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子从回忆中醒过神来,端详着对面坐着的这个女人,她之所以比过去学生时代好看,最明显的感觉就是比过去丰满,该长肉的地方长了,该鼓起来的地方鼓起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我比你幸运一点,家里虽穷,我考的是军事院校,几乎没用钱就读出来了。我现在是海军陆战团上尉连长。”
“回来休假?”
“休假!”
“你准备去哪儿?”
“回象山。我进城来买药给母亲治病。”
“一人回来的?没带太太?”
“什么太太哟!”肖海子苦笑一下。“我们驻防的那个海滨城市,姑娘们一听说陆战队,就吓得直伸舌头。”
“为啥?你们很坏?”
“不是。”
“是什么?”
“我们训练很苦,担负的任务艰巨,风险大,姑娘们怕守空房!”
现在是林霏沉默了。
肖海子把话题拉开。他们谈起学校的老师,谈起一些同学的命运,谁谁过去在学校就恋爱,后来终因各在一方而破裂了,谁当官了,谁发财了,谁出车祸死了……
两人一边品茗,一边不假思索、信马由缰地闲聊,一直坐到茶淡天暗才下了楼。
开往星光丝厂最后一趟车已经开走,一辆到象山的中巴开到他们面前。
“象山!象山!”售票员伸着头在窗口呼叫。
没有车了,林霏正在张望迟疑,肖海子一把拉着她就钻进了开往象山的车子。
2。秋天的爱情
象山是一个山区。它的地貌象一头大象,它所有的行政村落就分布在大象的那些山沟沟里。坐落在象脚上的叫象脚村,象鼻上的叫象鼻村,象尾上的叫象尾村。肖海子家住在象头村的一个半山坡上。
来到肖海子家天已经大黑。
肖母正在阶沿上拆菜准备晚饭。见儿子带回一个天仙一样的女子,高兴得满脸放光。她拉着林霏的手仔细端祥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山沟沟里,条件不好,怕留不住你!”
肖母的话很有意思,林霏红着脸、低着头、装着不懂。
“妈!她叫林霏,是我高中同学!今天回厂去晚了没赶上车,顺便到这里来的!”肖海子怕母亲误会这样解释道。
“妈懂!你们玩吧,我去煮饭。”肖母笑着说。
肖母进灶屋去了。肖海子对林霏说:“你看我母亲,她把你当成我的女朋友了。”
林霏的脸火辣辣的,她看了一眼肖海子:“去!我怎么没听出来呢?”
肖海子笑了。林霏也笑了。
晚上,肖海子把林霏安在自己住的屋子里睡觉,自己就在隔壁堆放粮食的屋子里临时铺了一个床。
林霏睡得十分香甜。第一次睡到一个男人的床上,那种感觉既温馨又舒服,她心里怀着向往男人的柔情蜜意,加之山乡的夜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工厂机器的轰鸣,很快就睡着了。
肖海子却是一夜难以入睡,脑子里尽想着林霏,一会儿想眼前的林霏,一会儿想学生时代的林霏。林霏一身优美的曲线搅得他心绪不宁,加上堆放粮食的地方,耗子在屋子里追逐奔跑、响声不断,天快亮了才迷糊了一阵子。
第二天早晨,林霏在一群麻雀、画眉的啼叫声中起了床。
“多睡一会儿吧,天还早呢!”肖母在外面扫地,收拾屋子。
“睡醒了!”林霏笑着应道。
她来到院坝里,发觉这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深深的山沟,一层层梯田从山腰一直铺到沟底;一条乡村碎石小公路,从对面山口延伸下来,消隐在下面村落里,然后又从一片茂密的竹林边上钻出来,蜿蜒爬上另一边山口向别的村子去了;村里人家依山而居:一家或几家一个院子,翠竹掩隐,炊烟袅袅。肖海子的家是一排四间石板装壁的穿架小青瓦房子。右边当头上横着三间偏房:一间是灶房,一间是羊圈、鸡笼和堆放杂物的屋子,一间是猪圈。前面一个小小的院坝。屋后两侧是一片竹林。竹林里画眉歌喉婉转,麻雀叽喳,益发衬托出山间的清幽和宁静。
一会儿,肖海子也起床了,他挑着一担水桶来到林霏身边。
“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林霏用手勾理了一下额上的头发,转过身来看着肖海子说道。
“喜欢这儿吗?”肖海子迎着林霏的目光。
“真美!”林霏见肖海子目光带着柔情,心里一震,又转过身来面对着山沟。
“因为你第一次来,感到新鲜,所以觉得美丽。住久一点,你就会觉得这儿偏僻荒凉,农民过日子艰辛。”
“真的吗?”林霏侧过脸来,肖海子已离开她,挑着一担桶到山下挑水去了。
肖海子带着林霏去山里玩了一天。秋天的象山,红绿黄蓝,色彩斑斓,非常美丽,两人玩得十分尽兴。
晚上林霏睡不着觉了。她爱上了这个过去的同学,这个海军陆战队军官,却不知怎样告诉他。她为白天游玩的一些情景而心烦意乱,她做了许多暗示,但他都不明白。爬上山顶的时候,她的肚子疼痛起来,她蹲在地上,手按着肚子好一会儿,她多么希望肖海子蹲下来,把她抱在怀里给她揉揉啊!然而他却只站着关切地问她:“疼得厉害吧?大概是受了冷空气刺激,揉一揉就好了”。在那块草地上,她躺在草地中间,他就像一个顽皮的儿童,采摘来许多花儿把她围在中间,赞美她是花仙子。她用肢体语言告诉他,她多么希望他在这时表现出一些男人的野蛮——他却跑到树林子里采野果子去了。在山间湖泊里划船、游泳,在树林里烤鱼、烤红苕,他俩有很多机会可以走得更近些——然而他却显得那么彬彬有礼。过去在学校时的肖海子给她的印象是滑嘴滑舌,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军队把他管教得太老实了。
一晚上林霏就这样翻来覆去地想。她问自己,肖海子干嘛要把我拉到这里来?自己跑这儿来干什么呢?如果他爱我,为啥就没一点表示?看来他只把我当着一个同学看待。既然是同学,在这里玩一天足够了,明天该回厂了,再呆在这儿就没有意义了。
第二天清晨,吃了早饭林霏背上吉他,提着行包向肖海子和肖母告别。
“为什么嘛?”肖海子感到吃惊。
“我要回厂去上班。”林霏说
“你们厂不是停产了吗?”肖海子说。
林霏语塞了,她低着头,停了一下说道,“我几天没洗澡了,想回厂去洗澡。”不知林霏怎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搪塞。
“要洗澡还不容易?在这里也可以洗呀,今下午趁太阳暖和,我挑一大缸水让你洗个痛快。”
这时肖母也来了,她已看出两人的心迹,就帮着挽留林霏:“既然来了就多耍一天,你们同学一场,又各在一方,平时难得相聚,错过机会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面?”肖母的话说到了两个人的心上。
林霏留了下来。
林霏午睡的时候,肖海子在院坝里摆下一个大粉桶,用晒席圈成一个围子,缺口处挂一张毯子,布置成一个简易浴室,然后去挑来好几担水烧热倒进桶里, 又在里面加上从山上采回的许多山菊花儿。当林霏午睡醒来时,一桶热气腾腾、芬芳扑鼻的洗澡水就准备好了。肖海子把她带到围子边说:“进去吧,这里洗澡一定比厂里好。”然后自己去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外边守候。
林霏站在这个简易浴室里,心里好感动好感动。过了好一会儿她的心儿才平静下来。她脱了衣服,拂开水面的花朵,赤条条地钻了进去。她坐在桶里,水刚好淹到肩胛上,她斜靠在桶壁上,连脖子都浸泡在水里。她作了几次深呼吸,腾腾热气,幽幽花香,沁人心脾。她仰起脸来,看到一片蓝蓝的、圆圆的天空有几朵白云飘浮,秋日的阳光斜斜地照在围席上。啊!大山深处、农家院落、女人、木桶、泉水、山花、围席、蓝天、白云、阳光……多么浪漫、多么富有情趣、多么富有诗意!
这是肖海子特意为她准备的!
她陶醉了,在心底里呼唤着海子海子!脸上泛起红潮。
肖海子坐在外面象个忠实的卫兵,
林霏用那些花朵擦洗身子,从脖子到脚板每一个地方都搓洗到了,把水搞得哗哗地响。
“喂,海子!水有点凉了!”林霏在围子里叫道。
“知道了。”肖海子在围子外面答应。
“水来了!”一会儿肖海子的影子透在帘子上。
“进来呀!”林霏的声音带着几分柔情。
肖海子迟疑了一下,提着两桶热腾腾的水撩开帘子进来了。他红着脸、低着头,放下水桶就要出去。
“等等,帮我把水倒进桶里。”林霏看着肖海子。
“这两桶水倒进来就装不下了。”肖海子看着粉桶里的水说。
“你先把桶里的水弄些出去吧。”林霏说。
肖海子就站在桶边用双手向外戽水。
水一点点浅下去,林霏的身子一点点露出来。胸部露出来了,乳沟露出来了……肖海子眼前亮晃晃的,他像喝高了酒一样醉了。他停止戽水,把两桶冒着热气的水倒进粉桶里,水又淹到林霏的肩上。水面飘着一层厚厚的山菊花朵儿,把林霏的身子严严实实地掩在水底下。
“洗得舒服吗?”肖海子看着林霏。
“舒服!”林霏迎着肖海子的目光。
“这是菊花汤,洗了你会更漂亮。”
“真的吗?如果你有了女人,你会这样对她吗?”
“只要是我爱的女人,我一定会!”
(bsp;“你爱的女人要什么条件?”林霏睁大眼睛盯着肖海子。
“缘分。”肖海子想了一下。
林霏没话问了。她本来想问我们有缘分吗?她怕问出的话使自己尴尬,毕竟她还不知道他的心,他对她的殷勤或许是对一个同学的真诚。
“帮我把换洗衣服拿来。” 林霏吩咐道,“在提包里,是那条白色的长裙。”肖海子就要转身出去,林霏又特别嘱咐,“别忘了胸罩、裤衩。”
在林霏住的屋子里,肖海子打开林霏的提包,翻出那条裙子,又看到了底层一个透明胶袋装着的乳罩、三角裤,卫生纸。他取出来,一种清新芳香的气味使他陶醉。他从未摸过女人的这些东西,这些东西都是女人最迷人的部位用的,他想入非非,忍不住拿到脸上亲了亲、吻了吻。然后才怀着满心的甜蜜给林霏送去。
“洗好了,帮我把水面上的菊花捞出来吧。”林霏又吩咐道。
肖海子把外面的椅子搬进来,将林霏的衣服放在上面,然后就开始打捞那些揉搓碎的菊花。
林霏坐在桶里,两手背在背后,紧靠着桶壁。
面上多数的花朵很快就捞完了,只剩下一些散兵游勇在水面上漂浮,肖海子围着粉桶一点一点地追逐捞取。
经过菊花泡过的水泛黄,但并不浑浊,林霏的玉体在水里清晰地呈现出来。林霏自以为在水里淹着肖海子看不见,可肖海子却什么都看见了,他全身的血都往头上涌,脑子嗡嗡叫,几乎要把持不住自己了。他尽量把注意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