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来抱。”路廷昊做了最大的让步,舍马徒步,而且主动要抱美人。
容不得唐宓再拒绝,路廷昊已经跃下马,在路凌风还未明白之际,路廷昊的手已经伸了过来。
唐宓见再也不能拒绝,只好陪着笑道。
“皇上,你是真命天子,怎能委屈皇上抱奴婢呢?奴婢还是骑马好了。”
“骑马会伤到你的腿。”路廷昊说完狡诈一笑。
唐宓仍不想放手,可是路凌风却将她‘奉献’出去了。
‘路凌风,你要是将我‘贡献’出去,我会记恨你一辈子。’唐密以眼神狠狠的警告路凌风。
‘唉,没办法,我宁愿让你记恨一辈子也不能让皇上记恨一辈子,你就从了吧。’凌风无奈的以眼神回道。
“你,你、、你、、”唐宓气得一连好几个你。
纵然千般不愿,但是唐宓还是被移交到了路廷昊胳膊上。
她僵硬着身子,说什么也要保持距离。
“唐宓,朕让你会为难?”路廷昊抱着唐宓在前走,路凌风牵着马与一干侍卫跟随。
“没有,皇上就是皇上,奴婢贱躯不敢劳驾皇上。”唐宓别扭道。
“你以前不是这样说话的。”路廷昊蹙着眉,虽然唐宓现在语气很符合她的身份,但是这与在云阳山庄,在往源州的途中态度又是不一样的。
“以前你不是皇上,是恩公。”唐宓自然知道路廷昊的以前指的是什么时候,只是现在她要与他保持百分百的距离。
拒做‘供品’3
“泓儿还好吗?”知道唐宓在刻意的保持距离,路廷昊不得不将话题转到儿子身上。
“很好。”
“这些天,你们受苦了。”
“没有,虽然赶路有点累,但是至少不用担心会随时没命。”
唐宓原本想帮黎沐群说几句好话,但是想到他竟然那样利用他,一气之下将话转了。
“一会让凌风找大夫帮你重新检察,待你伤愈后我们再启程回京。”这话听在路廷昊耳中像是在抱怨,也不由的将怒气转到了黎沐群与程昭阳身上。
程昭阳已经折磨过了,现在黎沐群是不是也要相应的惩罚一下?
虽然对皇后确实有愧疚,但是不表示黎沐群能一再挑衅他的皇权。
虽然回到了客栈,但是避免扰民,路廷昊并没让侍卫等行大礼。
他将唐宓送回房,看了看儿子后,就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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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传黎沐群来见朕。”路廷昊一坐下即冷厉道。
凌风站在黎沐群的房门外,迟迟未敲门。
“进来吧。”黎沐群早在皇上进客栈的时候就知道了,只是他没想好要如何面对皇上,因而一直缩在房内不敢出门。
凌风站在门外时他就知道必定是皇上要见他,他依旧坚持做缩头乌龟。
“沐群,你有想好如何面对皇上了吗?”凌风无奈的看着沐群。
就算恨皇上,也不能以这种方式向皇上报复的,他毕竟是皇上,不是普通人。
“做都做了,有什么好想的。”黎沐群冷硬的回道。
“你快去见皇上吧,在皇上未问前,你就主动向皇上请罪,就说唐宓腿伤严重,你想找名医早点医好唐宓。”凌风出主意道。
虽然这个理由有点牵强,但是却是以唐宓的健康为出发点,皇上就算怀疑也不会说什么的,更不会治罪。
“只要你能从现在放弃那种荒唐的想法,什么都不会变的。”凌风在黎沐群出门时提醒道。
冷面王爷怒斥皇上1
黎沐群终于站在了路廷昊面前,君臣脸上都没有笑意。
“黎沐群,你可知罪?”路廷昊一拍桌,冷质。
“臣知罪,但是臣并不认为自己有错。”黎沐群固执道。
他知道按照凌风教的说皇上不会将他怎么样的,可是男子汉大丈夫,做都做了,没必要畏手畏脚。
“你妄顾朕的旨意,带着受伤害的唐宓私自回程就是错。”路廷昊很生气,虽然知道黎沐群是因为皇后的事,原本他想只要黎沐群认罪态度好,他可以网开一面,但是现在他竟然拒不认错。
“皇上,如果皇上非要定臣一个抗旨之罪,臣无话可说。”黎沐群跪地倔强道。
路廷昊看着黎沐群,他们曾经也像兄弟一样的好,他们又是郎舅,但是现在他却将他当仇人,何以会到今天这一步,难道就因为皇后的意外吗?
他尽力了,太医们也尽力了,只能说皇后命薄,天意不可违。
“唉,沐群,我知道你对皇后的过世一直耿耿于怀,或许不只是你,你们黎家人都记恨朕,但是朕尽力了,太医们也尽力了,天意如此,朕也挽不回皇后的命。”路廷昊叹息道。
“当然可以的,只要皇上在泠儿生产前多给些关心,在她产下皇后多给些关怀,每天抽出点时间多点问候,那泠儿就不会、、就不会、、、”想起妹妹红颜薄命,黎沐群哭了。
从小呵护到大,一家人捧在手心,没想到、、、、
“这件事,朕真的很遗憾,但是皇后生产时,恰逢、、、”
“借口,都是借口,如果你心里真有泠儿,再大的事你也有时间去看她,那怕是少睡一会也能去看她一眼,可是你却没有这么做。”见路廷昊一味的找藉口,黎沐群怒了,站起身怒质皇上。
路廷昊心虚的后退数步,是,他心里是有芥蒂,他是放不下,是没有去看,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无法挽回了,他们姓黎的为何非要揪着不放。
冷面王爷怒斥皇上2
“朕有必要找借口吗?现在皇后已经不在了,你再纠缠于这些有何意义,皇后在九泉之下会安息吗?”路廷昊怒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皇后虽然是他们姓黎的生的,但是自从进了皇后,她就不再姓黎,她姓路,是他们皇家的人,而黎沐群身为臣子,竟然一再的指责于他,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没有意义了,但是臣就是替泠儿不值,泠儿尸骨未寒,你不但将她的孩子交给一个陌生的女人,你甚至将自己的心、、、、”
“够了,你给朕滚出去。”路廷昊怒了。
皇后的事是皇后的事,唐宓与皇后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唐宓也不是他挑的,是泓儿自己挑的。
“你心虚了,你脸红了、、、”
“来人。”
路廷昊朝门外怒吼。
“皇上息怒。”人进来了,却不是侍卫,而是路凌风。
路凌风没想到只一会功夫,这两人就能吵到这种地步,难道沐群真的不要命了?
“你进来做什么?”路廷昊气指着路凌风道。
“皇上,臣觉得有些事应当向沐群解释一下。”路凌风艰难道。
“南亲王,你没必要为皇上做掩饰。”黎沐群依旧不怕死的顶撞。
“不,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必要说清。”路凌风摇首,上次他向皇上解释的时候,皇上没听进去,现在,沐群在这,皇上也在这,他一定要将事情解释清楚,要不泠儿在九泉之下也会怪罪于他的。
“我们大家都是与泠儿一起长大的,我与泠儿之间的感情大家都清楚,皇上也是知道的,在先皇赐婚之前,我们、、、”回忆那些甜中带痛的往事对凌风来说也是种折磨。
“在那之前,我甚至与泠儿私订了终身,在皇上大婚之前,泠儿甚至找过我,希望我能带着他离开,但是我懦弱的拒绝了,我知道皇上心里其实也是有泠儿的,我相信皇上会好好呵护她的,只是我忽略了泠儿对我的感情、、、”
我不是要偷听
“都是我的错,原本我以为泠儿嫁给皇上后会安心做皇后,只是我没想到她在大婚那天就拒绝与皇上同房,而且、、、”
路凌风的话说的路廷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皇后连这种私密的事都告诉了凌风,他们之间的感情可想而知,他倒要听听凌风还要怎么解释那个‘误会’。
黎沐群有些惊讶,他静静的听着,看路廷昊的眼睛很是不解。
唐宓真的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她只是害怕再被人利用,而且那些侍卫也没人拦她,所以,所以她又站在门外偷听着别人的三角故事。
“……其实那次回朝,我是因为太后说皇后似乎有些想不开,让我前去劝劝、、、那天泠儿之所以扑在我怀中,是因为她觉得、、、觉得对不起我、、、因为、、、”路凌风声音越说越小,唐宓听不清,耳朵虽然极力贴着,但是仍然没听见。
“砰、”唐宓又倒了,只是这次是随着门一起倒向室内,她那只可怜的左腿,再次不幸的‘雪上加霜’。
“对不起,我只是路过,路过、、、”虽然腿很痛,但是唐宓却不敢‘唉哟’,做‘贼’被抓包已经够丢人了,那还敢叫痛啊,她能做的只是尴尬的趴在地上,等着那位好心的人来‘救’她。
平生没做过什么坏事,第一次就这么囧,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要听就光明正大的进来听。”路廷昊愣了下,走上前抱起唐宓放在椅上。
“不是,我只是、、、”唐宓红着脸解释,欲请人送她回去。
她这条腿只怕真要瘸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创,只怕以后要坐轮椅或是拄杖了,5555、、、
“凌风,继续往下说。”路廷昊打断唐宓请去的话,命令凌风继续往下说。
“我只想说,在感情上皇上没有亏欠皇后,反而是皇后亏欠了皇上。”凌风说着转向黎沐群深鞠躬道,“你要怪只能怪我,是我辜负了泠儿,是我对不起她。”
世间最尴尬的人
黎沐群没看路凌风,只是注视着路廷昊,他一直不知道皇上对泠儿竟然如此大度,虽然凌风与泠儿之间算是清白,但是换作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接受不了,可是他竟然包容了泠儿,他无话可说。
“请皇上定罪。”黎沐群跪在路廷昊面前低首请罪。
“臣也恳请皇上定罪。”路凌风也跪下了,虽然他从不认为自己有错,但是从男人的立场来说,他却是伤害了皇上。
直到黎秋泠离开后他才明白,爱情是不需要谦让的。
“这个、、皇上,奴婢这个局外人能不能说句话。”唐宓眼看着原本简单的爱情,竟然要扯上人命,心里很难平静。
无非说一段三角恋,犯不着要谁为这段感情,这段遗憾负责任,感情的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既然路廷昊这个当事人能大度的包容妻子心里有着别人,那他就不应该再拿皇上的权力来‘欺压’别人。
“你有什么要说的?”路廷昊愤怒的心早在凌风的陈述中慢慢平静了,死者已矣,不管他们之间曾有着怎样错综复杂的感情,人都已经不在了,再说那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家乡有一句话,在爱情上没有谁对谁错,爱谁不爱谁并不是外人可以决定的,如果你们心里真的放不下,姑且迷信一点,就当是你们前世相欠的,这世偿还了。”唐宓原本想说一些现代人的爱情观,但是看着这几个扎着发髻的大男人,稍犹豫,改用迷信的话来劝慰。
“前世欠下的?”路廷昊重复着唐宓的话,定定的看着她。
唐宓很尴尬,原本她是最不相干的人,却因为好奇,因为偷听,现在如坐针毡的任由这三个男人打量,唉,咋这么倒霉,其实在爱情上,她自己才是最大的失败者,她是真的没资格来说什么,谁发发善心,赶紧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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