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书轻笑,这孩子真是越来越得精髓,软肋就是这样试出来的啊……
贾思敏可说立即、可说茫然,松了牙。
嗯,蒋大小虽说人小、心憨实些,可也不意味着就是蠢笨不受教,她有她的小心思,也有她的小学问小领悟,察言观色、探人心,这么多妖魔精怪里摸爬滚打,如何不生些灵光?刚,她追问他“那你要什么”,贾思敏的迷茫犹疑……这就是她的切入口,至少肯定一点,他现在还不想放开她!那按照敏书的“教导”,这就叫“软肋”了吧……
在她跟前你不能示弱,特别是,她身旁还坐着她的“精神导师”,
这一松口,可说接下来就是“节节败退”,思敏脑海中都还在回荡她最后那句“我发誓叫你再也见不到我”,她的唇舌再次欺了下来,这次如何情深意柔,简直揉碎了心肠……“思敏,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样子吗,”思敏脑海里就回想第一次见她的样子,十三岁的孩子,那样纯净,却能如此勾人心怀……“思敏,你亲眼看过我第一次接客是吗,”思敏脑海里就回想起她第一次接客……何止第一次,哪一次他没亲眼所见……“思敏,我被敏之快弄死的那一次你也在看是不是,”思敏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一次,他差点冲进去……
她就这么投入地吮 吸着他的舌头,喃喃一句,辗转缠绵重重吸 吮一阵,背后的辣痛叫他额头冒着汗,思敏陷入迷离,脑海里全是她,嗡嗡,全是她的声音,“思敏,思敏……”
大小此时左手胳膊依旧撑在他脑侧半抱着他的头,右手开始解他的裤扣,唇舌不离他,像呵护。掏出他干净那活儿时,思敏似乎失神喊了句,“太恶心。”大小不过亲他的眼睛,“思敏,你给我找的都是处男,你也是吗,”思敏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看着大小,眼神又像穿过了大小在看向很远处,大小一手撸着那儿,唇靠在他的唇边,像累了般叹口气,“你觉得我也恶心是吗,我可是陪了你七年的女人呀,你为我买卫生巾,为我买t裤,思敏,说实话,这么想来你真是我这七年来最亲的人了,你恶心我是因为我被太多人占有过么……”
“不,”几乎是同时,思敏呼出,大小仰头看他,“那就给我,把你给我……”
这一幕的进入着实有种残艳又温暖的美意,
男人背脊出血染红了被单,他身体微缩,显示脆弱或对即将面对的不确定,
女孩儿扶着他的生命之根侧躺着一腿柔艳地跨在他优美的窄腰上点点挺进臀腹部,完全契合后,女孩儿两手抱住他的颈项像宝贝儿一样依赖在怀里把主动权还是交给他,“思敏,把你的第一次给我,除了我,你还想把第一次给别人吗,”
这样的话儿真的很能激发他,真的是一次又一次地狠抓他的软肋!
思敏完全抱住她了,全程,第一次的主动,第一次地紧紧抱住,
思敏可能骨子里还在恨,恨她,恨正暖意柔情地看着这一切的鄂敏书,
但是,此一刻,
当他与她真正结合……思敏竟有些鼻酸,
七年了,正如她说,她陪了自己七年,他对她不离不弃,他为她买卫生巾,他为她买t裤,他为她挑选房间,他一次又一次的看着男人在她身下沉沦迷魂,他一笔一笔记下关于她的一切,她却一无所知……今天,她亲口说,“思敏,这么想来你真是我这七年来最亲的人了”……思敏埋在她的颈项里,埋在她的身体里,鼻酸在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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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属于贾思敏的良辰美景。
如 果这是一个电影的长镜头,它用细腻的光影描绘了一个对于主流大众而言无比神秘的世界。
女孩缠 绕在初尝x爱的男人身上,以不同的t位、呻吟和暴露的胴体奏响床笫乐章。身旁,是她的“精神导师”见证着迷魅的本质:就像《巴黎最后的探戈》,如此x爱的用意不在于x本身,“我会把无限的柔情留给你”,沉浸在蒋大小营造的氛围里,一种超然的莫名其妙的体验开始升华,期间饱含着处男心态的绽放,以及情爱中角色分配与转换……蒋大小主宰了一切。
好吧,属于贾思敏的良辰美景在他的极致g潮中终究无法抵御体力的透支晕迷过去而落下帷幕。大小担心地抱着他抬身观看他背后的伤势,这叫“趁人之危”,这叫“害人”,往往做过之后人们才知道后怕,蒋大小既是如此。却也不忘敏书,“有感觉吗?”大小轻喘着伸手过去掌住他的膝盖,急关切地问。
很遗憾,仿若真就此失去了活力,敏书胯间一无所动。
隔着思敏的身体,敏书俯身下去亲了亲她渗着细汗的额头,“大小,这不怪你,我可能真的不中用了。属于我的时代,可能真的应该过去了……”
这句话富有深意,大小只觉悲凉、难过,她想起身安慰他,敏书却轻拍拍她的肩头,“我来。”
敏书走过去打开窗只轻喊了一声儿,“别林。”然后过来抱起赤l的她走进洗手间,
敏书的背部有重伤,却依旧弯身弓腰为她在浴缸里放满热水,抱她进去,为她清洗,像他们在北大那个斑驳小楼里一模一样,有时为她轻轻哼唱法语歌,大小躺在泡沫里握着他一只手舒服地想睡觉……
真的睡着了。
梦里,层层祥云之上端坐一人,重叠的轻飘衣袂,却看不清容貌,偏偏又能感受得到他的别扭与焦急,
他喊她一声“释子”,她竟“诶”答应了,
他叹口气,不无幽怨地说,
“如今,我终还是要与你一同为非作歹了,想要他们臣服的方法这样多,你偏偏编排的是这一种?罢了罢了,只要他们都愿意回来……
你听好,此六人:来儿贵、来俊甫、来俊童、贾思敏、鄂敏之、鄂敏书,现均与你有苟 合之举……”
却还没说完,她岔嘴,“儿贵叔叔没有!”斩钉截铁,好像他冤枉她似的。嗯,小野鸡强行占有儿贵叔儿的记忆已经随“天忆”封存了起来,当然不记得了。
那人实在拿她无法,耐心解说,“我说有就有。”
她坚持“没有就是没有!”
那人嗓门稍微提高,跟她抬杠就是神经衰弱,她说没有就算了,反正也不影响大局,“好好好,没有没有!”那人也有气,跟她搞清白、搞不清白,都烦。
沉默了一会儿,那人的声音再次无奈响起,
“这六个人今后都会出现不举的状态,”
“啊?”梦里的小野鸡张开了嘴像个小零鸭蛋,
“要他们恢复雄风,你得这么办,”那人好像咬上了牙,“他们亲手或者你亲手,割掉他们的g丸。”
“啊?!!”小野鸡的嘴里已经可以塞下两个小零鸭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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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大 小醒来后自然值当这是一个荒谬又奇妙的梦,好笑不值一提。
殊 不知,观音姐姐为得来“托梦”这一机遇甘愿低下了多么高贵的头!隐寂寺,炮儿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了,小枚菩萨有点故意为难他。还是稍后表。
且说这 头一场“床战”又折了贾思敏,人住了院,蒋大小果然事后做了缩头乌龟,一时半会儿又不敢提“取原件”的茬儿了。敏书是大人物,回了北京。炮儿电话说还得在北京呆阵儿处理家里一点事。好吧,蒋大小独自甩单又开始在武汉过上没心没肺吃喝玩乐的日头。
现如今小野鸡倒也不为生计发愁了,且还用不上炮儿的家私,光她从陈程那里得来的报酬就够她舒坦过小二年。嗯,提及陈程,蒋大小心里也记挂着这一桩,其间她与陈程也有电话联络,不过她一会儿肩负“照顾敏书”的任务,一会儿又打着“掩护敏书”的名头跟来俊甫温馨鬼混……陈程电话里似乎也觉察出她的疏离意。咳,也莫怪妮子“卸磨杀驴”,那会儿她哪里能顾及多方?陈程也是真疼她,不仅不怪,近来也是体贴地不打搅她,任她“横行四方”,好似只要她不提“分”,咱永远这样“藕断丝连”都成!哎,“四姨太”肆意到这个份儿上……你能说她这一世不够顺?佛光还是照着她呀。
唐宁巷,是近来蒋大小时常和她那帮狐朋狗友厮混的地方,别指望这几场她跟顶级妖孽们的纠葛就能叫她“偃旗息鼓”成良民……好吧,本性难移,知道不,何况她到底才二十出头,正是玩疯的时代。
推牌九,打麻将,嗨歌,飙车,她也做不成多么有意义的事情。
这天,唐宁巷的老板引进了“钢管舞”,正在装管子,蒋大小他们几个算小混子,帮着老板看材料,帮着工人师傅打下手,算混个酒水免费。
原来总看电视里跳钢管,视野局限还不知道原来钢管安着冲天呢,好高。这天安装好一只,小混子们起哄叫蒋大小上去试试,这孩子也野,假嘛假式上去做了几个撩人的姿势,自己都笑死,
“咳,装这么高,我可以爬上去信不信,”她咬着烟拇指指了指钢管。蒋大小踏她老爹的代,嗜酒,好酒劣酒都爱灌,不那么爱抽烟,可是会抽,且只抽好的,这点她倒挑剔,否则不如不抽。此时这货耳朵上还夹着一根,肯定是好的才这贪撒。
“行咧,你不脱鞋爬。”
这绝对是故意为难她,她那跟儿一脚扎进人脚背肯定一个窟窿,吓人!不过,这货踩惯了,小跑起来,扭捏起来,骄骚起来……咳,年轻喏,她如何作怪都不丑。
“看着,亮瞎你们的狗眼。”
妮子斜背着一只黄色红唇图案小手提包,她往屁股后头一甩。马尾卷曲的发尾妖娆摇晃飘摇在腰臀上。作死吧,她把烟还夹在手指头上,像只猴儿,柔软的身子缠绕在钢管上……也贼,不是不让脱鞋嘛,她就完全靠脚踝勒着钢管,软软像团泥往上攒!
男孩儿爬竿是臂力,她爬竿那纯粹就是屁股力,双腿间的夹劲儿……怎么看怎么这样叫人嗓子眼发紧,直吞唾沫咧?
她爬到一半,她那甩在屁股后头的小包儿也是骚娆地直晃,没脱的“恨天高”更是两跟儿相向,因是金色,悬在半空中,格外撩人。
作死的蒋大小还在努力往上攒,突然听见底下两个女人的声音,
“咦,这不是dissona的queen!”指的她脚上那“恨天高”,
“包儿是tory burch,限量版?”指她屁股后头那只小骚包儿,
蒋大小没在意,她这些东西全是地摊货,家里堆得多,有些她自己都忘了哪儿买的了。人家说这些牌子,她懂都不懂,只心想老娘眼光还不错,买的都还是牌子水货。
攒累了,这货刚想低头跟狗友们交流一下,听见一女的冲她轻喊,
“诶,你下来,这些你都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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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 来滴?地摊里淘滴,小商品市场批发滴,泰宁街砍价吵嘴争来滴。泰宁街是有名滴“强盗街”,都是各路偷儿就这么沿街“特务接头”般“要不要要不要”,超低价确实有时能买到真货,不过大小不识货,真假也不分,她只讲好看不好看。
所 以,当人问她“这些你都哪儿来的”,她着实有些发虚,不会这巧吧,失主认出了是她自己的东西?
蒋大小 老实乖乖下来,那两女的立即上来摸她的包儿看她的鞋,“嗯,是真货……”蒋大小像个二愣子站那儿任她们盘,小混子们都看不过去,替她出头,“诶,两位大姐,是不是真货是她家里事,有你们这么摸的么,不花钱是吧。”
“谁是大姐了!”估计这句最刺人心,一女郎甩开她的包儿声音抽尖儿,“她这样的也配用这?晓得哪里偷的……”
偷,
好吧,这个字刺着蒋大小了,要往常她估计能撒泼跟这两女的对骂一阵儿,可今儿理不直气不壮啊,她确实不记得这鞋和包儿都是哪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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