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文霖轻轻捏了捏拳,心里则清楚,肖远铭终于要出手了。
额……这个……
一群警员也看的一头雾水,a市的豪帝之家,两个天子骄子的兄弟,要为一个女人翻脸了?
肖远睿冷哼了一声,“大哥,什么时候这么有兴趣跟我抢女人了?还当着大嫂的面。”
有时候,一个人的东西,可以被抢一次,但决不允许被抢第二次,说的正是肖远睿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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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缘即是孽(一)
更新时间:2012623 15:23:38 本章字数:2364
经过肖远睿这么有意无意的一提醒,一众人再聚了目光看向门口的杨薇薇,皆以为那个女人会伤心或者震惊,可是,却见她一动没动,平静漠然的表情里映着阴淡唯美的笑。
自己的老公当着自己的面抢弟媳,还能有这般定力。
果真是非同一般的女人。
肖远铭扯了扯唇,看了一眼杨薇薇,淡淡一笑,气态怡雅,说,“哦,是吗?可是我跟她连儿子都生了,你说他是谁的女人?”
顿时,叶天梵一惊,什么时候安然跟肖远铭生了儿子了?猛的,又一反应过来,难道说……仔仔是肖远铭的?可是仔细一想,不会,安然绝不是这样的女人。那时安然都没选自己,为何会选一个有家室的肖远铭,以安然的那种犟傲的性子,怎么可能做小三?绝不可能!
这一句,也是惹的肖远睿的每根神经都是一痛。
肖远睿峻眉一皱,唇线绷得紧紧的,旋即,冷冷一笑,似一股冷飕飕的风刮过人心,“那么大哥可别忘了,她跟我是夫妻。”
“你有当她是你妻子吗?你看她身上处处是伤,难道不是你造成的吗?她自己本就是律师,完全可以去验一下伤,告你家庭暴力,不是很轻易就能离了么?”肖远铭温润的眸里掠过一丝丝阴滑的笑,似乎成竹在胸的样子。
肖远睿拳头一捏,他总算见识了这位大哥的可怕之处,笑里藏刀,阴险的很,似乎这次出手,就势在必得安然嗒。
他又瞄了肖远铭怀里的安然,一张白得过分的脸,嘴角残留着猩红的血,眸光呆滞淡漠,浅浅的泪痕挂在眼下,意识不清的模样,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那个还是安然吗?
任何时候都倔犟坚强的安然,可以沉着冷静面对一切的安然,竟变成如今这疯半死不活、疯疯癫癫的样子了。
真的是他一手造成的吗?
猛的,他看到她睫毛微微颤了一下,抬起眸看向他,缓缓勾起鲜红的唇,轻轻推开抱着她的肖远铭,朝他走过来。
肖远睿也不禁轻轻一笑,身子因激动有些不自觉发颤,她还是认得他的,她还是想走到自己身边来的梓。
而肖远铭则是一僵,温和的眸里射出两道烈焰般的恨芒,她竟然被伤的遍体鳞伤,还选择他的弟弟?
可是,他们都错了!
她慢慢从肖远睿身边经过,眸光没有停在他身上半秒,没有半分眷恋,径直一步步往前走。
每个人都看着她半跌半摇地拖着步伐,不知道她要往哪里去?
身后的远琪抹着眼泪喊了一声,“二嫂,你要去哪里?”
而安然回了一回头,望了远琪一眼,犹疑地微微蹙起眉,眼尾皱了皱,想了一想,眸光又暗淡下去,似乎,那样的表情,就是在表述她根本不认识远琪。
她又回头,继续走,走到门口时驻足。
众人又是一愕,她却是停在了许文霖跟前。
听得她清灵的声音响起,“文霖哥,谢谢上次,你帮我把我妈送到医院去,我妈今天烧了很多菜,请你过去吃。”
说着,她拉起了许文霖的手。
许文霖看着她脸上清澈地不带一丝杂质的笑容,心里一喜,似乎回到了6年前一般,那之前,她一直都是叫他文霖哥的,可是后来发生太多事,她再也没有这样叫过他。
听着她的话,无一不被怔住。
安然的母亲不是去世了吗?怎么说这种恐怖诡异的话?
童三三一谲,跑到她身边,抓着她的手臂,忍不住呜咽着问道,“jane,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安然转过身去,思考了一会,问许文霖,“这位小姐是你的朋友吗?”
许文霖看着童三三,木讷地点点头。
最终,为了确定是否如大家所想,他开口问安然,“小然,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份吗?”
安然轻轻一笑,“你不会忘了吧?是2007年10月啊,我刚刚考上大学呢。”
果然,她的记忆停在了6年前,那时她还遇到肖远睿他们,多美好纯真的一个时光。
“不是的,不是的,jane,现在已经2012年了啊。我是三三啊,我们在德国认识的啊,你忘了我了吗?”童三三不敢接受这个现实,安然居然把她忘了。
安然冷冷望着三三,“这位小姐,你搞错了吧?现在真的是2007年,而且我不认识你,我也从来没去过德国。”
“不是的,jane,我们已经认识快4年了啊,你怎么不记得我了呢?”童三三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灵机一动,掏出手机,按了一通,“不信你看看今天的新闻日期。”
安然看着手机上的新闻,每个标题下面都是2012年10。23日发生了什么什么。
她紧紧拧着眉梢,双手不住地颤抖起来,瞧瞧童三三,又再看看许文霖,再看向眼前的人影,痛苦地捂住痛得撕裂一般的头,凄厉恐慌地喊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啊……”她爆发一般嘶吼出来,又狂躁地揪起童三三的衣服,红着眼眸,大声问,“仔仔呢?仔仔在哪里啊?”
三三只是心疼地看着安然,泪一滴一滴掉下来,不知该如何说。
突然,她又松开三三,垂着脑袋,抱着自己的手,把自己的手当成了什么东西,低低地哭起来,动作有些迟钝,“仔仔乖,以后妈咪一定无时无刻陪在你身边,你要乖乖的,乖乖的哦……”
没一会,她又猛的一抬头,看到肖远睿的脸,眸光变得凶狠抓狂。
她跌跌撞撞跑向他,用指甲狠狠抓抠着肖远睿的胸膛,嘶哑地哭着,大声咆哮,“肖远睿,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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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缘即是孽(二)
更新时间:2012623 23:03:37 本章字数:2485
肖远睿像个呆硬木头,任安然发着疯,看着她漂亮的面目渐渐得扭曲地不成人形,看着她钝圆的指甲,在他胸膛上扯下一丝丝肉屑皮血。
她恨他!
他完全能感受到这种强烈的,要将他撕碎的恨嗒。
可他却觉得胸膛上丝毫不痛,反而痛了心脏,仿佛她这一爪一爪的是抓撕在他的心脏上,痛的有点麻木了。
没有人上前劝阻她,似乎都认为肖远睿罪有应得吧。
猛然,她又停了下来,大家都以为她是累了。
一直注视着她的肖远睿,看到她爆红的眸光轻轻朝身旁的一个警员腰间一瞥。
他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不过几秒,那个警员回神一叫,“我的枪……胼”
几个警察迅速朝安然逼了一逼。
大家猛然一悚,只见安然手里多了一把枪。
安然快速拨了一下扣,将枪上了膛,双手持着枪,双手微微颤抖着,把枪口对准了肖远睿的心脏。
只听得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冷寒哑然的声音从她干裂绯红的唇瓣中逸出,“肖远睿,仔仔死了,你满意了?嗯?你为什么要把我跟仔仔带回来啊?为什么啊?……是你,是你……一切都因为你,你才是……害死仔仔的凶手。”
肖远睿只是定定望着她,胸口压抑地喘不过气来,似隐隐又尝了一遍撕心裂肺的疼。
他上前一步,将自己的心口堵在了她的枪口上,轻轻磕碰着冰冷的薄唇,抬起手臂,粗粝的指腹温柔的揩过她的眼底,柔柔的吐出微热的气体,“安然……要杀便杀罢。”
说罢,手颓然跌至身侧,重重一阖眼,像是等待他的判刑。
大家又一次惊愕了一次,其实以肖远睿的身手,避开或者夺下安然的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可是他却任她主宰了去。
站在肖远睿一旁的远琪却是看得真真切切,她看到那个钢铁一般坚硬冷霸的男人,眼睫轻轻一抖,两行淡淡的水渍从他眼底悄悄坠下。
安然愣愣地望着他,慢慢扣动扳机,也没有错过他眼下的晶莹,但那是什么东西,她有些模糊了。
远琪大声哭喊出来,“二嫂,不要开枪啊……”
“安小姐,你冷静点,先把枪放下。”白敬辉慌了神色,看着她,着急地想要劝阻她。
“安然,不要冲动,为了他,陪上自己不值得啊,你不是学法律的吗?你应该最知道啊!”叶天梵朝她伸出手去,想将她手里的枪夺下来。
“别过来。”安然大吼一声。
众人杂乱的声音一道道刺进她的脑海里,她脑海里出现两个碰撞的声音,一个杀,一个别杀,她的头越来越疼,只能痛苦地眯起眼,握着枪的手不住地颤抖起来,只能腾出一只手来摁住头。
只觉一阵天晕地转,分不清黑夜白日,眼前一暗,手里的枪“嗙”的一掷地,软乏地栽倒下去。
肖远睿猛的一睁开眼,眉一敛,飞快一抄手,将她抱在怀里,急急向门口走去。
*
事后一周,夜。
一切又改变了许多。
沈一蕊,安心入狱,而那个在别墅里的摔死的男人,却是一个安心的远房表哥,据那里的邻里说,时常见安心跟这个表哥去那幢别墅,然而安心却把这位表哥称作为老公,呵……岂不是*么?
但奇怪的是,他却没一丝伤感恼恨。
自从,安然走后,他便再没碰过任何一个女人,他想,安心因为过于空虚寂寞,那样做也算正常罢。
但他没想到的是,那幢他划入安心名下的别墅,竟成为了绑架仔仔的有利地方。
警方连续在海里搜索了三天,也没能找到仔仔的尸体。海那么大,而仔仔那么小,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找到?警方那里停下了搜索,但他仍不懈地让人在那里搜寻,至少,要给仔仔一个宁静的息生之所。
那段安然录下的录音,他听了一遍又一遍,也终于明白一些无法更改的事实,小蕊是那么恨安然,而四年前的事也与他大哥有关。
他还确认了一件最重要的事,那就是仔仔确实是他的亲生儿子。
后来肖远铭来病房看安然时,阴柔地笑着告诉他,“哦,远睿,忘了告诉你一件事。那张我托人带给你的亲子鉴定书,其实用的是你的头发去做的鉴定,我只是将父亲那一栏的名字改成了我的而已。”
当时,他就要崩溃了,但他撑了过来,总有一天,他会让他的这位好大哥失去一切。
一如安然所说,真正害死仔仔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这个亲生父亲。
他想,总有一天像他这种算得上丧心病狂的人,肯定是要遭天谴、下地狱的。
但是,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补偿安然,哪怕用他的一切去补偿她,他也愿意,真的愿意。
他一边想,一边走进安然的病房。
屋里很暗,秋天的夜让室温有些冷。
他以为安然睡下了,不想打扰到她,便没开灯,只轻手轻脚进去。
到床上一摸,一被的冰凉空旷。
他急得将灯一开,朝四周一扫,只见墙角蹲窝着小小的一团。
她双手环膝,赤着一双脚,蹲坐在地上,将头埋在膝间,单薄削瘦的身子轻轻抖擞着。
他又是心眼一痛,缓缓走上前,同她一般蹲跪下,手指心疼地触碰在她发上。
她被那轻轻一碰,像是受惊的小兽,身子剧烈一颤,又是将身子缩得更紧了。
“安然……”他低哑着心疼唤她。
她反应迟钝地慢慢抬起头,挤着眉眼,从眸间的缝隙盯看着他,眸光恍惚呆滞,仍旧很害怕。
肖远睿衣衫扯开,将她莹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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