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文月背后。看的她正和几个网友聊得不亦乐乎。我伸手摸她的头。她转脸仰头看着我说:“你来了啊。”我说:“我们走吧。”
她和我一起出了网吧。我说:“我今天又得加班。”她突然大叫起来:“你今天发工资了。抽的蓝王呀。我也要。”没等我说话。她就直接在我身上的口袋里面把烟翻了出来然后装进她自己的手提包里面。
我笑。我说:〃要抽就抽呗。你现在又不抽。装包里干嘛?〃
她说:“我留着自己以后慢慢抽。我可是淑女。不像你们野男人。走在路上也总是叼着根烟。没点形象的。”
我无奈的摇摇头。这个世界有一个真理。不要去和美丽并且顽皮的女子去争论任何东西。因为在语言上。你永远都不是她们的对手。我说:“我的话你听到没呢。我晚上要加班。我们现在先去吃东西吧。”
我看见她的脸上马上就有了不开心的颜色。她说:“我不饿。不想吃。”然后马上就笑了起来。对我摆了一个很可爱的表情。说,“我去陪着你吧。你给我开一台电脑玩就可以了。”
我把她带到了我上班的地方。开pass的电脑给她玩。我也就只晓得pass电脑的开机密码。正好。pass的电脑里面装满了游戏。另外还有很多他在无聊的时候做的搞笑flash。文月坐在那边。时不时地就哈哈大笑。
大约是她笑得累了的时候就开始过来骚扰我。她突然走到我后面把我的眼睛蒙住。然后说:“猜我是谁。”
我说:“死文月。别闹。我忙着呢。”
她把声音压得很低。说:“我是贞子。”
我说:“你最多是只蚊子。”然后我就把她的手掰开。
她就站在我后面嘿嘿的傻笑。然后就用手拉我的头发。我没辙。于是只有一边陪着她说话。
大约9点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看号码是草草打来的。于是跟文月说:“先别闹。电话。”她扮了个鬼脸。坐到pass的电脑跟前去了。
我左手拿着手机。右手还拿着鼠标在电脑上面编辑文件。电话接通。我喂了一声。草草像个傻子一样在那边嘿嘿的笑。
我说:“怎么了。看你乐的。”
她说:“和你打电话我开心呗。笑笑都不可以。”
我说:“行啊。你笑吧。你反正是个小傻子。”
她笑得更欢了。她说。我再严肃地告诉你一次:“你可以说我傻。但是不要说我小。我已经很成熟啦。是个成熟女人。”
我嘴角微微笑了一下。属于那种只有自己知道的笑:“你好像特别开心呢。”
她说:“哈。你知道我今天去干了件什么事情不?”
“总不至于去相亲了吧。”我随口说了一句。
她还是在笑:“哈哈。被你说中了。下午的时候不是告诉你我堂姐找我有事来着嘛。我一回家。她啥都没说。就拉着我出了门。然后坐在车上的时候她告诉我。带我去相亲。我想起我当时的模样简直是好笑。我穿了一件很薄的毛衣。已经被穿得很皱的那种。然后头发也没打理。嘴巴皮子干得贴在一起。一句话来说。就是糟糕透了。”
我说:“你没有说你不去?”
她说:“我说了。但是对方的妈妈也在车上。她们说去看看吃个饭就是了。我也不好非是要表现得那么不通情达理。”
我说:“然后呢。那个男的怎么样?”
她说:“我和他没说几句话。听说他还蛮优秀的。是个硕士生。出过国。现在是个什么什么鬼公司的部门经理。长得也还行。起码不难看。很斯文的。”
我笑了一下。没说话。于是她又接着说:“你知道吗。我看着他的时候就在想。假设我要和这么一个人结婚。每天每天的睡在一起。然后还要给他生孩子。我想起来就觉得可笑。然后越想越觉得是件荒谬而不可思意的事情。于是就大笑了起来。一不小心就打翻了一个茶杯。那个男人和他母亲都用那种惊讶的表情看了我老半天。我看。起码他母亲是不会再有兴趣要我做她的儿媳妇了。”
我淡淡地说:“也没啥可笑的。人不就是这样嘛。要结婚。然后几会有一个基本上每天都跟自己睡在一起的人。你们会有自己的孩子。也许。运气好。就能在一起过一辈子。”
“运气好。呵。”她说,“我才懒得去做碰运气的事情。我想还是一个人过比较好。”
我说:“如果以后真的碰到了自己爱的并且值得自己爱的人。你应该跟他在一起。结婚。生子。我们说过的话可以只当戏言。”
电话里头是良久的沉默。然后她说:“但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
……
4。8
这个电话打得比较久。文月一直在那边拨弄着电脑。没发出一点声音。直到我挂上电话。她才故意嘘了一口很长气。我把头侧过去看她。她也在盯着我看。突然的,她说:“你喜欢这个女人。”“什么跟什么呀。”“呵。我说。你喜欢这个女人。刚跟你讲电话这个。”
我说:“没有。”然后把头扭过去继续弄我的东西。接着又说,“大概再半个小时就可以搞完了。”
手机又响。是pass打来的。他说他和小鱼已经回去了,问我在干嘛。我说我还在加班。他又问我吃了晚饭没。他说他们也没吃。买了好多凉办的熟食和一件啤酒。要我一会回去和他们一起吃。我说好。
走进我家客厅的时候小鱼正在拖地板。pass坐在沙发上面看电视。我说:“哎哟。你整个一副大老板的模样嘛。”
小鱼冲我笑:“开始他们把床搬进屋的时候把地板踩得好脏。我帮你打扫干净了。”
我对她微微一笑。大约可以表达一个谢谢的意思。pass站了起来。说:“吃东西吧。大概都饿了。”他在冰箱里面拿了两大盘凉办菜出来。一盘素的。一盘是肉。然后又拿了几瓶啤酒饮料还有4个酒杯放在桌上。我说:“看这个架势好像是搬了新家开的party呢。如果再弄几根蜡烛。把啤酒换成红酒就更到位了。”
文月在旁边说:“要真弄成那样。就变成他两口子的烛光晚餐了。还会有我们的份吗?”
pass说:“你们不也像两口子一样。一人一句。夫唱妇随的。”
我呵呵的笑。文月则说:“什么叫像啊。我们就是一对的。”
小鱼也洗了手坐到桌子边上来。pass给我们每个人的杯子都倒满。小鱼好像不喝酒,所以倒了杯橙汁。我把杯子举起来。说:“先干一杯。”
……
我们边吃东西边喝酒边聊天。搞到很晚。一直我们3个人喝。在我们仨把最后一瓶啤酒分掉之后大家决定去睡觉。小鱼说:“我来收拾。”pass自然要给他帮忙。
我便自个儿先去睡觉。文月还是跑来跟我挤在一个被窝里。我侧着身子。她和我背靠着背。也许是喝了酒。也许是累了。我们什么话都没说。很快也就睡着了。
一切都照常。似乎每天都是一种重复。早上闹钟一响。小鱼最先爬起来,冲到洗手间去刷牙洗脸。然后我和pass相继懒洋洋地起床穿衣服。特别说明一下。那个闹钟是小鱼带来的。我是不用这种东西的。我觉得我有比较好的时间概念。能在必要起床的最晚那个时间起床。同时最大程度的满足自己的睡眠欲望。为此我已经提过很多次意见了。我说那个闹钟会影响我起码15分钟的睡觉时间。我说你如果觉得真的有必要,在手机上设个闹铃就好,别弄个那么爆炸的东西。但是小鱼不干。她说手机的闹铃声音太小,如果睡得太沉就听不见了。最后我也只有随她。
虽然小鱼总是第一个起来的。但是她把什么都整理好了之后还是得等着我和pass两个人。然后大家一起去上班。文月一个人在家里呼呼大睡。中午的时候我打电话喊她起床出来跟我们一起吃饭。下午我们还是去上班。她或者去上网或者去找她的朋友喝茶聊天打牌。有时候她就会和她的朋友在一起吃晚饭。但是晚上她还是会打我的电话。给我说一个地方。要我去接她。她仍然喊我老公。仍然睡在我的床上。不管告诉任何人说我和她没发生过什么,别人都不会相信。但是事实如此。
收到草草的信是在后来几天的一个中午。快下班的时候有同事把信给到我的手上。信封上没有署名。我知道一定是草草写给我的。她的字很好看。不是一般女孩子写字的那种娟秀。很大气的。
“一转眼。才发现我们已经认识了很久了。回忆起我们相识的那天晚上。记忆还是那么清晰。当时的夜。当时的温度。和当时我脸上的笑。有种感觉。我们一直是彼此陪伴的。昨天。今天。
“是的。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也许不一定是恋人。但是一样是幸福的。
“……”
我拿着信纸发呆。想象着她趴在书桌前以怎样的姿势给我写这些字。然后又努力地在字里行间找。好像是想要找出一些什么东西来。到底是什么。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pass在我的后面突然说:“哟。有情书?我要告诉你家老婆去。”
我说:“情书个屁。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低级思想。凡我跟哪个女人说几句话或者是有点别的。你就要认为这个女人跟我有什么暧昧关系。”
他嘿嘿地笑。说:“下班了。”
我把信装回信封。收到办公桌的抽屉里面。然后拿手机给文月打电话。
这种模式的生活在半个月之后结束。
那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晚上。文月突然对我说:“我要走了。”
我说:“去哪里?”
她说:“离开这里。去我工作的地方。我总不能一直这样闲着。”
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钻到我的怀里来。我慢慢伸手搂着她。又是很久没说话。我想。我心里是有些舍不得的。这些时间她一直陪着我。加班的时候,她在我旁边。吃饭的时候她在我对面。夜晚,她就靠着我的身子。
日子很短。但是我却好像已经成了习惯。原来有人陪伴真的那么令我迷恋。
她又慢慢把头抬起来。在我耳边上轻轻地说:“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其实舍不得你的。如果你说要我留下来。说不准我还会答应。我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又或者是做你的女人。可是我知道你不会说这样的话。那天晚上听见你讲电话。我知道你心里已经有一个女人。尽管你不承认。也许你并非是不承认。只是你自己都还不清楚你已经喜欢上她了。所以我要走了。能再遇见你本来就是一个意外。而这些日子我很开心。够了。”
我叹气。以极其细微的声音。甚至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得见。我说:“你好像比我还了解我自己。”
她低声的笑。黑夜里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你是去哪里?”我问她。
“回深圳。”她说,“当然。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以后有空了你要来看我哦。在那边工作落实了以后我会告诉你我的联系方式和地址。”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说:“会的。”
她说:“我明天晚上11点的火车。来送我吧。”
我说:“好。”
月台总是代表离别。但是人一辈子总是不可抗拒的要一次又一次地站到这个地方来。你送人,或,人送你。
文月下午的时候回了一躺家。大约是6点的时候她给我打电话。喊我去接她,一起吃饭。我和pass说了一声就自己打的到她家的外面去找她。我看见她站在路边。旁边的地方摆着一个红色的皮箱子。肩膀上还是挎着那个大得夸张的挎包。
我帮她提着那个皮箱子。她说:“不想坐车。我们走会吧。还是去我们第一次吃饭的那家海鲜店好吗?还是你请我吃。”
我点头。
我们说的话明显地少了起来。间或的有些语言。说一些完全不搭边的话。吃过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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