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亮开着车狂追了上来,他越过我的车后立即打开双闪在前边开道。由于他车上有新闻采访的标记,过往的车辆见到急速行驶的采访车后都礼貌地让路。行至镇州市区,刘国亮带着我的车依旧见红灯就闯,再次引来交警的注目——看来今天真的出事了,采访车都疯了!。
镇州市医院急救中心。
大夫们接到董晴的求助电话早已等候在门口。
董晴跑下车,拉开我的车门扶我下车。我拉着她冰凉的小手慢慢从车里钻了出来,下身感觉凉凉的,鲜血已经浸透了毛裤,车座上竟然留下一摊殷红的鲜血。
护士们抬来担架想让我躺在上面,弄得我真是哭笑不得。
大姐们,我伤的可是后背啊,怎么躺啊!
董晴和一个护士架着我的胳膊向急救室走去。
急救室内,我示意董晴回避一下,不想让他看到被扎成马蜂窝的后背。董晴却倔强地摇摇头。她的倔劲上来真的没人能拧过她。
大夫把我的毛衣脱了下来,见惯了血淋淋场面的护士竟然也吓得惊叫起来。
“这是让什么扎的?”大夫问。
“钢钉。”我伏在手术床上回答道。
“怎么这么狠,太没人性了。”女护士不由得骂道,“这后背上九个伤口。”
董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紧紧地攥着我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夫清洗我的伤口。
伤口清理完毕,董晴手心竟然满是冷汗。她也许从没见过这种血肉模糊的场面。
护士取来破伤风针剂,董晴毫不迟疑地抱起我的头,一下子揽进她的怀里。在我感冒时,董晴还因为看到我的屁股而羞涩,而这次,却没有丝毫的扭捏,敞开了少女的身心把我溶进了她的怀抱。
年青的女护士看到董晴这个羞人的动作抿嘴乐了。董晴这次竟然丝毫没有脸红,她似乎感到只有这样做,才是她最大的满足。
医院走廊,我坐在轮椅上,董晴推着我,刘国亮跟在我们身后。两个小护士端着器具盘有说有笑地迎面走来,其中一个小护士看了我一眼吓得惊叫了一声,慌忙把器具盘塞给另外一个护士扑了过来。
“哥,你怎么了。”雪儿蹲在轮椅旁边,紧张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董晴这次却出奇的平静,丝毫不在意一个漂亮小护士在她的面前表现出对我如此的关心,她大大方方地回答说:“小妹妹,他后背受伤了,你千万别动他的胳膊。”
董晴的语气已俨然是我的家人。
刘国亮在车站派出所里见过雪儿,他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搞不清这个“风尘女孩”怎么突然与我走得这么近?
第一百零四章 幕后黑手
第一百零四章幕后黑手(播音员哥们余阳同志,你广播我的《驻地记者》不要紧,但你最起码讲一下作者是“首越”好吗?另外,请与我联系一下,有家广播电台想用一下母带。我qq704200575)董晴和雪儿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没有觉察到刘国亮的异样。
我把雪儿以“表妹”的身份介绍给董晴,董晴也就省了客套,立即催促雪儿赶紧引导我们去x光室拍片。
在雪儿的引领下,我很快拍完了x光片。
雪儿拿到胶片时,她脸色已经惨白,慌慌张张地从片室向外跑时,竟然一下撞在了走廊的长椅上,巨大的响动引来走廊里众人的注目。
董晴似乎觉察到事情的不妙,迎上前去拽住了雪儿,“情况怎么样?”
“腰椎处有裂痕。”
董晴一下愣住了。凡是略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如果人的脊柱出了问题,这人定瘫无疑。而腰椎出了问题,那么就是一个高位截瘫!
董晴迟疑了一下,似乎突然暗暗决定了什么,脸上竟然平静得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她这种面对有可能发生的灾难而心静如水的表情,决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一个人在具备了极强的心理承受能力的情况下,敢于面对现实的一种超常人毅力体现。
董晴镇定的表情却把慌乱中的雪儿惊得一呆,下意识地把片子递给了董晴。董晴接过片子看也没看,转身推起我向手术室走去。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大夫给我打好了石膏板,叮嘱我好好静养,只要不再受外力,一个月后就可以痊愈。
病房内,董晴与雪儿正给我擦拭身子。
雪儿一边擦拭一边默默地流泪,董晴却像雪儿的大嫂一样开导起了她:“你哥身体一向很好,过不了一个月准康复,你就不用担心了。”
董晴并不知道,雪儿其实不是我的亲表妹。她受过我多次救助后,对我的感情已经超出了“亲戚”间的感情,如果当时雪儿在场的话,她会奋不顾身地替我挡下那一棒。
唐婉君与这时推门走了进来。
董晴见唐婉君他们来访很是惊奇,董晴一边热情地给他们看座一边问“你们怎么知道了?”
急忙回答道:“莫大哥在市区第一次飙车时就有人打电话问我们单位出什么事了,后来记者站采访车和我们的奥迪又一起狂飙进了市医院,我们就猜想一定是出事了。范主任给这边打了个电话,听说一个大哥受伤了,就急忙了过来。唐总裁散会后也过来。”
董晴急忙客气地道谢,把和唐婉君弄得不好意思起来。大家本来都是朋友,董晴的这句“谢谢”反而把他们推到了外人一边。
唐婉君本想上前帮助雪儿给我擦拭身体,却被董晴客气地拦住了,“快擦完了,剩下的让雪儿擦拭就行了。”
唐婉君没好意思再坚持,站在我的床边关心的看着我,眼睛里都是雾水。
“你还疼吗?”唐婉君终于想出了一句问话,关心地问。
“不疼,就是伤了点皮。”我开始与大家说笑,抬手指了指我身上的古里古怪的固定架,“,你看我这个样子像不像宇航员?”
“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笑。”
他们被我逗乐了,屋里的气氛开始轻松起来。本来吗,人生短短几十年,一闭眼一睁眼是一天,一闭眼不睁眼就是一辈子,何必成天不开心呢!。
傍晚时分,叶副总编带着记者部门振成主任赶了过来。叶副总编的到来无疑给镇州市市委、市政府增加了很大的压力。她前脚进屋,镇州市主管政法的副市长刘金亭、镇州市委宣传部部长于沧海及镇州市公安局副局长杨少鹏等一干人马也赶到了。
大家几乎没有寒暄,直接奔向主题。
董晴详细地描述了事情的前后经过,公安局随同人员立即做了笔录。这时我才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周日下午,董晴接到了五里窑村伍春塘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讲,前几年五里窑村村委会把100亩农耕地租给了乡农经站搞科技示范园,可几年来,他们根本没按合同里写的那样进行投资,而且土地一直荒芜着。村里的老百姓多次要求农经站退回他们的承包地,但一直没有得到答复。最近村民们又听说农经站正私下里要把这片农业示范园转包给一个外商,外商准备在示范园里建工厂。眼看着农耕地就要被毁坏,大家一合计便给记者打了电话,想通过新闻报道引起市主管部门的重视。董晴接到打给我的电话后,第二天便去了五里窑。农民们拿出了过去的承包合同,并带领董晴去农业示范园进行了实地考查。董晴正在拍照之时,一伙自称是示范园保安的人员围住了董晴他们,再后来我赶到了现场,便发生了流血事件。
杨副局长通报了目前的案件侦破情况。参与打人的13个保安全部被抓获,农经站站长也投案自首。初步审讯的结果是:农经站站长并不知情,这伙保安也是应外商的要求刚刚代为组建不久。由于疏于管理,加上这伙保安素质很低,便酿成了今天的流血事件。
刘副市长代表市政府表达了对这件的歉意,同时表态说:市政府已要求检察院、法院提前介入案件的调查,从严从快对犯罪嫌疑人进行处理。另外庞市长责令市土地局及信访局今天下午前往五里窑村进行调查,限期解决农民反映的问题。
听完镇州市的答复,叶副总编严肃的表情总算有了点缓。
几位政府官员同她客套了几句后起身告辞。借董晴与门主任相送这些官员之机,叶总编轻轻坐到我床边,小声对我说:“你的这种个性不适合在地方上工作,不行就回总社吧。”
“老姨,这次纯属意外,我们不能因噎废食吧,干记者的不可能一点危险都没有,下次我小心就是了。”
叶副总编看了看门外,又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惦记着你爸交待的任务,怕过早回去没法交差?”
我笑了笑,“内参都是经过你手递上去的,他的任务根本对我产生不了威胁,你就放心好了。我保证再也不会出事了。”
叶副总编想了想也没再坚持,她每次审阅我的内参,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或是危险的事情,然而省委却极其重视我传上去的内参,究竟省委关心的大案又会是什么呢?会不会给孩子带来危险?
此刻,我心里却在盘算着另外一件事情,听杨局长介绍,这次流血事件可能是巧合。在我看来这次事件却有很多的疑点。其一,我们记者站公布的新闻热线是我们办公室里的座机号码,我的手机号仅有几个朋友知道。五里窑的农民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的?其二,在我到达五里窑农业示范园前,保安们并没有向董晴他们动手,而我出现后,他们为什么突然开始围攻我们?其三,狗腿子保安似乎认识我,当我出现后他立即小声叮嘱麻脸等人。在发生打斗期间,保安们并没有狠命向刘国亮攻击,而是全部扑向了我,刘国亮只是在半路对他们拦截时才发生了争斗。
第一百零五章 谜团
第一百零五章谜团(播音员哥们余阳同志,你广播我的《驻地记者》不要紧,但你最起码讲一下作者是“首越”好吗?另外,请与我联系一下,有家广播电台想用一下母带。我qq704200575)第二天,五里窑的伍春塘带着三个村民找到了镇州市医院。他们的谈话再次证实我的疑虑绝非虚有。
一脸皱纹的伍老汉手捧鲜花大嗓门地一路打听着找到了我的房间。他身后一个小伙子肩上扛个麻袋,麻袋里鼓鼓囊囊地装满了东西。
伍老汉把鲜花递给我,大嗓门地说:“记者同志,真对不起你了,让你受罪了。我们知道你们城里人喜欢花,就给你买了一捆(束),祝你早日康复。”
他指指小伙子放在地上的麻袋,“这是俺们的一点心意,你务必收下。”
麻袋里传出一股腥味,董晴皱起眉头笑着问:“伍老伯,你麻袋里装的是什么啊?”
伍老汉哈哈一乐,脸上的皱纹一条条地挤到了一块,像是农村洗衣服的搓衣板。“我们给莫记者杀了几只鸡,补补身子。”
董晴看看地上的大麻袋,一脸哭笑不得。这麻袋里装得白条鸡少说也有四五十只,这些农民也太实在了,给病人送鸡也没有这个送法的。
“大伯,我们真的不需要,你们还是留给自己吃吧。”
伍老汉有些尴尬地挠挠头,“你们是不是不喜欢?这可是纯正的土鸡,我们乡下坐月子的人才吃,绝对大补。”
盛情难却,董晴只好点头收下,伍老汉再次高兴得把皱纹赶到了一起。
董晴带着年青人扛了麻袋下楼,不然白条鸡的腥气一会儿就会飘的满屋都是。
“伍老伯,现在村上的情况怎么样?”我侧了侧脸问伍老汉。
“村里进了工作组,问题马上就解决了。原来农经站与村上签订的合同是无效的,村委会转租农民承包地不能用多数服从少数的方式。我们不懂法,早知道是这样,也不会麻烦你们了,还让你受了这么大的罪。”伍老汉紧紧抓住我的手,激动得用他那粗糙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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