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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作品:等我微笑着忘却|作者:水王|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4 15:19:00|下载:等我微笑着忘却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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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对这种东西无所谓,开自由舰也照样泡妞,但大飞很在乎面子上是否过得去。记得大二时候一个月末——那时大飞还开个小破捷达——大家谁都没钱了,吃泡面都只能买三鲜伊面,在寝室干瞪眼穷靠着。忽然大飞接到个电话,一姑娘约他晚上出去“谈心”。这姑娘可不好追啊,大飞低声下气给人买了俩月的早点,才得这么一次召见。当时大明还没女朋友,兜里剩下那点零钱就被大飞活生生掏走了。

  我问他:“这点钱够你俩干啥啊?”

  “泡妞在于个情调,你懂啥啊!我就带她喝喝咖啡,说点体己话,基本就能拿下。”大飞得意地说。临走前还用凉水洗了个头弄得香喷喷的。

  十点多我在床上接到了他的电话:“赫啊,救救哥,车没油了……”那哭丧声想起就闹心。

  我挨个寝室借了点钱,找到横在路中央的大飞。大飞大冬天在车里冻得直哆嗦,那姑娘早就没影了。

  “人呢?”我问。

  “这么冷,我把剩下的钱给她让她回寝室了。”大飞说。

  “你倒是挺仗义,让我来这给你送钱!”我强忍困意。

  “我这儿马上没油了,就让她先走了。估计到不了寝室就得死路上,再说那点钱去加油不得被人笑话死啊?”一个急转弯,灯光晃着大飞疲惫的脸。

  “瞧你死要面子那德行!你俩有没啥进展啊?”我继续调侃。

  “进展个屁!我说喝咖啡,人家非要喝什么情人泪!”大飞忽然愤然道,“妈的那哪是情人泪啊,简直就是我的泪——三十五元一杯,我他妈亲眼看他放的雀巢!”

  “哈哈,也就再外加两口小零食,你的泪就这么不值钱?”

  “吃吃喝喝无所谓,我就不明白,女生有心事为啥非要在车里说。车里说就说还非要兜风!我就眼见着我这指针刷刷掉。港台片看多了吧?”如今的小姑娘确实受肥皂剧毒害太深,动不动就要兜风散心,上个月我就是因为散了两次心,走了n遍机场路,啃了半个月馒头。

  2。第2章 过往(2)

  “那她到底和你说啥了?愿意和你在一起?”这件事我还是很有兴致。

  “忘了……”沉默半晌,大飞转头说,“愿意处不处!我是看出来了,拿我当凯子涮呢。”那是很严肃的一句话,车里的气氛是凝重的。我能从深处体会到那种无奈,这家伙感情付出得是相当认真啊。好像就是从那时起,我们之间就再没仔细讨论过对方的感情问题,就算偶尔看出他有什么郁闷,我也假装没看见,愿意说自然就说了。

  今天,大飞说了。

  “我喜欢上一女的。”

  “我知道你不喜欢男的。”我看着窗外过去的三两对情侣,男的都半躬身子搭着女的肩膀,女的费劲地搂着男的腰,走得还有点顺拐。真奇怪这帮人怎么就不腻歪,时不时女的还向上够男的脸,叭叭亲得那个开心。偶尔坐次公交车,发现居然能有座位,敢情女的都坐男的腿上了,为公交事业作出了莫大的贡献。我发现这男女只要一进入热恋状态,就自认为隐身了,腻歪到怎么个程度都影响不到路人。殊不知旁边人看得那个仔细啊,恨不能上去给他俩两个嘴巴子,扔下一百块钱,“求你俩找地方开个房亲去吧!”

  “我没开玩笑,我是真挺喜欢她的。”大飞很正经地说。

  我忽然发现其实大飞一直都是很正经的人,也是180多厘米的大个,浓眉大眼双眼皮跟韭菜叶一边宽,看着就十分诚恳。我不一样,小眼睛单眼皮偶尔内双,还躲在眼镜后面,时不时照镜子我都被自己吓一跳:靠,姚赫你咋长得这么奸诈!

  “谁啊?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

  “外校的?”

  “不是……”

  “操!大飞,你这样吞吞吐吐是想说还是不想说?别让我跟你在这着急上火好不好?”我强忍火气:大早上的就没拉屎,还得打扫卫生捡,饭局不去陪你在这吃西红柿,还给我在这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句完整话!

  “我喜欢上一个公主。”大飞望向窗外。

  忽然觉得很冷,忍不住顺着大飞看向窗外。变天了,十月末的天也会下雨,看来还要再热一阵才会转入冬天。这时候的城市是最肮脏的,看着好像天空瓦蓝清澈,其实脚下都是大泥巴,一步一个陷阱。在外面游荡一圈回来裤子基本就可以洗了。阿姨已经开始收拾这桌的剩菜了,捡起烟头顺便瞪我一眼,扭着屁股走了。人潮拥进食堂,新生入学,这里不乏人气,大家矜持地咽着口水排队,目光里都是渴望与贪婪。可怜对面餐桌的情侣,胳膊都不能回弯,互相喂对方吃饭。又想起早上对刘薇薇的回忆,依稀记着她是高二时候伴着我心脏碎裂的声音转学走的,那么当年她到底给我写了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再联系她?明明是很重要的事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心里越发地纠结,我想骂人。

  “你知道公主是干吗的吗?夜总会的服务员你也招惹!说好听了就是不出台的小姐,真是没事闲的你!”我努力小声。

  “我知道你会骂我,可是她真的不一样。”大飞还是爱死不死的样儿。反常啊真是反常,一向玩世不恭的大飞居然拿这种腔调跟我说话,自从那次兜风事件后再没见过,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小子要出事。

  没有中南海了,摸出根利群点上,撇了一根给大飞。

  “有什么不一样?来,你告诉我有什么不一样。是不是对你和对别人态度不一样?和你说了知心话,说自己因为家庭困难才做这个,其实自己很保守?”大飞想搭腔,被我拦回去,“那帮人嘴里有真话吗我问你?这玩意你也信?这帮公主眼睛里只有钱,她们的价值也只能用钱来衡量。你别抬高她,你抬高她没准她还不乐意呢!”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不管她什么样我就是喜欢上她了。”

  这句话真是掷地有声。我们曾经也讨论过喜欢哪家的公主:有的公主长得很甜,看见就舒心;有的长得一般但很豪迈,一起玩很开心;有的既不漂亮也不豪迈就是说话中听,把人哄得乐呵呵。但也仅限于此了。

  “大飞,”我来软的,“这姑娘你在哪认识的?”

  “以前咱们去过一次,索罗大酒店旁边那个莎夜,你嫌贵来着。前一阵我大哥回来带我去那次认识的,昨天我又去了一次。”

  我想起来了,莎夜确实杀人啊,那里的公主最低是两百元的小费,太贵了,有那钱我可以吃多少西红柿炒土豆片!我和这帮少爷的生活还不是一个档次啊!

  “你把生活费全扔那了?”我避重就轻。

  “嗯,卡……也透支了,你得借我点。”大飞眯起眼睛使劲吸了口烟屁股,狠狠地掐灭,瞬间,白色的塑料桌子上出现了个深褐色的疤。算了,不想说就不说了,太久没聊情事我也说不出个啥。

  把银行卡扔桌上,“密码你记得。”说完我直接走了,想溜达溜达。

  我所在的班级,官方数字是三十六人,六男三十女,但我认识的似乎就那么两个,常年在我眼前打晃的也就大飞和大明。大明是个好孩子,想好好读书但听不进去,想跟我们玩还没那个胆,结果就犹犹豫豫混成个灰色调的人。隔壁寝室也有这么号人物,不过人家剑走偏锋,混成个红色调:学业上一般是歪门邪道拍个马屁pass一科算一科,回寝室还继续印耪偶赓獾牧忱次颐乔奘液懦谱约骸耙蛔咭还团莞鲦ぁ薄r话愦蠓苫够峥吞琢骄洌腋纱嗑筒焕恚竺骶筒恢屠锏胤畔率楸咎拱谆啊j裁醋罱趾退蒙狭耍疤煊炙Φ裟母隽耍枋龅酶娴乃频模竺髟蚝芘醭〔缓靡馑忌蒂赓獾匦Αd?*还煞有介事地:

  “还和你那个小红鞋处着呢?有劲没劲啊!赶明儿我给你介绍俩,玩完就分手那种,让你也潇洒潇洒!”大明就立刻一副很忐忑的样子,让我们都看不下去。

  大明的小红鞋可是个好姑娘,除了冬天,一年三季都穿双红色小皮鞋。听说人家吃方便面从不放蔬菜包,等到周末的时候把平时积攒的蔬菜包煮成一小锅蔬菜汤,捞出肉沫全递给大明,那叫个仔细啊!有一次我们一大帮人去吃饭,路过韩式松骨,小姑娘在出租车内抿嘴一笑,对着大明说:“亲爱的,哪天带我来吃松骨呗?”出租车司机立刻喷了。

  大明算帅吗?不算吧,无论皮鞋里加多厚的垫子,该矮还是矮。村长算帅吗?也不算吧,有个185厘米的大个,外形比路人还路人。算帅吗?应该是了吧……

  记得哪个诗人形容过黑夜浓得能一劈两半,每次想起来就觉得是块沉甸甸的巧克力糖,甜了又苦。大飞又去找公主了,我还是一个人待在寝室,趴在窗台上看楼下裹在糖块里骚动的人流。

  楼前的甬道上到处都是积水,嬉笑怒骂的男生女生们换了好几茬。他们大都是今年入学的新生,刚刚从高考中解脱,就立刻在水坑边学会了大肆敬烟、互相推搡、公开来渲染他们的大好青春。想想当年我们入学时候的情形还历历在目:门口欢迎新同学的横幅拉得老长,映衬着学长学姐们兴奋的笑容和新生们青涩的表情。当然还记得村长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足可以惊天地泣鬼神,失恋的时候整日唉声叹气借着伤心为理由终于学会了喝大酒,每天早上开始就是红星二锅头,喝到醉醺醺还记得去上课。一看表,哟,迟到了,穿着睡衣就走。到了教学楼忽然想上厕所,便很自然地进了教室,走到讲台边,准备解裤子嘘嘘。

  台上台下一片愕然,我坐在座位上也傻住了:妈的,这熊玩意把这当厕所了!很快,同学们开始哧哧地乐,台上的老太太完全没见过这场面,拿着话筒涨红了脸,向台下观众求助:“谁,谁,有没有谁把他弄出去?”于是我和大飞十分无奈地奔上前去摁倒意图“淫乱课堂”的村长,两个人相视时也憋不住乐出了声。

  我这是在怀念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了?还是面对现实吧。对面的女寝楼里淡绿色的窗帘下有模糊的影子,不时能听见水房里张扬的笑声,想起《天使爱美丽》里的片段,很想知道此时此刻在这一片貌似祥和的气氛下有多少人在伤心欲绝。想打个电话给谁,翻出电话簿从头滤到尾,居然没有可以扯淡的人。骤然间万分后悔,为啥当初拒绝“那些花儿”要拒绝得那么彻底?

  是有聊骚的意愿的,这个我承认。但为了维持住我不苟言笑的神秘形象,对于那些离自己圈子太近的人特别是女生,我一向不敢过分联系,感觉不好就立刻把电话号码删了、qq拉黑。到头来整个手机里撑死能有二十个电话号码,qq里孤零零的只有老哥儿我一个。这多简单:有瓜葛的自然能记住电话号码,常联系的肯定在最近联系人列表里。在现在看来真是有点简单过头了。

  就在我百般无聊准备的时候,村长忽然回来了。

  好像沙漠地长出棵水仙,长年不见感觉倍儿亲。我在床上眼看着秃了瓢的脑瓜顶劳顿不堪地歪靠在椅子上,想直接问问是不是工作碰壁了又忍住了,还是寒暄下:“工作还顺利啊?”

  村长没听见似的闭上眼睛半天不理我。今天的人到底怎么了,都娘的心事重重,是这生活确实把人折磨残了还是我太逍遥没跟上外面世界的发展啊?我蒙上被子直接就睡了。

  其实村长平时就是这么艮的人。刚入学检查身体的时候喜欢上新闻系一小姑娘,自己家还刚脱贫呢,攒足劲给人买了四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