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罗马列被反问的张口结舌,最后看着对自己讥笑的闻蕊,连连摇摇:
“女人,女人,真是永远让人费解的生物。”
“那是因为你们男人永远喜欢把女人想的太复杂。”闻蕊用手抚摸着照片里贾清明温柔笑着的嘴角,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身问罗马列:“那容琪和清明哥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对于这个问题,罗马列只能给出了他的猜测:“其实以目前这个世界的科学昌明,想有个孩子并不是个多么复杂的事情,再说了,和贾清明结婚正好能让这个孩子有个名正言顺的父亲,我想这也是邵逸仁和容琪所乐见的。”
“这么说来,其实还是清明哥成全了邵逸仁和容琪?”
“是啊,不过不光如此,他还成全了——我和你!”罗马列有点怯怯的看了闻蕊一眼,试探性地问:“不知道我这样说,可成立?”
闻蕊没有搭理他,却反问道:“那在这些事情中,你除了帮助了欣姐,还做了什么呢?别告诉我你什么也没有做!”
“其实也没有做别的什么事情了,我就只是在你哥的婚事上稍稍插了一下手脚。当时恰逢韩氏科技面临危机,我只是小小提点一下韩嘉言,如果她想韩氏摆脱危机,只要和你哥离婚,罗氏便会注资进韩氏,而且,经营权还可以交给她,谁知道她当时竟然一口就答应了。”
闻蕊听着罗马列云淡风轻的描述,眉头紧皱,“那最后她怎么嫁给了你堂弟的?我一直觉得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个就是后话了。你也知道,主义那个人,除了他的考古工作,眼里是什么都没有的。能够和韩嘉言走到一起也很让我惊诧,不过也好,主义不善经商,韩嘉言正好弥补了他的缺陷。”
“罗马列,我该说你是弱智呢还是该说你幼稚,我没有想到以你的判断力,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怎么能相信韩嘉言嫁给主义是没有目的的?尤其还是在你破坏了她的感情后!”
“可是我也给了她想要的。再说了,我当初并没有逼迫她,都是她自己选择的,既然她选择了事业,放弃了闻天,那就足以说明她对闻天的感情还不够深,既然是这样,那她又为什么要怨天尤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
“所以,你到现在也并没有觉得在这件事情上做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没有!”
罗马列的回答斩钉截铁,他看着闻蕊不赞同的眼神,“你难道觉得我做的不对?”
闻蕊简直觉得自己要疯了,“你到现在还觉得你自己做的对?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智对待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件事情的,你说在那种情况下你让韩嘉言选,她有得选择吗?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每次见到我都有那么强的敌意,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是这样。”闻蕊无奈地看了到现在还是一副不理解模样的罗马列一眼,转身贴近冰凉的石碑,墓碑上,贾清明仿偌洞彻一切的看着她,石碑的凉意从薄薄的肌肤一直渗透到心底最深处,“为什么,你们这些男人总是自以为是的为我们作出选择呢,你们就那么确定给我们的便是我们要的?嗯?”
方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闻蕊会在自己处理韩嘉言的这件事情上那么大的反应,听到她此刻低喃的话,罗马列顿时明白了,她根本没有放下她对贾清明的爱,她这是在——怪他呢。
阴谋(一)
罗马列办公室。
非语和往常一样进来向罗马列汇报一整天的工作行程安排,听完她的汇报,罗马列不住点头,最后说:“把我晚上的时间空出来吧,我想约小蕊一起吃晚餐。”
“好的。”非语快速的边记边关心的问:“小蕊最近还好吧?”她已经从罗马列那里得知了贾清明的事情,对于她们之间的感情,除了罗马列,没有谁比她还了解了,贾清明的死对闻蕊的打击想必是很大。
“还好吧,不过看起来是很难接受的,虽然她什么也没有说。”
“那你还是多陪陪她吧。我会把你最近晚上的时间都空出来,你看这样好吗?”非语毕竟跟了罗马列那么长时间,也知道在这样特殊的时刻,罗马列肯定是想多守着闻蕊。
“嗯,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吧,你看着安排,一些你们自己能决定的事情你们就看着办。”
非语看罗马列情绪也不是太好,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出去,临走前突然又想起件事,便问罗马列:“这周了税局来查帐,你知道这件事情吧?到时候你肯定要出面打点一下。”
听完非语说的话,罗马列皱眉:“查帐?又查什么帐,我怎么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韩嘉言没有告诉你吗?”非语也觉得愕然,这么重要的事情,韩嘉言怎么能不报告上来?
“是不是她还没有来得及说?”
“怎么可能呢,我上次路过财务室,看到她们整个科室的人忙的人仰马翻的,我随口问了一下负责往来账的人,说是这次抽查是大查,要把最近五年内的账目都彻查呢,这么重要的事情,没道理韩嘉言不上报你啊,你看要不要我去过问一下呢?”
听了非语的话,罗马列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你盯紧一点,先不要问她,看看情况再说吧。”
非语没想到罗马列竟然这样说,不解地问:“阿列,你是不是在怀疑什么?”
“怎么,你好像对此非常敏感。”看到非语真的慢慢变了脸色,罗马列笑道:“不会真的被我说中了吧?”
“你还记得上次我们一起到酒吧喝酒吗?”
非语的问题很突兀,罗马列不明究竟,看着表情越发沉重的非语,摆着双手继续笑道,“嗯,怎么,你不会酒虫又上来了,想让我请你去酒吧喝酒?你饶了我吧,上次去已经被小蕊误会了,气了一个晚上呢。在这个紧要关头,我可不想再去惹马蜂窝。”
“你省省吧,谁要和你一起去喝酒。”非语啐一口罗马列,这个家伙,只要涉及闻蕊的事情,就算是再小的事情,也是大过天。非语继续说道:“你别打岔,听我说完,你猜我那天晚上看到谁了?”
非语卖了个关子,果然,引得罗马列好奇心上身:“你看到谁了?不会是哪个帅哥吧?”
“我看到韩嘉言了。”
罗马列闻言本来悬着的好奇心顿时全无,“在酒吧看到韩嘉言难道不是正常?她也有去喝酒的权利呀。”
“是啊,她是有这个权利,问题是和她一起喝酒的那个人不对。你能猜出那个人是谁吗?”
罗马列终于举手头投降:“我的非语大小姐,我们现在是在上演你猜你猜你猜猜猜的游戏节目吗?你就不能体谅我一颗紧张的小心脏一口气把事情说出来,还老给我卖关子!”
“我看到了韩嘉言和赵政凌在一起。”
“他们两个?不对啊,那天我也看到赵政凌了,他不是一个人吗?”罗马列回想了一下说。
“他后来是一个人。可是在他没有过来前,我就看到他们了。那时候你是背对着的,我和你说话的空隙看到了韩嘉言和赵政凌在酒吧的角落,我怀疑他们是先去的,当时韩嘉言似乎是看到了我们,和赵政凌匆匆说几句话扭头就走了,你说,如果他们两个人没有什么事情,她干嘛要避开我们?”
“会不会是……不可能吧,你是想告诉我这两个人之间有奸/情?”罗马列简直啼笑皆非,怎么可能呢,这两个人,八杆子也打不着。
“哎呀,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呢。”非语简直想抓狂,见到罗马列还是那样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非语深深吸了口气,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和赵政凌在北京的时候就认识了,那个时候我化名小乔在一家西餐厅驻唱,认识了他,这个人……这个人就是一个疯子,你别看他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他要是疯狂起来,简直不是人的。”
非语一口气说完,看着一时难以消化的张着口的罗马列,“这下你够了解了吧?这还不能让你联想到什么?”
罗马列点点头:“所以,你是说,其实和赵政凌有□的不是嘉言,而是你?”没等非语的拳头下来,罗马列大声讨饶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也不行么。”
非语放开拳头,终于看到罗马列表情严肃地说:“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嘉言和赵政凌之间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们?”
非语点点头,“你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仔细想想就能明白了,远到上次小蕊收到的匿名信近到这次在酒吧和赵政凌的密会,甚至还有接下来要来查账的了税局,这一切都和韩嘉言脱不了关系,你想想,以我们这样的企业,市了税局过去什么时候来查过咱们的账的?更不要说又是如此大规模的,可是现在的问题是赵政凌是分管财政和税务的领导,尤其是自从他到任后,已经针对我们做了好几次动作。”
“如果事情真的照你这么说,那真的是有问题了。”说完话后,罗马列看了非语一眼,见她一副很内疚的样子,站起来拍拍她:“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这又不是你的错,放心,我会有办法解决的。”
“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赵政凌这个疯子也不会针对罗氏做出这么多事情。”
“好了,好了,这关你什么事情,要是追究根源,那都是因为我,要不是我,嘉言也不会这样,唉,都怪我,还是小蕊说的对,我当初在处理嘉言和闻天的事情上太草率了,我只想到闻天不喜欢她,那么我用足够的金钱和职位来换她离开闻天也算是合理的了,没有想到却忽略了她对闻天的爱,造成今天这个地步,都是我的错。我会处理的,你就不要多想了。”
送走了非语,罗马列靠在椅背上沉思了好久,他把近段时间来发生的事情都在脑海里梳理了一遍,整个事件的脉络渐渐清晰起来。
下午下班后,罗马列又到市政府接闻蕊。这次和往常不同,他并没有把车停在市政府外面,而是开进了停车场。
闻蕊远远地看到他的时候便蹙起眉头,待到靠近他,一脸不赞同的说:“你怎么把车开进来了,在门口等一下不好吗?”
对于她的抱怨罗马列不置可否,指指脸上带的黑框眼睛笑道:“怎么?我这次可没有带墨镜,这副样子站在这里应该不会太过于招摇吧?”
闻蕊还想继续反驳罗马列呢,没想到他竟然冲着自己身后笑着说:“赵市长,你好。”
闻蕊回头,见赵政凌正看着她们二人,手里闲闲的摇晃着一串车钥匙,听完罗马列的招呼,那张终年没有表情的脸上竟然也有了几分笑,虽然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笑都很怪异:“罗总,来接小闻下班呀。”
“是啊,最近工作忙,好久没有和小蕊过二人世界了,今天好不容易有点时间,过来接她一起吃顿晚饭,我们做企业的不比你们公务员啊,虽然说我们也是赚了点小钱,可是哪像你们啊,有足够的私人时间,所以有时候真是羡慕你们。”
“是吗,那祝你们晚餐愉快。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啊。”赵政凌扬扬手里的钥匙,打过招呼钻进自己的的车子,不一会,车子风驰电掣的呼啸着跑远了。
待到赵政凌的车子完全消失在眼前,闻蕊看着靠在车门上盯着车子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罗马列,不解地问:“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嗯?没有什么啊,快走吧,订餐的时候应该快到了,再不走就要赶不急了。”
闻蕊坐进副驾驶室,打量着在开车的罗马列,左看看,右看看,开着车的罗马列眼神不小心瞟到她,诧意的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是我该问你怎么了才对吧?你刚才和赵市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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