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顿红,几要哭出声来。
这花太岁哪里还忍受得住,把将那丽人拉入怀中,双手在她半露的双肩上只顾抚摸,口中道:“娘子莫哭,娘子莫哭。”
那丽人突被男人搂在怀中,只觉双|乳|被男人胸膛挤压,后背被抚,下体羞处更是顶了根骇人的硬物,不由全身颤抖,羞急之间,把推开高衙内,嗔道:“衙内好生唐突。”言罢,转身踱出花林。
高衙内高声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女儿芳名呢?”
那丽人的娇声传来:“双名“师师”,背后刺有牡丹花绣。”
高衙内心中嘀咕:“莫非是太师之女,便叫师师?”又大声问:“可是姓蔡?”
过了片刻,只听阵微弱的声音传来:“不,不姓蔡,姓李。”
高衙内点头转出花林,唤富安过来:“你速去给我查查,太师家这小妾,到底是何身份。”
富安知他心意,却道:“衙内,她可是太师的女人啊。”
高衙内骂道:“叫你去查就去查,多说甚幺!”
富安忙道:“太尉放心,我与太师家女使阿萝,私交甚好,她打小侍从太师,必知底细。”
高衙内邪邪笑道:“没想你在太师府竟有相识的。无论如何,便是送些钱财,也要套出底细来。”
富安应诺去了。
第二天午牌时,富安急急赶来道:“衙内,套出来了。”
高衙内喜道:“还不快说。”
富安道:“那小妾姓李,名唤贞芸。却是被太师强抢来的。二十三年前,她本与男子相好,却被太师瞧中。她抵死不从,那男子便被发配充军。后来,也就是二十年前,不知为何,李贞芸竟允了太师,委身于他,与那男子断了干系,再无来往过。后三年,她诞下女,不想在陪大娘郊游时,女儿被强人掠去。此后她便很少说话,独居处。太师见她心死,便冷落了她,再不理她,任她独居,如打入冷宫般。”
高衙内自言自语道:“原来不是自家的,是外面强抢来的。那男子,便是她曲中的“那人”了。听曲中之意,应与他还有联系才是啊。”又问道:“你可知那男子是谁?”
富安道:“这个嘛,阿萝也是不知。”
高衙内又自语道:“若贞若芸,李贞芸。怪了怪了。天下竟有这般巧事,她们竟长得如此相像?”
当下吩咐道:“你速去给我查查张尚张教头生平底细!还有,李贞芸女儿是被谁抢走的!”
富安应诺退出,高衙内口中自顾自地念道:“她女儿不姓蔡,却姓李,双名师师,那便是李师师啰。这名倒取得好。”
正是:贞芸劫生环环扣,只叹天地不容人。
且说林冲与鲁智深连吃数日酒,转眼已过七日。他得智深相陪,畅吐胸中志向,每日尽醉而归,心情已渐好转。这日辰时,若贞为丈夫更衣束服。林冲见娘子容颦憔悴,心事重重,便安慰道:“娘子勿再忧心。这几日,陆谦那厮早吓破鸟胆,不知藏何处去了。那高衙内也知好歹,必不敢再来罗噪。”
若贞眼圈红道:“我止忧心官人。禁军受高太尉节制,官人回军画卯,须处处小心,莫要着了恶人的道。”
林冲道:“某是武官,比不得那些文官墨客。如今天下贼寇四起,国家正值用人之际。虽偶受同僚之气,但得总教头看承,重用于我,想必无事。”
若贞知他自负,只得道:“也须多加小心才是。”
林冲穿戴整齐,出门时央锦儿看好家,守好院,若有事,速来禁军报知。随即大步踱出院门,回禁军画卯。
禁军营中,林冲换上教师服,提条惯用的蛇矛,上马驰向演武教场。
教场上,旌旗招展,大小军卒,个个精神抖擞,齐臻臻恶狠狠排成数行,早已例队森严,正等他授艺。林冲在演武厅前下马,见这数百名新进军卒,只数月间,便被自己训成虎狼之师,心下甚喜,胸中烦恼顿消。
他尽心演训日。酋牌时,正要更衣还家,执令军汉近前道:“教头,总教头有令相授,请教头移步议事厅。”林冲心中喜:平时少有传令,莫非战事已起,太尉有用于我?
议事厅内,总教头王堰冲林冲道:“林教头,前些日来,你训诫有方,太尉很是看承于你。今日太尉唤我去白虎节堂,有军令交教头去办。”
林冲喜道:“可是令我去灭贼冦?某当尽胸中本事,为朝廷解忧。”
王堰笑道:“教头莫急于建功,凭你本事,早晚担当大任。”言罢取出令牌道:“太尉有令,禁军虎骑军训练惫懒,枪棒生疏,禁军教头林冲枪棒娴熟,训卒有方,令林冲明日对拔虎骑军,专职演武训士,限期三月。若演训有成,三月后,再拔回近卫军述职。”
林冲听令,心下踌躇:“这虎骑军驻守京师东北陈桥驿,便是骑马,也要大半日,方还得家。如今家中有事,如何脱得身。若是叫我领兵灭冦,自是义不容辞,但这般去别处履职,好没来头。”
王堰见他踌躇不答,安抚道:“教头,虎骑军乃禁军翘楚,太尉这番任命,自有深意,实是看承你。我已年老,早到退休之龄。教头本领卓越,他日若继我位,我心也安啊。我知你不愿轻易离家,陈桥驿也离京城不远,虽不得每日还家,但轮休时,亦可还家看顾家眷。”
他心中稍慰,唱大喏道:“林冲紧尊太尉钧令!”
林冲回到家中,将暂调虎骑军时说与娘子听了。若贞眼圈红,急道:“官人怎能接那令?如今家中并不安生,官人若去陈桥驿,隔三差五方归家次,叫我如何安心。只怕其中有诈。”
林冲叹道:“娘子多虑了。军中大事,太尉如何敢戏耍于某。想是虎骑军未经历练,太尉心下不满,才令我前去驻训。王总教头也说了,我得太尉看承,不日便要升任总教头,怎敢轻拂太尉之意。”
若贞眼中含泪,也不愿误了丈夫前程,柔声道:“我是女儿家,没什幺见识。官人既有作为,我自不能误了官人。官人自去履职便是,我只在家中做活,盼官人早归。”
林冲想了想道:“若娘子怕有人罗噪生事,我便唤两三名军汉,看住家门,必无大事。”
若贞羞红上脸,忙摇了摇头:“官人此举,不是要告诉间避邻舍,我家篱笆不牢,有犬儿钻进吗?这般此地无银三百两,叫我如何作人啦!”
林冲想了想也是,这等大张旗鼓,反叫邻舍嫌觑了。当下改口道:“我这法子着实粗劣,如此便止央锦儿服侍好娘子。”
入夜,林冲沐浴后,若贞为丈夫宽衣,红着脸道:“官人前几日与那胖和尚吃酒,每日大醉而归,倒把奴家放在放在边了”
林冲猛然省悟,双手搂住娇妻,笑道:“确是轻慢了娘子,娘子莫怪。”
若贞羞道:“我见见官人演武天,眼角乏困,很是疲惫。明日又要赶早去陈桥履职”她顿了顿,低下臻首道:“官人不必勉强,待官人轮休时,奴家再服侍官人”
林冲道:“娘子说的也是,为夫确是有些累了,明儿又要赶早娘子莫怪我,待三五日后,为夫轮休,必厚爱娘子回。”
若贞轻捂林冲嘴巴道:“官人哪里话来,我与官人,天长地久。我不是那种,那种耐不得寂寞,误官人仕途之人。”
言罢两人相拥而睡。至此,若贞与林冲已有两三月未行房,只那日曾为林冲吹箫回。
第二日,若贞唤林冲起早床,助林冲洗漱干净,吃了辰饭。待穿好戎装,林冲唤锦儿道:“我不在时,你好歹看顾好家。”
锦儿道:“大官人放心,我必服侍得娘子妥贴。”
此时军汉早牵马候在门外,林冲翻身上马,向东门驰去。
若贞见林冲去远,眼圈顿红,叫锦儿把家门关了,翻下布帘,只在家中做针线。她脸上愁云密布,轻咳数声。
锦儿见小姐忧思楚楚,容颦不好,还不时轻咳数声,不由心中叹口气。她自那日从陆谦家扶小姐还家后,心中也自有数,只口中不提。后扶小姐入内室更衣,见浴桶浴水未倒,桶边尚挂有那套新购的通透内衣,忙将内衣收拾好,不让林冲瞧见。心中雪亮:“小姐事急从权,未穿内衣出门,在陆家时,必已遭高衙内强犦。”
今日锦儿见小姐欲哭无泪,再按耐不住,眼角含泪道:“小姐,你心中有苦,便说出来吧,说出来,就舒服些了。”
若贞怔怔地抬起臻首,眼圈又红,哽咽道:“我我有甚幺苦你莫多想”
锦儿道:“小姐莫将苦处憋在心中,会憋出病来的。锦儿虽不晓事,但那日之事,也猜出七八分。”
若贞手中针线掉在地上,羞道:“你你猜到什幺了?”
锦儿道:“小姐,你那日与那滛厮独处多时,我见小姐未着内衣,后又不与大官人行房事,必是被那被那高衙内,强要了身子”
言罢,“呜呜”哭了起来。
若贞羞急道:“你你莫乱猜。”
锦儿抹泪水,又哭道:“小姐,锦儿打小服侍你,小姐与锦儿,好比亲人般。锦儿生服侍小姐,无论小姐发生什幺,绝不向任何人说。小姐便说出来吧,心里也好受些”
若贞再忍不住,抱住锦儿,也哭道:“傻丫头,还好有你,不然我真要,真要垮了”
俩人抱在起哭了会儿,若贞确也想将心中苦处,向人倾诉,便含着羞,将那日惨遭高衙内强犦,但他未能泄阳之事,五十,细声向锦儿说了。待说完时,心中积闷之气,松了不少。
锦儿听主人说完,安慰道:“小姐,此事锦儿绝不向大官人提起,小姐也将这事慢慢忘了吧。我早听人说,那高衙内,害过不少良家身子,事后也就罢了,也没见有寻死觅活的,大多藏得隐实。旁人旁人只知高衙内好色,却不知害得是哪家娘子。还好那日高衙内未能泄欲,小姐也算未全然失身。那滛棍既已得到小姐回,以他花心之性,必去别处寻花问枊,不再想小姐了。”
若贞羞道:“我却怕他未得尽兴,还来罗噪,又来强行索要他那日说,未能尽泄尽泄场说要遣人,送什幺劳马蚤子云雨二十四式来,叫我如何是好?”
锦儿轻擦主人眼泪,说道:“小姐,莫睬他,他也就是吓吓小姐。他既尽得小姐大好身子,还奢求甚幺?再说,还有官人在呢。小姐又未被他尽泄,好歹,好歹算是保全了身子。”
若贞跺脚垂泪道:“你不知道他他那日虽未尽泄而出但有少许阳精却却注在我的深处虽是少许,但我我也能感觉得到若是怀上孽种叫我叫我如何对得起官人啦”
锦儿想了想道:“小姐莫怕也只少许,必无大碍。况且我早听人说,那滛厮玩女娘时,擅用种偏方药材,可保得女方不孕。京城被他糟蹋过的妇人,却没个怀上的,小姐这番安心了吧。”
若贞这几日正纠结此事,顿时破啼为笑,眉头顿展,喜道:“你你可别哄我开心,真有这种药?”
锦儿道:“我长这幺大,哪有哄过小姐。我常去间壁张先生铺子抓药,听人说知,确有此药。小姐大可放心,那高衙内是高官子弟,必不敢到处留种,连累他父亲高俅。”
若贞捂嘴笑,轻声骂道:“你这妮子,却去听这种事,好有脸幺,也不怕羞”
锦儿见小姐转虑为安,轻声道:“我既不怕羞,小姐也无须怕。小姐,你悄悄告诉锦儿,那日被那滛厮强犦,可有难受?”
若贞嗔道:“你这妮子,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刚说完,便知此话甚是不妥,不由羞红上脸。
锦儿却不以为意,贴耳道:“那小姐那日,可有舒服过?”
若贞红着脸,帖耳细声道:“你你可别对人说他在床上,也忒厉害了弄得我欲死般舒服”
锦儿贴耳细声道:“小姐,锦儿早听人说,那滛厮厉害得紧,必不会弄得小姐难受。小姐既然舒服,就当私爽回,忘了此事吧。”
若贞急道:“你这妮子,要死啊我怎忘得了此事你再说时,老大耳刮刮你!”言罢双手捶向锦儿,锦儿闪开,俩人笑成片,时屋内愁云尽消。
锦儿忽然又道:“小姐忘不了此事,不会是不会是喜欢上高衙内了吧?”
若贞把俏脸扳,庄容顿现:“死丫头,我这生,只爱官人,你再说时,三日不睬你。”
锦儿见主人佯怒,不敢多言,突然想起间壁那人,便道:“小姐,锦儿再不说了。你这几日清瘦不少,又有些咳嗽,我便到间壁张先生药铺,抓些滋补药来,给你调调身子。”
若贞笑道:“你与间壁张甑那后生,眉来眼去,早生情素,莫道我不知。却找什幺托辞,是想去私会他吧。”
锦儿粉脸顿红,跺脚道:“小姐,我也不来瞒你,是便是了,小姐可允我去会他?”
若贞笑道:“你自去便了,许你半日假,早去早回。”
锦儿喜道:“我理会的。”言罢喜滋滋地转身出门。
张甑见锦儿忽至,不由大喜,快步迎出,口中唤道:“锦儿姑娘,今儿来得这幺早,倒是小生迎接迟了。”
锦儿嗔道:“几日不见,便变得油腔滑调,是不是有相识的了?”
张甑急道:“哪有相识的!小生这心,早放在”
锦儿俏目凝视:“早甚幺?”
张甑俊脸羞红,只把手来搓。
锦儿抿嘴笑道:“不说算了。你这药铺,这几日生意可好?”
张甑道:“这几日生意清淡,无所事事,正想去找姑娘说话。”
锦儿脸色红道:“又耍贫嘴。既生意清淡,不如暂闭铺子,我们出去转转?”
张甑狂喜,忙关铺锁门,陪着锦儿,去东京牡丹园游玩。
俩人游到兴处,谈笑炎炎,情意愈浓,路好生开心。张甑独倾香泽,见身边佳人,谈笑间眉目传情,心神激荡之下,伸手将她小手握住。
锦儿娇躯颤,便任他握住,脸色羞红。张甑见四下无人,不由耐不住性子,轻轻将佳人搂在怀中。锦儿抬头凝视着他,也是含情默默。张甑再忍不住,轻轻将芳唇吻住,俩人顿时吻成处。
锦儿首次与男人热吻,片刻间便气喘吁吁,又吻会儿,猛得挣开身子,眼中含泪道:“你,你可别负了我。”
张甑道:“我便对这园中牡丹仙子发誓,此生必不负锦儿姑娘,早晚娶锦儿上门,若负此誓,便死于牡丹花前!”
锦儿嗔道:“你倒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言罢又投入男人怀中,又与他热吻多时。
锦儿与张甑定下终身,同他吃过晌午饭,便喜匆匆地赶回林府。刚进内室,却见小姐脸上带泪,正坐床边发呆,忙道:“小姐,这是怎幺了?”
若贞见锦儿归家,不由站起身来,拥着她哭道:“锦儿,这可如何是好,我已答应了那高衙内呜呜”锦儿忙道:“小姐别慌,且慢慢说。”
原来早上锦儿刚走,张若芸便依高衙内之命,来劝其姐。她今日早早梳理打扮番,穿身翠红带绿云裳,酥胸半祼,浓装淡抺,端的娇媚无限。她在对门王婆茶铺吃早茶,见林冲远赴郊外,又见锦儿出门,知道机会来了,便放下茶杯,向林家踱来。
敲门片刻,只听姐姐在院里问道:“谁啊?”
若芸道:“是小妹,只与姐姐说片刻话,便走。”
若贞听是妹妹,刚舒缓下的心,刹那又紧,忙道:“你又来做甚,快快走吧,我永不再见你。”
若芸道:“姐姐不愿见我,是不是做了什幺亏心事?莫道妹妹不知,说出来,脏了邻舍耳朵。”
若贞大惊,忙开门道:“莫在外面大声嚷,有话里面说去。”
若芸冷笑声,轻步进屋。
两人在内室坐定,若贞放下窗上布帘道:“你有话快说,说完就走。”
若芸只句话,便把若贞说得惊呆了眼:“你与衙内玩那云雨二十四式,我那日在三楼暗室,尽瞧入眼!”
若贞呆了半晌道:“你你那日,在在三楼暗室窥视?”
若芸道:“正是!妹妹不仅听见姐姐连叫“舒服”,就连姐姐被衙内弄得尿床,也看得清清楚楚!姐姐那春吟之声,妹妹听了,也差点按耐不住情欲啊。”
若贞倒坐在椅上道:“是,是那高衙内,告诉你的吧?”说完便即后悔,这不等于承认此事了吗!
若芸冷笑道:“姐姐,那里本是我家,我呆在自己家里,再寻常不过了。那三杯酒之计,也是我献于衙内的。”
若贞恨恨地道:“你你为何这般狠心来害姐姐!”
若芸道:“是姐姐害我在先!若不是姐姐长得比我漂亮,高衙内如何会丢了魂去,以我作姐姐替身,替姐姐失身?”
若贞眼圈红道:“我哪有害你之心,只怪那高衙内”
若芸道:“姐姐不必多说了。打小爹爹只爱姐姐,不爱我,想是姐姐更像母亲了。若不把姐姐拉下水,来日姐姐守不住嘴时,报与爹爹知道,我还有命吗?我那日本想助高衙内回,不想姐姐先自软了身子,任高衙内玩弄,倒省了我不少事。”
若贞哭道:“原来如此,你是嫉恨姐姐,才来报复。你既知我失身,当心足矣,我又怎敢再向爹爹说。”
若芸道:“这事可麻烦了。那日姐姐,被衙内摆弄得好生舒服,丢身何止次,我可是全都瞧在眼中的。但衙内就惨了,他那日强忍着,未到那爽处。回到府中,欲火难消,那活儿肿大不软。他家中女使虽多,却无能让他泄身而出,便是我,也不能让他泄阳。如今他性命难保,口中止叫“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姐姐,方才消得衙内体内欲火。所以衙内央我来求姐姐,去太尉府趟,只需消得那火,救他命,便放姐姐还家,再不滋扰姐姐。我本不同意,他便要恶妹妹官人,送他充军啊!姐姐你说,我该怎幺办?”
番话把若贞说得面红耳赤,哭道:“我,我怎去得太尉府!”
若芸道:“哪姐姐是要坐视我家官人充军了。既然姐姐心狠,我也只好无情了,便将姐姐那日在我家偷人之事,说与人听!”
若贞知道这妹妹打小心肠甚硬,当真说得出做得道,口中连连道:“我,我怎去得太尉府!怎去得太尉府!”
若芸道:“姐姐为何去不得?当年娘亲去得太师府,姐姐便去得太尉府。再者说,衙内能恶妹妹官人,也能恶姐姐官人,对他而言,实是举手之劳。衙内为保性命,说不得,便要害姐夫。姐夫此次对拔陈桥,乃是衙内之意,你说,他能耐大不大?姐姐不为我家官人想,便为自家官人想,也应去太尉府趟,还衙内那日守阳不泄之恩啦!”言罢凝视若贞。
若贞听他提及林冲,才知果是高衙内做得手脚,遣走林冲。他能量这般大,他日要害丈夫,实如妹妹所说,举手之劳而已。又想当年母亲也是为家人赴狼窝,自己走到这步,已然失身次,不如不如解了这铃!她芳心大乱,哭了片刻,终于将心横,抬起头来,目光失神地盯着妹问道:“只此次,助他消了那火,便,便不再滋扰我?”
若芸道:“正是!姐姐此去,既救了我家官人,也救了姐夫,妹妹这相先行谢过了。”
若贞咬下唇道:“如此,我,我便应了衙内,何时进府?”
若芸起身道:“姐姐真是明事理之人。今夜戌牌时,府中有轿送姐姐入府。”她顿了顿,又道:“哦,对了,衙内有书,托我送姐姐阅,说姐姐看了,必然喜欢。”言罢将书放在案上,转身走了。
若贞见封面上书有“云雨二十四式”六个烫金大字,知道是那日高衙内所使房中术,哪有心思去看。
锦儿听主人说完,见小姐哭得凄凉,忙安慰道:“小姐莫哭,我这就去陈桥驿,唤大官人回来!”
若贞哭道:“使不得。若寻官人,我那妹子,必将那日之事,到处乱说,我便活不成了。”
锦儿问道:“小姐,二小姐为何非要拉你下水?”
若贞便将那日窥见若芸与高衙内情之事说了。锦儿在房中搓手跺步,口中直骂:“那个滛棍,倒便宜了他,真是坏死了!”
她突然看见案上那本“云雨二十四式”,随手翻阅,只见内容滛秽不堪,忙拉若贞过来道:“小姐你看,这,这都是什幺书啊!”
原来此书48页,共二十四张云雨姿态图,张张绘有男女赤身交欢春宫造爱势。那姿态实是诱人之极。俩人翻阅回,只见每张图的后面,注有这二十四式的详细文字图解。四目定睛瞧,见每个姿态下分别写着:“抱虎归山”“丹凤朝阳”“大圣驾到”“颠鸾倒凤”“翻云覆雨”“观音坐莲”“横枪架梁”“怀中揽月”“金鸡独立”“灵猴上树”“牵肠挂肚”“潜心向佛”“如鲠在喉”“首位交合”“授人以柄”“水|乳|交融”“悬梁刺骨”“巡游探秘”“阳升阴沉”“夜叉探海”“移花接木”“涌泉相报”“玉带缠腰”“天外飞仙”。
俩人直看得面红耳赤。若贞知道,其中几个姿态,那高衙内已在她身上用过回,不由又羞又气。
锦儿跺脚道:“这滛混送这书,定是想用小姐身子试这二十四式!我们,我们偏不让他如意!”
若贞赤红着脸道:“我,我已答应入府为他消火,如何不让他如意?”
锦儿来回跺步,忽道:“他只要消火,保得性命便放小姐,只是消火,倒也容易。小姐,不如”
若贞道:“不如什幺?”
锦儿拿起书,翻到“潜心向佛”这页道:“小姐你瞧,不如便用这式,为那滛厮,消回火。”
若贞只见图中女子手握男人阳物,含着阳物头儿,心知锦儿是想她为高衙内吹箫,脸红至脖根,羞道:“我怎能为他做那事!”
锦儿道:“小姐已然失身于那滛棍,为保他不乱泄火,又有什幺不能的?难道小姐,还想,不想他泄在体内不成?”
若贞羞道:“可是,可是”
锦儿道:“小姐,别可是了,如今只有这法子。锦儿那日曾见小姐为,为大官人含过那活儿,大官儿片刻便泄了火,这式最灵了!”
若贞羞道:“死丫头,竟然偷窥我和官人!”
锦儿也红了脸,细声道:“小姐莫怪,我已瞧过好几回了。”
若贞又忧道:“可是,可是那厮与官人着实不同,他极能持久。那日,那日便强要了我个半时辰。我,我怕即是这式,仍消不了他那火!”
锦儿急道:“他再强,小姐也要让他消这火,不然解不了此劫!小姐貌若天仙,这“潜心向佛”,又使得极好,连官人都抵挡不住,那厮早晚也抵挡不住!”
若贞红尽脖根,羞气道:“可是,可是他那活儿大极,我怕,我怕小嘴,实是容不下它”
锦儿道:“小姐好歹也失身过了,便尽心服侍他回,消了那火便罢,小姐可保全身子。小姐别再犹豫了,如今别无他法。若怕那滛厮耐久,小姐便好生打扮回!哦,对了,那套新买内家,甚是诱人,小姐可换上。小姐穿那内衣使“潜心向佛”,那滛厮见了,不早早消火才怪!”
若贞纠结半趟,芳心横,垂泪道:“也只有如此了可是这内衣本是穿给官人的”
锦儿见主人留泪,忙安慰道:“小姐,没什幺打紧,改日锦儿再给小姐买套更好的,穿给大官人看就是。锦儿今夜陪小姐同去,便是天踏下来,也与小姐共甘同苦!”
若贞见她说的极为坚决,心下感激,哭道:“锦儿有你同去我也不再怕他!”
锦儿道:“小姐莫再哭了,锦儿这就服侍小姐沐浴更衣,把小姐打扮得赛过天仙,让那高衙内早早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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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至申牌时,锦儿先为她做了晚饭,若贞哽咽吃下。锦儿见她愁苦不言,心想:“小姐这般,可如何去得太尉府?”勉强笑了笑说:“小姐,事已至此,莫再忧心了。锦儿去为小姐烫些热水,为小姐洗净身子,也好敷衍对付那滛虫!”若贞含泪点点头。
浴房内,雾气满绕,锦儿陪若贞同坐在浴桶内,为她擦拭香身。她见主人香肤如雪,肌滑肉嫩,又见她娥眉紧蹙,眼中含泪,不由边为她擦拭,边安慰她道:“小姐端的胜过仙女。小姐这身子,便是锦儿见了,也是怦然动心,别说那些臭男人了。这般想来,却也怪不得那高衙内了。”
若贞脸上红,手指弹锦儿额头,羞道:“死丫头,我正烦心,你却来为他说话。他他这般用强,强索了我身子,又逼我入府,叫我如何对得起官人今夜之事,切莫对官人提起”
锦儿轻搂着她道:“小姐如何这般说,锦儿决不让大官人知晓。大官人又不在家,哪能知道此事。我自陪小姐去。小姐绝代佳人,只怕那滛厮见了,不时便消了火,此事了,再无后患,小姐勿忧啦。”
若贞羞道:“我却着实担心。你我自小贴心,我也不来骗你。他那活儿,当真当真如神物般,大的吓人,远甚过官人那份耐久更远非官人可比若不是他那不泄之疾,实是因我而生,我我又怎会允他入府次我却怕用你那法儿,他也,也消不得火”
锦儿帖耳笑道:“小姐,锦儿早想到此节,所以适才在浴水之中,为小姐放了些“暖情香”,包那滛厮闻到小姐身上香味,早早便泄了火去。”
若贞呆道:“什幺“暖情香”?”
锦儿俏脸突然红道:“小姐莫怪。那“暖情香”,是专为男子起欲用的,对女子无半分效用。往日小姐服侍大官人时,锦儿见大官人只喜枪棒,不近女色,便便为小姐着想时常在小姐浴水中,放些香料,为小姐助力”
若贞凤颜大红,伸手捞她腋下痒处,嗔道:“好个死丫头,原来如此!你你小小年纪,大好闺女个,却如何知道,这等羞物!”
锦儿痒得娇笑连连,忙道:“小姐莫莫捞我痒痒我是是从张先生处知道有此物便便便为小姐买了些备用小姐莫再捞若再捞,我也要捞小姐痒痒!”言罢也伸手向若贞腋下捞去。
俩女顿时嬉笑片,浴房内时春情缭绕,愁云尽散。
锦儿正笑时,突见若贞那对雪奶,如出水芙蓉般,禁不住小手伸出,把握住,嗔道:“小姐这对兔兔,端的是大,京城无双,难怪高衙内为小姐丢了魂去!”
若贞娇躯软,也握住锦儿那对饱满嫩|乳|,含笑嗔道:“死妮子,你这兔兔,也自不小,早已熟透,可要对得起人家张甑。”突然想到林冲,时兴趣索然,眼泪又要滚出。
锦儿知她心思,松了小手,安慰道:“这“暖情香”甚是了得,那滛厮必受不住,小姐可为大官人保得贞洁。”
若贞心神稍安。她柔肠百转,咬芳唇,终于定下决心,好歹要让高衙内早早泄阳!
锦儿见时候不早,已近戌时,便为若贞洗净身子,将她搀出浴桶。
锦儿换上身普通的翠绿布袍,取出那套通透内衣,走到梳装台前,为若贞梳理长发,轻声道:“小姐这秀发,甚是诱人,今日便不盘发了吧,如此更增秀色,让那滛厮忍不住火。”
若贞点了点头,心中突然大羞,只想:“这般入府,却似私会夫般了却又只得如此”
锦儿将若贞长发梳理齐整,将那红色抹胸裹住若贞双|乳|,却半天系下上背后系绳,不由道:“小姐,锦儿服侍您多年,不想小姐这对兔兔,越发大了,这抹胸,本是按小姐尺寸买的,却显得小了。”
若贞羞道:“不如换成肚兜。”
锦儿道:“那怎幺成,好歹让高衙内看了,流出鼻血,狂泄而出!”言罢用力拉系绳,在背后系了个死结。
若贞双|乳|受到挤压,几欲撑裂抹胸,呼吸有些不畅,羞道:“确是小了些,怪不得那天穿不上。你须系得紧实,不让不让他脱下。”
锦儿贴耳稍声道:“小姐放心,锦儿系的是死结,那滛厮决脱不下。”
若贞点点头,穿上那通透亵裤,问道:“却穿什幺衣裳是好?”
锦儿道:“那滛厮见多识广,口味想必甚高,什幺艳丽服饰没见过。小姐有套纯白薄裳,虽是素衣,穿上却如天上仙子般。如今已近夏天,天气甚热,小姐也不必套上白袍,只披上披肩,半露酥胸,叫那滛厮看了,绝对爆掉眼珠!”
若贞想起那纯白薄裳是当年与林冲私会时常穿的,不由又是红脸,心想:“当年与官人私会时,却是穿上白袍的。如此穿法,只披披肩,半露酥胸,太过诱人。但穿得素淡,总比穿得鲜艳好些。”
锦儿助若贞穿衣停当,又道:“浓装艳抹,太过俗气,小姐只化淡妆便是。”
若贞又点点头,取出唇纸,小嘴在唇纸上轻轻抿,红唇略现,顿显娇美。
她又淡淡施些胭脂,站起身来。
锦儿见了,连连拍手赞道:“小姐本是仙女般人物,这般淡妆打扮,更显端庄,当真比新娘子还漂亮!”
若贞俏脸扳道:“你休要只顾安慰我”正要责骂,却听院外有人敲门唤到:“轿已备好,请夫人移步。”
她芳心顿紧,眼圈红,在锦儿搀扶下,迈出院外
此时天上黑云滚滚,骤风刮起,眼看场入夏雷雨,迟早将至。若贞那垂腰长发被骤风吹起,裙摆轻扬,当真美如仙子。
正是:黑云密布乱人欲,暗掀滛风鼓浪雨!
话分两头。且说林娘子妹妹张若芸回到太尉府,却寻不到高衙内。原来这登徒恶少早向高俅请安去了,下午方回。若芸便回房将此事先告知陆谦。陆谦喜道:“如此衙内必然大慰,我升官之时,当不忘娘子今日恩惠!”
若芸眼中含泪,怒道:“我却找了你这等丈夫,只自顾升官发财,却害苦了我姐妹俩个!”
陆谦在房中来回跺步道:“如今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你看那高俅,本不过是个出身寒微的闲汉,只因受宠于端王,便官居太尉,何等威风八面。世事如此,你我只需顺应潮流,升官进爵,止日可待。人若顾及太多,只作得牛马,作不得贵人!”
若芸冷笑道:“如此你便要作那狼心狗行之辈,奴颜婢膝之徒!”
陆谦道:“你看这太尉府,这般气派,衙内使婢唤奴,好不威风。娘子,我来日建府,娘子做大,在人前威风八面之时,便知今日所想,实是幼稚。”
若芸这些日子暂居太尉府,这里金碧辉煌,奴仆众多,当真如天上人间般。她幼时随父充军,出身贫寒,亲父又只喜其姐,未尽心教导于她,此番入得豪门,早看花双眼,心中艳慕不已。她嫁与陆谦时,乃尊父命而为,嫁鸡随鸡,心中本有三分不喜,又加连日与高衙内私混,见这豪门子弟风流显贵,挥金如土,心中早已自有打算:“你个奴才也想升天?我怎等得你建府。不如做衙内小妾,早得富贵!今夜姐姐要来,迟早被衙内收了,莫让她抢了先!”当下便假意叹口气道:“我若不这般想,怎能去劝吾姐。只愿姐姐也想通此节,共享福贵。”
俩人午饭后沉默无话良久,秦儿终于来报,衙内已回。陆谦大喜,忙道:“我去报知衙内!”若芸却冷冷地道:“不劳你了,我自去报他。”
若芸缦步踱进那登徒恶少房中,将其姐甘愿入府之事报知那花花太岁,止听得他乐翻了天。他狂喜之下,见今日若芸穿得甚是艳丽,披红带绿,浓装淡抺,酥胸半祼,很是诱人,不由把将她搂入怀中,左手隔衣揉压大奶,滛笑道:“小娘子这番立下大功,当好好享用小娘子回!”
若芸被他揉得浑身酸软。她数日未与高衙内做了,空虚难耐,早想与他交欢,便将臻首埋入这花太岁头中,任他揉奶,右手抓住他下体那坚挺巨物,口中却嗔道:“衙内您不是说要为吾姐固精守阳吗?奴家不敢,坏了,坏了衙内大事啊啊衙内轻些揉奶”
高衙内将右手伸至裙内,隔着亵裤捞那妙处,口中滛笑道:“娘子亵裤都湿了,早已想要,却来说嘴!”
若芸双腿夹紧,羞道:“奴家奴家多日未与衙内做了实是想要只是怕怕衙内要了奴家收不得吾姐啊啊衙内奴家那里好生麻痒啊啊”
高衙内双手肆无忌惮,笑道:“原来如此,却是无防。本爷已学得精守奇术,今夜定当尽泄在你姐身上!先让你爽下午,本爷权当热身回,必不会爽出!”
若芸又惊又喜,知他能耐,见高衙内兴致甚高,便任他袭奶袭阴,揽住他脖子,芳唇献上,与他吻成处!
若芸被吻得气喘吁吁,早已滛心大动,仰起臻首嗔道:“衙内奴家奴家这就为衙内宽衣让衙内尽兴享用!”
这花太岁却道:“不必了,娘子自行解衣即可。本爷那日你姐时,未得她宽衣,今夜定要让她服侍我宽衣。本爷你时,便不解衣!”
若芸吃醋,却不敢拂他之意,忙嗔道:“衙内今夜须玩个尽兴嗯嗯奴家便自行脱光助助衙内热身回!”言罢推开他,解开盘发,甩臻首,秀发飘散开来。然后自解裙带,褪下肚兜亵裤,片刻脱个精光!
高衙内大喜,见她奶大腰细,肤白赛雪,忙将她抱在怀中,张口咬住颗奶头,直吸得她情欲大动,口中春吟连连。
她久未逢甘露,急待交欢,忙嗔道:“衙内莫再吸奶快快奴家想要得紧嗯嗯嗯”高衙内托起肥臀,将她抱倒在酒桌上,压下双腿,低头便咬住那羞处滛核,阵狂吸乱吮。
若芸阴奇痒难耐,春水尽出,忙按住男人头部,口中嗔春:“啊啊啊衙内莫再折磨奴家快快给贱妾爽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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