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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作品:请叫我公主|作者:摄氏0度|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6 01:01:27|下载:请叫我公主TXT下载
  “当~然!”毛月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戒指紧紧套进幸村的无名指,然后捧着他的脸重重地在他柔软的唇上吧唧了下,不顾自己还挂着眼泪,得意洋洋地大声宣布道,“哈,男人,你是我的了!”

  “是的,我是你的。”幸村以左手覆胸,在心中庄严的承诺。

  交握的十指,闪烁着钻石刻入永恒的光芒。

  今天起,他们属于彼此,在神的见证下。

  仁王

  他觉得头疼。

  按了按抽痛不已的太阳穴,仁王特地避开队友,走到无人的小路上,重重叹了口气。

  伴娘么?看着手中红艳艳的请帖,仁王俊逸非凡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那个女人真是喜欢给他找麻烦,连结婚这样的大事都不肯放过他!

  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无敌的欺诈师,往往在风声云起之间,已顺利地将所有人玩弄于自己的鼓掌间。而他却堆着一脸的无辜,假装自己是个旁观者,静默在心里数着:“一、二、三……start!”

  恶劣,无法言语。他是个天才,却更像个顽童,任性,骄傲,不羁,随心所欲,永远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任谁也无法约束。饶是皇帝真田弦一郎,也无法阻挡他的前行。

  “哈,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这句话,其实是仁王最常说的口头禅,可他却小气地只愿放在心里说。有幸能听到的人除了他自己,便只有她——幸村顽皮的爱人星神无月。

  她终于还是做了一个早婚的新娘。仁王带着淡淡的微笑,摩挲着红帖上的灿烂的笑颜:“说得那么委屈,还不是嫁得很高兴么。”

  她是他的初恋,十八年来惟一的心动。可是,她却不是他的。

  悲哀么?或许并不算,仁王将喜帖扔进书包,转身走出暗巷。他从很早以前就知道她不会属于他,而比起占有,他更爱看她在幸村的身边幸福的笑。他想毛毛也是知道的,所以她努力让自己过得很幸福。

  嘛~现在看到这喜帖,仁王便觉得一直以来的选择都是对的,他很高兴。

  这些年来,他和毛毛的感情处于一种奇妙的状态,比友情多上很多,可比暧昧呢,却又少了一些,完全正派的诡异感。

  不要说队友们不明白,连最精明的柳都常常说他们之间比微妙更微妙,而他们总是忍不住地默契地一起大笑,朗朗的,很干净。

  仁王觉得自己会中意毛毛那个平凡的女孩,是因为她拥有太好的机会,居然能以男生的身份,进入他们正选的圈子。他不知道她有了什么方法,但是不可否认她很了解他们,至少是突破表面的了解,那双灵动的眼眸总让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不管是他,或者柳,精明的人往往都很敏感。

  他们早就看穿了她,等待她的有所“作为”,可是怎么等都等不到,她唯一做的事便是增加了幸村——他们最尊敬的人的笑容。他们都很惊讶,惊讶中选择了接受。他想她是他第一个接受的女孩,比他那个只会吵耳的单纯妹妹要惹人怜爱得多。

  在自己察觉之前,他宛然金汤般禁锢的心房被人突破了,无声无息的,让他触不及防。他想或许是因为她是除了那帮队友外,惟一能接近他的人。而在那个骄傲而敏感的年纪,他初初懂得寂寞,却不懂得抵制。

  可是他很聪明,在陷入之前,巧妙地抽了身。尽管裤脚,早已经湿透。

  因此,他不离开,不抗拒,不爱恋,不占有,不奢求地陪在了她的身边。其实他对于网球,早就没有太多的兴趣,只不过拥有那么多的朋友,也没有更好的游戏,所以当鸡肋般的继续游戏。

  何况,只要她还在那里,他便不想走。至少现在,不想。

  仁王承认幸村精市真是个了不起的家伙,明明早就看穿了一切,却还是刻意纵容着他。信任果然是人类最好的武器,他可是被利用地相当彻底,直到最后还要在自己喜欢的女人的婚礼上,当抢走她的男人的伴郎。

  啧,什么神之子啊,他看那紫头头根本是欺诈师之祖,狡猾得要命!仁王的嘴角勾着微笑,并没有半分的怨气。

  天才偶尔喜欢犯贱,他最犯贱的地方就是倾慕那种有实力、有梦想、又固执的家伙,那种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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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仁王知道幸村虽然不说,却是真正的懂他。

  嘛,看在这份知之上,他就意思意思的当个好伴郎,顺便送份像样的新婚礼物好了。

  仁王打定主意,便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越过宽敞的大道,进入繁花的商业区。跻身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他轻巧的避开拥挤的人潮,往那家壮观的花店走去。

  “hello~仁王君,好久不见!”一张圆润的小脸在看到他时微微一怔,随即送上了可爱的笑容,圆溜溜的大眼睛仿佛宝石般闪亮,让这个长相普通的女孩一下亮了起来。

  “hi,心蓝。”仁王微笑着回应,有一些距离感,却不是太疏离。

  “又来买圣诞红了么?你可真是受欢迎啊!”苏心蓝利索地挑了几枝美丽的圣诞红,炫耀地衬着自己的小脸,“漂亮吧,今天早上才来的孩子哦!”

  “呵,你还是老样子,把花朵称为孩子。”仁王面对苏心蓝时,是难得地放松,随着话题的进行,他伪装的城墙慢慢松懈。

  “花朵也是有生命的啊,叫它们孩子有什么不对!”苏心蓝做了丑丑的个鬼脸,“这么多嘴,不给你包哦!”

  “谢谢,不用包了。最近我的行情下坠,没有美女和我告白。”仁王的额头顿起了一个小小的十字,双手有生命般自动抽出,捏住了她柔嫩的面颊——狠狠一拉。

  “哇哇!好痛!你欺负人!”

  “我这是欺负甜瓜。”仁王坏心的嘲笑她圆润的小脸,气得她嘴巴嘟得恨天高,“我说,你都17岁了吧,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我童心未泯。”苏心蓝揉着被捏红的面颊,低声喃喃,“有些人还不只是长了皮。”

  “你话很多哦。”仁王作势捏了捏手指,很有威胁的味道。

  “哇靠,你耳朵也太灵了吧,什么投胎的啊!”苏心蓝连忙退离他三米,生怕自己可怜的脸颊又被他钳住。

  “狐狸投胎的。”仁王大方地一耸肩,转眸环顾着满室幽香,和他记忆中的完全一样,优雅而生机。

  他没说自己其实特别喜欢她的声音,甜甜的,很清脆,很可爱,有种安定的力量,让人打心里的放松。这也是那么多年来,他隔三差五地找她的原因。

  至于那些作为借口的圣诞红,其实哪里都可以买得到。只是因为想见她,想听听她的声音,他才特地绕道过来。

  圣诞红,话语祝福,仁王雅治专门用来安抚告白者的馈赠礼。

  “喂,你到底是来干嘛的?”苏心蓝总觉得今天的仁王有些怪怪的,他明明就是那种无事绝不登三宝殿的大爷。

  “买花。”仁王回过头微微一笑,很帅气,很诱惑,很动人,却也……很假,“不过,不是圣诞红。”

  “你究竟怎么了?”苏心蓝颦眉,有些担心地上下打量。

  “心蓝妹妹,你觉得自己……很了解我么?”

  “一般般吧,你不需要用那种口气和我说话。”苏心蓝不服的撇脸,半晌才呐呐地借口,“雅治,我们认识有十年了。”

  没错,他们认识有十年了。

  苏心蓝七岁的时候跟着母亲背井离乡远赴日本,嫁给了她那位出生贵族家庭的父亲三井雄一。他们依旧没有得到祝福,反而被逐出了三井家,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家庭,就在仁王家的隔壁。

  仁王的母亲是个浪漫的女人,她被他们的爱情感动,连带对小小的她另眼相看,逼迫小小的仁王带着不太会说日语的她熟悉环境。

  那时,仁王正好玩腻了婴孩大的笨妹妹,她就成了他的新玩具,被他整得七晕八素。苏心蓝那口流利的日语可以说是为了告状而学会的。

  不过,他也成了她生命中第一个朋友,第一个保护者。或许,也是唯一的一个。她那娇美的母亲永远只会喋喋不休地抱怨父亲的懦弱和无情,看不到她因为私生女而受到的排斥和欺负。她那个高贵的父亲则只会摆姿态,重男轻女的他眼中根本就没有有她。

  苏心蓝的童年便是在他们美在其外,丑在其内的所谓动人的爱情故事中长大的。她不喜欢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仁王家以外的人,她都不喜欢。有时间的话,她宁可和花花草草打交道。而天赋异领早早出名的她,也只有在插花大赛后,才能得到父母的关注。

  不过那个时候,苏心蓝早就不在乎这些了。痴迷于花草的她和不断有新挑战的仁王走得很近,却不很黏,彼此间有种跨越性别的默契。

  直到六年后,那对空有浪漫之名的夫妻终于在第n次世界大战后,正式宣布分手。苏心蓝随着母亲搬了家,拿着父亲的赡养费开了家不大不小的花店,她做事,母亲收钱,随随便便的过着凑合的日子。

  仁王偶尔会来看她,以买圣诞红为名。

  苏心蓝不是不懂他的关心,只是不许自己沉溺,而她觉得自己真的聪明,因为不久之后,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娇俏的女孩——星神无月。

  那时候,她是真的很震惊,震惊地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傻傻地看着那个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女孩,低调却亮眼,漂亮更帅气,干脆利落,聪明亲切。

  几乎是第一时间,苏心蓝体味到了一种自卑的情绪,在仁王望着那女孩的特殊的眼神中。

  可是,那个女孩却仿佛完全不懂她的心,冲上来握住她的手便是一串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哇,你好可爱哦。我比你大一岁,不过我怕老,你叫我毛毛就好。没想到这家伙的青梅竹马这么可爱!”

  苏心蓝只能配合地笑,笑容中有着察觉不出的苦涩。可是毛月月还是敏锐地发现了,陷入爱恋的人总是能轻易地发觉爱。

  冲着苏心蓝调皮地眨了眨眼,毛月月偷偷在她耳畔落下一句只有她能听得见的调侃:“心蓝妹妹,我是拥有名草的女人,所以对那个狡诈的男人,只剩下欣赏而已。我很喜欢你,不要把我当敌人哦~”

  于是,苏心蓝被强迫地知道这个毛有个同居的爱人,甚至被强迫地端着花茶坐在一边,面红耳赤地听她和仁王大谈她是如何压倒她可怜的名草先生,以及下一次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的折磨。

  于是,苏心蓝有了人生中第二个朋友,比仁王更少来打扰她的朋友,忙碌于学业、工作和爱人之间的怪人星神无月。

  苏心蓝深深叹了口气,看着面带微笑却显然阴郁的仁王,淡淡的笑着:“好吧,我承认你这个故作深沉的家伙实在是不怎么好懂。大部分的时候我都在瞎子摸象,怎么努力都只能抱住一条象腿。”

  她只是天性敏感,宛如惊弓之鸟般长大的她,比别人多长了一根神经,难免能大略地感觉到他的喜怒哀乐。只不过,猜不到原因罢了。

  “别丧气,你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懂我的女人了,虽然这对你而言,还不如多懂一株花来得有价值。”仁王闻言终于缓和了表情,觉得自己却是有些反应过度,她是他的青梅竹马,懂他又有什么奇怪。

  “哇,欺诈师的你怎么这么自谦呢?”苏心蓝双手叉腰,故作不平,“再怎么说,你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