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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作品:贤妻良妇GL|作者:卡车|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5 16:57:38|下载:贤妻良妇GLTXT下载
  “别胡说八道的!”傅卉舒一时说漏嘴,后悔万分,但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收不回来,只好解释说:“我这几年的生活费都是花的你挣来的钱,我从我爸妈爷爷姥爷那里要来的钱都存着没动,这可都是为了攒起来买房子。我怕你一听我有钱就偷懒不赚钱,这才没跟你说。”

  “哼!你不缺钱我还赚嘛钱?就会压榨我!”戚小沐重新躺下去,伸个懒腰,说:“你是为了买房子才藏私房钱,那我原谅你吧。”

  “德行!还原谅我,我又没干坏事,哪用得着你原谅?”

  “没干坏事也不行,你瞒着我就是你不对!”

  “行了,”傅卉舒哄道:“以后我嘛事都不瞒你,连吃了几口饭喝了几口水都跟你说,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你存了多少私房钱?”

  “不多,加上你挣的那些也不够买八个平方的洗手间,”傅卉舒拍拍她的肚子,说:“不管怎么说,咱们都得现实着点,你也别老想着挣大钱,这几年你能立稳脚跟就很不赖了。房子的事等我工作以后再正儿八经的做打算,我看到时真想买房子,光凭咱两个能力实在有限,有点悬。说这种话不是不自信,是客观现实。到时咱们爹妈怎么都得掏腰包。你别给自己这么大压力。”

  “爹妈都不知道咱俩有一腿,怎么给咱们买房子?”

  “鼻子底下一张嘴,忽悠呗。”

  “也对,还是你有办法。”

  “我最大的本事就是不管碰到什么事都能想出办法来。”傅卉舒自夸一句,又说:“小沐,千万别觉着有压力,人没压力不行,但压力太大了也不好,压力一旦超标,该享受的时候也不会享受,对过日子没一丁点好处,懂不懂?”

  “懂的很。我是小女人,你也是小女人,咱们不当万夫莫敌的女强人,只要咱们不分开,怎么顺心怎么来。”

  “真乖。”

  “嗯,我就是乖宝宝,”戚小沐打个哈欠,“卉舒,我困。”

  “睡吧。”

  “消毒。”

  傅卉舒笑着帮她盖好被子,亲了亲她的脸,关上灯,揉揉她的头发,又吻了吻她的额头。

  一旦给自己定好位,生活一旦有了目标,整个人都会看起来神采奕奕。戚小沐给自己的定位是该求人的时候就求人的小女人,给自己的目标是自己当小老板,再就是跟傅卉舒快快活活的过日子。她的自我定位和生活目标还算现实,但是再现实的想法,若不付诸行动,也只会变成幻想的泡沫,一戳就碎。她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努力学习别人的长处,以弥补自己的不足。而曹沛如无疑是一位最佳的学习对象。

  大家都在羡慕女总裁女经理女白骨精的光彩夺目,却忽略了她们在这份光彩夺目的背后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曹沛如的高薪不是白拿的,有多高的薪水就得出多大的力,她不止为客户设计首饰,有时也要为客户把首饰制作出来,见天加班也就成了必然。她没有时间娱乐,没有时间睡懒觉,甚至没有时间谈恋爱,她把时间几乎全部用到了工作上。

  她的办公室基本上等同于一个工作室,一些制作首饰必备的工具,如镊子,手钳,蜡条,电钻,玛瑙刀,拉线板等,在里面都有。有些从国外进口的精密机械戚小沐常娥和徐则林还不曾见过,三人跟着曹沛如长了不少见识。

  戚小沐和常娥在公司呆了一个月,曹无意跟他们交什么心,但是,没有拍不了的马屁,只有不会拍马屁的人。戚小沐三人一有机会就不着痕迹的奉承曹沛如,一有机会就端茶倒水的在曹沛如身边当太监,一有机会就跟曹沛如探讨一番小布什跟赖斯的男女关想人交流的时候尽量避免说英文,只是习惯一时很难改。眼瞅着自己就往三张上奔了,不能太过脱离群众,有些习惯哪怕难改也得改了。

  戚小沐常娥和徐则林很知道自己是来干嘛的,成天跟在曹沛如屁股后头转。想学东西,必须得先跟师傅交心,交了心人家才有可能把家传的绝活教给你。曹沛如显然无意跟他们交什么心,但是,没有拍不了的马屁,只有不会拍马屁的人。戚小沐三人一有机会就不着痕迹的奉承曹沛如,一有机会就端茶倒水的在曹沛如身边当太监,一有机会就跟曹沛如探讨一番小布什跟赖斯的男女关系以表明他们是很关心国际形势的栋梁之才。曹沛如被他们逗的挺乐,她一乐了,戚小沐他们就逮住机会往她办公室跑,好摸索摸索那些一般人不敢动的进口仪器。无形中三个人成了曹沛如的跟屁虫,曹沛如去哪儿他们就去哪儿,一来二去的就跟曹沛如混熟了,曹沛如也终于打破了跟下属保持距离的原则,进而跟他们熟稔起来,有时还会说点笑话开开玩笑,弄的戚小沐几个受宠若惊。

  ——情难舍,人难留,今朝一别各西东;冷和热,点点滴滴在心头,愿心中永远留著我的笑容,伴你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

  七月,毕业的季节,分离的季节。

  四年的时光一晃眼就溜走了,毕业之际,大家几乎都在做着同样的事——吃散伙饭。

  饭店里,蔡玉泉坐在大圆桌的正中央,再一次亲自送走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学生。一群年轻人围绕在他周边,干杯畅饮,说说笑笑,吵吵闹闹。

  戚小沐的宿舍老大说:“为了考上中工艺我高三复读了两年,那两年我没日没夜的画,拿到大学通知书的那一刻我兴奋的一宿没合眼,提着行李刚入学那会儿的镜头就跟昨天刚发生的似的,一晃神咱们怎么先毕业了?这也太他妈的快啦!”

  “可不是么,”团支书说:“能考上咱们学校的没几个人没复读过,十有八/九都复读过一两年甚至四五年,我也复读了两年,从走进校门那一天起我就对自己说要珍惜大学生活,珍惜老师珍惜同学珍惜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从第一天珍惜到最后一天,我这四年,没白过!”

  “你没白过小弟可白过啦!”徐则林说:“大学四年,咱们系的哥们儿都把自个儿的第一次贡献出去了,就我一个还从没谈过恋爱,到现在还是个羞涩的处男,我这四年过的可够亏呀!蔡老,这都怪你,你也不说帮我介绍一个。”

  “哟呵!你小子找不着媳妇倒成我的错了?”蔡玉泉说:“找对象找对象,想要对象你就得找啊,成天闷着头想,就是不找,你以为那对象能凭空冒出来?看上哪家姑娘了就放胆儿追,个头矮有什么大不了?我长的还不体面呢!想当年我找你们师母,那狗皮膏药劲儿就甭提了,粘着粘着就把你师母那朵牡丹花粘到为师身上了。跟我学了四年,你一点找对象的本事也没能学来,我还没埋怨你呢你倒先埋怨上我了。”

  班长说:“找对象容易,就是有些女同志的名字让人一听就望而却步。还记得咱们刚入学那会儿吧?咱们谁都不认识谁,就做自我介绍,轮到仙子的时候,她一说叫嫦娥,我他妈吓了好大一跳,当时就寻思,哥坚决不能走天蓬元帅的老路,千万得提防着她点,以免下辈子投猪胎。”

  常娥说:“班长,你说这种话是不是以前暗恋过我啊?你千万别不好意思承认,能暗恋我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我谁呀?我是嫦娥!是个男的都少不了动动心!你要是个男的就快点承认你暗恋过我。”

  戚小沐说:“仙子你脸皮可真够厚的,别说咱们班长名花有主,压根不可能暗恋你,就算暗恋也只有可能暗恋你那对大/乳。还记得咱们大一画人体的时候人家模特一看见你那对乳都不好意思脱衣服,生怕自个儿的乳没你的吸引人,无法让咱们投入的画。当时我还在心中默默地鼓励她:‘同志,皮球的重量不是谁都能承担得起的,请您不要自卑,快脱吧!’由此可见,仙子你那对皮球的气场是多么强大,你真该骄傲!”

  “是真该骄傲,”宿舍老二接过话来,说:“仙子你那俩皮球简直就是全球人民注目的焦点,咱宿舍的姐们儿都想跟它们搞搞焦点访谈,去澡堂子洗澡大家都带着愤恨的情绪去欣赏它们,女人都这样了,更别提男人们啦!就连守身如玉的蔡老没事都得偷瞄两眼……蔡老,我说的对不对?”

  大家哄笑,常娥摁着戚小沐和宿舍老二猛揍,团支书乐的砸桌子,蔡玉泉被啤酒呛的直咳嗽。

  散场前,班长勾搭着蔡玉泉的肩膀头,说:“蔡老,咱们马上就要分道扬镳了,你有什么遗言送给我们没有?”

  “遗言!小子狗嘴吐不出象牙!”蔡玉泉捶他一拳,说:“遗言没有,只有一句祝福,祝你们在下一场旅途中,广结善缘,遇事不急不躁,凡事能自己做主。小子姑娘们,举起酒来,在你们滚蛋前,咱们干最后一杯!”

  “干杯!”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看不出分别的感伤,一双双的眼睛却分明晶亮亮地闪着湿润润的光。

  穿上学士服,挥手话别;扬起学士帽,各奔西东。

  晾衣绳上再也看不到随风舞动的裙角和迎风飘荡的白衬衣。

  宿舍空荡了,能带走的,全被大家带走了,带不走的,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凌乱地述说着它们的忧郁和彷徨。

  盛夏,校园里满是青翠的绿,天空蓝的妖冶,带着点愁思。

  铺满树荫的小径上,戚小沐一步又一步地慢慢地走着,走过宿舍,走过荷塘,走过教学楼,走过大礼堂,走过图书馆,走过运动场,带着那些喜悦的,荒唐的,张扬的,愤怒的记忆,走过青涩的梦想,走过彩色的岁月,走过平凡的感动,走过年少的轻狂,然后,把回忆封入胶囊,走出了校门。

  再见,我的同窗。再见,我的大学。

  ☆、第 80 章

  傅卉舒和史诗还在象牙塔继续奋斗,戚小沐和常娥则正式走入社会的熔炉,开始了由学校人到职业人的角色转换。

  8月13日,第28届奥运会在希腊首都雅典举行。正在读书的学生可以放松的观看电视上直播的各种各样的比赛,正在工作的人们却无法尽情享受那一场又一场的视觉大餐。工作的人,少了关注时事的心思,多了养家糊口的责任。谁夺金牌谁夺铜牌,谁是第一谁是第二,对他们来说并没太大意义。老婆身体好不好孩子学习好不好,什么时候涨薪水什么时候能升职,该巴结谁该给谁送礼,该不该跳槽该不该辞职,这些与自身利益密切相关的事情,才是大多数职业者真正的关心对象。

  戚小沐和常娥第一次忽视了奥运会的存在,或者说,她们是被迫忽视了奥运会——工作太忙太累了,她们没时间也没心情看电视了。

  从五月份进入首饰公司以来,戚小沐和常娥已经在这里干了三个月,若问她们校园和职场究竟有何不同,她们恐怕会告诉你,除了人际关系复杂一点,脸上戴面具的时间长一点,用钱的地方多一点,空闲的时间少一点,脾气不敢乱发一点,自尊太过廉价一点,朋友难交一点,说话得小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