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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作品:命坐太阴的女子|作者:点绛唇|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4 07:15:24|下载:命坐太阴的女子TXT下载
  “不多,只有一个。”

  “可以让我知道你们的事吗?”女人嘛,总是想知道男人的过去式。

  “也没什么,我和她青梅竹马,后来她觉得我没出息,所以离开我,已嫁人了。”他清描淡写地说。

  “哦……”她不就完全没有情敌了?

  “芝琪,我生性爱跑来跑去,居无定所,跟着我可;是浪迹天涯的命。”

  “听起来好像满不错,可以环游世界。”

  “你真是与众不同。”他脸上有光彩,“绝大多数的女人听到要过吉普赛人的生活,就把我三振了,你却愿意跟着我走……”

  单芝琪嚷着打断他,“唉唉唉,我还没决定呢。”

  “我已感到上帝站在我这边了。”他淘气地在胸口划十字。

  她被他逗笑了,“你还真像长不大寸小弟弟。”

  “谁说我弟弟小!”他压低嗓子,捉狭亲昵地说:

  “我弟弟可大着呢。”

  单芝琪低着头脸颊通红。“色魔!”

  “到了!”车夫宣布,并停车。范欧文先跳下车,然后双手撑着单之琪的纤腰,抱她下车。

  巴山塔布广场右侧有一条七o年代风靡尼泊尔的奇异街(嬉皮街)。

  奇异街的出来是六o年代中期,风靡全球的长发嬉皮无意间进入加德满都,从此在这里找到他们的人间天堂。后来随着嬉皮文化没落,目前这条街已经不再充满大麻和迷幻药,但是街道两旁许多灯火昏暗的小型旅馆和酒吧、餐厅,仍然吸引各国年轻自助旅行者到此一游。

  这座广场上到处都是贩卖尼泊尔手工艺品和饰物的摊贩。单芝琪一身洁白,走在人群中十分抢眼。范欧文偷偷把照相机对准她,拍了几张照片。

  大美鬼头鬼脑地挨过来。“芝琪,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

  “我们是埃”单芝琪惊讶地表示。

  “那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大美嘴嘟得很高,估计可以挂半斤猪肉。

  “你有没有看到我头上冒出——个问号?”她偏着头,“你要我告诉你什么?”

  大美慢吞吞的说:“说你正和范欧文谈恋爱。”

  她愣了几秒,慢慢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大美,这太扯了,我根本没和范欧文谈恋爱。”她不想这么快就公开她和范欧文的感情。

  “还否认!你和范欧文坐人力车时,被我看到他摸你的小手。”

  “不是摸,当时因为路面有点陡,车了震动得很厉害,他怕我掉下去,所以握住我的手。”她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谎。

  “说得过去,但刚他抱你下车,你又怎么解释?”大美抬高眉毛。

  “他有绅士风度嘛。”单芝琪机伶地说。

  “昨晚我去你们房间时,你衣服为什么是穿反的?这你没话说了吧?”

  “你没看清楚,那件衣服两面都可以穿。”这个谎够扯淡了。

  “哦……这样子的埃”大美顿了一下,“芝琪,你没发现范欧文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含情脉脉的,我可以用人头跟你担 保,他喜欢上你了。”

  “含情脉脉?”她笑说,“大美,我是画少女漫画的,什么样的眼神是含情脉脉,我会不知道吗?”

  “也对啦,我看你和他在一起的那样了很快乐,就像对情侣,我还以为换房间让你们两个擦出火花了。”

  “他是一个很风趣的人,充满了篷勃的活力,跟他在一起是件愉快的事,但是很抱歉,我并不打算和他漫步夕阳下。”单芝琪揶揄地说,“同住一个房间,就一定会有一段情,大美你真罗曼蒂克,可以成为爱情小说家。”

  “哎呀,你一会要我写性书‘男人不要看’,一会又要我写爱情小说,我到底该光写哪部钜作?”大美拉住单芝琪的臂膀,不停的摇着。

  “先写尼泊尔旅游记!”她清清楚楚地说。

  大美有对探照灯,她得提醒范欧文看她时不要流露出大多的感情。可是人家说眼睛会泄漏一个人全部的秘密,有再好的演技,也很难用眼神骗人。看来要范欧文视她为无物,这有点困难,还是个大困难。

  ※※※※※※※※※

  下午他们搭小飞机到波卡拉,这里属于塞堤河谷的一个盆地,三面环山,一水中流,六个大小不一的湖泊罗列其间,一川湖光山色,美不胜收。

  其中以依偎在迈克普奇尔峰下的费娃湖最为得天独厚,是旅客的最爱,可以一向悠闲地泛舟或喝一杯纯正如茶的同时,一面瞻仰近在跟前的喜马拉雅山脉的巍巍雄姿。

  范欧文以识途老马之姿带他们走进一家中文翻过来叫‘芭乐’的庭园餐厅,喝着下午茶,坐看尾鱼峰的皑皑雪颜。

  “待会我们去泛舟。”大美表情很兴奋。

  “赞成。”单芝琪随即附议。

  “我们分开坐,我和陈祥,你和范欧文一艘。”

  单芝琪笑道:“知道,我和范欧文才不做你们的电灯泡呢。”

  “你附耳过来。”单芝琪偏过头,大美小声说:

  “我是在给你制造机会耶。”

  “不用!”她掐了大美腿一下。

  “在讲什么悄悄话,我们能不能听?”范欧文好奇地问。

  “给你听,还能叫悄悄话吗?”大美白地一眼。

  “陈祥,大美姐那么恰,你受得了吗?”范欧文以同情的眼光看着陈祥。

  陈祥苦笑一下,“不要看她平常像母老虎般凶悍,但她也有像猫一样温柔的一面,只有我这个情人才能真正感受到。”

  “陈祥!老娘待你不薄,你竟敢丢老娘的脸。”大美满脸通红。

  陈祥不罗嗦,拔腿就跑,大美随后追出去,就看他们一前一后沿着湖畔赛跑。

  “你看你,这样会发生命案的。”她责怪地说。

  “不这样,我们怎么有对看的机会?”他拉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亲吻一下。

  “看你一脸忠厚老实,我还不晓得你也会用心机。”她开玩笑的挖苦他。

  “你不晓得我的地方还多着呢。”他潇洒地笑着。

  “说到这,我都不知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父母,一个哥哥,一个嫂嫂,两个小侄子。”他简单地说。

  “是什么原因让你选择流浪?”这是她最想知道的地方。

  “很多,也是很早以前的事了。”他似乎不愿多谈这件事。“换你说你自己了。”

  “我爸妈在加拿大坐移民监,他们就我一个掌上明珠,我过得很平凡,高中时参加救国团暑期活动认识了罗名伦,上大学后和两个同斑女生成为死党,然后这次来尼泊尔遇到你。”她脸上有温柔的光华,“没你多采多姿吧。”

  “只是走过很多地方,遇到的事自然比较多。”

  “有个很美丽看起来像贵族的尼泊尔女人从进来后就一直在注意你。”单芝琪越过他的肩膀看过去说。

  他没有回头的意思,“我的样子英俊嘛,女人常会多看两眼。”

  “少臭美了,我觉得她好像认识你唉。”她有这个直觉。

  “哦?”范欧文回眸看一眼,脸上的表情是一副不可思议又完了的惨状。

  “欧文,果然是你!”那女人飞奔过来。

  “苏米雅,好久不见了。”他礼貌地笑道,然后转过来对单芝琪说:“她是尼泊尔公主苏米雅。”

  苏米雅像完全没看到单芝琪,“你来,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也不晓得你是不是在尼泊尔,还是在哪个国家渡假?”他搪塞地说。

  “既然来了,就该让我尽地主之谊招待你几天。”苏米雅快乐地说。

  “我不是来渡假,而是工作的,时间很紧凑,恐怕抽不出时间。”

  “不管,你至少该陪我一天。”苏米雅爱娇的拉他的手。

  还好她英文也能通,他们的对话,她都听得懂。很明显的,这位她生平所见的第一个拥有公主头衔的女人,正不知羞耻地纠缠范欧文。

  这时大美和陈祥同到餐厅。人美靠近单芝琪,“这个珠光宝气的女人是谁?”

  “尼泊尔公主。”单芝琪悄声对大夫说:“她在倒追范欧文。”

  “哟,没想到范快抢侠居然这么枪手!”大美不置可否地瞪大眼。

  单芝琪噗哧笑出来,“他不是快枪侠。”

  “你怎么知道?”大美用怀疑的眼光看她,“你使用过了?”

  “你都不用大脑的吗?他那方面要是不行,公主会巴着他不放吗?”

  “说的有理。”大美点点头。

  “公主邀我去皇宫做客,我没办法拒绝。”范欧文看一看单芝琪,“公主已派人做你们的向导,你们在波卡拉这边好好的玩。”

  “哦,你忙你的,波卡拉这边好像快下雨了,我们还是回加德满都。”陈祥攀过范欧文的肩,“公主满艳丽的,好好表现,台湾第一个驸马爷。”

  “我只是去吃顿晚饭,你们不要胡思乱想。”他是特别讲给单芝琪听的。

  “真好,你有大餐可吃,还有美人作陪。”单芝琪酸酸的一句脱口而出。

  “你看,你已经在胡思乱想了。”他皱了皱眉。

  聘,叫她不要胡思乱想,他和公主在众日睽睽下双双离去,而且公主小鸟依人地紧紧偎近他,整个人等于是半挂在他身上。

  可恶!臭男人!尾巴这么快就露出来了。

  回到房间,单芝琪像笼中困兽,在窄小的空间里狂乱急走,她一定要克制自己,不能让他回来看到她歇斯底里的模样。她要冷静地等他回来,用平常的态度面对这件事。

  但是做比想要难得多。她时而震怒、时而忧伤、时而悲愤、时而软弱、时而迷惑、时而不知所措。

  (bsp;她看着手表。还差三分钟,就一点了,哪有人吃饭吃这么久,一定是吃到床上去了。就在此时,她听到电梯停在这层楼的声音,接着是走近房间的脚步声,范欧文终于回来了。

  “欧文!”她大叫着迎上前,扑进他的怀里。

  他微微的笑了起来,“这样的欢迎方式倒不错。”

  “为什么这么晚?公主没留你过夜?”她尖刻地说。 憋了一肚子的酸。

  “你吃醋了?”他深深看着她。

  “这里又没有卖台湾锁江醋。”她牙尖舌利地说。

  他将她拉到床上坐着。“我如果和公主怎样了,绝对没办法脱身,她父王会拿着圆月弯刀逼我娶他女儿。”

  “那很好呀,陈祥还指望你做台湾第一驸马爷呢。”

  “芝琪,她不是我要的。”他深情的望进单芝琪晶亮的眼眸,“我想要的是谁,你会不知道吗?”

  单芝琪巧笑倩兮地说:“不知道。”

  “装傻!”他俯身在她额上烙下一个亲吻,替她盖上被子,“晚安了。”

  “晚安。”她闭上眼装睡,听到他脱掉衣服的声音,心中小鹿乱撞。

  她强迫自己翻个身,却感觉到他在做同样的事。她心想,那种事快发生了了,她可以感觉得到,只是在等待时间成熟而已。

  窗外,那只土狗又在呼朋引伴,接着透过黑夜传来回台似的应和嚎声。

  她翻个身伏在枕头上,偷偷张开眼睛,他正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她。

  “你也一样睡不着吗?”范欧文说,他的声音是那么柔和。

  “嗯。”她轻轻说,“我有失眠的习惯。”

  墙壁上的纸灯投影在他的脸上。他有着浓密、弯弯的睫毛,顺着眼睛的内角斜下去。她可以看到地方臂上的刺青,好像是什么大图腾,有一排小字。

  “刺青上的字好像是梵文,是什么意思?”她凑近看。

  “没什么特殊意义。”

  “哦。”她漫应一声。她明明看见他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影——似乎有些伤痛——不过一会儿就消失了。单之琪直觉想,那梵文说中定是他初恋情人的名字。外国人不是喜欢把女朋友的名刺在手臂上或屁股上。

  “芝琪,我想……”他欲言又止的。

  单芝琪的心在狂跳,“你想做什么?”难道就在今夜?

  “我想抱着你一会。”他腼腆了起来。

  单芝琪迟疑了一下,便投身到他怀里。范欧文侧身抱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