头,紧紧地抱在怀里,自己挣又挣不开,打又打不过,只能由着他,就这样,被人家搂了一夜。
孟婷心里好不沮丧,结婚第一天新郎就变成了无赖,以后日子该怎么过,只盼着能早点把孩子生下来,恢复自由,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转眼过了三、四天,农村该走的过场都走完了,也该上班了。
早晨起来,孟婷收拾了一下,拿了一些糖果和烟,准备和杨云霄一起上班。
杨云霄一直在炕上坐着没动,孟婷急了,瞪了他一眼,说:“哎,你倒是快点呀。”杨云霄慢吞吞的下了炕,犹豫的说:“老婆,你还是别去上班了,我、、、那个、、前天,我已经把工作给你辞了。”
“什么?”孟婷简直气疯了,他竟然敢把自己的工作给辞了?“快说,你打电话跟谁辞的职?”孟婷想,要是跟史矿长和杨主任或是办公室王主任辞的职,都有挽回的可能,就是跟大当家的胡矿长辞的职也不怕,凭二伯父的面子,胡矿长不至于为难自己。
“管后勤的曹矿长接的电话,我跟他说了,他说好,马上找人接替你。”杨云霄吞吞吐吐的说。
孟婷觉得自己简直想杀人,她疯了似的上前拼命撕打着杨云霄,一边打一边哭:“你这个混蛋,跟谁辞职不好,偏偏跟曹矿长辞职,你害死我了。”
“你毁我清白,害我怀孕,骗我结婚,又辞我工作,你干脆杀了我的了,我哪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我?你怎么能这样做事,”孟婷一边哭一边骂一边打,杨云霄见她发了狂,怕伤着孩子,死死的抱住了她,孟婷挣脱不开,张口朝他的肩膀咬去、、、、
腥咸的血流入她的口中,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她恶心的吐了起来、、、、、
吐完后的孟婷已经累的是精疲力尽,她脸色苍白的被杨云霄抱在怀里,一也不动,两只眼睛空洞的的盯着天花板。
杨云霄已经把孟婷逼到了死角,无论孟婷怎么折腾,他都不敢放手,肩膀上的血顺着胳膊一直在往下流,流在了孟婷的头发上。他不怕孟婷打自己骂自己,他怕孟婷想不开,怕孟婷伤着孩子、、、、、
孟婷目光呆滞,久久、久久,一言不发。杨云霄把自己的脸贴在她的额头上,说:“老婆,我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害你,我不想你回去上班,我不想让别的男人再看见你,不想让别人喜欢你,我只想把你放在我的家里,只我一个人看。”
孟婷猛地转过头来,惊愕的看着杨云霄的脸,心里惧意陡增、、、、、
自己真的是太小看杨云霄了,交往的时候别人都怕他,可自己不怕,她觉得杨云霄好控制,自己能控制得住他。没想到杨云霄的心机这么深,竟然一步一步的达到目的,把自己的退路一步步堵死。就像第一天晚上说的,要把自己锁在小屋子里,现在终于如愿了,这个小山沟很少有外人来,自己真的是与世隔绝了。
孟婷累了。她想不明白自己一直以诚待人,却为什么这么倒霉,遇上这么自私的人。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想回家。
回到家里,妈妈只是淡淡泊泊的说了几句客套话,这让想回家寻求温暖的孟婷觉得自己和这个家里的距离已经很远,很远。
妈妈已经从二伯的口中知道了孟婷辞职的事,她没有想到女儿竟然这么自甘堕落,她懒得跟孟婷说话,甚至不愿意看女儿一眼。
吃完饭后,妈妈淡淡的说:“以后没事就不要回家了,太难看。”
孟婷明白,笑了笑,礼貌的说:“妈,那我回去了,您、、、、保重。”
正文 第五章 挽月1
杨云霄把晚饭端了上来。
孟婷还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坐着,呆呆的看着窗外,不哭、不闹、面无表情,让人看了感到揪心。
“婷婷,吃饭吧。”杨云霄把湿毛巾递到孟婷手里,心疼的说。
“嘘,”孟婷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小声点。
杨云霄顺着她的目光向外望去,看见一只小麻雀正在窗外的井台上一蹦一跳的,啄食散落的米粒呢。
“我去撒把麦子,用筛子扣住,给你捉回来?”杨云霄在她耳边细语。
孟婷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只是一下,便又暗了下来,摇头说:“不了,我不想把它关起来,自由多好,让它飞吧。”
杨云霄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他赶快说:“吃饭吧。”
孟婷转过头,对他笑笑,说:“不用了,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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