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在乎黑豹有没有出去给她弄灵草灵药。
再者上次黑豹弄株灵药回来，自己却受了那么重的伤，莫凡还是有些后怕。也不晓得黑豹是打败了什么其他灵兽才弄回来那株灵药，她可不愿意黑豹再出去冒险，招惹那些高阶的灵兽。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头，有了黑豹相依为命，她的日子才没有那么难过。如果连黑豹都失去了，就算有了现在这点微不足道的力量，她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现在才岁多，就是练气层，走出去别人只怕会是将她当做怪物对待。而且个小奶娃是哪里来的功法，何人带她修练，这都是莫凡不能宣诸于口的秘密。怀璧其罪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在没有足够保护自己的实力之前，莫凡不想太过冒险。
倒是那眼温泉让莫凡极为眼馋，她也不是没有打过主意，但是偷偷把温泉收到系统空间的事情她也做不出来，总觉得好像是在偷黑豹的东西样。
但是问黑豹吧，这家伙要么就是装睡，要么就是呲牙表示不满。提过好几次黑豹都这样，莫凡也就渐渐歇了心思。
那个系统空间里头什么都好，就是看着灰蒙蒙的，如果有眼温泉，以后她岂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泡温泉了？想想就很爽。
不过黑豹不乐意嘛，那就算了呗。
虽然现在要走很久才能下去泡温泉有点麻烦，而且每次没有泡多久黑豹就会用爪子拍她出去，但总比以前没有的时候好吧。
说起来，这只黑豹的秘密也不少哦，至少以前莫凡就没发现有眼温泉和那么多灵兽内丹的事情。黑豹哪里是开了神智，简直都已经成了精怪！
第十四章豹子说话,强敌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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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草长莺飞。莫凡每天吃果果，练功夫，偶尔打打大灵兽给黑豹挠痒，嬉戏，日子倒也逍以在。从刚落雪没多久就是练气层，到现在也还没到二层，不过莫凡也不急。这御灵诀是本天字功法，肯定比外头的大路货要强得多，就是进度慢点也不用急，谁让咱们年龄小呢？
未来有大把的时间可供挥霍，岁多就是练气层，已经超越很多人的起跑线了好不？
除了修炼，莫凡现在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读书上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系统照顾她的阅读习惯，所有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都是以简体中文横排的格式出现的。用积分购买之后，只要心中默念，就会出现在她的眼前，跟在电脑上头阅读没多大区别。
对于知识的渴求，来源于莫凡心灵深处的不安。
这是个跟她之前生活的地方完全不同的世界，恐惧从未知而生，对这个世界了解了，她才会心安。武力只是依仗，如果她单纯只有武力，而对这个世界无所知，不知道会面临什么境况。
看了眼洞外重新恢复了生机的树林，莫凡轻轻叹了口气。
她不能辈子就龟缩在这个洞里，总要走出森林，回到人群中间。不说别的，就是为了吃，她也得努力回到人群中去。
这该死的系统，说是什么都有，偏偏就没有吃的。天天吃果子，莫凡觉得自己都成兔子了，再吃下去，大概终究逃不脱被黑豹口吃掉的命运。
黑豹正在旁懒洋洋地舔爪子，感觉莫凡把视线投到自己身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摆出副不耐烦地模样。
自从找它要了几次温泉，这货就老是摆出这姿态。
莫凡哼了声，不过想到那眼温泉，心里还是发热。
她已经在书里找过关于那眼温泉的资料了，如果没有看错，那温泉实则是眼二品的灵泉，上头还有石|乳|，功效抵得上品的。
光是那石|乳|，就是炼制高级丹药必备的，而且属于是可遇而不可求，系统商店里头也有卖的，论滴卖，滴就是两万积分。
这叫莫凡如何不心热？可是黑豹不肯松口，自从莫凡说要温泉之后，这货对她是严加看管，就是平时去温泉洗澡，都会守在旁，生怕莫凡趁自己不小心把温泉给变没了。
小气鬼！莫凡暗啐声，继续看关于这世界的介绍。
这个世界名为玉京界，下有凡俗界，上有梵天界。凡俗界有大小数十个国家，由玉京界的修真门派支持，凡俗国家享受修真门派的庇护，为修真门派提供资源。而玉京界的修真之人达到定标准之后，便飞升上界，也就是梵天界。
而这个定标准，就是达到飞升期大圆满的境界。
莫凡掰着手指头开始数：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分神合体大乘渡劫飞升共九个境界，每个境界又分九层，合起来就是九九八十。哇，这个数字好像很吉利的样子！
自己现在才练气层，还有八十层要度过
她抬头望天悠悠叹气，日子好像还长着呢！
洞外天空碧蓝，如同蓝玻璃样闪着剔透的光泽，春风略带寒意，洞口的小草已经发了芽，努力地在春风中挺直小腰身，还带着点黄铯的嫩芽有种倔强的可爱。
莫凡忍不住从洞里探出身子伸长了手，想要摸摸那点象征生命的嫩绿。
可惜这身子实在太短了些，她半个身子都探出了洞去，却始终离那抹新绿有点距离，差点就要跌出去了。
幸亏黑豹爪子按在她的腿上，救了她条小命。
她回过头，却看见黑豹露出副谨慎的表情，也上前步，把头探出了洞口，使劲耸着鼻头，似乎闻到了什么气味。
自从进入练气层，莫凡的五感也要灵敏许多，她见状狐疑地跟着嗅了口空气，似乎在风中闻到了点淡淡的腥臭味。正不解，就被黑豹爪子抓回了洞里，护在身后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从黑豹腹下看出去，森林的尽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往这边来，惊起了不少飞鸟仓皇逃窜⌒细闻空气里的味道，那股腥臭味并不是她的错觉，味道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浓郁。
这是怎么了？
莫凡楞了，忽然听见个充满磁性的男声道：“快进你的仙府！”
纳尼？谁在说话？
莫凡吓了跳，左看右看也没有看见有其他人，茫然间对上回头的黑豹，它的三瓣嘴微动，那男音又催促道：“快进去！”
声音严厉急促，带了种说不出地压迫和威势，莫凡立刻就顺从了，心念动便进了系统空间。
对着清亮许多的空间，她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说话的是那只死豹子？
刚才说话的是那只死豹子！
我靠！
我去！
我买了个表！
忍不住要说脏话啊啊啊啊！谁特么能告诉我为毛这只死豹子会说人话啊啊啊啊啊！特么这死豹子还有多少事是老纸不知道的？老纸的系统老纸的空间老纸练功打坐光屁股都让死豹子看光了啊啊啊啊啊！这特么还叫不叫人活了啊啊啊啊啊！
莫凡要崩溃了。
豹子是个灵兽好吧？虽然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什么紫焰追云豹可它也就是个灵兽，是个豹子啊有木有？这能说人话立马感觉完全不样啊有木有？特么它还是个男的，老纸虾米都让它看光光了啊有木有？那老纸还要不要谈恋爱要不要嫁人要不要成亲了啊！
莫凡立刻调出关于灵兽的书来看，果然上头写着灵兽开了神智之后就会口吐人言，高阶灵兽修炼到极致接受天雷洗礼便可化为人形得证大道
好吧，傻眼了，谁让她之前只是匆匆看过眼，并没有注意到这样的“细节”呢？
可是只会说人话的豹子和只通人性的豹子给莫凡的感觉真心不样啊不样啊！
在系统空间里头转了好几圈，莫凡才觉得心头的震惊平静了点，又想起这深藏不露的高豹为毛会突然说话，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外面到底怎么了？
心念动，眼前的雾气渐渐扭曲，系统空间外的景象在莫凡眼前呈现出来：黑豹已经站在洞口，摆出了副防御的姿态，从洞口望出去，森林间的树木瑟瑟发抖，不时有树木轰然倒下，飞鸟惊走，拍着翅膀朝远处遁去。
突然从森林里头探出个巨大的头颅，口将空中的飞鸟吞下去，之后又缩回林中，朝着黑豹居住的山洞方向继续前进。
虽然只瞧见了瞬，可莫凡看得清楚，那巨大的头颅正是条蛇。蛇头有座小山大小，金黄的皮肤上两只灯笼大小的红眼睛。它离着黑豹居住的洞口越来越近，就是在系统空间里头，也能听见蛇身磨擦地面的声音和它吐信子的嘶嘶声。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莫凡赶紧翻书，在高阶灵兽类里找到了蛇类灵兽：黄金冰蟒，可口吐冰刃，喜阴暗潮湿，外皮柔韧，是极佳的护甲材料。初时外皮色若泥土，七阶之后变为金黄铯，身躯巨大，九阶之后灿若黄金，身躯缩小。
也就是说，刚才莫凡看见的那条黄金冰蟒至少是条七阶的高等灵兽，而黑豹不过六阶，那不是要吃大亏？
莫凡着急起来，不知道黑豹什么时候又招惹了这高等灵兽，定下心神看向前方。
显示着系统空间外的景象依旧清晰，黑豹身姿矫健地跃出了洞外，前身微微下伏，后肢立起，副随时准备出击的模样。
那黄金冰蟒身躯巨大，路过来已经折断了不少树木，距离黑豹所居的洞岤已经不远。它抬头张开大口，个散发着寒气的冰刃便旋转着击中了小山坡，却没有土石飞溅，而是将那片方圆五米左右的地方全部都冻住了。
莫凡惊，这要是打中了黑豹，岂不是整个都给冻住，哪里还有豹子的口气？
再看黑豹，却巍然不动，似乎是对黄金冰蟒的挑衅完全无视般，只死死地盯住了黄金冰蟒，将洞口护在身后，并没有主动出击。
黄金冰蟒更近了，它抬起巨大的头颅转了转，双散发着怨念的红眼睛盯住黑豹，在距离黑豹百来米的地方停下，不停地吐着信子，嘶嘶作响。
黑豹也在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咕噜声，两只灵兽似乎在进行什么交流样。
可惜莫凡不懂兽语，个字也听不懂，急得在系统空间里头转圈，却筹莫展。
系统商店里有很多高阶的灵符出售，不过可惜，售价都太高。莫凡现在剩下的积分不过两万多，张也买不起。而那些售价低的灵符，她觉得大概不能对黄金冰蟒造成什么伤害性，时难以抉择。
外头黑豹与黄金冰蟒对峙了片刻，突然同时发动。黄金冰蟒朝着黑豹撞过来，黑豹突然发力跃起，横向跳开，朝着黄金冰蟒张口吐出团火焰来。
第十五章以内丹为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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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与黄金冰蟒对峙了片刻，突然同时发动。黄金冰蟒朝着黑豹撞过来，黑豹突然发力跃起，横向跳开，朝着黄金冰蟒张口吐出团火焰来。
那火焰却是诡异的紫黑色，黄金冰蟒似乎对那火焰充满了畏惧，缩回身子扭头避开，同时又吐出个旋转的冰刃。
黑豹连连跳跃，竟然近到黄金冰蟒跟前，伸出锋利的爪子朝着黄金冰蟒的身子招呼了上去。黄金冰蟒体型巨大，避之不及，生生挨了下。可它的身上除了添上几条白痕，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反倒是趁这个机会掉转头来，又朝着黑豹吐了个冰刃。
冰刃掠过黑豹的身躯，并没有直接撞上，可旋转时散发的寒气生生在黑豹身上拉开了条口子，鲜血陡然迸射了出来。
莫凡吓呆了，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出了系统空间，扑到洞口朝着正恶斗的两只灵兽高呼：“停下！快停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见黑豹受伤，就觉得受不了，心脏就像前世发病的时候样紧缩着疼痛。
可惜她人小声弱，两只灵兽正斗得厉害，根本就听不见她的声音。
黑豹速度本来很快，可是受伤让它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缩了下，就像曲演奏得很流畅的乐曲突然掉了个节拍。
黄金冰蟒抓住机会甩蛇尾，重重地拍击在地上，飞溅的土石击中黑豹，它躲闪，正好让黄金冰蟒抓个正着。巨大的蛇身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席卷上来，蛇口大张，新的冰刃就要成形。黑豹无处可逃，被卷进了层层卷起的蛇身当中。
莫凡突然想起前世看过的本什么书，说蛇把猎物盘在身体中间时，其绞动力巨大堪比绞肉机，可以将骨头都磨得粉碎。
黑豹虽然不好，常常叫她挠痒，挠得她两只小胳膊都酸痛，还把她像养宠物样养在洞里。虽然经常叫黑豹死豹子臭豹子，可是瞧见黑豹身陷险境，莫凡的心还是疼得厉害，忍不住发出声尖利凄切的喊叫：“放开它！”
这声音太过凄厉，黑豹最先反应过来，扭头看向洞口，朝着小幼崽高声道：“滚回去！”它是要她回到仙府躲藏好，等黄金冰蟒离开，再出来也才安全。
黄金冰蟒吐着信子也吐露人言：“咦，哪儿来的人类小幼崽？”
它说话的时候伴着吐信子的嘶嘶声，显得声音非常怪异难听。可身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圈圈收紧身躯，将黑豹盘在身子中央渐渐绞紧。
初时黑豹还能挥舞着利爪尽力挣扎，可是随着黄金冰蟒的身子越锁越紧，黑豹渐渐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吐出的紫色火焰烧在黄金冰蟒身上，将黄金冰蟒的鳞片烧得噼啪作响，黄金冰蟒吃痛，露出阴狠的神色，却也没有退缩，反倒是绞动身子的速度更加快了起来。
莫凡顾不得那么多，步跃出从来没有出去过的洞口，可惜小短腿不给力，出来就跌了跤，随即咕噜噜地滚下陡峭的山坡。
黄金冰蟒发出“咕咕咕”的声音，似乎是在大笑，扭头对着身子里头的黑豹道：“你养的小幼崽还蛮有意思的嘛！”
黑豹被勒得眼珠都快凸出来，口鼻渗出血液，根本不理会黄金冰蟒的调侃，用尽全部力气大声嘶吼：“滚——回——去——”
莫凡从洞口摔下来，全身都痛，也不知道身上划拉了多少伤口，脚似乎崴到了，胳膊似乎也扭着了，用力就钻心地疼。她趴在地上，疼得没有办法站起来，朝着黄金冰蟒求饶：“求求你，放了它吧！”
“咦！”黄金冰蟒看，发现这小幼崽已经是练气期了，虽然修为低微，但的确是已经引气入体成功的样子，不禁好奇起来。松开被勒得奄奄息的黑豹，也不顾身上被紫焰烧出的伤口，身子扭便近到莫凡跟前，居高临下地低头望着她嘶嘶冷笑：“放了它？就凭你这练气期的小幼崽？虽然这么丁点就进了练气期挺少见，不过死在我肚中的金丹元婴也不少了，凭什么听你的？”
边说，边将尾巴伸过来，就像拨弄件玩具般，用尾巴尖拨弄莫凡的身子。
莫凡躲避不开，勉强用双手撑起身子，也懒得躲闪，任凭黄金冰蟒冰冷湿腻的尾巴缠上自己，眼中只看得见躺在边有气无力的黑豹，竭力问道：“那你要怎么样？”
“怎么样？”黄金冰蟒的尾巴缠着莫凡，既不太紧，也不会太松，尾部的鳞片张开，恰好将莫凡卡在其中，高高举起来与自己平齐，像在打量只可口的猎物般打量莫凡，漫不经心地说：“本来我跟这豹子也没什么仇，说起来它妈活着的时候，还有几分交情，这年多小豹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了。可是这豹子居然趁我预备冬眠体虚气弱的时候偷走了我的宝物，这可就不好了。偷东西可不是什么好德行，小幼崽，你说我要怎么样？”
黑豹盯着被黄金冰蟒高高举起的莫凡满心紧张，吐出口血沫道：“呸！各凭本事，什么偷不偷的？你自己没用，灵药自然归我，不过就是我死了你的灵药也没了！小幼崽，滚回去！”
小幼崽那个奇怪的仙府它是知道的，就算它把小幼崽圈在怀里，小幼崽说消失就消失，连气味都不会留下。所以黑豹相信只要小幼崽愿意，样可以从黄金冰蟒的束缚中回到仙府，东拉西扯吸引黄金冰蟒的注意力，提醒小幼崽赶紧躲藏起来。
莫凡听到这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是脑袋被黄金冰蟒勒糊涂了。上次黑豹受伤时弄回来的那株五阶的碧水血痕果想必就是黄金冰蟒守护的宝物。那个时候刚刚入冬，正是蛇类冬眠之时，黄金冰蟒进食了大量的猎物预备冬眠，虽然极力守护，依旧被黑豹得手了。所以现在春暖花开，恢复了行动能力，立刻就上门寻仇来了。
说到底，黄金冰蟒也不过是要那株灵药罢了，反正种在灵药园里也没有其他用处，给它也无所谓了。
莫凡赶紧喊道：“你放了我们，就把灵药还给你！”
黄金冰蟒双灯笼大小的红眼睛盯着莫凡，不相信居然还有这等好事，虽然那株碧水血痕果还不到最好的时候，可是被黑豹弄走只会有被黑豹吃掉这个下场。现在小幼崽说还给自己，不是笑话吗？
想象下，就是换了自己，得到这么好株灵药，肯定也是要赶紧吞下腹中才足够保险。毕竟这碧水血痕果生长不易，可不是随便就能遇见的寻常东西，要不然它也不会守在旁边这么多年都不挪窝了。
所以听见莫凡的话，黄金冰蟒带了几分笑意道：“还？行啊，只要你能还我株，放了你们又如何？”
它都想好了，如果这小幼崽能够拿株差不多的灵药出来，暂时放过这豹人也不是不行。反正黑豹不过六阶，它已经是八阶，超越等阶的差距随时可以将黑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要是拿不出来，那就把这小幼崽和黑豹起吞吃了就是！六阶紫焰追云豹的血肉，也是大补之物，亏不了
莫凡点头道：“你先放了我们，就还你碧水血痕果。”
黑豹已经力竭，喘息间血沫从嘴角往外涌出，依然挣扎着对莫凡道：“别信它！它最是贪婪无耻，你，你快躲起来！”
黄金冰蟒不耐烦地将莫凡丢在地上，返身尾巴甩，在地上打出道裂痕，土石四射，威胁黑豹闭嘴。而后昂着头，吐着信子道：“好了，放了，灵药还我！”
莫凡心痛不已，忍着浑身的伤痛开口道：“不行！豹子说得没错，要是你背信弃义怎么办？你得发誓！”
这小幼崽还不好糊弄哈！黄金冰蟒愣，又听见莫凡道：“以你的内丹发誓，若是有悖誓言，内丹尽碎！”
这个就有点严重了。因为高阶灵兽般都是独来独往，只凭内丹修炼，它们天生天养，凭本能修炼，并没有心魔侵扰，灵兽的内丹誓约与人类修士的心魔誓约样，等闲不可玩笑。若是失约，必然应验！
黄金冰蟒犹豫，莫凡便叹气道：“算了，你还是吃掉我们吧！我就知道你也不过是随口说说，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们，所以根本就不敢发誓！”说完又低头对着黑豹道：“死豹子，被你说中了，这死蛇小气记仇贪婪无耻背信弃义阴毒下流，不过你放心，灵药我藏得好好的，就算这死蛇把山头翻了也找不到的。”
黑豹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望着莫凡微微摇头，眼神中又是痛苦又是催促，无声地叫她快些回到系统空间里头去。可是这个时候莫凡怎么能丢下黑豹不管？她也想过赶紧把黑豹弄回系统空间，但是这条蛇看样子都不会放过他们，就是逃过这次，也难保二次三次。
更何况黑豹看起来伤势非常严重，需要借助温泉疗养伤势。如果他们遁入系统空间，难保黄金冰蟒恼羞成怒，朝着洞岤发气，毁了那灵泉和万年石|乳|。
想到这里，莫凡就忍不住瞪黑豹。都怪这小气的死豹子，要是它早同意把温泉给她收入系统空间，不就没有今天这事儿了么？
第十六章吾名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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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记仇贪婪无耻确实都是黄金冰蟒的秉性，要不是这株碧水血痕果实在难得，它也不会如此难以取舍。
这碧水血痕果对人类来说不过是炼制丹药的味药材罢了，可是对于高阶灵兽来说，却是有助修炼化形。
黄金冰蟒至今八阶，在这苍莽山脉生存近千载，也只发现这株碧水血痕果而已，实在难以割舍，被莫凡激，更是起了几分争强好胜之心。
不过它素来狡诈，并不肯开口许下誓言，而是怕小幼崽救走黑豹，又贪了自己的灵药，吐着信子恶狠狠地道：“要我发誓也不是不行，只是你要是交不出碧水血痕果，又当如何？”
莫凡说：“不是说了么，叫不出来，任凭你吃掉我们就是！”
“不行！”黄金冰蟒断然拒绝，它虽是灵兽，但也不是傻的，这小幼崽这么丁点大便已经是练气层，而且明显修炼的功法相当精妙，仅仅是站在她身边，便可以感觉到灵气汇聚，虽然速度慢，可黄金冰蟒已经八阶，又怎么会感觉不到？
听说人类修士都是师徒相传，这小幼崽的功法如此精妙，那她的师傅岂不是很可怕？高阶灵兽虽然看不起人类修士，但是被攻击了打在身上也是疼的，如果小幼崽的师傅是个金丹元婴的也就罢了，万是个什么合体大乘期的老祖，这条蛇命岂不是交代在这里？
黄金冰蟒生怕莫凡背后还有高人，吐了吐信子，昂着头道：“你也要发誓，若是无法还我的碧水血痕果，便遭心魔反噬，功法不得寸进！”
黑豹已经陷入昏迷，莫凡心急如焚，当黄金冰蟒话音刚落便开口道：“吾以心魔为誓，偿还黄金冰蟒碧水血痕果，若有违誓言，愿受心魔侵扰终身！”
黄金冰蟒松了口气，也道：“吾以内丹为誓，只要，这小幼崽偿还碧水血痕果，吾与紫焰追云豹恩怨笔勾销，再不滋扰紫焰追云豹跟小幼崽，若违此誓，内丹尽毁！”
话音落，人蛇均有种身负枷锁之感，互相瞪了眼。
黄金冰蟒瞪了红彤彤的大眼睛：“还我！”
莫凡摇头：“不行，你得先把豹子和我送回洞中！”
黄金冰蟒抬头望了眼半山腰的洞岤，并不是很高，可是心里很不高兴，气哼哼地道：“凭什么！”
“你哪儿来这么多凭什么？”莫凡也瞪眼：“你把它伤成这样，你看我这小胳膊小腿的，能把它弄上去？”
想起莫凡出现时从洞里滚下来的情景，黄金冰蟒不由觉得有些好笑，摇了摇巨大的蛇头道：“那倒也是！我可警告你啊，你别想耍花样，要不然心魔滋扰，你这辈子就完了！”
说罢尾巴卷，将陷入昏迷的黑豹送进了洞里。
莫凡见它动作粗鲁，就觉得心疼不已，忍不住嚷道：“你轻点不行吗？它都伤成这样了！”
黄金冰蟒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感觉，这小幼崽叽叽喳喳好不烦人，可是为什么它就觉得有点羡慕那死豹子呢？
它可没有紫焰追云豹那般好运，虽然拖累死了母亲，但生下来就是六阶，这不过年左右的时间，豹子似乎修为又有进展。它从壳中出来的时候，不过是条不起眼的二阶小蛇，修炼了近千年才不过八阶修为。这些年里，死在它腹中或是冰刃下的人类倒是不少，可从来没有人类关心过它疼不疼，累不累的。每次意外遇见人类，刚打个照面他们就是各种东西往它身上招呼过来，不是想杀了它显示威名，就是想剥它的皮去做武器。
黄金冰蟒边胡思乱想，边卷了小幼崽放进洞里。这次的动作轻了很多，看样子也是怕把小幼崽摔坏了没人还它的碧水血痕果。
进洞中，莫凡心念动，先把黑豹收进了系统空间，然后从空间中取出那株招惹祸端的碧水血痕果，喊了声“接着！”站在洞口朝着黄金冰蟒扔了出去。
黄金冰蟒灵活地扭动身躯，大头动便将碧水血痕果衔在口中，吐出来看，陡然惊叫：“这不是我的那株！”
它守着的那是株五阶的碧水血痕果，而这株碧水血痕果虽然生机勃勃，可顶端那汪碧水绿莹莹的果子有成丨人拳头大小，上头均匀分布着六条鲜血流过的痕迹，是株六阶的碧水血痕果。
莫凡已经把黑豹放进了系统空间，又有誓约在前，不怕黄金冰蟒耍花招，站在洞口冷冷道：“那你要不要？”
“要！”仔细看过之后，黄金冰蟒已经是喜出望外。要知道这碧水血痕果每百年才会多条血痕，上升个等阶。虽说等阶低些的也可用，但是等阶越高，药效越好，它傻了才会不要这株六阶的碧水血痕果。
再看灵药根部，还带着泥土，显然是刚刚从地里起出来的。碧水血痕果不能离土太久，黄金冰蟒验过东西无误，也不敢多做停留，赶紧将灵药衔在口中先行离去。等它照顾好灵药，再来打探这株六阶碧水血痕果的来历就是。
没有忽视黄金冰蟒扭头前眼中那意味不明的光芒，莫凡站在洞口，看着黄金冰蟒远去，心中也有些懊悔。
自从上次给系统空间出售了大量妖兽内丹之后，系统空间似乎有了些改变，那些灵药灵植在空间里头长得特别好，不过短短时日，五阶的碧水血痕果就长到了六阶，至于她常吃的那些灵果，更是花开花谢不停，结的果子又大又红，灵气充裕，根本就吃不完。
扶着洞壁，花了好些时间才走到内洞的温泉处，又试了好几次，才使黑豹出来的时候正好落入温泉又不至于淹着。
把黑豹放好，莫凡自己也挣扎着爬进了温泉，股暖意从水中进入皮肤，沿着她灵气运行的轨迹游走全身，洗刷着遭受了虐待的身体各处。
莫凡抱住了黑豹的前爪，感受到浓浓的倦怠，渐渐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她是被黑豹舔醒的。
温热湿润的舌头，带着收起之后依旧有些刺痛的倒刺，不停地舔着她的脸。睁眼，就对上了黑豹金黄铯的眼瞳。
莫凡“啊”声大叫，赶紧去推黑豹的大头，嘴里嚷道：“脏死了，又舔我，你这死豹子！”
黑豹微微眯眼，前爪松松地捞住她，防止她滑进水里，爪子就把她捞出来放在了温泉外头。然后眯眼扭头，伸展了下身体。
莫凡先看了看自己身上，腿脚手臂身体都不疼了，原先那些擦伤刮伤的细小伤口也都没有了，皮肤恢复了贯的细嫩光滑，满意地点了点头。
突然愣，指着黑豹的手指头都颤抖起来：“你这死豹子，你会说人话啊啊啊啊！你居然骗我啊啊啊啊啊！”
黑豹扭头看了她眼，却没再开口说人话，而是从喉咙里头咕哝了两声，似乎对她的指责不以为意，回过头去在水中扭动了下身子。
莫凡气得不行。
她什么都被这死豹子看光了好不好？这死豹子居然还摆出副无所谓的高傲表情，副不屑弱小人类的蔑视表情，这就是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啊！至少姐就忍不了！
可是顾忌到黑豹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莫凡下意识地没有扑到黑豹身上，而是抱住黑豹的大头通揉搓：“你这臭豹子死豹子还有多少秘密藏着瞒着？啊！你会说人话你不告诉我你是想吓死我吗？吓死我了就没有人跟你争温泉争内丹了你就很爽了是吧？吓死我了就没人搭救你，早知道我救你干什么干脆让那条死蛇吃掉你算了”
黑豹突然从水中跃起，个翻身抬爪把莫凡压在爪子下头，低头盯着小幼崽言不发。
莫凡愣了愣，感到黑豹收起了利爪，只是用肉垫按着自己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便使劲地挣扎扭动起来，可惜人小力弱，根本就撼动不了黑豹分毫。
“你不是也有很多秘密吗？小幼崽！”
带着磁性的男音又响了起来，这次莫凡完全可以肯定这好听的男声就是出自黑豹口中。死豹子的声音充满了戏谑和调侃，虽然豹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声音和目光都说明死豹子这会儿心情很好。
不过被黑豹说，莫凡无端就有些心虚，硬着嘴皮回敬道：“彼此彼此！”
黑豹凑近了莫凡，发出了“呵呵”的轻笑声，又伸出舌头舔上了莫凡的脸，惹得莫凡抗议地挣扎。看她弄得浑身都是泥土，黑豹爪子动，轻轻把她放进了温泉里头。
蓝色的温泉水已经变成了清澈见底的透明，虽然依旧是热的，但是感受不到之前那种浑身舒爽的暖意了。
莫凡抓着温泉池壁，清洗着头上身上的泥土，嘴里依旧嘟囔着：“我什么都被你看光了，可我都不知道你的底细，亏大了，真是亏大了”
黑豹凑过大头，抵着莫凡的额头，双金黄铯的大眼闪现着温柔宠溺。它轻声道：“不准再叫我死豹子臭豹子，吾名玄。”
第十七章危机突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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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万物，而对人类似乎更加珍爱。他们会思考，能使用工具，有感情，并直以此自居为万物之灵。
但上天并没有十分偏颇，对兽族也没有失了怜悯之心，但凡受灵气滋养而生的，便与普通野兽有异，生而自有内丹，借以汇聚灵气，凭本能修炼进阶。
人类认为物有反常既为妖，眼红人家的皮毛骨血，唤为妖兽。而莫凡觉得灵兽这个称呼更加不偏不移，算是比较中性的定位。
人还分好人坏人呢，妖兽这个称呼的贬义比褒义更甚，未免有些失了公允。
莫凡在系统空间里头买了本灵兽志，其中有这么段：灵兽秉天地灵气而生，汇天地灵气而活，天生天养，天生姓名，视为隐秘，可为盟约，轻易不得外传。就是说灵兽的名字都是天生的，般不告诉别人，因为这个名字可以作为誓言的部分，约束灵兽。
所以当黑豹郑重地告诉了莫凡自己的名字，就是表示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了莫凡。
哼！莫凡傲娇地扭头，你还不是把姐的底细看光了，姐又没有占到你啥便宜！
莫凡不爽，从来就不肯开口喊声豹子大爷的名字，依旧死豹子来，臭豹子去。豹子大爷不高兴，莫凡就卖萌，鼓着腮帮子眼泪汪汪：“你直会说话都不开口，猛开口把我吓着了！”
豹子大爷咧咧三瓣嘴似笑非笑：“那你没人教还不是样会说人话，我可没有听说人类幼崽有横骨，化去横骨就可以口吐人言。也没听说人类幼崽有仙府，竟可种灵植养灵兽。更没听说人类幼崽身怀功法，没有亲人师傅引领也可修行”
句句说得莫凡无端心虚起来，仰头望天翻白眼，轻声哼唱：“我有许多小秘密，小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不过话说回来，死豹子知道的也真不少，亲你真的是隐居深山的灵兽而不是街头巷尾的大妈么？那条死蛇不是说你刚出生年多么？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莫凡直觉豹子还有秘密藏着，可人家连名字都告诉她了，副坦荡君子的模样，反倒叫她无话可说，只管鼓着两腮生闷气。但想到豹子是为了她才去弄那株灵药，跟黄金冰蟒结下仇怨，心又软了下来，该挠痒继续挠痒，该闹腾继续闹腾。
黑豹休养了两天便好得彻底，虽然还是不太爱说话，好歹也不像之前样言不发，莫凡总算有了个说话的对象，觉得日子更加有趣了些。
星移斗转六个寒暑，莫凡的御灵诀已经进入练气期五层，那些气团显得更加凝炼紧实，而莫凡的身体在灵气滋养之下，竟然是全无病痛，到如今冷热交替也对她没有太大的影响。
迎着朝阳行功三十六个周天，莫凡收了功法，便瞧见黑豹跃入洞里，口里衔着株兰草似的植物，修长碧绿的叶片上是透明的脉络，使得叶子像点点碎玉拼接起来的样，十分可爱。
莫凡笑着摸摸黑豹的头，从它嘴里取了灵草丢进系统空间，听见熟悉的提示音，这是株低阶灵药玉星草，不知道黑豹是从哪里弄来的，便有些担心地问：“从哪儿弄来的？别又招惹什么蛇皮膏药。”
她说的蛇皮膏药就是那条黄金冰蟒≡从还了死蛇那株六阶的碧水血痕果，它就直觉得莫凡背后有个高人，而且对灵兽也没什么偏见，隔三差五跑来套近乎，指望跟莫凡套套交情，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黑豹从鼻子里头喷了喷气，甩甩头道：“不过是寻常的灵药，只不过长的地方深些，般人进不来。你不是要跟外头的人类做交易么？这样等阶不高，只是难得点的灵药合适些。你仙府里头那些，还是不要拿出去吓人了。”
自从知道灵兽的内丹出售给系统可以换取积分，提升系统空间之后，这几年来黑豹猎杀的灵兽内丹全部都被莫凡搜刮了，统统出售给系统，到现在系统空间里头那些灰蒙蒙的雾气样的东西几乎散尽，看起来面积颇大的样子，只是荒芜片罢了。
灵草园和灵药圃的面积扩大了很多，因为系统空间灵气充沛，那些灵植长势极好，株株看起来都格外水灵。而其中几味可以进阶的灵药，经过这几年提升了品阶，现在莫凡的空间里头，九阶的灵药都有好几株，连空气里都弥漫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味。
莫凡没想离群索居，倒是直积极地准备重返人类社会。不过她虽然有系统空间，但是并没有坊市通用的灵石，便打算在苍山外围摆个小地摊，跟进山的人换点东西，顺带打听下外头的情况。
对此黑豹直不是很积极，甚至有些反对，只是不晓得这次怎么突然做出副支持她的姿态来。
莫凡疑惑地问道：“你不是不准我出去么？”
黑豹翻了个身，烦躁地甩着尾巴，打在地上啪啪作响，并不回答。
莫凡走到它面前，伸手给它挠下巴，它抬爪子拍开了莫凡的手，闭着眼睛说：“你是人类，终究跟我们不样。”
“怎么不样了？”莫凡不解，以为黑豹担心，伸出双手把黑豹的大头抱在了怀里，学着黑豹惯常的动作亲昵地用额头蹭了蹭：“我又不是出山就不回来了，咱俩最亲了。”
黑豹睁开眼，有些沮丧地道：“你们人类都是群群的，不像我们灵兽，唯我独尊，容不得其他兽类，所以我们不样。”
这倒是，灵兽的领地意识极强，在自己的领地范围内是容不得其他高阶灵兽的存在。就莫凡所知，这片山林里头除了黑豹和黄金冰蟒，还有只金刚通臂猿和只玉翎翻天雕。不过也仅限于听说，除了死皮赖脸的黄金冰蟒之外，另外两只她都没有见过。
就是黄金冰蟒，每次过来之前也从不仗着自己等阶比黑豹高就大摇大摆，而是事先通报声，否则就会被黑豹视作入侵。当然，要不是因为莫凡的关系，黑豹才懒得跟黄金冰蟒来往呢！
缘由黑豹也提过嘴，好像是黑豹的母亲力竭而亡的时候，黑豹还是只很小的幼豹，另外那三只灵兽都打过它的主意，想要把它吞吃入腹。幸亏黑豹机灵，躲过了他们的捕猎，这才苦熬着长大。
如今黑豹刚刚成年，实力已经到了六阶顶峰，即将迈入七阶。这跟洞中那万年石|乳|和二品灵泉脱不开关系。它的体躯已经长达三米开外，头大入斗，张开嘴巴打呵欠的时候莫凡只能想到血盆大口这个形容词。
不过黑豹从来没像今天表示得这样担心，莫凡很是奇怪，这家伙今天到底怎么了？吃错药了还是撞邪了？
远处传来声嘶吼，夹杂着“嘶嘶”作响的声音，这是黄金冰蟒又来了。它要是来，黑豹也无力阻止它，毕竟等阶的压倒性摆在那儿，人家通知声就是客气。
莫凡知道这会儿估计是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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