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r谎?br/>
所以,月清玦会对自己那样好,是因为亲手把自己的母亲推上了断头台,才要来补偿她么?
所以,他从来不说要从自己这儿得到什么,原来,他要自己去索取,他的目标是将李昆肃那边整个端掉!
所以,他一开始就知道她是谁,却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一步的爱上他这个,断送母亲性命的人?
这个世界该是有多疯狂!她竟不知道,可是有谁来告诉她,这些都不是真的,可假如不是真的,什么又才是真相呢?在初锦昏过去之前,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是有多白痴。
……
爆竹声声,正是辞旧迎新的日子,除夕。
医院的vip房内,初锦半躺在宽大的病床上,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表情,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没有任何的焦距,在这样举国欢庆的日子,却唯独没有她的笑声,原本,她该是最快乐一个,不是吗?
从那次过后,月清玦回来过两次。第一次,额角被初锦用台灯砸了个大洞;第二次,根本就没能进得了她的房间,却得到一份签好了名字的离婚协议,以及那只奢华的婚戒,就灰头土脸的回了北京。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陆伊曼过来劝过她,这又是何必呢?过去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挽回的,他们现在能拥有的是未来,想想两人之间的感情,想想他们还未出生的孩子。
可这时候的初锦,是无论如何都听不进去的,值得庆幸的是,她还不至于把孩子开玩笑,一直都好好的配合着医生,尽量保持平和的心态,不让胎儿受她心情的影响。这,已是她能做到的最后的底线。
七七一直很自责,只要初锦不找她,她绝对不会自己出现在她面前,免得又想到那次的事情。
为了那次的事件,木之年也是把七七一顿臭骂,说是,亏他还那样的信任她,将初锦交到她的手上,简直就是送羊入虎口!她现在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了。哎。
在初锦住院的期间,外面也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最最大的事件,莫过于青禾帮的解散了,这个案子的牵涉甚广,以至于国内最大的毒窝被彻底连根拔除。
不过可惜的是,展澈至今仍未归案。也许他现在正在哪个角落后悔莫及,因为他赌输了,原本以为让月清玦的后院起火,他才会分心,不至于那么快的采取行动,然而,事实却是,自己的这一举动无疑把他给惹火,才落得如此的下场。
初锦也是从电视中知道的,月清堂的那些个人才不会告诉她这些,当她从新闻频道看到一身制服的月清玦,心中除了惊艳竟没有丝毫的震惊,也许是展澈事先跟她说过,原本,月清玦就是为了缉毒而来。
他清瘦不少,黑了,看上去有点和实际年龄不相符的沧桑,一个推到他脸部的特写,甚至可以看到他眼角几条细微的纹路,初锦的心没来由的一阵抽痛。他眼神淡漠而清冷,比任何时候都要冷,坐在新闻发布会的现场,用着极为官方的语言回答着记者的提问,周边的闪光一刻都未停歇过,可初锦却在他那冷漠的面皮下,看到一丝疲惫和寂寥。
不由幸灾乐祸的笑了,他这种人,能把心藏得这样深,注定只能是孤家寡人。
电视中还在大肆宣扬着他的丰功伟绩,说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破获的最大的涉毒案件,在这新旧交替的除夕之日,公安部无疑是给全国人民交上一张满意的答卷……
初锦无意再听下去,正要准备关电视,却听闻一个记者举着手中的麦,提了一个与案件毫无联系的问题:“覃警官,您这样奋不顾身的战斗到缉毒的第一线,家中的妻子对您是什么看法呢?”如果不是这个案件的曝光,覃昱这个人,在全国人民心中根本就是一个零,事实上,就是在北京,他的真实身份,也没多少人知道,他的私生活还是很有料可挖的。
嘿,有趣,不知道他会怎么回答?覃昱可没有妻子,和她登记的也只是月清玦,可现在也不是了,她倒要听听他的答案。
这是什么狗屁记者,有这样问问题的么?月清玦的脸色闪过几不可察的不耐,抬睫望了眼那个记者,紧抿的唇扯开一条缝,几乎是迸出几个字:“我的妻子自然是支持我的。”
这厢的初锦按耐不住的嗤笑出声,他还真是能瞎掰。
可那记者显然不满意他这个答案,继续追问:“那可不可以问一些关于您妻子的问题呢?比如说你们是怎么认识到相爱的?你们是不是同事……”
“关于我的私生活,我无可奉告,她没有义务要因为我的原因而曝光到大众的眼皮底下,我会给她最安静的生活,谢谢配合。”说完,月清玦转眼示意,他身边的公安部发言人立刻会意,结束了采访,和来时的一样,在众多媒体的簇拥下离去,只留给电视机前观众一个削瘦却挺拔的背影。
久久,初锦才从那画面中回过神来,他说的话,依然在她耳边回响:我会给她最安静的生活。可是她不安静,而这一切的不安静都是因为他的欺瞒!如今倒来冠冕堂皇的说这些话!
初锦胸口闷闷的,双腿从床上垂下,汲起拖鞋,走至窗前,俯瞰万家灯火,烟花璀璨。
这些日子,她的肚子急速膨胀,已经圆滚滚的像个球,整天这样挺着,累得腰都不是自己的。可那怎么能比得上心里的酸楚呢?
床头柜上的手机,一阵接一阵的抖动,可能是朋友们发过来的贺年短信吧!懒得过去翻动,只是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继续欣赏窗外与她无关的热闹。
许是前阵子睡得太过多了,最近反倒失眠,尤其是这样的黑夜,总也睡不着,脑筋更是清明的可怕!
往事就一幕幕的从眼前闪过,快乐的,难过的,感动的,可她不知道,在那其中到底有多少是真实的?
“宝宝,你妈咪是世界上最傻的傻瓜,是不是?”初锦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摸着肚子,自言自语。
肚子里的宝宝不知道是不是听明白了,总之回应她的,是狠狠的一记踹!
她其实也想听听他的解释,可那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臭男人,愣是一个字不说,来了两次,就不见踪影,这样不耐烦,是不是说明,他已经不在乎她什么想法了?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就没什么好解释的了,至于说哄,也许他真的没有那个耐心了。
可笑的是自己,直到如今都还沉浸在矛盾之中,既不能彻骨的恨他也不知该不该原谅他。她多希望自己也能像他一般的超脱,跟个没事人儿一样,说不定,他现在还在哪儿庆功呢!
自嘲的撇撇嘴,初锦踱步到床前,可怜她们母子在一起的第一个年,居然是在医院度过的。今晚上也是奇了怪了,平日里陆伊曼那女人总会过来陪她到深夜才会离去,有时,会干脆跟她同挤一张床,可今天人影都不见,定是跟凌越勋渡二人世界去了,于是,成就了她的形单影只,真是见色忘友。
手机兀自震动个不停,初锦看了看,原来,除了短信,还有电话,拿起来一看,居然已经是十九个未接来电了。其中有十八个是同一个号码的,最后一个,是月清玦。
可惜,她没接到,这时候打电话给她,是要跟她说新年好么?初锦,冷冷的笑开,还真是能装。
虽然面子上是不高兴和无所谓的,可初锦自己心里明白,她希望他再打一通来,这次她一定接。真是不争气,他把她往这儿一扔,不理不睬,自己倒好,没过多长时间,倒是把气给消得差不多了。
手机又是一阵剧烈的震动,初锦看都没看,几乎是立即接了起来,自己都没有发现,连声音也含着一丝期待:“喂!”
“小锦,这么快就接了起来,还没睡啊?”电话那头传来陆伊曼的声音。
初锦掩饰不住一阵失落,“嗯,是你啊!你不是也没有睡吗?”
“咦,不是我,你以为是谁啊?亏得我还心心念念的不放心你呢,可你竟然连个拜年的信息都不发给我,忒没良心了。听你刚刚不爽的口气,是在等电话?”某女开始发挥她八卦的本性。
初锦有种心思被人猜中的不自在,“你少胡说八道了,你若是不打电话过来,我就要睡了。”边说,佯装打了个呵欠。
“哦?是么?那你赶紧去睡吧,我就不打扰你了!”陆伊曼的话中透着一丝诡谲,仔细点的话还能听到笑意。
可初锦才不没有心思细想这些,因为她听到电话那头,凌越勋的催促声,于是好心的挂了电话。
盯着完全处于安静状态的手机,不免心头委屈,也不知是哪根手指头中了邪,突然就把那个未接号码回拨了过去,等她回过神来,那边已经传来了中国移动小姐的机械回应:“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于是,初锦彻头彻脑的凌乱了!他会关机,难道她就不会吗?
关机,睡觉!
一刻不曾停留的月清玦,在赶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点。外面又开始飘起好大的雪花,在医院走廊昏黄的灯光下,他款步而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平复着猛烈的心跳。
一身没来得及换的藏青色警服,衬得他挺拔威严,头发上、身上还未来得及化开的雪花,闪耀着晶莹的水光,随着他的步伐,忽明忽暗。
七七一直在走廊上踱步,原本她该是进去陪着初锦的,可今天月清玦要回来,所以,她只是在门口守着。
一阵很轻的脚步声传来,却透着沉稳和坚定。七七望向来人,心中的愧疚还是没有减轻,“爷,您回来了!”嗓音似乎有些沙哑。
这丫头,近来过得肯定不好,一脸的憔悴,人也瘦了一圈,月清玦蹙起眉头,“这么晚,你怎么还在这儿?不要命了!回去休息!”
虽然没有好脸色,口气也不好,可是七七知道,爷是关心她,“对不起,我,我这就回去。赶紧哄哄她吧,和好了,大家都好过。还有,祝你和姐姐新年快乐!”
月清玦疲惫的点点头,转身进了房间。里面只有一盏淡粉的床头灯,他还记得,那次她用这样一盏灯砸他,他明明可以躲开的,可他却不想躲,硬生生的受了她的怒火,他伤了她的心,她只是伤了他的身,这样比较起来,自己额头的一点点伤,根本算不得什么。
每往前走一步,他的心就雀跃一分,床中间那高高的隆起,是她的腹部,那里住着他们共同孕育的孩子。
呼吸开始抑制不住的紧促,胸膛重重的起伏着,在枪林弹雨中过来的他,什么场面没有看到过,可当他面对自己的妻儿,满心的愧疚,却叫他迈不开脚步去,既迫不及待又近乡情怯,那种矛盾的心里几欲将他逼得人格分裂。
终于,看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那张小小的脸,许是灯光的缘故,看上去还不错,白里透红,凑近些,还能看到她脸上的一层绒毛,细细的,幼软而细致,整张脸呈半透明状,极为诱人。
微微的叹息,俯下身来,薄唇轻轻的刷过她的双眼,鼻梁,最后停留在嘴唇,她的唇柔软馨甜,与自己的干燥开裂完全不同,不敢多做停留,怕刺疼了她,赶紧移开几公分,双手撑在她的头顶,粗粗的喘气。真是可笑,只是亲亲自己的老婆而已,还要这样偷偷摸摸像做贼似的。
而他身下的初锦也是如释重负,早在他进门时,她就知道了,因为她还没有睡着,他的气息,自己就是闭上眼,也能清楚的感受得到,可她并不想醒着面对他,所以,索性装睡。
但他一个轻轻的吻,竟差点将她的伪装给扯破!幸好,幸好,他及时抽身,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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