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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长与先生可不要觉的他只是一条狗哦。”绘央双手抄在口袋里,笑眯眯的提醒。

  还不等长与善郎想明白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看见原本前肢趴伏在地的黑犬再次跃了起来,直扑他的膝弯!

  长与善郎打空了一个弹夹也没能打中黑犬,只好侧身躲开,一条腿还没来得及迈出去就看见黑犬原地上扑,重重一口咬在了肩膀上!

  这、这狗还会声东击西!

  长与善郎捂着鲜血淋漓的肩膀,看着得手后返回绘央身边的黑犬苦笑:“您真是所言不虚啊。”

  黑犬抬着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只是专注的看着自己主人。

  “长与先生,您觉得我的这位伙伴如何?”绘央跟什么也没听见似的,也不挪地方,站在原地悠悠然的问道。

  长与善郎实在是挂不住脸上的笑了:“您的这位伙伴,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啊。”

  “那我们现在能友好的坐下来聊聊了么?”绘央摊开双手,明明还在【盲目之川】的致盲范围里,却像是能看见一样准确转到了长与善郎的方向,“您要是觉得不满意,我们可以再来一场哦。”

  长与善郎的脸都要僵了:“不、不必了,我们还是坐下来聊聊吧。”

  不等绘央再说出什么令他难以承受的内容,他先一步解除了【盲目之川】的异能力。

  “我们扯平了吧?不用打狂犬疫苗哦。”绘央重新看见东西,灿烂的阳光有些刺目,“需不需要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呢?”

  确实是他先一步发动了异能力没错,说怪还真怪不到人家头上。长与善郎拿起一旁小几上的茶壶和茶杯,倒了一杯茶推到绘央面前,他肩膀上已经没有更多的血渗出来了,介咬的并不深:“请用。您还是请介绍一下吧。”

  “我的名字是,夏目绘央。”绘央拿起茶杯,微笑着说。“‘金色刀锋’的那个夏目绘央哦。”

  “咦,是织田作吗?”黑发的青年接通了刚刚还在响的手机,唇边勾出淡淡的微笑,“没有找到绘央吗?”

  远在半个日本之外的红发青年有些烦躁的揉皱了手里一张地图:“不,找到了。”

  “那不是很好嘛。”太宰治停下正在行走的步伐,“你怎么这个语气?难道绘央出事了?失忆了?不记得你了?”

  “你少看点电视剧吧。”织田作之助毫不犹豫的说,“怎么可能啊。”

  “哎呀织田作竟然会吐槽了我好欣慰啊。”太宰治一只手按在胸口上,整个人都散发着诡异的白色光芒,“那是怎么了?”

  “港口黑手党的人来过了,是广津柳浪。”织田作之助一只手穿过额前的发丝,把刘海按在头顶上,“他们以绘央的家人作为筹码,来要挟绘央消灭一个最近偷袭他们的组织,而且似乎流传出了绘央背叛了黑手党的谣言。你应该还在横滨吧,帮一下忙吧。”

  “哦哦,了解。”听到正事太宰治也没有心思再插科打诨了,“有什么线索吗?”

  织田作之助翻开绘央没有带走的资料:“那个组织叫白桦,首领是个叫志贺直哉的男人。似乎在横滨有开一家公司,不良记录很少。”

  “我知道了。”太宰治挂断电话,往栏杆外的大海投去了最后一眼,那里的晚霞火焰般燃烧着半个天空,连带着海面上也投下了大片红色的影像,宛如他们离开黑手党的那一天。

  那一天,他烧掉了自己曾经最喜欢的一件风衣,差点失去两个朋友,以及,确实失去了一个朋友。

  世事无常啊。

  他漫不经心的感叹着,转身离开了海边。

  作者有话要说: 求、求留言!

  ☆、【拾陆】

  “‘金色刀锋’?”青年挑起了一边的长眉,“你就是港口黑手党的那个夏目绘央?”

  绘央托着下巴看他:“对啊。”

  长与善郎的表情犹如偶像破灭。

  绘央:“……”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绘央很不满的瞪他,“你要怎样啊?嗯?很不满意吗?”

  “不,不是。”长与善郎回过神来,“我只是觉得……呃,‘金色刀锋’的年龄应该再大一点。”

  “哦……”绘央慢悠悠的拖长了尾音,“原来在你的想象里我应该是个御姐吗。”

  长与善郎:“……”

  这话听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绘央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杯子,轻轻摩挲着杯子的把柄。飘渺的雾气慢慢的晃出来,挡住了她的半张脸:“不过我现在已经不为黑手党工作了。”

  长与善郎:“那你这是要来投简历?”

  绘央似笑非笑:“你们打算非法雇佣童工?”

  长与善郎:“……”

  他发现今天他无语的次数有点多。

  “事实上,森先生和我做了个交易。”绘央抿了一口茶,把茶杯放下,“他用我的家人的命,来交易你们有的一样东西。”

  “我们有的东西?”长与善郎眼神茫然,“是什么?”

  “当然是,你们的覆灭啊。”

  绘央的眼睛,在夕阳里像猫一样闪闪发光。

  熊本,八原。

  “是这样吗?谢谢您。”

  贵志从教师办公室里走出来顺便关好了门。等在门外的西村悟和北本笃史看见他出来急忙围上去:“怎么样?老师知道吗?”

  “老师说绘央有些手续出了些问题,她回横滨了。”贵志并不想让自己的朋友担心,尽管他自己心里已经有了诸多猜测,但是故意说得很轻描淡写,“可能是走得太急忘了和我说吧。”

  “是这样啊……”两个男孩恍然大悟。

  这么烂的借口居然还有人信……被绘央拜托了后全天跟着贵志,伪装成普通三花招财猫的猫咪老师默默在心里说。

  时间已经完全是夏天了。天气变的炎热起来,男孩子们换上了短袖制服,女孩子们则穿上了短裙。贵志和西村北本走出了校门,一路上都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夏季傍晚的微风吹拂着八原宽阔的草地,吹动了森林里树木的梢头,发出簌簌的声音。贵志和两位朋友道别之后,看见在前方他的必经之路上站着一位拥有红色头发的年轻男人。

  这人身上有一种少见的区别于普通人的凌厉强大气场,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杆标枪插在地上。这样的人在整个八原乃至熊本都相当少见,引得贵志忍不住多看了他好几眼。

  “你好。”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竟然主动叫住了他。“你是夏目对吧?”

  贵志抱着猫咪老师的胳膊一紧,差点勒的猫咪老师喘不过气来:“您是……?”

  红发青年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我是绘央的朋友,我叫织田作之助。”

  “绘央的……朋友?”贵志后退一步,目光充满了怀疑。

  怎么看这个人都不像是绘央的朋友啊……像猫一样可爱的绘央怎么可能有气场这么强大的朋友。

  织田作之助:“……对我就是她的朋友请你不要再那么看我了。”

  “好吧,”贵志的语气勉强,“你有什么事情吗?”

  “绘央这几天去哪了你知道吗?”织田作之助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她回横滨了。”贵志一条腿悄悄后移一步,这是典型的防御逃跑准备姿势,织田作之助看在眼里很是无语,“你可以去横滨找她。”

  言下之意就是你真是她朋友你就能找到她。

  曾经作为杀手纵横江湖数十年后来加入黑手党依旧霸气不减还是第一次被人当成是骗子的织田作之助:“……”

  怎么说呢,感觉有点微妙。

  “不管你怎么想,我是来提醒你的,”织田作之助叹了口气,他抬手看了看时间,放下胳膊的时候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他怀里的猫咪老师,“你最近最好小心一点。”

  说完他就转身要走。

  “等等!”贵志叫住了他,“你是什么意思?绘央不是去重新办理手续吗?难道不是?你知道什么?喂!”

  织田作之助无奈的停下脚步:“我不能告诉你更多事情了,你只要记住最近注意安全就好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也许等她回来了她可以自己告诉你。”

  长与善郎笑了起来。

  他笑起来非常好看,眼睛里慢慢漫出来的笑意淹没眼珠,唇角勾出优雅又恰到好处的弧度,如同他身上那种家族历史与修养沉淀下来的贵族气质一般迷人。

  绘央默默又把杯子举了起来,挡住了眼睛。

  “既然是给我们带来覆灭的,那您为什么又会坐在这里与我好好聊天呢?”他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含笑看她。

  绘央目光偏移,看向了他的肩膀。那里虽然已经不再渗血,但是破损处看起来还是蛮触目惊心。

  长与善郎:“……”

  真是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好吧,”眼看长与善郎的脸色变得有点微妙,绘央把话题拐了回来,“我猜,‘白桦’的首领志贺先生一定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吧?”

  “为什么要这么说?”

  “生与死的考验。”绘央轻声说,“你们,在考验什么呢?”

  长与善郎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

  “白桦是一种美丽又挺拔的植物,”他说,“在中国的中医里面,白桦的很多部分都可以用来治病。它美丽,纯洁,而且欣欣向上。”

  “美丽到不能容忍黑暗吗?”绘央轻笑。

  “黑暗可以存在,但是不能威胁到光明。”长与善郎站起来,打开了门,“我想可能夏目君和boss会比较聊得来一点。”

  “谁知道呢。”绘央也站起来,“我曾经也是生活在黑暗里的一员啊。”

  “不,您不一样,”长与善郎摇摇头,“污浊是脏不了您的衣服的。”

  “我喜欢这个评价。”绘央走出门,“非常……”

  “贴切。”

  门外,拥有凌乱黑色卷发的高个青年,对她露出一个熟悉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改下文案,小天使们有什么建议么?

  ☆、【拾柒】

  “太宰?”绘央有点意外,“作之助让你来的吗?”

  “织田作担心你会真的直接打到人家门上,让我来看着你点。”太宰治走过来,揉了揉绘央的头发,“哟~长与先生你好~”

  原本就是打算直接打到白桦门上但是在飞机上又改了主意的绘央:“……作之助怎么说的?”

  “他很生气哦,打算下次见到你就要算账了哟。”太宰治笑眯眯的随口编排织田作之助,“现在应该已经在来横滨的路上了吧。”

  远在熊本刚刚提醒完贵志的织田作之助打了个喷嚏:“……?”

  绘央:“……”

  “是太宰先生啊。”长与善郎显然是认识太宰治的,“太宰先生似乎已经退出黑手党了吧?还要来趟这趟浑水吗?”

  “我可不是为了黑手党,”太宰治一只手抄在口袋里,显得随意又漫不经心,“我是被一个友人拜托来帮助另一个友人的啊。”

  长与善郎侧了侧头:“太宰君和夏目君很熟悉?”

  “是友人哦~友人!”太宰治强调,“那么,长与先生现在打算带我的友人去哪里呢?”

  “既然没有开打的意思那还是见一下我们的boss吧。”长与善郎说,按下了电梯向上的按钮,“我们对于中立的人士还是很友好的。”

  绘央和太宰治对视一眼。

  太宰治在正经时候的微笑永远都带着一种游刃有余般的笃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