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我知道的事情恐怕比你要多。”事到如今,当年的事似乎再也瞒不下去了,该是揭晓谜底的时刻,也该为这段纠葛了近二十多年的情债做一番了结。
“你再多说废话,我就杀了她!”他被逼急了,不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如果我说羡云是你的亲生女儿,这算不算废话呢?”黑奴说出这个秘密,顿时心头的压力放松了不少,也许他早就该说出来,也省得一天到晚提心吊胆。
“你说什么?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事?如果她是我的女儿,为什么醒月从来不说,为什么?”黑奴的话让他无法接受。他恨了那么多年的人居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岂不是太讽剌了?不,他拒绝相信这样的事,绝不相信!
“这种事假得了吗?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自己做dna比对,难道我还瞒得过你这医学博士?我曾经答应过醒月不将这件事告诉你,因为她害怕你会沉不住气跑去跟汤立声谈判而陷入危险的情况中,她是绝对无法看见你有一丁点损伤,你懂吗?”若不是对妹妹临终时的承诺,他早在汤立声过世时就将这件秘密说了出来,事到如今,汤立声早巳无法对任何人造成伤害,说出这件事也不算违背承诺吧?
“傻瓜!她真是个傻爪!”听闻黑奴的话,他的泪再度泛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是啊!她是个傻瓜,傻傻地爱着你,不管汤立声如何逼问孩子真正的父亲是谁,她就是不说,你说她够不够傻?宁可不要自己的命来换得另一个人的命,她简直是傻过头了啊!”想起命薄的妹子,他也忍不住悲从中来。
“醒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错了,我不会原谅这样任性的你,什么事都不和我商量,一个人承担所有痛苦,你以为这样做很勇敢吗?你以为这样对我是最好的吗?失去你,我活在这个世间又有什么意思呢?”白奴紧紧搂着汤羡云,他整个人因为负荷不了事实而瘫软在地上,加上乍闻所爱的人因为自己而死,他怎么能承受这双重的打击?
他的泪不断落在汤羡云的脸颊上,与她的泪交织成一片,而遗憾,是否真能随着泪水的流逝,逐渐地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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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真正的事实究竟是怎么样,日子终究得过下去,黑奴说出真相的那天夜晚,白奴就失去踪影,直到一个星期后才又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回来后的白奴明显的脱胎换骨,对于他的转变,所有人皆乐见其成。
汤羡云的身体也在众人悉心的照顾中恢复了健康。
她终于知道汤立声为什么从母亲过世后就不断地折磨她,原来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也难怪他会把所有气出在她的身上,没有人能容忍自己的老婆生下别人的骨肉。
其实她觉得汤立声才是最可怜的人,他从来没得到挚爱女子的心,就连唯一冠上自己姓氏的孩子都是别人的,对于这样可悲的男人,她就算想恨恐怕也恨不起来吧?
再说她现在有段千城,已经不怕寂寞了。一个人无助地在噩梦惊醒后哭泣的日子,已经有好久不曾造访,她几乎要淡忘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堪过往,也许,她是有点喜欢他的吧,不,只怕是比喜欢还要多一点。
段千城的双胞胎姐姐段宜光在罪恶之城也住了好几个月,最近刚生了一对双胞胎,一开始她非常痛恨段宜光抢走她所爱的戚拓逵,连带也憎恨起她肚子里的胎儿。但是孩子出生后,那天真无邪的笑靥掳获了她的心,憎恨巳经不存在,只余满满的疼爱。
仔细想一想,她是真的喜欢戚拓遥吗?恐怕不是吧,那种感情应该可以归类为崇拜或者是欣赏,但绝对不会是爱,因为她不曾了解过他,而他也不曾了解过自己,如此的爱岂不是太肤浅了吗?
也许她可以跟戚拓遥打个商量,把双胞胎其中一个给她来换取段宜光及另一个孩子的自由。才刚打定主意她就接到通报,鬼使已经闯进组织里打算把人劫走。
这怎么行!她一定要去阻止。
当她急急忙忙赶到段宜光所住的地方,却见到戚拓遥与段宜光正亲热地搂在一起,她发觉自己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但还是不得不打断他们独处的时光,与他们商量孩子的事。
没想到段千城也出现了,还要求她放了他姐姐及外甥们,否则就要和鬼使联合起来对抗罪恶之城,并且永远不再插手她的事。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他居然帮着外人来欺负她!分明是相中了她已经习惯有他在的日子,还以整个组织的责任来威胁她,这教她怎能不气得火冒三丈?
他有什么事大可以私底下同她商量,她早就习惯让他决定大大小小的事,就算不太甘愿,到了最后还是会听从他的意见,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非得在外人面前硬要她作决定?
这不是摆明了要让她难看吗?
气死了,真的是气死了!汤羡云噙着眼泪奔回自己的房间用力将门甩上,把所有看得见的东西都摔在地上泄愤,一个明清时代的骨董瓷瓶也遭殃了,整个碎了一地、划破她的手掌。蓦地,她看见藏在白玉瓷瓶里的七日红,愣愣地盯着那株艳红的植物发呆。
送走姐夫及姐姐的段千城随后进入她的房间。自从上回汤羡云差点因为服用过量的七日红而死,她的房间就已经重新整修过,他是除了她之外可以凭掌纹进入这房间的人。
“你在做什么!”一进门他就看见她坐在地板上,手里还拿着一株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植物,他简直快被她吓破胆,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抢过七日红,揉碎之后远远地丢在一边。
“你管我要做什么!我不要你管、不要你管!”她正在气头上,一点都不想搭理令她生气的对象。
“不要我管?你居然说出这种话!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而且救了不只一次,你的命现在可不是你自己的,最好给我记清楚这一点!还有以后不准你再碰七日红,下次要是被我发现,我绝对会把你关起来!”段千城气愤得加大音量。在她心里戚拓遥当真是那么重要吗?上次差点因为七日红而失去生命,现在居然又因为一点点的不如意就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我又没有求你救我,是你自己爱管闲事,如果不是你,我也许早就和妈咪团聚了,谁要你鸡婆!”她被他气得口不择言,其实心里所想的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摔碎瓷瓶是意外,她也没想过要服用七日红来减轻痛苦,戚拓遥离开这里她并不感到痛苦,她只是气煞了段千城对她的态度。
“你。。。。。。你这不知好歹的女人!”她锋利的言辞彻底伤了他的心。枉费他一直为她担心、为她着急,而她居然一点都不领情。
在悲愤交加之下,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个巴掌狠狠地甩上她的脸颊。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他不曾对她这么凶的,是不是他已经厌倦了陪在她身边?
“你到底把我对你的心当成什么了?为什么我的努力、我的付出在你眼中全成了多余?我真的不明白,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可以这样残忍、这样无情!”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自作多情,她只是利用他,当他是个可以任她倾吐情绪、排遣寂寞、分担责任的有用家伙,至于感情,则吝于分给他一分一毫。
“我就是个冷血动物,你的付出对我来说连狗屁都不值!”他蒲扇般的大掌居然就毫不留情地甩在她脸上,用暴力的男人真的是太差劲了,他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待她?
“你。。。。。”段千城被她气得胸口就像快爆炸一样,难受得紧,随即发起狠,将她一把拽到身上,衣服被他扯裂了,嫩白的酥胸有一大半暴露在外头,紧帖着他强硬的胸膛。
“放开我,你想做什么?”他眼里的狠劲让她轻颤起来。这样的他不但陌生,更教她害怕。
“做不到!”他如此挖心掏肺对待她,这女人居然对他摆出一副抗拒的嘴脸。满腔的愤怒累积到爆发边缘,他已经将平时的温柔尽数抛却。今夜他就算不能得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
“别这样,求求你别这样!”她该如何应付这样的他?她感觉得出在他凶狠表象下隐藏着一颗悲伤的心,想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段千城根本不理会她的要求,想要她的决定早已经淹没理智,谁都不能阻止他想占有汤羡云的决定。
她真的太教人伤心、教人失望,他从来没有要求她以相等于他的付出来看待两人之间的一切,他不过是希望她能学会接受他、习惯他的存在,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要求她都无法给予?
当日她只剩一日气的时候,他是多么地害怕;当她无助地在他怀中哭泣的时候,他是多么地心疼,而这一切在她眼中却都只是他自作多情的无聊举动,她根本不曾放在心上过。
她怎能伤他如此彻底?他觉得心好冷、好冷。
带着惩罚性质的吻密密帖合在她娇嫩的唇瓣上,他不在乎吻疼了她,就算尝到血腥味还是不肯善罢甘休,他要吻得她再也无法抗拒他的存在。
段千城一把扯下她身上的衣物,碎裂的衣料滑下玲珑曲线,在脚踝处形成一堆残败的布料,不着寸缕站在他身前的汤羡云教他渴望,同时也让他恨到了极点,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刻,他竟还为了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疼不已!
他泄愤似地将大手抚上她圆润的胸部用力挤压,当她因为疼痛而蹙紧眉头的时侯,他终于尝到报复的快感。他不会以粗蛮的方式对待她,而是要以撩人的热情激起她的反应,谯她不由自主地在他身下迎合他,屈服在他专断的主导下,也许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暂时忘了戚拓遥这一号人物。
由他的肢体语言中,她可以察觉出他心底的痛苦,她真的后悔了,对自己一时口快伤了他感到无比的懊恼,她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不再悲伤呢?该怎么做才能表达她由衷的歉意呢?
也许就这样把自己献给他是个不错的主意,她不能想像被别人拥抱的滋味,除了他,没有人能让她心甘情愿献出自己的纯真,这副从来不曾为人展现的身躯,在往后的日子里愿为他所专有。
她一定是爱他的,早在不知不觉间他的身影就已经占据了她的心,再也没有别人容身的空间,所以虽然她是那样地生涩、那样地羞怯,仍毫不迟疑地回应他的吻,在他胸上的小手也开始笨拙地抚摸他强健的肌肉。
汤羡云的反应着实出乎他意料之外,原以为她不是个能够轻易征服的对象,事实上却正好相反,笨拙的回应非但不曾激起他的不悦,反倒是惹得他欲火焚身,此刻他的脑子里唯一的念头是今夜她属于他,报复、惩罚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喔,天!她如果再继续勾引下去,他一定要不了多久的时间就会发狂了,不能任她将他的自制力消磨殆尽,所以他攫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抱着她双双陷入柔软的床铺里,并开始在她身上点燃欲望的火苗。
滚汤的热情在她体内狂肆发酵,陌生的热切、莫名的渴望教她忍不住申吟出声,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应付这种情况,只能在他身下扭动着。
他的手抚过她身上每一处肌肤,饥渴的唇随后跟上,在她的敏感地带上抚摸着、吸吮着,她只能紧紧抓住他的病膀,企图抵抗让她全身虚软的战栗。
他毫不犹豫吻上她柔软富弹性的胸部,舌尖在她乳头上舔吮啃咬,在她手术过后的伤口上轻轻地抚慰着,接着他的手来到她的小腹再往下延伸,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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