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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病币簧颖始潜旧纤合乱徽胖嚼矗?br/>

  异能力,【独步吟客】!闪光弹!

  骤然闪现的白光使人的视网膜出现短暂的空白。趁此机会国木田独步向另外两人下令:“你们去二楼,找到通信设施,关闭信号!”

  中岛敦和太宰治点点头,一刻都不曾犹豫的转身跑开。

  国木田独步拿出□□,眉宇间深深地皱了起来,向国防设施深处跑去。

  突然,一丝不好的预感整个席卷了他的心脏!

  “标上属于你的数字吧,”伴随着清朗少年声音响起的,还有地上骤然出现的圆形光环。大光环里还交错叠加着十个小光环,每个小光环里都有一个两位数字,恰好是从00到09,“有精神吗?你很有精神真棒啊。”

  面前的管道上站着一个纤细高挑的少年,他穿着连帽衫,半张脸都隐藏在帽子底下,双手插在裤兜里:“想必肯定有个很不错的数字吧。”

  右手上传来一阵灼热,国木田独步抬起来一看,一个光环出现在掌心里,里面是数字39:“这是?”

  “竟然能找到这来真是名副其实啊。”少年说,“真不愧是武装侦探社啊。”

  他像只猫一样轻巧的跳落在地上,指尖轻轻一弹,国木田独步手里的枪就飞了出去:“你的数字变成多少了?”

  “数字?”国木田独步紧皱着眉头,右手掌心上的数字已经从39变成了32,又转瞬间变成了21。

  “我的能力啊,是躲不开的,”少年微挑着唇角,像是猎人在看落入陷阱中的猎物,“我能将刻有数字的人朝我喜欢的方向击飞,哪怕是地球的另一面。而当那个数字变成0的时候,将会饱受折磨而死,无法从这种命运逃离。”

  他站起来,神色带着暴虐的戾气,金色的头发轻微的甩动:“无论是谁,无论是谁,无论是谁!”

  国木田独步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嘴里泛起一丝腥甜,应该是刚刚在被击飞的时候伤到了内脏:“你就是头头吗?”

  少年充耳不闻:“你们的确比黑手党更难对付,但你们那个武装侦探社也到此结束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银色的钥匙,语气轻慢:“这里有一把钥匙,是停止爆炸的控制密匙,没有这个的话可停不下炸弹,想要吗?”

  “想要的吧?想要的话就这样,”他轻蔑又冷酷的说,抬手轻轻一折,就把那把钥匙折成了两半,“哈哈哈,这样一来希望就断绝了,已经结束了。”

  他像个残暴的君主,戏谑的欣赏着国木田独步脸上的表情:“结束了呢。”

  “你这个蠢货!”国木田独步愤怒的咆哮着,扑向了站在他面前,气定神闲的少年!

  “你这个蠢货。”与此同时,跑到二楼来查看却被一个体型壮硕、力大无穷的男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太宰治和中岛敦,也听到这么一声轻轻地嘲讽。

  那是来自女性的声音。

  被大汉单手掐住脖子按在玻璃窗上、几乎窒息的太宰治看向男人的后面,眼睛不可控制的瞪大:“你怎么……来了!”

  身穿卡其色风衣的女孩没有回答,她宛如一只灵巧的猿猴,极快的攀上壮汉的身体,右手抓住他头发狠狠向下一扯的同时,左手里拿着的枪已经开了火!

  子弹击穿脆弱的玻璃,精准无比的钉入了少年的颈部!

  被抓着头发的壮汉暴怒,顿时也顾不得手里抓着的男人,反身狠狠的一撞!

  在被松开的那一刻太宰治已经撞破玻璃,扑到了少年的身上。异能力,【人间失格】,发动!

  女孩没有什么表情,她在男人撞过来之前就已经奋力的向上一跃,抓住了天花板上垂下来的电线,然后顺势狠狠一脚蹬在了男人的胸骨上,把他踢出了足有三米多远!

  那一脚之准之狠,中岛敦发誓自己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战斗结束。

  绘央提着枪,踩着地上的碎玻璃碴子朝下喊:“国木田先生,你上来一下吧,这玩意要用到那把钥匙!”

  解决了数字问题的国木田独步闻声抬头,拿起笔刷刷在笔记本上画了几笔,然后刺啦一声撕下来,用力往上一抛!

  绘央闪电般向外一掠,再回来时手里已经拿到了那把钥匙。

  “这、这是……”中岛敦惊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这把钥匙?”

  “那个人刚刚已经把原件毁了,”绘央掀开罩着锁孔的透明罩子,漫不经心的说,“国木田的异能力是能把他见过,且理解了其外形和技能的东西重现,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是个问题。”

  她把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扭。

  显示屏上的数字瞬间定格了,从原本的红色变成了代表无害的蓝色。围在炸弹旁边举着盾牌的军警们也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绘央偏过头,看向站在门口懒懒散散的太宰治,轻声说:“治君,现在也差不多可以去找那位真正的‘苍之使徒’了吧?”

  太宰治静静盯了她一会,才说:“好。”

  ☆、【肆壹】

  横滨市立墓园。

  草木绿得像是能滴下水来似的,安静的空气里隐约传来几声鸟雀的啁啾和汽船出港的鸣笛。远处大海温柔的泛着蓝绿色的波浪,跨海大桥上勉强能看见有车辆快速驶过。

  一座墓碑前,有两个人。

  一束雪白的天堂鸟静静放在墓碑前,花瓣娇柔而石座斑驳,越发显出几分不可忽视的荒凉。

  “给牺牲了的各位人士扫墓吗?”佐佐城信子轻声问。

  她是武装侦探社的各位在废弃医院里救出的生还者,目前在某所大学里面做讲师。由于案件还未完全解开,她的身体也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暂时和太宰治住在一起。

  戴眼镜的修长青年站起身来,回答:“嗯,是的。”

  佐佐城信子慢慢蹲下,将一束白菊放在天堂鸟的旁边。

  “第一次在工作中出现死者的时候,哭得爬不起来,无故缺勤了。”国木田独步淡声说,“但到了现在已经流不出一滴泪了。因此我觉得,应该像这样来扫墓作为代替。”

  黑发的女教师站起身,长发披在肩膀上:“只要流泪的话,死去的人就能得到超度?”

  青年似乎永远都不会松开的眉头依旧紧紧锁着,唇角下抿,形成一个有些生人勿近的弧度:“恐怕既不会得到超度,也得不到救赎,因为他们的时间已经停止了。”

  “上次我说的话中,撒了一个谎。”女教师说,“我和分手的恋人迎来的是生死离别。”

  “是吗。”

  “您说的很对,死去的人时间已经停止了。”她垂下眼睛,“无论现在起做什么,那个人都不会再高兴了,也不会露出微笑了。”

  女性淡粉色的嘴唇紧紧抿着,眼睛里像是随时都会落下泪来似的。两个人背后遥远静静矗立的教堂传来钟声,在这样的地方显得悠远,又漫长。

  “一不小心就说多了,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女教师对戴眼镜的青年微一点头,转身离开。“永别了。”

  青年露出愕然的表情,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着发出提示音。国木田独步看着女性远去的背影,接通了电话:“喂。”

  电话里,是太宰治有些失真的话语:“国木田君,我想麻烦你来一趟。”

  白天的废弃医院并没有那天显得那么可怕,周围灌木合抱,阳光从破损的窗户射进去,映亮了长满野草的地板。一辆车停在医院门口,像一头静静蛰伏的猛兽。

  “找我来这里有什么事?”

  男性缠满绷带的苍白右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东西,看起来像个u盘:“你觉得这个是什么?”

  太宰治坐在一张覆盖着白布的圈椅上,看起来有些颓废:“是在犯人基地电脑里找到的横滨的调查情报。令人惊讶的是,在横滨支配这一蓝图中,歼灭侦探社被写在了第一位。”

  国木田独步站在太宰治对面,眉头锁着的样子甚至有点苦大仇深:“而不是主宰黑社会的港口黑手党吗?”

  太宰治用两根手指夹着那个u盘,神色间竟然有些微微的疲惫:“他们只是被操纵了,被虚假的情报。”

  “还有其他幕后主谋?”

  “其实我给可能是真犯人的人发了邮件,说我持有证明他是犯人的证据,”太宰治低声说,“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黑暗的、寂静的、幽深的走廊里,传来荡着回音的皮鞋踏地声。

  两个青年同时转头。

  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色针织衫和蓝色衬衣的少年。

  “是你吗?竟然是你吗六藏?”国木田独步不可抑制的瞪大了眼睛,语气里充满不可置信。

  “你在说什么呢?竟然还没开始吗?”六藏神色恹恹的,好像还没睡醒似的。

  “原来如此,你黑了我的电子邮件偷看了啊。”太宰治倒不是很意外的样子。

  “真的不是你吧!”国木田独步有些激动地拦在六藏身前。

  “我只是想一窥真犯人的容貌啦……”

  远处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

  “真的真的吗?不是你……”

  “危险!四眼!”

  枪声响了起来。

  铜制的子弹撞击在无形的屏障上,瞬间又被弹回。六藏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表情,眼睁睁的看着那枚子弹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嘭咚”声响。

  一直静静站在房梁之上的少女轻巧的像只猫,落地的一刹那银色的□□已经指向了另外一条同样幽深的走廊,那里慢慢走出一个穿着长裙的恬静身影。

  “你果然是苍之使徒啊,佐佐城信子小姐。”

  那人慢慢走到明亮处,高跟鞋撞击地板的声音清脆的像首歌。那果然是佐佐城信子,她手里端着一把纯黑的□□,面对绘央几乎已经满溢出来的杀气毫无反应,面无表情。

  “怎么会……”国木田独步难以相信的低语。

  “回想起来,利用你那聪明才智反正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呢。”太宰治手里也端着枪,口气冷静。

  “那个人是个投身于理想的人。”女教师的声音依旧甜美,“只是单纯的期盼着没有犯罪的世界,因此用鲜血染红了自己的双手,我当时想要尽可能帮他实现理想。”

  阳光宛如水晶一样漂亮,在玻璃上打出美丽的光晕。

  “你的恋人,苍之王是个将法律无法制裁的犯罪者通过犯罪来加以惩戒的理想主义者,”太宰治说,“这次的事件只是将其延伸。”

  “放下枪!”国木田独步像只被触怒了的狮子,对侵略者发出愤怒的咆哮。“你这样做又能怎样?”

  “您还不明白吗?”女教师脸上露出几分真切的怀念和悲伤,“您和那个人有几分相似。”

  “你的计划实在是非常漂亮,”太宰治完全不受这两个人影响,单纯又冷酷的分析,“自己什么罪都不犯,搞坏侦探社的名声,成功将诱拐犯和犯罪组织捣毁,但是你自身没有任何信念和理想,只是随波逐流而已。”

  女教师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枪,抬头看着高高的穹顶:“我已经累了,想要得到解放。你会开枪射我吗,太宰先生?”她的声音轻轻的,“夏目小姐?”

  “但是我却放下了枪,”她低下头,笑容微微,“这种情况下如果对我开枪,就会构成防卫过度,国木田先生在看着呢。”

  太宰治慢慢收起了枪:“没错,我开不了枪。”

  □□在他手里缓慢旋转,绘央瞥了他一眼,收起□□缓步后退到了六藏身后。

  “砰!砰!砰!”安静的空间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