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芳把我引荐给他们的老总,希望他们的老总给我提一些建议。我估计她的老总是不好拒绝美女的请求才接见我的这么一个小角色。芳悄悄地告诉我,吸引他可以吸引资金。
爱情没有约定(54)
他的老总一副笑容可具的样子,给我的感觉像一个日本人。芳说他们的老总很厉害,精明的得很,白手起家用了二十年财富近千万。他也不说什么多话,要求我直接切入主题。
我说我的创业很简单,现在西部大开发,西部将会出现一个巨大的网络消费市场,随着消费水平的提高,网络将会成为那些西部人的时髦享受。这时在西部开一个大型的网吧连锁店,前途一片光明。他显得很不耐烦:“你学过投资没有?具体一点,具体到利润。”面对他的傲慢,我有一点紧张,心想:豁出去还有一点戏,不豁出去肯定一点戏也没有。
于是,我以一股指点江山的气势滔滔不决描绘我的创业蓝图。
如果这个网吧能容纳80太电脑,每太电脑价格4000,那么电脑的本钱32万,每年的租用费用是20万(五年后,场地归我所有),同时我们装修费用广告费用采购费用预计8万元,也就是前期的投入需要60万,这是最多的预算。网吧一旦开张需要聘请一名会计、出纳、电脑网络维修师和两名管理人员。现在中关村一网吧的每太电脑的工作时间是22小时/天,我们假设我们的电脑工作18小时/天,每小时三块钱,那么每台电脑每天挣54块钱,每天的营业额就是4320元,一年365天营业额就是365x4320=152。6万元,我们假设电脑折旧率为四年,每台的折旧费用为1000元,每年总折旧费用为8万,每年的租用费用为20年,每年的工资费用为12万,我们还要交枉费电费10万,年营业税约50万,那么我们可以挣152。6万…40万…10万…50万=52。6万,这是最保守的估计,第二年我们把这笔钱投入第二家网吧,然后以指数增长开网吧连锁,我们要让我们的网吧开到陕西、山西、宁夏、四川等西部各省。五年以后,我们至少拥有25家网吧,那时你挣多少?25乘以52。6万等于1315万。
这个日本人听到这个数字眼睛一亮:“你凭什么保证你的电脑平均每台工作18小时?”
“第一,我们的网吧建在大学和高级居民区附近,工薪族和大中小学生是我们的主要顾客源。”
“第二,我们的服务。首先保证在网速、人员服务、上网环境的一流。并逐步形成自己的特色的网吧文化。我们可以提供赞助为大学生组织各种活动。譬如,组织星际大塞和网络培训,我们可以每日组织抽奖活动,活跃我们的上网环境。”
“第三,我们的价格。在北京,正规网吧不低于五元/时,我们三元已经很有吸引力。”
“第四,为了减少消费开支,我们可以寻求各个网站的广告费用,让网站在网吧内打广告,而我们收钱。”
我信心十足地望着他,他显得很高兴:“网络在中国发展这么快,你能保证短时间内家用电脑上网不代替网吧?”
“我首先向你保证:互联网在中西部发展十年都不可能人人一台电脑,因为中国十年后人口可能达到15亿。我还向你保证中国即使发展到人手一台电脑,网吧也不会退出历史的舞台,就像电视出现人人担心电影会退出历史舞台一样。网吧将会发展更多,网吧作为一种休闲娱乐场所有它特有的文化——网吧文化,这就是它的吸引力。”
“如果真有那么大的商计,很多人早已行动。”他马上泼了一盆冷水。
(bsp;“对,很多人已经行动,在中关村开了飞宇网吧一条街,但还没有人把网吧投向西部。”
他若有所思,然后问到:“你学的是什么?”
“工商管理。”
“好,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当年爱迪生发明电灯时,日光灯不久也技术成熟,为什么若干年后日光灯才投入生产呢?”
“因为他要等灯泡的市场潜力耗尽。”
“哈哈”他点点头对我的答案非常满意,他认真地问我:“你去过西部没有?”
“没有。”
“你了解西部的消费水平吗?”
“略知一二。”
“你想过风险没有?”
“应该没有太大的风险。”
“你的想法很不错。有一点我当年的闯劲,但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做事前一定要调查,投资要务实。”
“我还有一点忘记告诉您。”我努了努嘴
“什么?”
“我们开网吧其实是在做房地产生意,所有网吧生存五年之后地皮都是你的,你知道有多少钱吗?任何一个地区的开发都会引起地价的飞涨。曼哈顿已经涨到地价世界第一,新加坡香港的地价也是成倍的上涨,深圳由一个渔村变为大都市土地的增殖中国第一。相信我,我们的网吧地皮会升值的。”
他疑惑地望着我:“你这是哪里学来的。”
“卖当劳。”我诡谲的一笑。
芳在后来告诉我日本人对我的谈话非常满意,但是没有提出提供资金,他们是广告公司涉足这领域可能没有足够的信心。不管怎样这已经是一个好消息。
从芳的公司回来在楼下碰见萱,她正在准备呼我看我回来没有。一见到我便问到:“怎么才回来?”
“芳叫我陪它吃饭。”
“是不是想踩两只船?”萱说完就生着闷气往前走,我跟在他的后面。
“这只船还没有站稳,哪那么多闲工夫。”
萱撅了撅嘴,然后停下来搀着我的胳膊:“看你笑呵呵的,不会告诉我真有戏吧!”
“差不多。”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他们老总很满意。”
“你见到他们老总?”
我点点头:“怎么表扬我?”
“恩,恩,不错。”
爱情没有约定(55)
“就这?”
“他们老总带了眼睛没有?”
“戴了。”
“难怪。”
“难怪什么?”
“隔了两只镜片难怪没有看清你。”萱把她的头发往上一扬,飘逸的头发在空中飘荡。
三月中旬当第一缕阳光射进我们寝室的时候,我揉着惺忪的眼睛从被窝里探出一个头来看见阿k背靠着墙读着英语。我打心里想说一句:兄弟,辛苦了。然后倒头继续睡,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寝室一个人也没有,顿时感觉拥挤的寝室空荡荡的,高度的墙壁让我感觉生活有一点冰冷,我坐起来抽了一支烟,不一会儿整个寝室烟雾缭绕。我打开一扇窗,烟雾迅速飘散出窗,就在这时我才看见窗外的一棵大柳树站着一个孤单的麻雀。
麻雀在柳树上呆滞地望着四周,然后蹦跳着上上下下,直到这时我才知道麻雀是一只活的。
不久,寝室来了一个电话,响声把麻雀吓走,没有留下它的踪迹。电话是萱打来的,她在电话里问到:“你今天是不是没有上课?”
“我以后不用上课了?”
“为什么?”
“芳说他们的老总有可能给我们投资。”
“这你也信?”
“你难道要我去信一个坏消息?”
“但这没有理由不用上课吧!”
“别说了,我们中午一块儿吃饭吧!”
“不吃了。”说完萱就把电话挂了,我正准备下床去穿衣服,宣又打来一个电话:“快点下来,我在楼下等你。”
四月初,虚伟雄赳赳的搬回寝室了,不声不响,无声无息,既没有叫我们去接也没有事先给我们打一个电话,以至于他走进来时我还以为是一个搞推销的,便凶巴巴地说:“又卖袜子耳机避孕套吧?我们不要。”他把一皮箱往床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床上生怕我看不见大声地说:“我回来了。”
我奇怪地望着他:“准备休假还是长期定居?”
“我以后不回去了。”
“那边呢?”
“不管了。”虚伟好象下了好大的决心。
虚伟回来整理他的那个巢,在床头挂上一个很有特色的风铃,然后把已经足够覆盖一厘米厚灰尘的书架擦了擦,把少得可怜的几本书放在书架上。不久,他的那张平时像一个装垃圾的床看上去还真像那么一回事,被子叠得像军训时那么方方正正,给我的感觉虚伟似乎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晚上兄弟们回来时除了表示过多的惊讶外没有问太多让虚伟难堪的话题,周一彪问:“怎么回来呢?”虚伟冲我望了望:“问问他?”这时,我才想起我对虚伟说过回头是岸。可能,虚伟听了我这个回头是岸才下定决心回来的。可能,他已经习惯并且厌倦男女之间的事情,真正想好好的做那么一段时间的学生。
虚伟回来干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报了一个四级班,准备立志把四级过了。还跑了几趟西单图书大厦买了一大堆的四级资料,听说阿k准备考研就跟着阿k混了几天,跑到人大去享受著名学校的学习气氛回来还写了一个远程的学习计划,那样子不考北大的研究生誓不罢休。
就这样,虚伟已经忘却他的那个“找一个有钱的老婆可以少奋斗二十年的”理论。
四月中旬,萱要去国贸找一份翻译工作,我陪她跑到国贸时,一个态度蛮横的保安就是不让我们进去,等我们最后杀一个回马枪溜进国贸时,萱从包里掏出在学校那片被人撕得破破乱乱的宣传栏里撕到的一张招聘纸,终于找到那个部门。萱一个人进去的,我在一间休息室等萱,半个小时后没有看到萱的踪影就溜进卫生间抽了一支烟,等我回来时萱已经在休息室等我。一看见他的脸上那个表情知道没有戏,但我还是忍不住问她:“怎么样?”
“你没有看见?”
“看见什么?”
萱白了我一眼,就闷闷地走,我马上想到可能是说没有看见她的表情。我们一前一后的出了国贸的门,萱在前面,我在后面,走到一个交通路口时,萱停下来,望了望我:“你能不能快一点?”萱抬头看了耸入云霄的国贸大厦,又看了看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人群,一脸的迷茫,这种迷茫就像是我当初在王府井卖唱,就像我去北方证券报拉赞助一样。当我把我去北方证券报拉赞助的事告诉她,她惊讶地说:“你以前怎么没有告诉我?”随后露出笑容,“我也不用自卑,还有一个人给我垫底。”
我们路过一家卖当劳时,要萱进去吃一点东西,萱倔强地说:“我可没有脸吃。”透过卖当劳的透明玻璃,我看见一个非常熟悉的女人在和一个比较帅气的男孩亲密地吃东西,萱问我:“你认识?”我摇了摇头,在我们搭车回去的时候,我猛然地想起那个女人原来是虚伟的那个女人,我把这个消息告诉萱,“你看清没有?”萱靠着我,眼睛望着穿过的高楼大厦。最后又说了一句:“千万不要告诉他。”
我创业计划依然被那个日本人研究着。在这个过程中,我已经明显的感受到,所谓创业真正考验的不是你的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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