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礼貌的笑着说,“嗯,你们回去吧!我现在这样子,也不留你们了,待会儿崔嬷嬷回来,见你们还没走,又要添些不中听的了。”
佩湘拉着佩晴往门口走去,关切的说道,“那好,我们这就走了!冬梅姐你可要顾好身子,只要自己好着,总有出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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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佩晴、佩湘走远的背影,任凭寒风将门吹得哗哗作响,冬梅蹲下身子,将那些还带着温度的烧饼狠狠撕碎,一块一块丢在地上,眼中含着泪花,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是她的人?”
突然猛的一把站起来,抱起那碗冷透了的剩饭,用筷子拼命往嘴里刨。不料吃得过激,呛着气管,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觉得眼前光线一暗,风势也稍稍小了些,似乎有人挡在了门口。抬头一瞅,惊呼道,“太……太子殿下!”
胤礽沉着脸走进门来,“我问你,刚才那两个宫女说的可是真的?”
冬梅避开他锐利的目光,心虚的说道,“什……什么,真的?”
胤礽一脚踢在冬梅肚子上,将她踢翻在地。冬梅顿时痛得蜷着身子缩在地上大声呻吟,一句话说不出话来。
“贱人,还不跟我说实话!打量我不知道那杜诗蕊为什么去皇阿玛面前举报兰儿,不过是个有胆子没脑子的蠢妇!她只当楼语沂一门心思为了她好,却不知道背后是你在捣鬼。”
胤礽指着冬梅厉声大骂道,“若没有你下蛆,楼语沂断不会将那带血的床单交给十五那通房丫头!哼哼哼……你倒隐藏得好,那楼语沂得了皇阿玛的暗旨,上吊自杀,你以为就断了追究的线索?真以为爷不在身边看着你,你的一举一动我就不清楚了!”
冬梅痛得冷汗直冒,“你已经知道了,是……是我做的!”
胤礽阴冷的抿着唇笑了笑,一步一步逼近她,“你的小动作,险些坏了爷的大事儿!若不是因为她,兰儿已经拴给了小十五,你说该怎么办?”
冬梅下意识的往后面挪了挪,“你不就想把兰儿搞到手么,我帮你!”
胤礽挑了挑眉,继续对着冬梅沭笑,“是么,爷要女人,还得靠你帮忙了,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冬梅挣扎着站了起来,不稳的扶着身边的桌子,信心十足的说道,“你是可以亲自出马,不过……兰儿若落下心结,定然不会心甘情愿跟着你!我自有办法绝了她对十四阿哥的幻想,你能办到吗?”
胤礽疑惑的走到冬梅面前,掐着她肩膀端详了好半天,最后看着她瞳孔,轻轻吐出一个字,“说~~~~~~~~~~~~”
……
待到冬梅凑在胤礽耳边小声说完她的计划,胤礽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人说最毒妇人心,已往爷还不信……你就这么恨兰儿,她对你也算是不错的了!”
“谁稀罕她对我好了,假惺惺的女人!”冬梅狠狠的说道,“我就想不明白你们这些男人,怎么一个个儿的都迷上她那身臭皮囊咯!”
“哈哈哈~~~~~~~~~你也不差呀,仔细看来也是个美人儿!”胤礽哈哈大笑,就势双手往下移,隔衣服抓住冬梅的臀瓣,不轻不重的揉捏起来,“若非脱了衣服,也看不出来……倒是挺丰满的!”
冬梅有些羞恼,伸手推拒,“太子殿下!”
“干嘛,刚才那一脚踢痛你了么?”胤礽一只手往上搂住冬梅腰际,一只手握住她推拒的双手,“既做了我的女人,爷也该一并疼惜才是,刚才真是对不住了!”
冬梅羞红了脸,“不疼,还受得住!记得明天叫完颜。锦鸾进宫……”
还不待她一句话说完,胤礽早一把将她拎起来打横丢在了床上,“这事儿爷自是忘不了,就是再迟几日也使得,现在来做咱们该干的事儿!”
鉴于破瓜之时的屈辱和疼痛,冬梅忍不住全身颤抖的哀求道,“太子殿下,放过我吧!我不想……到时候兰儿……”
胤礽解开冬梅的外衫,眼神中浮露出的不知是怨是恋,“兰儿我要定了,现在是我跟你,别扯那么多!记住你说过的话,只要你认认真真帮我做事儿,我亏不了你!
现在你还是侍妾吧,这会儿将我伺候好了,明儿你就是庶福晋!到时候再不用吃冷饭、住冻屋子,有的是人伺候你!只要兰儿当真跟十四断了,荣华富贵由你挑,不比你以前在永和宫风光!
只要你肯上进一些,爷多在你屋子里留宿几晚,这毓庆宫里上上下下,包括太子妃,谁敢小瞧了你去?若是你运气好,肚皮争气,将来生下个一男半女,待皇上百年之后……你就是永和宫的主子,这可都是别人求不来的福气。”
冬梅以往在德妃身边办事儿,心气儿也比较高,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想着琳琅满目的珠宝玉器,豪华大气的雕花家具,成群结队的宫女太监,精心烹饪的各色美食……这些,眼前的男人将来都能赋予她!
再想着自己蜷居在着阴冷的小屋里,而钮祜禄。兰儿正在慈宁宫享受着太后肆意的宠爱,顿时牙一咬,眼一闭,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什么都豁出去了!反正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何不好好利用眼下的资本,让自己过得体面些?
胤礽正待入港,突然有人重重的跨进屋内,拉高嗓门不耐烦的呵斥道,“冬梅姑娘,我说你到底吃完了没有啊?我可等你老半天……”
这人这才注意到床上两个交叠的人影,瞄见上面那个一身明黄,顿时手中端着的一沓脏盘碗“哗嗒嗒~~~~~~~~”的落了一地,砸得粉碎。膝盖一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太子殿下饶命,奴才该死!!!!!”
“混账!!!!!!”胤礽被搅了性致,整理好衣襟,暴躁的骂道,“狗奴才,谁借你的胆子!爷侍妾的屋子你也随便进得,活得不耐烦啦!”
冬梅坐起来将胸前的衣服拢紧,冷笑道,“太子爷别恼,想是崔嬷嬷不知道你要来,这些日子可是已经进出习惯了!”
胤礽一脚踩在崔嬷嬷头上,将正在磕头求饶的崔嬷嬷强压在破碎的瓷器上面,“敢情还不是第一次了,真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崔嬷嬷含糊不清的低声嚷道,“唔……唔……饶命!”
(bsp;胤礽几步迈出屋子,在天井中大喊,“王福圣~~~~~~~~~~~~王福圣~~~~~~~~~~”
王福圣几个月前因为胤祯闯进书房的事儿挨了顿板子,身上的伤现在还没全好完,听到这惊急风似的叫唤,只得忍着疼痛,一路小跑的赶了进来,躬身应道,“奴才在!!!!!”
“竟敢私进爷爱妾的房间!”胤礽指了指屋里跪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崔嬷嬷,“她不是在厨房里做事儿么,把她给爷活蒸……不,梳洗了!”
王福圣知道今天主子的心情不太好,不过还是震惊得口不能语,“啊??????”
胤礽没好气的骂道,“啊什么啊,爷刚才的话你没听懂么?”
王福圣有些不忍,建议道,“崔嬷嬷虽然犯的错不小,不过终究不是十恶不赦,不如打一顿撵出去好了!”
“哼~~~~~~~~~~”胤礽不悦的道,“你该不是挨板子挨上瘾了吧,越老越糊涂!”
王福圣惊出一身冷汗,战战兢兢的跪下回话,“老奴不敢,只是……为了这么一丁点儿小事,传到皇上耳朵里不太好吧!”
胤礽一听此言,仿佛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大叫道,“怎么,只认皇阿玛!爷说的话只当放屁是吧,连毓庆宫里这一丁点儿小事,爷如今也做不得主了么?”
王福圣磕了几个头,“老奴不敢,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按规矩……”
“什么是规矩,这毓庆宫里我这个太子的话——就是规矩!”胤礽雷霆大怒,变本加厉的吩咐道,“毓庆宫的奴才,只要不当班的,全部立刻给爷看行刑去!”
“太子殿下,你三思呀!”王福圣苦苦哀求,“这不合规矩就是动用私刑!”
“再说,再说连你一块儿梳洗了!”胤礽看也不看王福圣一眼,甩手就走,“晚上叫冬梅来我寝宫侍寝!爷倒要看看,现在这毓庆宫里到底是谁的话作数!”
这里说的梳洗并不是女子的梳妆打扮,而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它指的是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最终咽气。
梳洗之刑的真正发明者是朱元璋,据沈文的《圣君初政记》记载,实施梳洗之刑时,刽子手把犯人剥光衣服,裸体放在铁床上,用滚开的水往他的身上浇几遍,然后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肉。就像民间杀猪用开水烫过之后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白骨,而受刑的人等不到最后早就气绝身亡了。梳洗之刑与凌迟有异曲同工之妙。
据《旧唐书.桓彦范传》记载,武三思曾派周利贞逮捕桓彦范,把他在竹槎上曳来曳去,肉被尽,露出白骨,然后又把他杖杀。
(bsp;第四卷 第116章 狼狈为奸
胤礽走了以后,崔嬷嬷连滚带爬的扑到冬梅脚边,一张肥脸血淋淋的夹杂了不少瓷器碎片,紧紧抱着她膝盖嚎哭求饶,“冬梅姑娘,你救救老奴吧,老奴以后再也不敢了!”
冬梅躲开几步,皱眉冷漠的骂道,“别弄脏了我的新裙子,我不过是个吃凉饭的侍妾而已,你去求求太子妃吧,或许她有办法保你一命!”
王福圣带人进来将崔嬷嬷架开,“冬梅姑娘,奴才这就叫人烧水伺候你沐浴,梳洗一下……”
“呸,你才梳洗呢!”冬梅忍不住骂道,“大吉大利,你这张乌鸦嘴,少来咒我!”
“是、是、是,奴才该死,不小心说错话了!”王福圣连连道歉,“你打扮一下就赶紧过去吧,别让太子爷久等了!”
冬梅神情间有些小得意,指指崔嬷嬷,“还不把这应该梳洗的人拖下去,另外再叫人将这屋里的碎片收拾干净!”
王福圣对上来拖崔嬷嬷的人催叱道,“冬梅姑娘的话没听见么,还磨磨蹭蹭的干嘛!冬梅姑娘待会儿得去伺候太子殿下呢,不抓紧时间把屋子腾挪出来!”
“春杏,反正这兰格格也不会再回来了,你倒是落得清闲!”王福圣突然提名叫住门口一个圆圆脸宫女,对冬梅说道,“这丫头的姐姐正是四爷府上的春桃姑娘,和你也算你熟识了,暂时就由她来伺候你吧,其余人手老奴会尽快调过来!”
冬梅看着崔嬷嬷连哭带嚎的被拖出去,满意的点点头,“那就有劳王公公了!”
“不敢当、不敢当!”王福圣凑到冬梅耳边,小声提醒,“打从兰格格离了这毓庆宫,太子爷的脾气就一天比一天坏,连那方面上也翻出些不穷的花样儿……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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