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开始啃吕卫国的脸。
吕卫国个巴掌扇上去:”操,你他妈给我停下!”
单这才可怜巴巴的停下,直起身子用着小可爱般的目光忧郁可怜而又无辜的看着他。
有句话说的好啊:不论多正直的人,在狗的目光的注视下,内心往往会感到无地自容。
这句话现在充分的体现在了单和吕卫国身上。
在单那酷似小可爱般的狗的目光下,吕卫国心软了。他在那思考:我是不是说的太狠了?人家小孩子肯跟我这老头在起已经不容易了,干什么还这么为难人家?而且人家这么可怜巴巴的,要是我再打击他,他不会去跳楼自杀吧?
这么想着,吕卫国下了决定:别说是小菊花了,就算是小黄花我也得给人家啊!
可单已经被吕卫国扇的伤感了,气氛僵了下来,吕卫国只能在那儿没话找话说:”这个大,我不是说不让你那个啊啊~就是说吧我这儿,我这儿不是还没洗澡呢嘛!!脏,太脏!刚才出了身汗,我现在就去洗!”
吕卫国刚想起身洗澡,单就把他摁了回去:”不用了,我喜欢你现在身上的味道!这让我想起了刚才吃的红烧肉!”
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吕卫国身上的衣服全都扒了下来,扒下来的衣服在地上堆了小小的堆,成小山状。
单啃着吕卫国的脸渐渐的就移到了吕卫国的嘴上。
虽然算不上极尽缠绵也算得上甜蜜无匹。俩人的舌头纠缠在起,你顶过来我顶过去,在口腔中拉扯舔弄,充分的调动起了舌头上所有的肌肉。
吻结束,俩人未吞下的唾液连成条银线,看到这幕,吕卫国脑中忽然灵光闪:”单,下次咱买点猪舌,我给你做拔丝猪舌吧!”
单皱着张脸:”甜食啊我不太喜欢甜食的说”
吕卫国劝:”我知道你不喜欢甜食,不会做的太甜的!”
单眉开眼笑,俯下身道:”那好,要做的和你的舌头个味哦!”这么说着,俩人又交换了个甜蜜的亲吻。
单边吻着吕卫国,双手边在吕卫国身上移动,弄得吕卫国只想笑:”你这干什么呢,这么痒痒!”
单疑惑极了:”我在找你的敏感区啊,就是那个摸你就浑身乱颤说不出话来的地方!”
吕卫国笑得抽筋:”操,你他妈是在描述敏感区啊还是在描述羊癫疯啊!”
单直接把他的嘴再次堵上,双手没有停歇继续寻找。
找啊找,找啊找终于在正常人会有敏感区的地方找到了吕卫国的敏感区胸部肚脐腰部双腿之间,还有大臂内侧。
抚摸着这些地方,吕卫国终于起了感觉,声声的感叹就从嘴中冒出,全身泛起了漂亮的红色。
单看着面前沉浮于欲海的吕卫国,称赞道:”你这样真漂亮红的就跟油焖大虾似的”
单低下头,口含住吕卫国的小小的兄弟,舌尖在铃口打转,刺激着吕卫国不住的高声呻吟:”操,就是那里,再动动舌头嗯~嗯~啊~舒服~还有下面下面也要”
听着老婆大人的指示,单赶忙伸出双手抚弄着下面的两球,用指腹遍遍摩擦着球面,吕卫国极其享受这顶级的待遇,在床上像条缺水的鱼样扭动翻腾。
最后吕卫国身体紧,浓稠的||乳|白色液体喷薄而出,直喷了单满嘴。单直起身子刚下咽下,却被吕卫国拉下亲吻,俩人块把这”爱的液体”吞进肚中。
看着单嘴角残留的液体,吕卫国伸出拇指把液体擦下,转手含进嘴里:”这可是高蛋白,点都不能浪费啊。”
吕卫国释放了波,需要歇息会儿,称这空当,吕卫国问单:”你的技术不错嘛,找谁练的?”
单答得诚惶诚恐:”没有找人练,我就是自己参透的。”
吕卫国冷笑:”自己参透?你有这本事?”
单忙说:”知之为知之,不知百度知!我是在百度查的”
吕卫国这才点点头:”然后呢?”
单接着汇报:”我在百度上找了本书,上面把这些全都写了。”
吕卫国疑惑:”什么书啊?叫什么名字?”
单想了想,字顿的说:”如何做好个”忠犬”攻!”
吕卫国点头:”这系列不错,下次记得看看这系列的如何做好个”受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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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部分完鸟~~接下来是下面
有够搞笑吗?有够真实吗?
下部明天或是后天再说。
第三十三章下
等到吕卫国缓过劲,小兄弟又次花枝招展的站了起来,勇于在单的大兄弟的面前展现着自己娇小玲珑的身段。
话说单不愧是忠犬,从俩人脱光光直到吕卫国缓过劲来,前后半个小时单愣是没碰自己的大兄弟下,不得不说单深刻的理解了忠犬的精髓主人说什么,自己做什么。
看着吕卫国的小兄弟恢复了精力,俩人又开始。
单开始巧用双手,上下抚摸着吕卫国的大腿内侧和鼠蹊部,极尽挑逗之极致,终于让吕卫国放松下来,单眼中精光闪时机到了!
当机立断不再犹豫,单的中指直插入吕卫国娇嫩的小菊花,引得吕卫国声长叹:”操!”
就算是再怎么忠犬,那也是个攻啊
”你他妈拿出去!不带润滑直接进来,你他妈想疼死我?!!!!!!!!”吕卫国疼得全身抽筋,单这才想起那书中强调了无数次的”润滑”,他怎么把这么重要关键之事给忘了?
单几乎是颤抖着身子把手指拿了出来,生怕自己撤手指,吕卫国就会有大量鲜血喷薄而出,弄个”血染菊花”可不是。
吕卫国疼得全身缩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小菊花要变成烂菊花了。
不过吕卫国不愧是天生的小受,除了后面有点红之外剩下屁事没有,但是他自己却总觉得疼得跟得了直肠癌似的癌是没有疼痛细胞的,般癌症患者觉得疼痛都是因为心里作用。
单的大兄弟还在那耀武扬威,它已经严重到了需要尽快解决如果不解决可能辈子都不需要再解决的地步了。
单深知五打的凄凉,并坚决不同意五打,所以要解决那玩意的问题还得从吕卫国的小菊花下手。
单赶忙下了床,从床下拉出了个不小的箱子,跪在地上撅着屁股在那翻东西。
东翻翻咣啷啷。
西翻翻哗啦啦。
吕卫国蜷缩在床上就听见单在那咣啷啷哗啦啦的没完没了,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他忍着疼痛直起身子,看着床下的单做小可爱状埋头进纸板箱子,从那箱子里发出了特猥琐的声音。
吕卫国冲着单说:”单,你干什么呢?”
单没听见,还在那翻腾:”在哪呢?在哪呢?”
吕卫国提高了点音量:”单!你找什么呢?”他们这干什么呢,他就这样把他晾床上了?
单还是没听见:”诶跑哪里去了?怎么就找不到了?”
吕卫国急了:”单,你他妈到底找什么哪!”
单这才听见,连忙直起身子坐正,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拿上来,我跟你块找!”
吕卫国下了死令,单这才不情不愿的拿了箱子坐到了床上。
等到看清楚箱子里的东西,吕卫国愣住了。
吕卫国捏着兰花指把箱子里的细长物体拿起:”鞭子?”
单没敢说话。
吕卫国皱眉,抬起胳臂手腕使劲甩,鞭子破空发出””的声。
单赶忙点头:”啊,是鞭子。”
吕卫国两手玩弄着手中的鞭子,换着角度看着它:”多少钱?”
”百五”
”百五?”
”百五。”
吕卫国冷冷笑:”买亏了。从我这边走货,我能拿到半的价钱。”
单愣住了。
吕卫国嘴角勾起邪佞的弧度:”想当初爷爷我上门推销成|人用品的时候什么东西没玩过?这些个玩意玩的溜溜的,现在我去要货还能拿到最便宜的折扣。”
单不知道应该怎么接。
吕卫国把手里的鞭子随便扔到地上,又从箱中拿出假棒棒:”女士专用的吧?这个牌子的棒棒震动幅度不够。”
扔了棒棒又换了个口球:”这口球做的太不圆滑了,伪劣产品啊!”
”这跳蛋都是老款的了,早淘汰了!”扔。
”眼罩?这玩意太松了,蹭就掉了!”扔。
”这蜡烛不是低温蜡烛,要是真用非得出人命!”扔。
”||乳|夹?这种不人道的东西你也买?”扔。
”你是什么审美眼光啊,这种项圈你也看得上?”扔。
等到吕卫国把单的收藏都批评个遍,地上已经被扔的满地都是各种各样的成|人用品了。
吕卫国这才疑惑的问:”单,你到底要找什么啊?”
”那个”单挠挠头:”润滑剂。”
吕卫国听了柳眉挑:”润滑剂?那你还他妈不快点去找?!”
单得令跃而起,直奔大衣柜就想先从那地方下手。
吕卫国赶忙拦住:”得了,你先去小可爱的窝里找找吧!”
五分钟之后,单光着屁股手里举着白色软膏喜滋滋的就回来了:”老婆,你真是料事如神诶!”
被小可爱开过包的润滑剂吕卫国是打死也不同意往自己小菊花里塞,最后单没有办法,只能把自己买的那包的七彩版挨个开了,把十个避孕套上的润滑剂全都给弄下来涂在吕卫国的小菊花和他自己的大兄弟上。
不愧是,用的润滑剂都是极好的,十个避孕套上的润滑剂弄得吕卫国整个屁股都是滑滑腻腻,等到单提枪上阵的时候居然让他的大兄弟直接从吕卫国的屁股上滑走了,差点闪着海绵体。请参考”闪了腰”,类似与”扭了腰”
单郁闷了,吕卫国无语了。
单又次摆好姿势,双手托住吕卫国的屁屁差点手滑了,这才慢慢慢慢的把大兄弟插进去。
虽然事先做了润滑和扩张,吕卫国还是疼得小脸发青,双手扭住单的胳臂,拼了命的大声喊:”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
单也是脸色发青,他商量着问吕卫国:”我说,你能先别操了吗?”
吕卫国没理他,嘴里还是在那拼了命的操。
单哭丧着张脸:”现在真的是我在操你,可是你这样操来操去的很影响我的发挥诶”
吕卫国停了下来,脸的不耐烦:”我要停下来了,你不就该操我了?”
这此单聪明的没答话,个挺身就开始动了,下下顶的吕卫国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但是吕卫国还是在那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来:”次傲!!!!此傲!!!!!”
单终于容忍不住,堵住了吕卫国的小嘴用平常人最浪漫的方法。
第三十四章完美结局
清晨。
单府。
防盗门外传来诡异的声音哗啦啦串钥匙调笑的声音男女咣啷啷开门的声音吭哧
门开了。
门外的女人把所有的行李全都留在门外的男人手里,个芭蕾劈腿跳外加720°旋转最后组小马跳之后轻巧的落在单的屋前,她抬手想要开门却发现门是锁着的。
女人单手托腮,开不出年龄的白嫩脸上纤巧的眉毛微微皱在了起:”真是的,这个坏儿子,为什么把门锁上嘛,人家都进不去了~~”
门外的男人趁这个时间赶忙把手里大包小包的行李拿进了屋里,他的身材虽然有些微微发福,但还是能看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帅哥枚。
”老公~~儿子他欺负人家~~”漂亮的女人就是单的母亲,现在正在撅着嘴耍赖。
微胖的男人自然就是单的父亲,他拿出裤兜里的手帕,擦擦头上的汗,劝道:”孩子大了,自然就有隐私了。”
漂亮的女人不乐意了:”老公,你不爱人家了!!!!!”
”唉呦,宝贝,哪的话啊!!!老公最爱你了!!”
”老公,要是你真的爱人家,肯定不在意给儿子换扇门吧?”
男人还能说什么,只能陪笑的点点头:”当然不在意,不在意!”
女人满意的笑了。
妻奴这玩意,是可以遗传的。
女人稍稍退后步,气运丹田,忽然呼喝声”咦~~呀!”,飞起脚就踹上了单的房门。
在这种攻势下,单的门不开那就怪了。
女人整整衣服,换了个温柔的表情,把就推开了那没什么实际作用的房门,大声唤道:”亲爱的小,妈咪回来了!”
昏暗的屋子,滛靡的味道,堆成小山状的衣服,散落在房间各处的彩色避孕套和满地的各种各样的用具。
只要是稍微有点常识的,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就算单的母亲大人再怎么”二”,单也是她生下来的,她要是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跟小可爱个级别了。
被她的嗓子吵醒的单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揉揉眼睛:”妈,你怎么又把我的门踹坏了?”
他怀里的吕卫国也被他吵醒了,在他怀里浑浑噩噩的说:”操,我他妈不是你妈,叫我‘妈我也没奶给你吃。”
虽然吕卫国的声音有些沙哑失真,但也足够让吕卫国的母亲惊讶了:”你难道是,吕主任?”
听到这声”吕主任”吕卫国立即清醒了,他就像是被点击了样从床上跃而起,然后又因为菊花的疼痛重重的跌了回去,但他还是奋力的直起上身,看向了发出熟悉声音的女人。
等到他看清楚了女人的样子,他诧异的张大了嘴巴:”会长?”
吕卫国和单他妈可以算得上是旧识,想当初吕卫国还在这小区当主任的时候,单他妈早就成了业主委员会的会长。
单他妈周六日没事的时候就爱去物业找人聊天,表面上看起来就像是个乖巧的邻家小弟弟样的吕卫国自然是单他的心头好,想当初俩人还块学的织毛衣呢!虽然最后学成的只有吕卫国个。
但是不管怎么说,单他妈和吕卫国也算得上是不错的朋友了。当初吕卫国离职的时候他妈还脸惋惜,口中只说”唉,我怎么就没有个女儿可以嫁给吕主任呢?”,吕卫国还劝她:”有缘自会相见”。
这可真是相见了,就在单的床上相见了。
单的父母都不是什么思想顽固的人,有钱就爱出去度蜜月。他们去的国家有部分是可以同性恋结婚的,这去着去着自然就开阔了眼界。在世界各地见过的同性恋多了,了解了这方面的事情,他们也就不会认为同性恋是什么心里疾病之类的。
再加上单妈妈看单总是孤单个人,就以为自己的儿子是阳痿,天天感春悲秋的,这次儿子床上出现了个人,还是个她看得上眼的人,不仅”阳痿”这个问题不攻自破,她也乐得有个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儿媳”。
神经大条的单妈妈通过了,就算单爸爸再怎么精明,也是老婆为天他怎能不同意?要知道他们家的男人可全是具有遗传基因的妻奴啊
要说孩子问题,那就更简单了,直接领养个就,这世界上多的是没爹没娘的孩子等着人疼!
两年后。弃妇也玩穿越时空~
”妈,我回来了~~”随着声音进来的,是个风尘仆仆的农民工同志。
单妈妈抬头看看那农民工,低下头继续玩给芭比娃娃穿衣服的游戏。
单爸爸也抬头看了眼农民工,然后低下头继续给单妈妈递漂亮的芭比衣服。
小可爱拖着长长的耳朵溜达到农民工面前,抬头看看他,提起后腿在他脚上尿了泡尿,又溜达回窝里继续啃骨头。
农民工同志下子颓废了,紧接着他又想起了什么,又扬起满脸的笑容:”亲爱的~亲爱的~我回来了~亲爱的国国~~”
没人搭理他。
他再次颓废了。
”妈,国国呢?”
单妈妈抬头看看脸萎靡的农民工:”他回他们孤儿院去看老院长了。”低下头继续玩芭比。
”回孤儿院了?!今天我回来还想抱抱他亲亲他爱爱他他怎么不在家等我?!”农民工同志说的脸悲愤。
自从两年前吕卫国同志考上了高级电工后就去了单爸爸所在的公司当了个技术人员,有的时候忙起来个星期都要在公司里呆着,单虽然回家住了但是还是不能经常见到吕卫国,这样就少了很多亲热的机会。
等到单同志上了大四,课业重,只能在学校住宿,而吕卫国也考上了特级电工,当上了公司的”涉外技术人员”,自此,吕卫国也成为了空中飞人,个月中有半个多月在世界各地扑腾。俩人更是聚少离多。
今天单同学放假,喜滋滋的回家结果没有看到想要见到的人,自然是悲从中来,脸萎靡。
就在单大叹浮生之操蛋的时候,防盗门再次被打开了。
从门中走进的不正是单朝思暮想的吕卫国同志?
吕卫国进了门,眼就看见农民工同志矗那儿,这震撼力
等到他看清楚那是单,直觉就想抽丫顿。
还没等他扬起巴掌,从他的身后就窜出了个漂亮的小人:”爸这个脏兮兮的怪叔叔是谁啊?”
吕卫国转身把小人抱在怀里,叹口气对小孩子说:”很不幸,这人就是你妈。”
听到动静,单爸爸单妈妈早就迎了出来,看到漂亮的小孩子单妈妈喜笑颜开:”唉呦,哪里来的漂亮人啊,这么可爱!!”
吕卫国对单妈妈笑道:”妈,这个孩子是我从我们孤儿院领养的孩子,您看”
单妈妈上前步把孩子抱在怀中,对着漂亮孩子摸了又摸:”好好好,以后你就是我们单家的人了!来,叫奶奶!!”
单爸爸在旁插花:”还有爷爷!!!”
单从旁边挤进来自己的头,冲着孩子露出了个宛如阳光般灿烂的笑脸:”乖女儿叫爸!!”
小人却皱起小眉头,嘟起小嘴巴:”我才不要叫怪叔叔‘爸爸!!要叫也要叫‘妈!!哼!还有,我是男子汉!!才不是什么女孩子!!!!”
”好了好了,赶快叫奶奶!”
”乖孙子叫我爷爷!!”
”儿子,你想叫我妈也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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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头子爱上老头子
吴大爷的耽美生活 陈教授的
吴大爷的耽美生活
别看吴大爷现在是孤单北半球,人家好歹也是结过婚的,娶得还是个资本家的女儿呢。
吴大爷1950年生人,十五岁的时候到了当地个富人家里照顾花园,那时候吴大爷──哦,好吧,那时候吴小帅青春年少,血气方刚,也没有什麽资本家不资本家的概念,就觉得人家家里富,待遇也好,而且而且那小姐也是水灵灵的枚,怎麽看怎麽觉得温柔可人漂亮美丽。
──说白了,吴小帅看上了人家富家小姐。
他看上了人家,人家自然是看不上他。再说了,那小姐有个门当户对的男朋友,家里也挺有钱的,俩人的交往是在父母同意下才开始的,就等著什麽时候结婚了。
那小夥子姓陈,是个文化人,学艺术的。吴小帅不懂什麽是艺术,在他的感觉中就是画些画之类的,总之是个没什麽出息的工作。可是人家小姐就喜欢这种儒雅的调调,早就在心里决定好了非卿不嫁。吴小帅在心里撇撇嘴,对那个什麽陈少爷是越发看不上眼了。
1966年闹起了文革,吴小帅觉得那玩意就是堆学生在那里瞎闹,也不嫌烦人。他虽然没上过学,不懂文化,但是好歹知道啥叫“尊师重道”,他就是看不惯那些学生欺负老师,简直就是群白眼狼!
文革开始了没有多长时间,吴小帅他妈就来找他了。
“妈?你怎麽来了?”吴小帅真的是挺惊讶,他母亲是那种传统妇女当然不是巴基斯坦的,成天就是在家带孩子煮饭收拾屋子,般都不出门的。吴小帅赶忙抬头望天,看看有没有猪在飞。
“儿啊,赶快跟娘回家吧!”他妈开口就是这麽句,震的吴小帅呆了。
“为啥啊?”吴小帅赶忙问道。
他妈瞪了他眼,又忽然神情哀怨了起来:“儿啊,都是我的错妈妈不该让你来这个地方讨生活!”
说著说著,他妈流下了泪来:“我当初只是看这里待遇好,就非让你爸托关系给你弄进来可是没多想为啥这里这麽有钱”
“为啥啊?”吴小帅还是这句话。他在这里干了年多都不知道为什麽老爷子这麽有钱,他妈个妇道人家是怎麽知道的?
“这都是这都是”他妈掩面而哭,泣不成声。
吴小帅心想:难不成是拐卖人口?贩卖妇女儿童?──要不然他妈的反应咋这麽大呢?极有可能是拐了家里的亲戚了也不知道是他爸那边的还是他妈那边的,是姨啊姑啊还是婶啊好吧,婶子不大可能,就那长相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女的。那就是姨可是他有好多姨啊
就在吴小帅掰著手指头算他有多少个姨的时候,他妈把紧抓住他的手:“这就是这就是资本主义啊”
他妈颤抖的突出了几个字,又开始嘤嘤哭泣。
吴小帅脸立马变了。
生在建国之後年的吴小帅,自然是明白我国的人民的最高理想是实现共产主义,虽然他们现在还是仍然停留在社会主义阶段,但是还是可以在世界上立於不败之地?!!!而社会主义的最主要敌人是什麽──资本主义啊!!!!
他妈渐渐停下哭泣,抽泣的说:“今你哥回来跟我说,让你赶快回家,咱要和搞资本主义的资本家划清关系!!你是祖国的花朵,怎能受资本主义的荼毒??儿啊,赶快辞了工作,跟我回家吧”
吴小帅身为祖国的花朵,国家未来的栋梁,自然是知道回到家里是最好的方法,可是他发现──他不行,他舍不下那犹如娇嫩的花朵的小姐啊!
吴小帅摇头:“妈我,不回去”
他妈没有想到向听话的小儿子居然会拒绝他,哭得稀里哗啦稀里哗啦的,但他个女人家家的怎麽能拉的住个十七岁的男孩子?只能步回头的离开了。
後来小帅的爸爸哥哥也过来找过他,都被他挡回去了。他爸早些年当过兵,是毛主席的坚决拥护者,看到儿子这麽拧,气之下巴掌就删了过去,气愤的大喊:“竖子!?竖子!?老子我是怎麽教导你的!!毛主席的话你居然不听!你难道不想实现共产主义了吗?!你这个社会主义的败类!你这个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小人!!”
吴小帅也拧:“我就是要留下!我就是要留下!老爷夫人小姐都是好人,才不是什麽资本家!!!”
他爸终於是气急了:“滚吧!滚吧!我以後再也没有你这个儿子!你这个资本主义的走狗!民族的耻辱!!!!我以後再也没有你这个儿子!!!!”说罢,拉著他哥就愤愤离开。
吴小帅年纪小,做什麽都凭股热气,正在气头上的他连俩人的背影都没有看,直接跺脚回了下人房。他却没有想到,这是他最後次看到活生生的亲人,最後次和他们对话。
後来发生了什麽事情自然不必多说,文革批的都是那些人可能很多人不是很清楚,但是文人资本家是不管怎麽逃也逃不掉的。
那个陈少爷家里已经被批的四分五裂,他们在中国肯定是呆不下去了,人家有门道,偷偷联系了渡船,准备偷渡美国。
陈少爷临走的时候在小姐房里呆了夜,最後就留下了两个字:“等我。”
小姐家也保不住了,最後老爷子老夫人都是死在了批斗台上,独留下个没有成年的小姐。在被批斗的过程中,那小姐渐渐的枯萎了──枯萎,这是个最好的形容词。
个女孩子,孤苦无依,还是资本家的女儿,若是没有人伸出援手,可以说是必死无疑了。
吴小帅就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小姐,我喜欢你,请你嫁给我吧。”
那小姐的身份,终於从“资本家的女儿”变成了“贫农”。
文革十年,结婚十年,吴小帅没有碰那小姐根头发。不是吴小帅有君子风度,而是每当吴小帅想要和小姐有进步接触的时候,那小姐便会止不住的哭泣。
──小姐在为陈少爷守身。
吴爸爸从小就教育吴小帅,有了老婆就不能再碰别的女人,所以吴小帅也从来不外出找女人。
在那个结婚很早的年代,二十六岁的处男真的几乎可以说是绝种了。
可是吴小帅不悔。
小姐出身好,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工作,吴小帅就在每天工作完之後给小姐做饭洗衣服,伺候的人家好好的,就盼望著哪天可以用自己的真心打动小姐。
却没有想到真的成功了。
1976年的十二月,他们十周年的结婚纪念日,当时文革刚刚结束,这标志著以後不论是文人或是资本家都不会再受到迫害──咳,说回来。
1976年十二月,他们十周年的结婚纪念日,俩人喝了点酒,“庆祝”了番。借著酒劲,向来很规矩的吴小帅抱住了那小姐,本以为会被推开,但是没有想到小姐虽然全身在颤抖,却仍然乖乖的呆在吴小帅的怀里。
这默认般的动作是什麽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那是吴小帅的第次,虽然很激动,但也知道分寸,而且小姐对这种事情并不是很喜欢,直皱著眉头好像是在忍耐。吴小帅於心不忍,终於是草草两次就偃旗息鼓了。
完事之後他把小姐抱在怀里,心里琢磨著:十年了,再怎麽著父亲也该消气了,找个日子带她回家看看吧。
第二天早上醒後小姐却是失去了踪影,衣服用品什麽都在,唯独就是缺了那件被小姐压在箱底的婚纱──那还是十年之前做的,当时小姐已经与陈少爷谈婚论嫁,小姐想要个西式婚礼,那婚纱就是陈少爷送给小姐的礼物。自从陈少爷离开,小姐就直把那婚纱当作宝贝。
吴小帅知道,陈少爷回来了,来接小姐走。
小姐也走了,穿著那承载著梦想的婚纱,走了。
独留他个。
昨晚,不过是十年的补偿。
十年换夜,他不知道值不值。
小帅没哭,人走了,生活还要接著过。
他转身开始收拾床铺。
淡绿色的床单上有他忘情的处男液,除此之外就只有褶皱与凌乱。
没有落红。
没有落红。
吴小帅终於没有忍住,抱著床单哭了起来。
从此,这心,这情,是真的断了。
哭著哭著,门外就有人敲门。
小帅擦擦眼泪,开了门。门外是他们这片的街道主任,个五十多岁的大妈。
那大妈平日里精明的很,可是不知道为什麽,那天愣是没有看出来小帅哭过。
大妈在那里犹犹豫豫的磨叽半天,缓缓开了口:“小吴你说,你是唐山人?”
小帅点点头:“是啊,我是唐山人,不过我还没出生我们家就搬到这边来了,所以我都没回去过唐山,怎麽了?”
“那个那你家里人唐山”
“家里人?”小帅想起了十年没见的父亲,慢慢开了口:“我和家里人好久没有联络了不太清楚他们现在怎麽样不过他们应该还是住在城东那边,怎麽了麽?”
“我是说他们会不会回唐山了?”
吴小帅终於觉得不对头:“您这话什麽意思?还是您听到了什麽消息?”
他的脑子里渐渐浮现出个想法,这个想法震的他全身不住的打冷颤。
“嗯就是吧,你也知道今年7月份唐山的那个地震刚才上面通知我让我跟你联系下这批整理出来的几个人名单通过其中几个殉难者的身份证件证明好像是你的亲人上面说,希望你能回去看下”
“然後呢?”吕卫国吐了嘴里的瓜子皮,坐在吴大爷的大床上,听他讲他的年轻时候的故事。
“然後?”吴大爷从吕卫国手边把抢来恰恰香瓜子边念叨:“还能怎麽著?我是清净了,这世上就我个人了,没人再会惦记我也没人让我惦记了这倒好,就那麽天,我什麽都没有了!
“不过我早想通了,这世界上,能永远依靠的就自己个,什麽爱人家人朋友兄弟的,若是上天硬跟你抢人,你能抢的过?!顺其自然,爱怎麽样就怎麽样!!不过,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反正不知道什麽时候就要两腿蹬,所以要把每天都当最後天过,人要快乐啊。
“我没什麽文化,後来还是国家扫盲的时候才开始认字的。但是你吴大爷我没什麽太大的爱好,就喜欢学习!老师教了我们查字典,我就买了本字典,天天在那翻,你看我,现在不仅字写的好,看报纸读小说也没有任何问题!”吴大爷嘿嘿笑著,扬了扬手边的校园娱乐周刊和莫言的本新书我不爱你我爱谁,那笑容怎麽看怎麽猥琐。
“您简直就为老不尊的楷模啊!”吕卫国伸出大麽指,狠狠的表扬了通吴大爷。
吴大爷白了他眼:“什麽为老不尊啊,技校毕业的就是不行,连成语都不会用。我这叫走在世界的前沿,我可是时代的弄潮儿,我这是思想开放,和年轻人没有代沟!!”
吕卫国也白了他眼:“我上的是职高,不是技校!!!算了,谁让老年痴呆是老年人的通病,我不和你在这件事情上罗唆。”
“我哪老了?!我才57,60不到!!”
“对,您年轻,您这年龄点都不大,刚好可以来段夕阳红!!”
“夕阳红?”吴大爷愣,夕阳红啊
三十多年了,时代都变了,好像确实应该找个可以陪伴自己的人了。
三十多年了,确实是孤单啊。
旁的宿舍楼里恍惚的传出了“嗯嗯啊啊”的声音,吕卫国啐了口:“操,谁他妈这麽牛逼啊,大白天就在宿舍里做上了!”
吴大爷被他拉回了思绪,静下心来听,了然道:“还不是2楼的小两口,攻的那方帅气,受的那方可爱,俩人白天没课的时候都爱玩上这麽通。还说人家,你和单弄的声音也不小,而且单在四层,你叫唤我们全楼可都能听见”
人家小年轻就是年轻啊,这种魄力他年轻的时候咋没有呢?
“山暗暗暗暗暗暗暗暗暗暗依依依依依依依依!!!!你这个兔崽子给我出来!!!!!!!”
下午五点多,艺术学院男生宿舍楼外舍管吴大爷小屋旁,响起了道惊天怒吼。
当时吴大爷正在看莫言的新书我不爱你我爱谁的高嘲部分,书里的小攻终於意识到自己的心思,就要和小受表白了。这气氛紧张的,吴大爷都为小攻捏把冷汗,就怕嘴笨的小攻万说差了让敏感的小受误会
──总之,就在吴大爷全身心投入到之中,所有的感情就系到了小攻的身上之时,突然听门外来这麽句,任谁都要暴走。
“诶诶诶,我说你,干什麽呢?啊?!”吴大爷放下书,三步并作两步的就冲到了屋外,果然,那个“屋外黑手”仍然站在屋外。
陈教授被来人的语气吓了跳。
陈教授是声誉响彻海内外的艺术界泰斗,属於那种几乎是走哪儿都众星捧月的类型。
他早在六十年代的时候就到了美国,美国是个多民族融合的国家,在那里可以找到各国艺术的倩影,也是在那里,他正式登上了世界的舞台,向全世界展示了自己在艺术上的深厚功底。
这种人,怎麽说呢,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受尽了众人的奉承,别人称呼他,开口“”闭口“您”,总的来说别人对他都是相当相当的尊敬。
──这是第次,他被别人叫做“诶”,就算是文革那会儿,人家叫他也是点名道姓的叫。这也是除了文革那次之後,他第次被人如此不尊重的对待。
借著屋外不明不暗的日光,吴大爷打量著陈教授。
好吧,看就知道是个文化人。
西装革履,梳得整齐的丝不苟的头发,手上提了个笔记本,金边眼镜──这幅打扮,倒像是喝过洋墨水的。应该是个教授级人物。但是,没见过。
别看吴大爷看宿舍楼看了得有好些年,可是确实是没见过几个老师,见上了也肯定说不上话,所以干脆不见。
他窝在被窝里看小说什麽的挺好。
陈教授推推眼镜,也上下观察著吴大爷。
头发倒是很整齐──没有根白头发,应该是染出来的;炯炯有神的大眼,嗯,年轻时定是个帅小夥;身上披著件大衣,脚上还拖拉著双老头鞋。
再看看吴大爷住的地方,陈教授下了结论──宿舍看大门的。
想想肯定是自己刚才那声忘记面子的惊天怒吼打扰人人家,陈教授老脸红,赶忙道歉:“对不起啊,老大哥,我是过来找个学生,就说点事。”
吴大爷皱著眉毛看他:敢情那声还真是他喊出来的?真是有够不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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