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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作品:三个acup的女人|作者:赖赖|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5 18:22:59|下载:三个acup的女人TXT下载
  的将来。

  「你说过到了三十岁就会离开我。」他说。

  「不如你离开我吧。」我凄然说。

  「我办不到,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我讨厌你!」我骂他。

  「你为什么讨厌我?」

  「谁叫我舍不得离开你?你会累死我的,有一天,你不要我,我就会变成一个又老又胖又没有人要的女人。」

  「你的身材仍然很好,三十岁还可以保持这种身材是很了不起的。」森抱着我说。

  我给他气得啼笑皆非:「是不是我的身材走下坡之后,你便不再要我?」

  「当你的身材走下坡,我也已经变成一个秃头的胖老头了。」

  「但愿如此。」我倒在他的怀里。

  「告诉我,你喜欢什么生日礼物?」他问我。

  「你已经送了这间屋给我。」

  「这间屋不是生日礼物。」

  「如果你那天不陪我,什么礼物我也不要,而且我永远也不再见你。」我警告他。

  「好凶啊!」他拉着我双手。

  「上次你生日,你也失踪了,我不想再失望一次,我不想再尝一次心如刀割的滋味。」

  「我说过会陪你过生日的,过去的三年也是这样。快告诉我,你喜欢什么礼物?」

  「我真的没有想过,你喜欢买什么便买什么,我只要你陪我。」我伏在他的肩上,「我想在你的怀抱里度过三十岁。」

  「好的。」他答应我。

  十一月二日,游颍和徐玉为我预祝生日,请我在铜锣湾吃日本菜。

  「三十岁生日快乐!」游颍跟我说。

  「请你别提三十岁这个数字。」我恳求她。

  「我三个月前就过了三十岁,终于轮到你!」游颍幸灾乐祸。

  「我还有一年零八个月。」徐玉一副庆幸的模样。

  她们买来了生日蛋糕,生日蛋糕竟是胸围状的,又是郭笋的杰作。

  「这个蛋糕是三十四a ,实物原大。祝永远坚挺!」徐玉说。

  「我也祝你永远坚挺,你负荷较重嘛!」我跟徐玉说。

  「还有一小时就是午夜十二时,我们到哪里庆祝好呢?」徐玉问我。

  「去哪里都可以,我开了大海的开篷车来。」游颍说。

  「大海有一辆开篷车吗?」徐玉问游颍。

  常大海的德国制开篷车是紫色车身加白色篷的,车牌是ac八一六六。

  「ac不就是a cup 吗?」我突然联想到。

  「这个车牌是他爸爸给他的,不是什么幸运车牌,只是够老罢了。你不说,我也想不起ac就是a cup 。」游颍说。

  徐玉跳上车说:「三十二a ,开车。」

  游颍坐上司机位,问我:「三十四a ,你要去哪里迎接三十岁?」

  「我想去……去一个时间比香港慢一天的地方,那么,今天午夜十二时后,我仍然是二十九岁。」我说。

  「好象没有一个地方是比香港慢整整一天的,最多也不过慢十八小时,夏威夷就是。还有一个地方,叫法属波利尼西亚。」徐玉说。

  「我们去法属波利尼西亚!我要年轻十八小时!」我在车厢里站起来说,「那里刚好日出。」

  「相信我,三十岁并不是最糟的。」游颍说,「三十岁还没有男人才是最糟的。」

  「我认为拥有三十寸腰比三十岁没有男人更糟。」徐玉说。

  「有什么比三十寸腰更糟!」我说。

  车子到了石澳。

  「我去买一点东西。」徐玉跑进一间士多。

  徐玉捧着一袋东西出来,兴高采烈地告诉我:「我买到几瓶法国矿泉水,我们到了法属波利尼西亚。你年轻了十八小时!」

  「太好了!」我说。

  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人真的为了年轻十八小时,而从一个地方飞到另一个地方呢?可是,从另一个地方回来的时候,不就立即老了十八小时吗?偷回来的十八小时,也真是欢情太暂,很快就会打回原形了。

  午夜十二时到了,我们开法国矿泉水庆祝,无论如何,三十岁还是来了。

  「陈定粱不是跟你同月同日生的吗?」徐玉忽然想起来,「要不要跟他说声生日快乐?」

  「他可能正跟别人庆祝生日。」

  「他一定正在想念你。」游颍说。

  「别提他了,我很害怕他呢。」我说。

  「你别对他太绝情。」徐玉说,「我怕他不肯为宇无过设计封面呢。这是很重要的,他的书差不多写好了。」

  「好吧!为了你,我暂时拖延着他。」我笑说。

  「如果女人的年岁也象胸围尺码就好了。」游颍说,「三十岁也分为三级,有三十岁a 、三十岁b 、三十岁c 。三十岁可以过三年。」

  「最好有d cup 。」徐玉说。

  「唐文森送了什么生日礼物给你?」游颍问我。

  「要今天晚上才知道。」我说。

  「唐文森对你真的很好。」

  「大海对你就不好吗?」

  「有多少男人肯买一层楼送给女人,而那个女人又不是他太太?律师楼办很多楼契,买楼给女朋友的男人真是少之又少,肯定的,也不肯一次过付款,只是分期付款,一旦分手了,就停止供款。那些有钱的,让情妇住几千尺的豪宅,屋主却是他名下的有限公司。我跟常大海现在住的这一层楼是联名的,两个人一起供的。」

  「我是很感动的,森并不是千万富翁,买楼的钱是他的血汗钱,是在巨大的工作压力下赚回来的钱。」

  「你对男人有什么要求?」游颍问我。

  「我希望我的男人是第一流的。」我说,「我要他是a 级。」

  「我的男人已是a 级。」徐玉躺在沙滩上幸福地说。

  「你给常大海什么级数?」我问游颍。

  「a- 。」

  「为什么是a- ?」我问游颍。

  「如果有a- ,我要给宇无过a+ 。」徐玉说。

  「他还没有向我求婚,所以只得a- 。」游颍伏在沙滩上说。

  「如果森不是已婚,我会给他a++ 。」我躺下来说。

  「世上到底有没有a 级的男人呢?」游颍问。

  「因为有女人爱他们,所以他们都变成a 级了,情人眼中出a 级嘛!」我说。

  「常大海为什么是a 级?」徐玉问游颍。

  「七年前的一天,我在法庭上看到他,便爱上了他。他在庭上光芒四射,那时,他不过是一个新入行的律师,我已给他a 级。」游颍说。

  「a 级的男人配a cup 的女人,天衣无缝。」徐玉说。

  「对,我不要b 级,宁愿一个人,也不愿屈就一个b 级的男人。」我说。

  「你知道拿a 是要付出很多努力的吗?」游颍问我。

  「没有不劳而获的。」我说,「想得到a 级的男人,自己的表现最少也要有b 级吧?」

  「对。」徐玉说,「不戴胸围,日子久了,胸部就下垂。同样道理,不努力爱一个男人,便会失去他,不要奢望有奇迹。」

  「不。有些女人好象真的会不劳而获,她们什么也不用做,甚至不是很爱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却对她如珠如宝。」游颍说,「有些女人即使很努力,却事与愿违。」

  「所以说,努力而又得到回报已经是很幸福了。」我说。

  「你不想结婚的吗?」游颍问我。

  「我想又怎样?」

  「你要无名无分跟他一生一世?」

  「这也是一种奉献。」我说。

  游颍跟我碰樽:「为你伟大的奉献干杯!」

  我们把泥沙倒进三个空的矿泉水瓶子,再在沙滩上挖一个很深的洞,把空瓶子放进去,然后盖上泥沙。

  「等你四十岁时,我们再来挖出这三个瓶子。」徐玉说。

  「那时你也许带着两个小孩子来。你的乳房因为生产的缘故,比现在更大!」我取笑徐玉。

  「你继续为唐文森奉献!」徐玉说。

  「这是诅咒还是祝福?」我问她。

  「四十岁,太可怕了!」游颍掩着脸说。

  「无论你多么害怕,那一天早晚都会来。」我说。

  「我无论如何要抓住一个男人陪我过四十岁。」游颍说。

  十一月三日早上九时,有人拍门,我去开门,是郭笋,她捧着一个玫瑰花形的蛋糕站在门外跟我说:「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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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送的?」我惊讶。

  「是唐先生。」郭笋说。

  原来是森,我早就应该猜到。

  「他什么时候订的?」我接过蛋糕。

  「一个星期前。」

  「这是我做给你的。」郭笋拿出一个精巧的小铁罐给我。

  「这是什么东西?」

  我打开盖子,原来是曲奇饼,我吃了一块。

  「谢谢你,很好吃。」

  「你男朋友很疼你啊,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才不嫁给他!」我故意装出一副不恨嫁的样子。

  「你呢?你有好消息没有?」我问郭笋。

  「还没有啊!我这个年纪,要交男朋友,当然比你们困难得多了。不过迟些日子我的朋友请我去一个旧生会舞会,也许有艳遇也说不定。」

  「那祝你好运!」

  「我也祝你今天晚上玩得开心。」

  郭笋走了之后,森打电话来。

  「蛋糕很漂亮啊!」我说,「是不是有了蛋糕就没有花?」

  「你想要花吗?」

  「我想你扮成一朵花来见我。」我说。

  「哪有这么大朵花?我顶多扮成一棵树。」

  这一夜,我等我的树出现。

  我换好衣服在家里等森,森说下班后会打电话给我,然后接我去吃饭。

  八时十分,森的电话还没有来,他要在我的生日做些什么?

  九时四十分,电话终于响起。

  「喂——」我接电话,心里作了最坏打算,如果不是有什么问题,他不可能现在才打电话给我。

  「你在哪里?」我问他。

  「在医院里。」

  「为什么会在医院里?」我吃了一惊。

  「她爸爸进了医院,是旧病复发。」

  「哦——」我并不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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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巧?」我讽刺他。

  我期望他会给我一个很完美的答案,但他没有。

  「晚一点我再打电话给你。」他说。

  「不用了。」我掷下电话。

  为什么一切不能挪后一天?他总要在今天伤我?

  我以为我会狠狠地哭一场,可是我不想哭,我很想报复,报复他这样对我。不是有一个男人跟我同月同日生的吗?而且他喜欢我呢!我找到陈定粱的传呼机号码,如果他正在跟别的朋友庆祝生日,我大可以跟他说声生日快乐就挂线。不过,在晚上九时多从家里打出这个电话跟他说生日快乐,他一定会怀疑我。就由得他怀疑吧,我只想报复。

  陈定粱没有覆机,男人都是在女人需要他的时候失踪的。

  晚上十二时,电话响起,不知道是陈定粱还是森,森说过会晚一点再打电话给我的,我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反正我的生日已经过了。我的三十岁生日就这样度过。在这间森买的屋子里的我,不过是他的一只金丝雀,而我自己竟然一直没有醒觉。

  电话又再响起,我站在窗前,街上并没有我期待的男人出现。

  电话的铃声终于停下来,那最后的一下响声,竟有些凄然而止的味道,那不会是陈定粱打来的,一定是森。如果他天亮之前赶来见我,我还会开门让他进来,这是我的底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